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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说来话长

    五百六十年前,整个世界不像当今只有五个大国,而是分成上百个小国家,甚至一座城市就是一个国家。

    当时,信奉光明神艾泽的凯泰吉教教徒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范围广大,反而是信奉龙神凯里的达弗教教民更加数量庞大。

    在当时世界的中心,也就是格莱多王国的首都费纳斯,来自于世界各地,来自于不同种族,信仰着不同教义的上千名教士,展开了宗教真理的大辩论。

    他们关于世界的组成,世界的性质,世界的真实状况争论不休,各持己见。

    来自于塔兰王国的大公潘索尔提议,大家以法术的高下来评判宗教的对错。

    他的这个提议最终被采纳。

    原本对法术采取漠视态度的宗教因此完全落入下风。

    这场较量竟然断断续续进行了三十多年,直到一个人物的出现,才评出了胜负。

    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培拉希德。

    培拉希德彻底改造了凯泰吉宗教,使之变得更加灵活,发展和创造了源于光明力量的多种法术,并使其形成完整的体系。

    依靠着光明圣法,培拉希德广收门徒,并且东征西讨,征服各种异教徒,消灭各种所谓的异端邪说。

    培拉希德在世一百二十年,征讨世界四十年,建立的日升帝国包括了已知世界的五分之三的面积。

    但是,在他去世之后,他的几大嫡系门徒,为了争夺皇帝宝座,为了争夺圣法王的职位,展开了殊死的争斗,曾经辉煌的大帝国随之土崩瓦解。

    随后的数十年,各大宗教的教徒们不再理会真理,不再理会是否符合正义,不再关心弱者,他们挖空心思研究法术,研究如何快速高效的杀人。

    后来,培拉希德的一个嫡系门徒,名叫艾伯温的,公开反对光明教义,自创了坤多拉教。

    坤多拉教宣扬通过吃鲜活的肉体,喝新鲜的血液,来激发灵感,激发法术的效力,甚至能够延长生命。

    为了自己的邪恶欲望,可以不择手段,这就是坤多拉教的核心教义。

    在短短的十年内,艾伯温变得无敌。

    许多曾经试图对抗他的人,都被他杀死了,其中一些法术强大的,甚至被他吃光了肉,喝光了血。

    艾伯温摧毁了凯泰吉教廷的中心茹博思。

    他建立了一个邪恶的组织,名叫“永生即天国”。

    艾伯温遭到了全世界正义战士的征讨,但无人能够正面抵抗他。

    最终,狂妄到极点的艾伯温发疯了,竟然对自己的门徒下手。

    后来,他被女门徒苏丽斯引诱,被男门徒罗格斯和柏斯托联手斩杀。

    为了防止他死而复活,罗格斯和柏斯托分割了他的尸体。

    四肢放在了世界东西南北四个地方,躯体深藏在杜鲁特冰山的最深处。

    说到这里,老西迪马酒意微醺笑嘻嘻的望着我,问,知道他最重要的部位,也就是脑袋,被埋在什么地方了吗?

    我想了想,用手一指“安荡岩”。

    老头更乐了,点点头,夸我聪明。

    他说,为了镇压艾伯温最富有活力的脑袋,罗格斯他们煞费苦心,造了这样多的巨型男性石柱,某根石柱下面就压着艾伯温的头。

    他还告诉我,其实在过去,“安荡岩”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尼布萨特镇石阵”。

    我问他,为什么他们不把艾伯温吃掉,反而费这么大力气处置他的身体?

    老头被我问得呆住了,他说他也不知道,他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但他认识的人里面,应该无人知道答案。

    他告诉我,艾伯温的脑袋被埋在这里,除了他之外,确实还有不少人知道,但艾伯温的四肢和躯干被埋藏的具体地点,就不是一般人所知道的了,也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

    老头这个时候喝得已经不少了,说话舌头发硬,硕大的鼻子顶端部位红得发亮。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他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护栏。

    等他离开之后,我惊奇的发现,那个护栏上面竟然留下了手掌的握痕,最深处竟然达到了三毫米的样子。

    那护栏虽然是木头的,但能够不经意的留下这样深的痕迹,这老头绝对不是一般人。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内心一阵崇敬。

    可是,我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他,看来只能留待明天了。

    夜晚的时候,我独自躺在房间里面的长椅上面。

    亮光一闪,我召来了莱恩达。

    莱恩达正要问话,我听见有敲门声传来。

    莱恩达急忙闪到门后,虽然她不被外人所见,但为了谨慎,她还是躲藏了起来。

    我去开门,见到萨拉的侍女站在门口。

    她先是深深行礼,然后说,“公主殿下请您到旁边偏厅叙话。”

    我告诉她,请稍等,我换好衣服就过去。

    侍女再次施礼,退后。

    我关上门。

    莱恩达飞到我面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艾伯温的脑袋为什么要被石阵压住?”我问。

    “什么石阵,你听谁说的?”她反问。

    “难道你不知道谁是艾伯温吗?”我继续问。

    “古往今来,名叫艾伯温的名人太多了。我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呢?”她说。

    “就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那个艾伯温。”我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那个人,我也不知道什么石阵!告诉我,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的?”莱恩达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很少激动成这样,这让我感到吃惊。

    “他的名字叫西迪马,就在这个船上。”我说。

    “我不认识他,请你以后不要接近他,更不要听他乱说!”莱恩达说。

    “为什么?”我正要继续问,她就消失了。

    她为什么会生气?我在想,问有关艾伯温的问题,对她有影响吗?

    她显然知道谁是艾伯温,也知道有关石阵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要隐瞒说不知道,还会生气?我很纳闷。

    她不让我接近西迪马,可我觉得老头很有意思。

    想想看,如果旅程中没有这样一个有意思的老头,会是多么枯燥。

    我想起了那些姑娘们,但作为行为高贵——贵族的典范,我必须衣冠楚楚,行为检点。

    虽然内心中波澜涌动,但表面上咱还必须要高姿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