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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京城相逢

    刘垣见余隐落了单,从人群中挤过来说:“余小姐,这边人多,不如去旁边的酒楼中坐坐吧。”

    余隐一个人确实也不想再在这儿挤着,但也不想和刘垣单独相处,便说:“刘公子自便吧,我去寻我那两个婢子去。”

    阿金阿银在马车处等着,并未跟来。

    刘垣挡在余隐的身前说:“来来回回也麻烦,不如你先去,我去让我的人将你婢子叫过来。”

    余隐抿抿唇,正想说什么,耳边又是一阵欢呼声。

    “好吧,多谢刘公子了。”余隐被吵得心里发乱,只好答应下来。

    孙燕燕距离两人不远,见他们二人走了出去便也跟了过去。

    “表哥,你们去哪儿啊?”

    刘垣说:“走了许久了,去楼上坐坐。”

    “我正好脚有些酸呢,和你们一起去吧。”孙燕燕笑着上前到了余隐身边。

    有了孙燕燕一起,余隐也没那么不自在了。

    “顾二小姐呢?”

    余隐说:“她刚刚遇到上了一个朋友,有事先走一会儿。”

    孙燕燕闻言点头也不追问,三人上了附近的一家酒楼。

    酒楼规模不大,虽然比不上聚福楼,但也算雅致,三人上了二楼,便看见了个熟人。

    沈渊正独自坐着,案上只有一壶酒。

    他们三人上楼,沈渊也看见了他们,视线一扫而过,落在了余隐的身上。

    孙燕燕看见宁王,忙要行礼,余隐先开口说:“沈公子也在此,真是巧。”

    孙燕燕一句宁王殿下卡在喉间没说出口,有些惊讶地看了余隐一眼,却不敢像余隐那般直接称呼宁王为沈公子。

    沈渊淡淡笑了笑,颔首打过招呼说:“是巧,三位好兴致。”

    说完,也不多寒暄,沈渊自酌自饮,余隐在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刘垣的视线在余隐和沈渊之间转了一圈,随即坐在了余隐旁边,孙燕燕在余隐另一侧坐下,因为沈渊在场,她的举止颇为小心。

    认识的人越多,余隐越自在,更因为在益州之时,她和沈渊天天见面,现在见了也很自然,并不顾忌身份之别。

    刘垣叫了一壶酒,余隐不喝酒,只叫了茶水点心,她打算等阿金阿银到了,三人就离开去找顾倾颜。

    若是她猜的不错,刚刚被顾倾颜拉走的男子,应当是郭远无疑了,她看二人的举动很是熟稔,也不像是顾倾颜说得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

    刘垣本想和余隐单独相处,多出了个表妹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个宁王,他根本不能和余隐说什么,现在心里有些闷。

    孙燕燕碍于宁王身份不敢说话。

    所以几人之间沉默非常,时间久了气氛便有些不对。

    沈渊开口说:“余小姐,回京之后身体可还好?”

    “多谢沈公子关心,我的身体并无大碍。”说完,余隐还想问一下沈渊身上的伤好了没,可是又想起刘垣和孙燕燕也在,沈渊受伤的事一定不能在他人面前提起,便闭口不言。

    刘垣听了沈渊的话皱了下眉头。

    他也听说了余隐回老家养病的事,但是宁王为什么会关心余隐的身体?

    而且余隐与宁王之间倒像是相处了许久一般。

    刘垣心里的疑问,孙燕燕替他问了出来

    孙燕燕说:“余小姐这次回遂州养病,才两月便回京了,这去遂州一来一回便快两个月了吧。”

    余隐笑了笑说:“原本是要回遂州的,只是途经益州的时候,正逢灾民爆发鼠疫,不幸染上,便在益州休养,身子好了之后又怕去遂州一路颠簸,反而不好,便回京了。”

    “什么?鼠疫?”孙燕燕听了之后脸上的笑立刻僵了,身子微微后靠,拉远了和余隐之间的距离。

    沈渊冷冷看了孙燕燕一眼,说道:“当时本王正在益州赈灾,皇上圣明,派了太医来为灾民诊治,幸而救治及时,鼠疫没有扩散到别处,余小姐的病也好了。”

    孙燕燕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失礼,脸立刻红了。

    刘垣说:“余小姐是有福之人,以后必定另有造化。”

    “有没有福不知道,但捡回一条命是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余隐云淡风轻地说。

    孙燕燕刚刚一时失言,她并不怕余隐会怎么样,只是怕宁王怪罪她,想说些什么话挽回,但还没开口,刘垣便道:“余小姐到益州的时间,和宁王去赈灾的时间差不多,难不成是同路?”

    余隐脸上的笑微微收敛,垂着目光没说话。

    沈渊看着刘垣,勾了勾嘴角,语气却十分冷,说:“刘公子好像对本王的事很感兴趣啊。”

    刘垣一怔,说:“不敢。”

    沈渊说完也不再理会刘垣,看着窗外的热闹不再多言。

    几人说话,已经过去了不少功夫,阿金阿银却还未到。

    余隐也不想在多留,起身对着刘垣和孙燕燕说:“颜儿不知我们到了此处,回来了怕是寻不到我,我去看看,几位自便。”

    刘垣见状便要跟上去,谁知沈渊也起身说:“本王刚好要回府,一起下去吧。”

    说完,二人并肩同行下了楼。

    刘垣看着二人的背影,暗自咬了咬牙。

    孙燕燕说:“表哥,宁王和余小姐倒是十分相熟啊,从前倒是从未见过宁王和女子走这么近。”

    “谁说的,余小姐和宁王之间根本没见过几次。”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只见一面就感觉相见恨晚呢,而且上次招待北羌使臣的宫宴上,我还看见宁王拿着余小姐的手帕,说是捡到的,女子的手帕可是贴身之物,宁王怎么捡那种东西,若说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可不信。”孙燕燕说。

    刘垣听了,放在膝头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难道宁王和余隐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

    想起余隐拒绝自己时的决绝,与对自己的避而远之,刘垣心里难受得厉害。

    为什么她对宁王说话时脸上总带着笑呢?

    “我回去了,你慢慢玩儿,早点回府。”刘垣说完便走,留下孙燕燕独自一人。

    孙燕燕将刘垣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等人都走干净了,她微微一笑。

    “没想到这个余隐还挺有本事,连一向不近女色的宁王都能勾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