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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法术研讨组

    清晨的凉爽感随着太阳的高升渐被驱散,代之以越来越强的烤灼感。

    我们只得时不时地停车找阴凉地避一避。

    这时就见识到了露伊莎“隔空取水”和“自造凉风”的奇妙法术。

    某次休息时,我问她,“你会不会把物品变小的法术?”

    她没说话,挥手间就把脚下拳头大的一个土块变成核桃那么大。

    我兴奋了,这可是我长久以来梦想着能学会的法术!

    眨眼间,她又把那土块变大了,竟比原来还大!

    我向李昂纳望去,现终于认识到他曾说过的“无所不能”并非虚言了。

    露伊莎轻轻喝水,淡淡地说,“我还不能做到让它变得更小或更大,这差不多就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接下来每当休息的时候,我就向她请教法术的问题。

    这里就要说一说有关语言的事情了。在这边世界原本流行着多种语言,但随着使用语言的各种族,尤其是人类对于法术越来越重视,越来越推崇,作为施法专用的唯一一种语言——洛雅希丁语就逐渐成为了全世界的通用语言。据说这种语言起源于在安帝尼科一带生活过的信奉龙神凯里的凯麦尔有麟妖族。传说中第一个掌握神秘的法术力量的妖神达克谟就是这个族的。

    后来这种语言被诸多法术高人不断地丰富和完善。特别是在斯坦因时代,他和他才华横溢的门徒们对其进行了标准化。

    世俗使用的洛雅希丁语虽然在词汇上与法术用语保持了相当的一致性,但具体发音还是有许多差异的。

    就是在法术用语里,在不同的体系间,这种差异也会存在,有些时候甚至会产生非常严重的误解。

    我以前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发音会成为某种跨派法术学习的障碍,但这时认识到了。

    经过露伊莎细致的讲解和耐心的纠错,当然也归功于本人不懈的努力,在快天黑的时候,我如愿以偿,不但学会了“变小术”,连“变大术”也一并掌握了。

    这种法术属于变体类,不同于变形类,跟变幻类更有天壤之别。变体类法术一般作用于无生命物体,改变其大小多少的时候,其重量也往往会随之或增或减。

    变形类法术一般作用于活体。此类法术不会改变被作用者的物质含量,因而其重量在变形后保持不变。

    变幻类法术则是制造虚假影像以达到掩饰目的的法术,比如我之前学到的能跟石头、木头或泥土合体以达到藏身效果的法术,就是变幻类法术中的一种。

    在夜间乘凉时,露伊莎向我请教坤多拉法术。我这才发现,她的发音竟然也有问题。

    我问她,是谁教你这样念坤多拉咒语的?

    她告诉我,是她的父亲。

    我噎住了,有点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出言不逊。

    我问她,还有谁?

    她告诉我,还有约克叔叔。

    我憋住了,更不能对有恩于己的这位老师心存不敬。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在不死法术方面毫无进展。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格鲁普的坤多拉教学水平那样低。

    我俩达成了共识,有点塞莱斯口音更利于坤多拉法术的精准发音。

    李昂纳也加入进来。于是我们三个形成了法术研讨组。

    在此过程中,我们相互学习,不时抛出新的问题。

    大多时候露伊莎是话题的引导者和问题的解答者。

    这天我们讨论到后半夜。

    李昂纳实在挺不住,有点犯迷糊时,露伊莎起身想结束这次耗时颇久的畅聊。

    我就问,“明天能到格底托村吗?”

    她说,“如果天气好,大概可以吧。”

    我刚站起身,就听她问,“你为什么想去那里?”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笑了,表情含有意味,问,“你对博德杰奥产生了兴趣?”

    我不好承认,也不好否认,就傻傻地望着她。

    她说,“博德杰奥做了许多坏事,被人们称作魔王。但他并非是不可救药的。他为安迪莉娅种了多不胜数的海菊花,就表明他从始至终内心都有爱。他杀死她的行为恐怕是在癫狂状态下不由自主做出的。那时候,在他体内恐怕还存有另一个亡魂,那人才是真正邪恶的。”

    她的话说到后半段时,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我努力控制,才显平静一些。

    露伊莎叫醒李昂纳。我们分头去睡。

    临别时她留给我一个微笑。我怎么觉得她这时的笑容颇有神秘感。

    我后来才得知,那大片的莱弗利海菊花其实早不是博德杰奥曾经种下的。他种的花在五百多年前就被人铲平了。我们曾见到的那片花林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在近些年种下的,种的位置却是跟当年博德杰奥选定的那片种花地完全相同。

    我一边向里走,一边模仿他嘟囔着,“我种了花,我种了花!”,不料身体又抖动两下。

    夏天天亮得早,我叫醒李昂纳,就向露伊莎所在的屋子喊一嗓。但里面没有应声。

    我们居住的村舍条件较差。我担心有情况,就禁不住掀开破门帘向里面张望。

    露伊莎穿着短袖睡衣趴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似乎仍在酣睡中。

    我走上去,恰逢她睁开眼睛。

    她立刻用右肘支起上半身。

    我见她披头散发一副慵懒的模样,就有些怦然心动。

    她却变得不高兴,问,“你怎么进来了?”,然后又说,“你不该闯进来!”

    我低头走出,却撞在门框上,虽未出血,但额头上起个包。

    露伊莎请李昂纳帮她打水放在窗外墙根处。

    就见在她的法术调度下,那桶里的水以线状不断地飞入屋内。

    一桶水用罢,李昂纳帮她再次取水。如此反复多次,可把小孩子累够呛。

    我等不及她们,匆匆就水吃了几个糙麦饼。

    当露伊莎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经过漫长的洗漱过程,此刻的她焕然一新。我有点看傻了,身体不由地抖动两下。

    她对我说,“刚才我有些情绪化了,请你多担待。”

    我急忙说没什么。

    李昂纳吃了两个饼。她却只吃了一小口就不吃了,眉头皱起老高。

    她将那饼包起来放入包内,提议立即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