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谈判
“禹兄何出此言？”
蒋晋看到他步步紧逼，说话不留余地，瞬间也没了好脸色。
禹万庭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高昌敬，道：“高昌敬，你家世代行医，没想到传到你儿子这代，不思悬壶济世，反制毒药，害人性命，你这个当爹的，有何话说？”
高昌敬老谋深算，自其闯入蒋府便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且儿子最近行为异常，虽然不知道事情原委，但必然与他有关。
“禹兄，你我多年交情，何事不能坐下来谈，还要动刀动枪，岂不有失身份？”
禹万庭冷笑一声，道：“高昌敬，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还好意思说我，你的好儿子练就了一身好本事，没从你那学会治病救人，炼药害人倒是一把好手，别说你不知道。”
“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只见禹万庭向儿子使了一个眼神，禹金豪立马会意，向身后一招手，一名大汉押着一个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身体发软，四肢无力下垂，要不是被那大汉拎着，早已摔倒在地，显然是受到了严刑拷打。
那大汉一把将其扔到地上，便站到一旁。
这时人们才留意到，蜷缩在地上的人年事已高，面容消瘦，颏下长有长须，此时他已无力呻吟，只是偶尔能听到他微弱的低哼声。
由于被打的鼻青脸肿，众人一时竟难以分辨，但从其带有血渍的衣服，还是可以辨认出此人是高家在封城一家药铺的管事。
高朗第一个反应过来，痛心疾首地叫了一声穆伯伯，便要冲过去，但被高昌敬一把拉住，他向儿子摇了摇头，高朗会意，便不再冲动，只是眼含热泪，愤怒地看向禹家众人。
被他称为穆伯伯的老人，名为穆文庄，是高家一间药铺的管事，已为高家兢兢业业打理药铺三十余年，如今已是六十二岁高龄，做事勤恳，为人向善，对高朗也是宠爱有加，有求必应，高朗对其极为敬重。
只听禹金豪道：“高朗，要不是我及时发现那些人身中剧毒，险些让你撇清了干系。那么贵的鹤顶红，你是真舍得用。”
高朗此时目眦欲裂，浑身肌肉紧绷，颤声回道：“禹金豪，你个卑鄙小人，药就是我下的，有本事冲我来，累及旁人，算什么好汉？”
看到儿子悲痛欲绝，高昌敬生怕他情急智短，冲动行事，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高朗回过头，看到父亲向自己略带笑意点点头，显得极为从容镇定，他也止住了哭泣，慢慢平静下来。
“高昌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禹万庭大喝道。
高昌敬此时也猜到了几分，脸色突然变得冷峻，“为民除害，除暴安良，乃天下苍生之己任，匡扶正道，任何方法不无不可。”
禹万庭冷笑一声，道：“好个为民除害，好个匡扶正道。”说罢目光看向一侧，那名大汉会意，举起钢刀，向前一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穆文庄已血溅当场，气绝身亡。
“穆伯伯。”高朗声嘶力竭，泣不成声，身体止不住颤抖，被高昌敬牢牢抱住，才没有挣脱。
“我也是为民除害，此人售卖毒药，为非作歹，真是死有余辜。”
说罢哈哈大笑，显得极为高兴。
他目光再次看向蒋晋，随即向一旁的禹金豪示意，不多时，外面又押进来数人，只见这些人各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双手被捆于身后，单薄的衣衫上有无数被鞭挞的血痕。
在这西风渐冷的月夜下，他们当中有些人已奄奄一息，有些人牙关紧咬，兀自坚强，虽然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依然眼神坚毅，毫无惧色。
蒋临风与高朗二人见到此幕，震惊不已。才不过一日，眼前的兄弟们就受到这么残酷的拷打，他们二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见二人牙关紧咬，眼眶红润，眼泪已无声夺眶而出。
“怎么不说话，难道不认识吗？”禹万庭满脸轻蔑，冷笑道。
突然，那跪在院中的一人大声喊道：“大哥，二哥，不用管我们，替兄弟们报仇。”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那人满身伤痕，鼻青脸肿，嘴角流出的血迹还兀自未干，但神色决然，无所畏惧，此人名叫大宝，是蒋临风的得力干将，因为身健体魄，所以即使被施以残酷地拷打，也没有倒下。
禹万庭这时突然来了兴趣，缓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脸现惊疑之色，道：“谁是你大哥，谁是你二哥，你指出来，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只见大宝满脸鄙视，“呸”的一声，一口粘痰猝不及防地吐到禹万庭的脸上。
