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乡见老乡
陆毅跟“狼人”打了个招呼后，见他没有继续搭话的欲望，就继续在俱乐部逛了起来。
“前路没法看得清～（注1)”路过一处休息场所的吧台时，陆毅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
“再有哪些挣扎与被迫，踩着灰色的轨迹～”陆毅也不由自主的哼了起来，他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亚裔的中年大叔。
“尽是深渊的水影～”陆毅停下来没有再继续闲逛，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默默地听那个大叔唱歌，渐渐的沉浸在了歌声中，身体微微晃了起来。
很快，大叔唱完了一首歌，也注意到了刚来的陆毅。主动跟陆毅搭话道：“唉，靓仔，你会讲普通话不会。”大叔的普通话带着一股浓浓的塑料味，不过陆毅还能听得懂。
“会的会的，你好，我叫陆毅，是今天新加入俱乐部的。”
“新人啊……唉，这么年轻的后生仔，可惜了。”大叔露出可惜的表情。
陆毅听得心里一突，忙问道：“阿叔，你也是俱乐部的成员吗？你是不是也是……那个驭鬼者啊？”
大叔点点头：“是啊，倒霉催的，我在家好好待着结果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驭鬼者，现在是俱乐部里的水猴子，我本名是李海生。小陆啊，你新来的是吧，选哪个称号没有？”
陆毅摇摇头：“还没有呢，李叔，我也是刚刚才到，现在还一脸懵呢。”
“还没选好哇，你可得选个好听点的，不然像我就完了。你驾驭的是什么鬼？我帮你参谋参谋。”
陆毅脸垮了下来：“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听说驭鬼者能利用身体里鬼的能力，但我感觉自己跟普通人一样，感觉不到鬼的存在……”
李海生愣了一下：“你既然被招进来，那肯定是驭鬼者没错的，不会是普通人。至于用不了厉鬼的能力……也算是好事吧，这要么说明你体内的鬼沉睡的程度很深，要么就是你厉鬼触发的条件比较特殊你只是没有发现或下意识忽略了而已。”
陆毅听完这番话，既释然又遗憾。“我这种情况，要是遇到灵异事件该怎么办呢，我根本没办法和厉鬼对抗的。”
李海生琢磨道：“嗯……这个嘛，你应该知道，每个都有固定的杀人规律，只要不触发规律，就有可能在灵异事件中存活下来。另外驭鬼者的能力跟厉鬼的杀人规律也有关系，你想想，在你驾驭厉鬼前后，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情况，可以从中猜测厉鬼的能力。”
陆毅张了张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驾驭的厉鬼……我第一次遭遇灵异事件是在万圣夜那会，也是那时被狼人招入俱乐部的。”
李海生沉默了一下，“你驾驭的不是那天那只鬼？那么你再想想，在万圣夜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虽然你看似正常，但你身体肯定有跟以前不同的地方。”
陆毅犹豫了一会：“我之前曾做过一次肾脏移植手术，从那以后我的肾脏就很古怪。”陆毅大概讲了一下，他的肾之前的一些情况。
李海生点点头：“看来你的鬼就是那刚移植的肾了，就叫它鬼肾吧……内脏类的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起来残缺的很厉害，难怪你到现在也没有厉鬼复苏的迹象。”
“内脏也可以称之为鬼吗？我还以为鬼至少都是人形的……”
李海生点头道：“鬼之所以被称之为鬼，是因为刚开始发现的鬼确实都是人形的，这是在联合国会议上，五常一致确认的称呼。不过其实我们所说的鬼跟传说里的鬼是两回事，现实里的鬼是没有办法消灭的。不管是桃木剑朱砂符，还是圣水十字架，对它们都毫无用处。而且鬼也不止人形，内脏器官，断肢残骸，甚至衣服书本这些物品都有可能是鬼，有一些鬼更是无形无色没有固定形象。”
陆毅听着十分惊奇：“李叔，你说国家政府已经知晓了厉鬼的存在，那么现在怎么样了？”
李海生回道：“不久前，五常一致通过了在各洲设计国际刑警的提案，接纳各国驭鬼者成为国际刑警。国际刑警总部就设在联合国的总部所在地，其中亚洲分区总部在大京市，北美洲分区总部在华府，欧洲分区总部在布鲁塞尔，澳洲（大洋洲)分区在堪培拉，非洲分区总部在开罗，南美洲分区总部在巴西利亚。
“各分区之间互不统属，不过偶有合作交流或人员派遣。前阵子有名的艺术馆事件，亚洲分区和欧洲分区就有过一些合作，听说亚洲分区提供了一种神奇的道具在整个行动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啊，国际刑警？竟然都设立专门的处理机构了吗，可是万圣夜那次闹鬼我并没有看到国际刑警出现啊。虽然有一些洲警过来，但是好像也仅仅是收拾一下现场的样子。”
李海生哼道：“你以为国际刑警是用来保护你的吗？他们被雇佣来是为了保护政客和精英们的安全，是为了维持政治和经济架构的稳定，平日里想看见他们你是想都不用想。
“当然，听说亚洲分区那边有将国际刑警分散在各省市之间，抑制灵异事件的发生。不过这也是没什么用的。”
陆毅听闻此言，想到还在国内的父母，刚放下心来，最后一句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陆毅赶忙追问道：“李叔，既然亚洲那边分派国际刑警到全国范围内处理灵异事件，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你好像不认同的样子。”
