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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皇上赐婚

    “还有什么事?不会又是一桩生意吧。”余隐没什么兴趣。

    “实不相瞒,上次找您谈生意,其实是因为小豆子的母亲生了重病,大夫开的药太贵,我们的钱实在不够,所以才出此下策,多亏了您的十两银子,小豆子的母亲才及时得到了救治,所以我们还是欠了余小姐的恩情。”

    余隐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吴钱继续说:“为了报答余小姐,我就无偿赠送您一个消息。”

    余隐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想知道什么事尽管问,只要是京中发生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您是想问豪门秘辛,还是官员家私,就算是……”吴钱手指了指天,压低了声音。“我也知道。”

    “这些事与我何干,我没兴趣。”余隐说。

    吴钱想了想说:“余小姐,我不喜欢欠人情,除了这样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报答您,既然您不选,那我便自作主张,随便和您说一个吧。”

    “宁王殿下,您应该认识吧,他之前派人调查过您。”吴钱说话时凑近了点。

    余隐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说:“这个我知道。”

    “……”

    “您知道?”吴钱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懂余隐的反应。

    被人暗中调查,她怎么这么淡定呢?

    “余小姐,那我就和您说一个关于宁王的消息吧,他私下查您,您也知道了他的事,这样才公平不是。”吴钱笑了笑说。

    “你再不说,法事就要做完了。”余隐看了看不远处做法事的道士。

    吴钱立刻说:“是这样的,五年前,宁王平叛回到京城,皇上打算将万阳公主许配给他,谁知万阳公主不愿意,宁王也不愿意,这婚事就没成,皇上给宁王封了王,但是收了兵权,就是怕宁王手握兵权后不能为他所用。”

    “现如今,皇上为了牵制太子与齐王,又起了重用宁王的心思,这不之前还让宁王去益州赈灾了,可是皇上依然怕宁王有实权,便旧事重提,想给万阳公主和宁王赐婚,估计等宁王回京后,这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余隐听吴钱说完,撇了撇嘴说:“公主赐婚,普天同庆,既然宁王回来皇上便要下旨,那岂不是天下都要知道这桩喜事,这也算是秘密?”

    “……”

    吴钱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余小姐不是比其他人提前知道了么。”吴钱说完,挠了挠耳朵。

    道长已经做完了法,侯夫人笑着上前千恩万谢,还要给道长赏钱。

    “法事做完了,我们该走了,余小姐您人美心善,可千万别揭穿我们啊。”吴钱说完,低头偷偷溜回了道士中间。

    余隐也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阿金阿银全程都被法事吸引,连余隐离开都未曾发觉。

    现在法事做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侯夫人笑着送道士们出门,有下人来打扫这片残局。

    回房的路上,阿银兴奋地问:“小姐,那道长看着好厉害,他只吹了一口气,灭掉的蜡烛就又燃起来了!还有他的符,往上面喷了水,居然就显出了字!小姐你说,老夫人的病能不能好啊?”

    “能不能好过几日便知道了。”余隐说。

    主仆三人往回走,路上遇见了李培。

    “二哥,你怎么又从后门进来了?”余隐见了李培问。

    李培说:“今日不是做法事么,我不想凑那个热闹。”

    “那二哥回来的时候真是巧,刚刚法事做完,道长已经走了。”余隐说。

    “那就好,我不信那一套,眼不见心不烦。”李培说完,也不继续走了,反而转身跟着余隐回了院子。

    “左右我今日无事,去你那里讨口茶喝。”

    “二哥你自己明明有好茶,为何偏偏总爱来我这里喝?”

    “我院中无人有绿芜那般的好手艺啊。”

    余隐看了李培一眼,说:“原来二哥不是为茶而是为了绿芜啊。”

    两人说这话时刚好走进院中,绿芜出门来迎。

    李培啧了声说:“余妹妹,你可别冤枉我,大哥不在家,祖母生病,母亲又总是唠叨我,我只能来你这里了。”

    余隐刚刚也只是开玩笑,见到绿芜也适可而止,笑了笑说:“好,二哥想来便来,我这儿总是有好茶招待的。”

    李培坐下来说:“今日我听说了一件事,你知道吗,宁王已经回京了。”

    “……”余隐动作一顿。

    宁王已经回京了?

    他不是还要修河道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

    想到刚刚吴钱和她说的那个消息,她心里想:“这吴钱的消息还真是不值钱。”

    “宁王回京?这我哪儿能听说。”余隐若无其事地说。

    “其实是皇上召他回来的,要给他和万阳公主赐婚,皇上是忌惮宁王的军事天分,怕他起了反心,若是宁王娶了万阳公主,那他就是驸马,皇上重用自己的女婿就放心多了。”

    余隐觉得这些事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听到这个消息最先想到的便是顾倾颜。

    要是顾倾颜知道皇上又要给宁王赐婚,估计要不吃不喝地闹一场。

    绿芜端上茶来,随即静悄悄退下。

    李培喝了一口,嗯了一声,眯着眼回味无穷。

    余隐笑了笑说:“二哥,他人的婚事你这么关心做什么,莫不是因为你自己下个月就要做新郎了,所以对这种事格外上心不成?”

    李培一听,立刻瞪眼说:“胡说八道什么呢!不害臊!”

    “又不是我成婚,我自然是不害臊的。”余隐耸了耸肩说。

    “你,你总有成婚的一天!”李培放下茶说。

    “二哥放心,我已经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很快就知道了。”余隐自顾自地说。

    “余妹妹放心,待你成婚之日,二哥也自会备好大礼送你。”李培回敬说。

    两人就成婚一事唇枪舌剑几个回合,便觉得没意思,李培起身回去了,余隐命阿银准备热水沐浴。

    她总觉得那场法事,染了她一身香味,和李培说话时就强忍着难受,现在李培走了,她可不想再忍着了,得赶紧将这一身味道洗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