禹万庭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擦拭掉脸上的粘痰，怒目圆睁，指着他怒声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一名手下听言快步上前，举起钢刀，就要一斩而下。
苏玉眼见又要死人，失声哭了出来，程瑶将其紧紧抱在怀中，侧过头，不忍直视这一幕。
蒋家的下人看到此幕，都战战兢兢向后退了一步，毕竟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们此生从未见过。
凄美的月光洒落在庭院中，照在众人的脸庞，愈发显得这秋夜的落索与凄凉。
这时只见那名手举钢刀的大汉，伫立在原地，目光呆滞，而举起的钢刀迟迟不能落下。
“你找死吗？没听到我爹的话吗？”禹金豪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推了一下这名大汉。
只见那人毫无反应，被他一推，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禹金豪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坐倒在地，满脸惊恐，双脚不停向后蹬，逃到众人身后，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这时人们才看清，那名大汉眉间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了一把利箭，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
只听禹金豪惊恐地指着那人的头，颤声道：“就是这箭，杀死了洪义正。”说罢看向蒋临风等人。
这时人们才发现，蒋临风抬起的手臂兀自前伸，而袖口中隐约可以看见发射短箭的箭筒。
“哈哈哈，好。”禹万庭不怒反笑，只听他缓缓道：“年纪轻轻，杀伐果断，真是了不起，我儿能有你一半的才智，我也不至于如此恼火。”
蒋晋不动声色地按下儿子的手臂，道：“事已至此，还希望禹兄高抬贵手，放了这些孩子，如有蒋某有力所能及办到的事情，蒋某绝不推辞。”
“好，爽快。”禹万庭大赞一声，随即从怀中拿出两张契约，扔向蒋晋与高昌敬二人。
他二人伸手接过，随即缓缓打开，只见上面赫然写道要两家放弃封城所有产业，搬离封城，永不踏入封城半步。
蒋晋与高昌敬二人看过，都是摇头苦笑。
这时苏相城伸手接过，看到上面的内容，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声道：“禹万庭，你狼子野心，狮子大开口，难道不怕撑死吗？”
蒋晋看到他步步紧逼，说话不留余地，瞬间也没了好脸色。
禹万庭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高昌敬，道：“高昌敬，你家世代行医，没想到传到你儿子这代，不思悬壶济世，反制毒药，害人性命，你这个当爹的，有何话说？”
高昌敬老谋深算，自其闯入蒋府便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且儿子最近行为异常，虽然不知道事情原委，但必然与他有关。
“禹兄，你我多年交情，何事不能坐下来谈，还要动刀动枪，岂不有失身份？”
禹万庭冷笑一声，道：“高昌敬，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还好意思说我，你的好儿子练就了一身好本事，没从你那学会治病救人，炼药害人倒是一把好手，别说你不知道。”
“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只见禹万庭向儿子使了一个眼神，禹金豪立马会意，向身后一招手，一名大汉押着一个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只见那人身体发软，四肢无力下垂，要不是被那大汉拎着，早已摔倒在地，显然是受到了严刑拷打。
那大汉一把将其扔到地上，便站到一旁。
这时人们才留意到，蜷缩在地上的人年事已高，面容消瘦，颏下长有长须，此时他已无力呻吟，只是偶尔能听到他微弱的低哼声。
由于被打的鼻青脸肿，众人一时竟难以分辨，但从其带有血渍的衣服，还是可以辨认出此人是高家在封城一家药铺的管事。
高朗第一个反应过来，痛心疾首地叫了一声穆伯伯，便要冲过去，但被高昌敬一把拉住，他向儿子摇了摇头，高朗会意，便不再冲动，只是眼含热泪，愤怒地看向禹家众人。
被他称为穆伯伯的老人，名为穆文庄，是高家一间药铺的管事，已为高家兢兢业业打理药铺三十余年，如今已是六十二岁高龄，做事勤恳，为人向善，对高朗也是宠爱有加，有求必应，高朗对其极为敬重。
只听禹金豪道：“高朗，要不是我及时发现那些人身中剧毒，险些让你撇清了干系。那么贵的鹤顶红，你是真舍得用。”
高朗此时目眦欲裂，浑身肌肉紧绷，颤声回道：“禹金豪，你个卑鄙小人，药就是我下的，有本事冲我来，累及旁人，算什么好汉？”
看到儿子悲痛欲绝，高昌敬生怕他情急智短，冲动行事，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高朗回过头，看到父亲向自己略带笑意点点头，显得极为从容镇定，他也止住了哭泣，慢慢平静下来。