李海生给自己倒了杯酒，品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小陆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人类目前所有已知的科技成果对于厉鬼都是无效的，想要对付厉鬼，处理灵异事件，人类过去几百年的积累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对抗厉鬼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利用鬼的力量对付鬼，所以现在竞争的不是科技而是对厉鬼的利用了。
“将国际刑警放出去处理灵异事件，虽然在短期内减缓了灵异的爆发，但是你要知道，驭鬼者的数量可是稀缺的很。虽然全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灵异事件中幸存下来，并侥幸成为驭鬼者。但是驭鬼者从诞生时就注定是个短命鬼，体内厉鬼复苏的时间就是驭鬼者寿命的长短，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驭鬼者终究会死于厉鬼复苏，形成新的灵异事件。不要看你现在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鬼可不会跟你讲情面，也许到你发现厉鬼复苏的时候就是你死亡的时候了。”
陆毅听到这些不免有些伤感，“难道厉鬼复苏真的没有办法阻止吗？”
李海生摇摇头：“没有！你不要看这个俱乐部里的人个个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但也不过是一群短命鬼报团取暖罢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的时候把自己埋在金棺材里去，不让厉鬼危害世间就很好了。不过我们又不是皇帝老爷，哪里躺的起金棺材呦。”
陆毅点点头，他也是知道灵异无法影响黄金的。“李叔，既然鬼影响不了黄金，那么各个国家没有利用这点来针对灵异事件吗？”
李海生：“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拿厉鬼没办法。黄金最主要的用途是作为容器，装那些被限制好的厉鬼。其外，做成安全屋也是比较主流的做法，这是有钱的大户才玩的转的。我们俱乐部地下大厅就是渡了金的，要是哪天这里发生了无法控制的灵异事件，就可以躲到那里，安全屋里各种物资齐备，而且绝对安全。
“另外，黄金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制作成武器，专门用来对付驭鬼者。你不要看鬼那么可怕，但鬼也是一种非常值钱的货物，黑市上一只鬼都被炒到一亿刀了。你自己可得长点心，别不小心哪天走在路上被人噶了腰子。
“对了，虽然驭鬼者都很短命，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拥有一些超越普通人的力量，而且还要时时刻刻忍受厉鬼复苏的躁动，因此他们大多性格扭曲。在大陆我还没这么担心，但是这里可不在乎男的女的，你一个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啊。尤其是你还没有发掘出厉鬼的力量……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厉鬼的能力吗？”
陆毅无奈地说道：“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猜或许跟身体的承受能力有关？”陆毅把自己的猜测跟罗医生的一些检查，自己两次遭遇灵异事件的感受讲了一遍。
李海生皱眉道：“你的猜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一对肾，增强体质也是有可能的。你还没有太多的经历灵异事件，一些隐形的能力也很难发现……不过你说的那个罗医生，出现的太莫名其妙了。你自己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不奇怪，但是他来来回回把你身体摸了那么多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吗？太不对劲了，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小陆，你以后见到他最好离他远点。”
陆毅对罗医生感情复杂，也不好说他坏话，诺诺地就应付过去了。
李海生：“算了，这些晦气的鬼东西就不要多讨论了……对了，小陆啊，你是出来读书的吗？看你年纪轻轻的，跟个学生哥一样。”
陆毅点头道：“对的，就在加州大学那里。”
李海生闷了一杯酒：“是自己考过来的吧……那挺不错的，呵呵呵，多读点书好啊……”说着说着，李海生就突然停了下来，可能想起来时代已经不同了吧。
陆毅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李海生聊着家常，也从中得知李海生是小学毕业后跟家人一起移民海外的，至今时光匆匆已有三十载。李海生说了一些他记得的童年回忆，问起陆毅现在的情况。一番彻夜长谈，彼此间的关系也变得亲近不少，同时也引发了各自许多的感慨与伤怀。
注1：引自中国香港摇滚乐队Beyond演唱的一首粤语歌曲《灰色轨迹》的歌词。
