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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恃无恐的暴行

    因为天还未亮,我不能回伊斯尔美,就打算暂住劳安德府。

    劳安德府的总管恩贝特引领着我去房间休息。

    在走廊上,我遇到了庞祁斐。

    庞祁斐向我行大礼,叫我“郎奇克”。

    我知道,郎奇克是干爹的意思。

    我没做成他的姐夫,他就继续叫我“干爹”。

    给这样身高的小伙子当爹,好有压力啊。

    庞祁斐告诉我一件事,提醒我留意格雅,因为他听姐妹们说,格雅有些很厉害的邪门歪道。

    我将信将疑,如果真有,那她为什么能轻易被我们抓到,还搭上额济科?

    庞祁斐告诉我,千万不要打开格雅的镣铐,她只有在被束缚的状态下,才不会害人。

    我问他,你亲眼见到她害人了吗?

    庞祁斐说没有。

    我笑嘻嘻的朝他挥挥手,心里想着一个成语——道听途说。

    我打着哈欠同他擦肩而过。

    庞祁斐在我身后行礼,我假装没有看到。

    因为太困了,后来怎么爬到床上的,我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问是谁?

    有仆人来报,是塞莱斯的军官前来,要求见我。

    我问他军官的姓名,他告诉我,为首的那个是海因茨长官。

    海军总督官海因茨属于高级将领了,我有些犹豫,是见还是不见?

    最终我还是决定见他一面。

    行礼之后,海因茨向我禀告,因为突发的事件,现在苏布兰的陆地军队包围了戴姆克镇,苏布兰的海洋舰队包围了拉孔瑟港。

    我向海因茨了解详细情况,才知道贝拉特已经到达拉孔瑟,而且带着一支数量可观的军队,并且驻扎在了港口旁边的戴姆克镇。

    我没有想到,这老头到达之后,没有向申克士等苏布兰的官员们通报,擅自把军队开进戴姆克。

    而且,塞莱斯的军队在他的统领下,军纪涣散,扰民事件接连发生。

    我在面见申克士之后,才知道,这是苏布兰人在忍无可忍的状态下,做出的反应。

    因为,那些鲁莽霸道的塞莱斯人已经侵犯了苏布兰的主权。

    现在的情况是,双方发生了军事对峙,但还没有爆发战争。

    申克士用深邃的目光望着我,对我说,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破坏掉我们双方的信任和友谊。

    他说,苏布兰人对塞莱斯人没有友谊,但对我本人有,所以现在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他还授权我为苏布兰的临时仲裁官,有节制苏布兰前方各位军事将领的权力。

    这是最大的信任,我认为,申克士对我的友谊是认真的。

    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

    在前往戴姆克的路上,我听说了更加严重的事情。

    醉酒之后的贝拉特侵犯了一名当地少女,为了掩盖罪行,还派人杀害了那名少女及其家人,并放火焚烧了他们的住宅。

    这是严重的恐怖暴行,让我震惊和意外。

    到达被重兵包围的戴姆克之后,我先询问了苏布兰地方检察官关于这件事的调查结果。

    这件事在整个地区造成的恶劣影响,几乎引发一场民众起义。

    我对苏布兰的民众代表和军方将领进行了安抚,表示一定会为逝者伸张正义。

    下午时候,我终于见到了事件的主角贝拉特大公。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对我的态度出奇的冷酷,对我的询问出奇的不配合。

    我知道,他手握重兵,五万塞莱斯的士兵此刻就在此地。

    五万的兵力,对于小国塞莱斯来说,即便不是倾巢而出,也是大半来到了。

    罗德萨为什么要把这么多士兵派到这里来,恐怕不是要接应我回去,而是要跟苏布兰开战吧?

    几句话之后,我在贝拉特那里,就无法开口了。盛气凌人的他,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有些恼火,一个强奸杀人犯,竟然还如此嚣张!

    我强压怒火,脸上陪着笑容。

    我知道,这个时候发作,无异于找死。

    当我从贝拉特那里出来,转过一个角落的时候,有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那人用斗篷蒙着头脸,经过的时候,用很低的声音提醒我,今夜要当心刺客!

    我吃惊的望那人,那人却飞快的消失在了旁边的军帐群中。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了我这个提醒。

    我留在军营里面吃晚饭。

    晚饭的质量不高,食物粗糙,难以下咽。

    饭后,我在军营里面各处走走,想找找看,有没有过去在我麾下战斗过的人。

    我见到了布彭,自从菲尼基保卫战胜利之后,他晋升了法利亚营的指挥官。

    除了他,这个营还有四位军官来自于苏威特营。

    他们见到我,表情很激动,目光充满敬意。

    我还有收获,唐克铎竟然也来了!

    这个爱提意见的贵族青年,已经是贝加里营的指挥官。

    这两个营是绝对的精锐,五万大军中的精华所在。

    在塞莱斯十个最精锐的营中,这两个能排进前五。

    幸好这两个营中都有我熟悉的人。

    我还见到了一些熟人,并跟他们亲切交谈。

    只要是参加过那次保卫战的,几乎都会向我敬礼,都会表达最诚挚的敬意。

    当然,我在营地里面也见到了不少的**。

    他们举止流里流气,目光东张西望,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

    这些人大多来自于疏于管理纪律松懈的营,这些营战斗力普通差,一打就垮,只能用来清理战场,搬运尸体。

    在我走动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有人盯梢。

    当我试图跨出营门的时候,却被人阻拦了。

    我被贝拉特软禁在了军营里面!

    我提出想要见他,但被告知,老头已经休息了,明日再见。

    我几乎是摸黑来到住所。

    给我安排的住所,并不是军营帐篷,而是一排破败的民宅。

    有些民宅还有被焚烧的痕迹。

    我进入室内,发现满地垃圾,窗户都是破的,床上的被子破得像碎片一样。

    枕头竟然是个破罐子。

    住监狱也比这里条件好!

    带我来这里的那队士兵各各模样凶狠,牛头马面一般。

    看来我是没得选了,只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因为疲惫,我倒头就睡,开始倒也睡得香甜。

    睡到后半夜,风声呜呜,如诉如泣。

    我不由得醒了。

    一种类似于本能的反应促使我向身畔望去。

    不望不要紧,一望吓一跳,在我的身边站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刚刚逝去的死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