“高昌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禹万庭大喝道。
高昌敬此时也猜到了几分，脸色突然变得冷峻，“为民除害，除暴安良，乃天下苍生之己任，匡扶正道，任何方法不无不可。”
禹万庭冷笑一声，道：“好个为民除害，好个匡扶正道。”说罢目光看向一侧，那名大汉会意，举起钢刀，向前一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穆文庄已血溅当场，气绝身亡。
“穆伯伯。”高朗声嘶力竭，泣不成声，身体止不住颤抖，被高昌敬牢牢抱住，才没有挣脱。
“我也是为民除害，此人售卖毒药，为非作歹，真是死有余辜。”
说罢哈哈大笑，显得极为高兴。
他目光再次看向蒋晋，随即向一旁的禹金豪示意，不多时，外面又押进来数人，只见这些人各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双手被捆于身后，单薄的衣衫上有无数被鞭挞的血痕。
在这西风渐冷的月夜下，他们当中有些人已奄奄一息，有些人牙关紧咬，兀自坚强，虽然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依然眼神坚毅，毫无惧色。
蒋临风与高朗二人见到此幕，震惊不已。才不过一日，眼前的兄弟们就受到这么残酷的拷打，他们二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见二人牙关紧咬，眼眶红润，眼泪已无声夺眶而出。
“怎么不说话，难道不认识吗？”禹万庭满脸轻蔑，冷笑道。
突然，那跪在院中的一人大声喊道：“大哥，二哥，不用管我们，替兄弟们报仇。”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那人满身伤痕，鼻青脸肿，嘴角流出的血迹还兀自未干，但神色决然，无所畏惧，此人名叫大宝，是蒋临风的得力干将，因为身健体魄，所以即使被施以残酷地拷打，也没有倒下。
禹万庭这时突然来了兴趣，缓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脸现惊疑之色，道：“谁是你大哥，谁是你二哥，你指出来，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只见大宝满脸鄙视，“呸”的一声，一口粘痰猝不及防地吐到禹万庭的脸上。
禹万庭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擦拭掉脸上的粘痰，怒目圆睁，指着他怒声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一名手下听言快步上前，举起钢刀，就要一斩而下。
苏玉眼见又要死人，失声哭了出来，程瑶将其紧紧抱在怀中，侧过头，不忍直视这一幕。
蒋家的下人看到此幕，都战战兢兢向后退了一步，毕竟如此血腥的场面，他们此生从未见过。
凄美的月光洒落在庭院中，照在众人的脸庞，愈发显得这秋夜的落索与凄凉。
这时只见那名手举钢刀的大汉，伫立在原地，目光呆滞，而举起的钢刀迟迟不能落下。
“你找死吗？没听到我爹的话吗？”禹金豪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推了一下这名大汉。
只见那人毫无反应，被他一推，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禹金豪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坐倒在地，满脸惊恐，双脚不停向后蹬，逃到众人身后，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这时人们才看清，那名大汉眉间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了一把利箭，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
只听禹金豪惊恐地指着那人的头，颤声道：“就是这箭，杀死了洪义正。”说罢看向蒋临风等人。
这时人们才发现，蒋临风抬起的手臂兀自前伸，而袖口中隐约可以看见发射短箭的箭筒。
“哈哈哈，好。”禹万庭不怒反笑，只听他缓缓道：“年纪轻轻，杀伐果断，真是了不起，我儿能有你一半的才智，我也不至于如此恼火。”
蒋晋不动声色地按下儿子的手臂，道：“事已至此，还希望禹兄高抬贵手，放了这些孩子，如有蒋某有力所能及办到的事情，蒋某绝不推辞。”
“好，爽快。”禹万庭大赞一声，随即从怀中拿出两张契约，扔向蒋晋与高昌敬二人。
他二人伸手接过，随即缓缓打开，只见上面赫然写道要两家放弃封城所有产业，搬离封城，永不踏入封城半步。
蒋晋与高昌敬二人看过，都是摇头苦笑。
这时苏相城伸手接过，看到上面的内容，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声道：“禹万庭，你狼子野心，狮子大开口，难道不怕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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