“前路没法看得清～（注1)”路过一处休息场所的吧台时，陆毅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
“再有哪些挣扎与被迫，踩着灰色的轨迹～”陆毅也不由自主的哼了起来，他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亚裔的中年大叔。
“尽是深渊的水影～”陆毅停下来没有再继续闲逛，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默默地听那个大叔唱歌，渐渐的沉浸在了歌声中，身体微微晃了起来。
很快，大叔唱完了一首歌，也注意到了刚来的陆毅。主动跟陆毅搭话道：“唉，靓仔，你会讲普通话不会。”大叔的普通话带着一股浓浓的塑料味，不过陆毅还能听得懂。
“会的会的，你好，我叫陆毅，是今天新加入俱乐部的。”
“新人啊……唉，这么年轻的后生仔，可惜了。”大叔露出可惜的表情。
陆毅听得心里一突，忙问道：“阿叔，你也是俱乐部的成员吗？你是不是也是……那个驭鬼者啊？”
大叔点点头：“是啊，倒霉催的，我在家好好待着结果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驭鬼者，现在是俱乐部里的水猴子，我本名是李海生。小陆啊，你新来的是吧，选哪个称号没有？”
陆毅摇摇头：“还没有呢，李叔，我也是刚刚才到，现在还一脸懵呢。”
“还没选好哇，你可得选个好听点的，不然像我就完了。你驾驭的是什么鬼？我帮你参谋参谋。”
陆毅脸垮了下来：“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听说驭鬼者能利用身体里鬼的能力，但我感觉自己跟普通人一样，感觉不到鬼的存在……”
李海生愣了一下：“你既然被招进来，那肯定是驭鬼者没错的，不会是普通人。至于用不了厉鬼的能力……也算是好事吧，这要么说明你体内的鬼沉睡的程度很深，要么就是你厉鬼触发的条件比较特殊你只是没有发现或下意识忽略了而已。”
陆毅听完这番话，既释然又遗憾。“我这种情况，要是遇到灵异事件该怎么办呢，我根本没办法和厉鬼对抗的。”
李海生琢磨道：“嗯……这个嘛，你应该知道，每个都有固定的杀人规律，只要不触发规律，就有可能在灵异事件中存活下来。另外驭鬼者的能力跟厉鬼的杀人规律也有关系，你想想，在你驾驭厉鬼前后，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情况，可以从中猜测厉鬼的能力。”
陆毅张了张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驾驭的厉鬼……我第一次遭遇灵异事件是在万圣夜那会，也是那时被狼人招入俱乐部的。”
李海生沉默了一下，“你驾驭的不是那天那只鬼？那么你再想想，在万圣夜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特别的事情，虽然你看似正常，但你身体肯定有跟以前不同的地方。”
陆毅犹豫了一会：“我之前曾做过一次肾脏移植手术，从那以后我的肾脏就很古怪。”陆毅大概讲了一下，他的肾之前的一些情况。
李海生点点头：“看来你的鬼就是那刚移植的肾了，就叫它鬼肾吧……内脏类的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起来残缺的很厉害，难怪你到现在也没有厉鬼复苏的迹象。”
“内脏也可以称之为鬼吗？我还以为鬼至少都是人形的……”
李海生点头道：“鬼之所以被称之为鬼，是因为刚开始发现的鬼确实都是人形的，这是在联合国会议上，五常一致确认的称呼。不过其实我们所说的鬼跟传说里的鬼是两回事，现实里的鬼是没有办法消灭的。不管是桃木剑朱砂符，还是圣水十字架，对它们都毫无用处。而且鬼也不止人形，内脏器官，断肢残骸，甚至衣服书本这些物品都有可能是鬼，有一些鬼更是无形无色没有固定形象。”
陆毅听着十分惊奇：“李叔，你说国家政府已经知晓了厉鬼的存在，那么现在怎么样了？”
李海生回道：“不久前，五常一致通过了在各洲设计国际刑警的提案，接纳各国驭鬼者成为国际刑警。国际刑警总部就设在联合国的总部所在地，其中亚洲分区总部在大京市，北美洲分区总部在华府，欧洲分区总部在布鲁塞尔，澳洲（大洋洲)分区在堪培拉，非洲分区总部在开罗，南美洲分区总部在巴西利亚。
“各分区之间互不统属，不过偶有合作交流或人员派遣。前阵子有名的艺术馆事件，亚洲分区和欧洲分区就有过一些合作，听说亚洲分区提供了一种神奇的道具在整个行动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啊，国际刑警？竟然都设立专门的处理机构了吗，可是万圣夜那次闹鬼我并没有看到国际刑警出现啊。虽然有一些洲警过来，但是好像也仅仅是收拾一下现场的样子。”
李海生哼道：“你以为国际刑警是用来保护你的吗？他们被雇佣来是为了保护政客和精英们的安全，是为了维持政治和经济架构的稳定，平日里想看见他们你是想都不用想。
“当然，听说亚洲分区那边有将国际刑警分散在各省市之间，抑制灵异事件的发生。不过这也是没什么用的。”
陆毅听闻此言，想到还在国内的父母，刚放下心来，最后一句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陆毅赶忙追问道：“李叔，既然亚洲那边分派国际刑警到全国范围内处理灵异事件，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你好像不认同的样子。”
