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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青竹派——杂役选拔

    两个月之后,云城城主府广场前。

    “哎呦,这不是李家嫂子吗?”

    “呦,王家小子!你是来……”

    “送我家小儿子来参加青竹派的杂役选拔的!”

    ……

    “咦,姑姑,你是送孩子参加选拔的吗?”

    “废话。”

    ……

    “虎子乖,虎子乖。听娘的话,到时候仙人一来,你就按仙人说的做,到时候你就可以跟着仙人回去修仙啦!到时候学成归来教娘啊!”

    “娘!我害怕!我能不能不去呀?”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呜,我,我,我知道了,娘,我一定,一定好好听仙人话。”

    “真的?”

    “真的真的!”

    ……

    以上的声音出现在大广场上的各个角落。这紧张的气氛渲染到了坐在树底下的严鸣深,搞得他紧张地将自己的新衣服上的褶皱一个个细心抚平。生怕到时候给那些招生的弟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可是他藏了多年的积蓄换来的新衣服,当时买衣服的时候可心疼坏了。

    “嘿咻!嘿咻!”

    严鸣深旁边有一个老伯拿着块铁锹在撬一块跟他一般大的石头,那铁锹下还垫着一颗小石子。只见那老伯一脚踩在这铁锹的最末端,那块大石头像弓弩发射一般,一下子就砸到了严鸣深旁边的草丛。

    一下子,一片土就弥漫了半个广场。

    “咳咳咳,咳咳……”×n

    “靠,我新买的衣服!我刚把我衣服的褶子弄干净!”

    严鸣深一边咳嗽一边拍身上的灰尘,赶紧离那老头远一点。发现头发上落了几片叶子,赶紧拍了拍头发,拿出梳子顺了顺。

    突然,一圈强大的气波袭来。将严鸣深旁边的树吹得嘎吱嘎吱响,掉了许多落叶。严鸣深刚打理好的发型毁于一旦,他气得把自己的手捏得嘎吱嘎吱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呀?刚把衣服弄好,衣服就脏了,刚把发型整理好,发型就毁了。

    “诸位,吾乃青竹派人事长老——何洪阳。请测试者排成5列,我们将逐一为其测试。”

    严鸣深一听,也顾不得自己的发型乱了,赶紧冲进人群。结果一个踉跄,跪那儿了,尴尬得他赶紧爬起来,贼头贼脑的看这周围有没有人在偷看他。但这也使他错过了良机,等到他觉得可以去排队的时候,已经只剩最后的位置了。

    现在懊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忿忿不平的排在后面。

    “小子,紧张吗?”

    严鸣深前面是一个很壮的汉子,穿着青色的短打,古铜色的皮肤紧紧包裹着他那夸张的肌肉。虽然他是笑着说的话,但配合着他的肌肉,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严鸣深咽了咽喉咙的口水,紧张的眨眨眼,前面那个壮汉的影子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看着他的背影,严鸣深干涩的喉咙吐出几个字:“有,有些。”

    大哥啊,你都快有两个我这么高了。你一巴掌过去我大概就进地府了,可不得紧张害怕吗!

    “没事没事,那个测试很简单的,只是测一下灵感如何,识不识字,体格好不好。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城南樊屠夫的儿子——樊振虎!”

    “啊,樊大哥好,我是严鸣深,听大哥讲得如此详细,难不成是参加过上次的……”

    樊振虎没等他说完话就点了点头:“我三年前参加过,但是学艺不精,落选了。每一个人只有两次机会,我今年也已经18了,如果再不中,那我就回去继承家业。”

    严鸣深为了更多的信息开始和樊振虎攀谈。

    一个时辰后。

    “姓名。”

    “严鸣深。严肃的严,幽涧泉,鸣深林的鸣深。”

    “年龄。”

    “13。”

    “哪里人士。”

    “青州澜沧人。”

    “过去吧。”

    ……

    进入帐篷,严鸣深前面,摆着一张红木的桌子,上面铺着一本书。

    “我随便翻一页,你把它读起来。”

    一只手把这书翻开,它本是一片空白,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串端正的文字。严鸣深仔细一看,是《幽涧泉》!

    “快点读!”

    “拂彼白石,弹吾素琴。

    幽涧愀兮流泉深,善手明徽高张清。

    心寂历似千古,松飕飗兮万寻。

    中见愁猿吊影而危处兮,叫秋木而长吟。

    客有哀时失志而听者,泪淋浪以沾襟。

    乃缉商缀羽,潺湲成音。

    吾但写声发情于妙指,殊不知此曲之古今。

    幽涧泉,鸣深林。”

    “行了,过去吧。对了,你叫什么名?”

    “严鸣深。”

    “嚯,怪不得。”那个弟子笑了笑,往门口看发现已经没有人了,于是就将那本书收进怀里。

    和前一个帐篷是一样的布局,只不过四周围多了一些形状不一的石头和铁锹。

    “最后一个了吧。你把那个石头举起来一段时间就行,要过头顶哦。”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袍的青年,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看到严鸣深来了,就用筷子指了指一块有严鸣深一半高的石块。

    严鸣深慢慢的走过去,双手放于石块两侧,捏起石块,用力一抬。

    它丝毫未动。

    “噗!”

    ?

