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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一用就废

    毕夏听到声音,立马来到屋外,看到院子里展妍正与不笑笑师缠斗,因为没来得及拿剑,此事正处于下风,情况危急。

    毕夏二话不说,运起异种真气,“黑色光剑”从手指激发,一个飞身,一剑就劈了过去。

    不笑笑师脑子不太正常,但是人不傻,见这“光剑”诡异,也不敢硬接,便放过展妍,准备退出院子。

    毕夏哪里肯放过他,这货不抓起来始终是个祸患,身形一转,太极粘字诀用在剑招上,又是一剑递出。

    不笑笑师吓了一大跳,这才几天不见,武功怎么高出一大截去!

    他堪堪避过这一剑,留下半片衣角,人已噗登跪下了。

    “师父,几日不见武功进步如此神速,我更要拜你为师了!”

    毕夏一脑门子黑线,险些忘了这茬。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的打开方式不对,怎么这些反派一个个的不是要拜师,就是要做小弟的,自己要是动了杀心,倒好象坏人似的……

    毕夏只好收了“光剑”,背着手道:“我何时说过收你做徒弟了?”

    不笑笑师腆着脸道:“我已经遵照师命,几日不曾与人讲过笑话了。”

    毕夏眼角直抽,这么听话的吗?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让我满意的话……”

    “您就收我为徒?”不笑笑师抢道。

    “那是不可能地……不过,你如果如实回答我这几个问题,而且答应我以后不可随意杀人,我便可以传授你一个小技巧。”

    本来大喜过望的不笑笑师听到这条件,不免大失所望:“才一个?”

    “你没听说过贪多嚼不烂吗?等你学会了,我再教你下一个。”

    “那您问吧。”不笑笑师整理了下衣衫,重新跪坐,就像私塾中等着先生授课的学生。

    “第一个问题,给你‘三笑逍遥散’的那个老丁,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

    不笑笑师张嘴就来:“此人三十岁左右年纪,生得浓眉大眼,身形高大……呃……没了。”

    毕夏:……

    “脸上有什么特征你没注意到吗?”

    不笑笑师拍着脑袋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特么不就是丁春秋吗?难道他说谎?

    好像也不对,怪案的事他都认下了,没必要在这事上瞒着,除非这背后还有别的阴谋。

    “哦对了!他跟我见面的时候总是穿着同一件衣服。”

    “你怎么能确定是同一件衣服?”

    “他袖口处有一个小破洞……就这么大,一般人看不出来。”不笑笑师举着自己的小拇指,用另一只手掐着指甲盖的小尖尖,向毕夏笔划道。

    这神经病的观察点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啊!

    正常人谁会盯着人家袖口上那么一丁点的破洞,反而不去注意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这个细节反倒提醒了毕夏,哪有这么长时间不换衣服的人,除非这是他唯一的行头。

    联想到展昭被人偷袭的事情,毕夏心中越来越怀疑那个人现在就在大理境内,毕竟他的老家有几个擅长易容术之人,这就难保他也不是其道的高手。

    为了一个复国梦,这家伙可没少搞阴谋诡计啊。

    毕夏又问:“第二个问题,这个人有没有在你面前露过一个大香炉子?他还有没有别的随从?”

    不笑笑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道:“我没见过什么大香炉子,更没见过他有什么随从,都是他自己独来独往的。”

    丁春秋的嫌疑又洗脱了一些。

    “第三个问题,他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也不是一直,我们有约定的地点见面,中间不会相隔的太久,最长的时候也就三天。他在哪我当然知道,但你得先教我我才能告诉你,万一你赖账呢……”

    这货真不是傻,还会防一手。

    毕夏无奈,只得道:“那你听好了,我只教一遍,这种技巧的名字叫做谐音梗。举个例子,你可以问台下看客,正使着的东西坏了怎么办?这时候等着看客们的反应,他们中肯定会有人说,修啊!这时候你就要问他,找谁修?他们肯定会说出一堆认识的工匠的名字,你这时候要说不对,要找欧阳修……”

    “欧阳是谁?”不笑笑师眼睛眨巴的像个好奇宝宝。

    毕夏:……

    “醉翁知道不?六一居士知道不?欧阳文忠公知道不?”

    不笑笑师掰着手指头算道:“这不是三个人吗?哪个才是你说的欧阳?”

    毕夏快哭了,无奈笑笑:“我算是知道你讲笑话为什么不好笑了,你不是缺乏讲笑话的知识,你是缺乏知识。”

    不笑笑师还没听懂,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展妍已经笑的不行了。

    毕夏无奈摇头:“给你讲个简单点的吧,比如说你听到满身大汗这个词会想到什么?”

    “这人很热……”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说有个平时做事马虎的童生去参加乡试,其中一道考题是写一件事,用这件事来表现人妻人母的付出和不易。这位童生写的是自己妻子,写完之后觉得自己写的不错。可后来试官找到他,把他羞辱了一顿,问他家丑怎可外扬?自己妻子不守妇道,还与外人言?童生不明所以,直至试官将他的答卷呈与他看,他才发现为什么会出了这么个误会……”

    “他写的文邹邹的,我就不说了,就跟你说说文章大意。说的是,他妻子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哪怕是三伏正午天,也要去很远的地方为他打水,直至搞得满身大汗。你听出来为什么了吗?”

    不笑笑师还在那琢磨,展妍已经急不可耐得问道:“为什么,你快说呀!”

    “因为他错将流汗的‘汗’写成了汉子的‘汉’。”

    展妍嘴上跟着念了几遍:“满身大汗……满身大汉……噗……你个死人,真不知羞!”

    说着红了脸,追得毕夏满院子打。

    不笑笑师也是跟着念了即便,才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喊道:“我会了我会了……”

    毕夏抓住展妍小手,让她先别闹,向不笑笑师道:“那你来一个。”

    不笑笑师吭哧了半天,最后来一句:“那啥来着?”

    毕夏扶着额头道:“你还真是一学就会,一用就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