李海生给自己倒了杯酒，品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小陆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人类目前所有已知的科技成果对于厉鬼都是无效的，想要对付厉鬼，处理灵异事件，人类过去几百年的积累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对抗厉鬼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利用鬼的力量对付鬼，所以现在竞争的不是科技而是对厉鬼的利用了。
“将国际刑警放出去处理灵异事件，虽然在短期内减缓了灵异的爆发，但是你要知道，驭鬼者的数量可是稀缺的很。虽然全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灵异事件中幸存下来，并侥幸成为驭鬼者。但是驭鬼者从诞生时就注定是个短命鬼，体内厉鬼复苏的时间就是驭鬼者寿命的长短，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驭鬼者终究会死于厉鬼复苏，形成新的灵异事件。不要看你现在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鬼可不会跟你讲情面，也许到你发现厉鬼复苏的时候就是你死亡的时候了。”
陆毅听到这些不免有些伤感，“难道厉鬼复苏真的没有办法阻止吗？”
李海生摇摇头：“没有！你不要看这个俱乐部里的人个个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但也不过是一群短命鬼报团取暖罢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的时候把自己埋在金棺材里去，不让厉鬼危害世间就很好了。不过我们又不是皇帝老爷，哪里躺的起金棺材呦。”
陆毅点点头，他也是知道灵异无法影响黄金的。“李叔，既然鬼影响不了黄金，那么各个国家没有利用这点来针对灵异事件吗？”
李海生：“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拿厉鬼没办法。黄金最主要的用途是作为容器，装那些被限制好的厉鬼。其外，做成安全屋也是比较主流的做法，这是有钱的大户才玩的转的。我们俱乐部地下大厅就是渡了金的，要是哪天这里发生了无法控制的灵异事件，就可以躲到那里，安全屋里各种物资齐备，而且绝对安全。
“另外，黄金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制作成武器，专门用来对付驭鬼者。你不要看鬼那么可怕，但鬼也是一种非常值钱的货物，黑市上一只鬼都被炒到一亿刀了。你自己可得长点心，别不小心哪天走在路上被人噶了腰子。
“对了，虽然驭鬼者都很短命，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拥有一些超越普通人的力量，而且还要时时刻刻忍受厉鬼复苏的躁动，因此他们大多性格扭曲。在大陆我还没这么担心，但是这里可不在乎男的女的，你一个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啊。尤其是你还没有发掘出厉鬼的力量……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厉鬼的能力吗？”
陆毅无奈地说道：“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猜或许跟身体的承受能力有关？”陆毅把自己的猜测跟罗医生的一些检查，自己两次遭遇灵异事件的感受讲了一遍。
李海生皱眉道：“你的猜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一对肾，增强体质也是有可能的。你还没有太多的经历灵异事件，一些隐形的能力也很难发现……不过你说的那个罗医生，出现的太莫名其妙了。你自己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不奇怪，但是他来来回回把你身体摸了那么多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吗？太不对劲了，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小陆，你以后见到他最好离他远点。”
陆毅对罗医生感情复杂，也不好说他坏话，诺诺地就应付过去了。
李海生：“算了，这些晦气的鬼东西就不要多讨论了……对了，小陆啊，你是出来读书的吗？看你年纪轻轻的，跟个学生哥一样。”
陆毅点头道：“对的，就在加州大学那里。”
李海生闷了一杯酒：“是自己考过来的吧……那挺不错的，呵呵呵，多读点书好啊……”说着说着，李海生就突然停了下来，可能想起来时代已经不同了吧。
陆毅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李海生聊着家常，也从中得知李海生是小学毕业后跟家人一起移民海外的，至今时光匆匆已有三十载。李海生说了一些他记得的童年回忆，问起陆毅现在的情况。一番彻夜长谈，彼此间的关系也变得亲近不少，同时也引发了各自许多的感慨与伤怀。
注1：引自中国香港摇滚乐队Beyond演唱的一首粤语歌曲《灰色轨迹》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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