    严鸣深带着疑惑,静静的扭过头看着吃饭的青年。

    “咳嗯,你,你看我干什么?继续啊你。”

    那个青年大概也知道偷笑被正主抓包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赶紧转移话题。

    严鸣深掂量了下,发现自己如果单靠蛮力,恐怕很难将这玩意搬起来。忽然看到旁边立着一柄铁锹,他想起来之前在撬石头的那个老头。

    一块大石头,一块小石头,一柄铁锹,刚刚好。

    严鸣深凑了过去把铁锹拔了过来,顺便拿了一块小石头,垫在铁锹下面。然后用力一踩,那大石头腾空飞了起来。严鸣深赶紧接了过来抱起,用尽全身力量把它举过头顶。

    “呃!怎么样,仙人?我算过了吗?”

    严鸣深痛苦的皱起眉头,头靠在石头旁边,气喘吁吁的问。

    “你再坚持坚持。我做招生已经做了12年了,第1次见到这样子的方法!你怎么想的呀?”

    那个青年瞪大了眼睛,连饭都不吃了,凑前去看严鸣深。

    “呃,就这么想的。”

    严鸣深的声音十分沙哑,吐出来的声音也很小,几乎就是气音了。

    “好了,你可以放下。”

    话音刚落严鸣深就把那石头抛出去,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

    “收工收工,你赶紧过去下一关。”

    那个青年头也不转的,将那块有严鸣深一半大的石头,一只手举了起来,然后塞进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小锦囊。

    严鸣深震惊得瞪圆了眼睛,这就是仙人的手段吗?力大无穷!

    还是一个帐篷,熟悉的红木桌子。这里边的青年已经无聊到打瞌睡了。

    “仙人好?”

    “诶!啊,你好你好!来我们测试。那什么,把你的手伸过来放到这个罗盘上。”

    这一关的负责人看起来比前一个还要年轻很多,穿的灰色袍子的材质看起来也比上一个的好。他赶紧把嘴巴边的口水擦干净,看起来业务不是那么熟练,在宽大的衣袖里找了半天罗盘。

    严鸣深把手放到一个木质的,方形的罗盘,它沿着四周平分成十二块,镶着不同颜色的石头,石头上都刻着字,中间有一根铜色的针。

    “可以了,把手放开吧。”

    其中一块石头发出了白光上面刻着乙,下面三块石头都亮了。

    “咦,乙上啊!我操,这天赋!头回见啊!”

    “敢问仙人,乙上是怎样的?好还是不好?”

    严鸣深看到负责人这么吃惊,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可能极好或极坏,有些紧张。

    “就这么跟你解释吧,一共有10个等级,你的等级排在前二,还是其中上等的。”

    “谢谢仙人解答!”

    “哎,先别叫我仙人,我可担不起仙人这个称号,你可以叫我徐师兄。你跟我后边走,我带你回门派!”

    严鸣深点点头,跟在负责人的身后。他们穿过帐篷,后面都整整齐齐的排着五个队伍,负责人指了第1排的第1个人说:“你跟在我后边,第2排的接在第1排的最后一个,以此类推,赶紧排好。”

    “我是这次接送你们的负责人——徐啸。待会儿我们会进入一个飞舟,大概需要四个时辰才能到达门派。本次一共招收一百零二十一个弟子,好了出发。”

    徐啸从袖子拿出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撒,一艘飞舟就凭空出现,它看起来只有一艘渔船,这么小。

    “它真的能够装那么多人吗?”

    严鸣深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后一转,哦,这熟悉的古铜色皮肤,这熟悉的夸张大肌肉。是樊振虎。

    “不用担心装不下,这里边的空间大的很,我们可是往里面塞了好多无限延伸咒的。”

    是之前在帐篷里边吃饭的那个青年,他非常自豪的指了指那飞舟。弟子们陆陆续续的走上去,里边确实很大,匆匆一看大概有一个四进的院子那么大。(一个4进的院子大概有1000平方米。)

    “每人一个房间,现在已经午时一刻了,午时三刻时出来大厅吃饭,过时不候。好了,解散。”

    严鸣深选了一个离得他最近的房间,樊振虎选了一个严鸣深隔壁的房间。

    一进到屋子里,就有一阵淡淡的清香,飘入他的鼻子。房间的布局大概是这样的,一张床在最左侧,沿着床放着一个花几,上边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桃花。最右侧放着一张书桌,还靠着一张椅子,书桌后边立着一张画着老虎的屏障,屏障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木盆。

    严鸣深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太阳的香味很快就睡着了。

    “砰砰砰,严小子,砰砰砰,严小子!砰砰砰,严鸣深!”

    丢,谁啊!

    严鸣深睡眼朦胧的爬起床,一边揉眼睛一边把门打开。然后他就撞上了一道十分结实的‘墙’。

    彻底清醒了。

    “怎么了吗?樊大哥,有什么事发生吗?”严鸣深紧张的东张西望,发现人来人往的热闹异常。

    “吃饭了。”

    “谢谢。”

    “谢什么?咱哥俩还要谢?恭喜你啊!”

    “樊大哥,同喜同喜!”

    “走,吃饭去。”樊振虎笑着揽着严鸣深的肩,因为两者身高差异过大,活像一对父亲牵着儿子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