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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突然出现的斐文青

    翌日清晨,严鸣深和楼宗汉一边嚼着馒头,一边跑步前行。

    他们今天约了别人,一起去冥想室修炼,但是由于第一次去,他们昨晚过于兴奋,导致失眠,好不容易小憩一会,结果双双睡过了。

    严鸣深可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才按规定的时间准时到达。楼宗汉紧赶慢赶,还不小心摔了一跤,在楼宗叹快不耐烦了才到。

    楼宗汉到的时候,看到严鸣深站在一个由石头雕刻的狮子旁,得瑟的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责备他不讲兄弟情面,就看到楼宗叹从两石狮子中间的大门走了出来。

    “楼宗汉,你怎么这么慢?人家鸣深早早就到了,我说了多少次,要守时,要守时,你连时间观念都没!你,你,你……”

    楼宗叹气得话都说不出,樊振虎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宗叹,没事,我们不也没来多久嘛,消消气。诶,这个冥想室我也第一次来诶,宗叹,作为东道主,你得带带路啊!”

    樊振虎用眼神示意严鸣深,他赶紧附和道:“对啊,楼师兄,我们都第一次来呢,还得您带路呢!”

    楼宗叹本意也不是让弟弟丢脸,见好就收,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边走边给他们介绍。

    “这个冥想室是杂役弟子专用的,里面是由一种叫炁石的石料打造的,炁石,顾名思义,一种由炁聚集而成的石块。在里面冥想,效果是在外面冥想的三倍以上,所以这也是咱们门派对外招生的排面。

    你们都知道,青竹派底下藏着一条巨大的灵脉,所以越接近地下,里面的灵气就越充足,每一个冥想室都连着灵脉,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算是弟子福利,每人每日可以在此冥想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停止供应。”

    楼宗叹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全部都是用一种漆黑的石料搭建成的院子里。

    里面有很多弟子,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都有。

    但是这些外门弟子全部都坐在一张张木桌里,个个都奋笔疾书。桌子旁边堆积如山着的是竹简和许多木质的令牌,前面蹲着些弟子,他们无一例外都身背箩筐,在这座‘山’里辛勤工作——分类。

    穿着灰色袍子的杂役弟子都排着队,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登记,取令牌。

    楼宗叹带着严鸣深他们来到一条最短的队伍前排起了队,他开口说:“这里的每一个冥想室都是很珍贵的资源,所以设置了很多结界。你要在登记处登记好,然后拿到可以开启结界的令牌,你才能够去下面的冥想室。

    这里有很多令牌,但是每一个令牌都只对应一个冥想室,所以你可不要想着你拿到令牌了,你就可以把所有房间串个遍了。

    如果你没有相应的令牌,你就会触发警报,到时候,我们下一次就会在监狱或者医馆相见。

    相信我,之前我就看到有弟子触发了警报,然后我看到了,我此生难忘的场景,一个似鸟非鸟,身形如豹,头上长角的怪物突然冲了出来,把那个弟子的下半身咬了吞了,当时的鲜血撒满了天花板,当时我离得近,喷了我一脸的血,要不是当时的巡逻长老来的及时,那个弟子就没命了!”

    楼宗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楼师兄,你知道那个怪物是什么吗?”严鸣深仔细一听,这不是和当初自己在藏书阁里看到的那个怪物一模一样吗?

    “蛊雕,出自《山海经·南山经》,乃是一只似鸟非鸟的怪兽,它身形似豹,样子像鸟,但头上长角,叫声像婴儿啼哭,以人为食,嘴巴巨大,一次可吞食一人。不知道的东西就多翻点书,蠢货们。”

    楼宗叹还没回答,突然响起一道带点傲慢与不屑的声音。

    严鸣深他们转过头一看,突然插嘴的是一个青袍弟子,他长得高,有一条优越的下颚线,帅气带着点抑郁的脸庞,让严鸣深他感觉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但是从他隐约鼓起的手臂来看,肌肉应该很发达。

    楼宗叹愣了愣,赶紧作揖道:“斐师兄好。”严鸣深三人赶紧跟着道:“斐师兄好。”

    “嗯?宗叹师弟,你不是已经晋升外门弟子了吗?还来杂役弟子的冥想室干什么?这里乌烟瘴气的,要我说,向外招生杂役弟子的标准就应该再加上品格优良,世家子弟才对,让那些地皮无赖砖的控制,可真是让人烦躁。”

    这位斐师兄说话慢悠悠的,带着一种莫名的世家公子的腔调。

    随着楼宗叹的行礼,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这个青袍青年,一声又一声的斐师兄,引得青年开始不耐烦,虽然青年有礼貌的以点头作为回应,但严鸣深还是能够看出他隐藏在皮囊之下,不屑与高傲的态度,严鸣深由于矮,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青年眼底里的不耐烦和厌恶。

    “我先走了,代我向楼侯问好。”

    说完就御剑飞走了。

    “兄长,他是谁?”

    楼宗汉听着耳熟的腔调,心里不禁翻起波涛巨浪。

    “你忘了?小时候你还和他见过的,他是护国将军的嫡长孙,斐文青。”

    严鸣深知道,斐文青,护国将军嫡长孙,从小习武,15岁便上场杀敌,17岁的筑基修士,在100年前的对抗赛中表现出色,以元婴的修为对抗化神期修士,取得最终胜利,后面的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是一个四百岁出头的元婴修士,仅这一点他今后的成就不会差,渡劫期不敢讲,但是合体期是一定可以的。

    “他,他是斐文青?”

    楼宗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对,是他。”

    “你怎么认识的?”

    “在爷爷的介绍下认识的。”

    “为什么我不认识?”

    “……”

    楼宗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楼宗汉,眼里的神情无不透露着,就你这菜鸡,你能认识他?

    楼宗汉不再说话了,他只是跟在后面。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楼宗叹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楼宗叹拿到令牌,顺着楼梯,找到属于楼宗汉的房间,打开了门,楼宗叹一脚踹了过去,楼宗汉直到摔跤了才缓缓反应过来。

    严鸣深就在后面慢慢的看着,观察着四周,底下是用炁石打造的,脚上踩着的,头顶挂着的,都是它。

    在冰冷的走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盏小小的灯,这盏灯会忽明忽暗,严鸣深踩在冰冷的石头上,出现一道又一道的回音,这阴森的感觉,让人十分的不安。

    严鸣深手上拿着的令牌前面用白色写着:贰佰叁拾,后面则是:第伍层。

    这些石门上面都会写着号码,严鸣深,拿到的房间在最里面,他走了很久,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走过头了,或者没有这个房间。

    严鸣深好不容易找到房间,但是他退不开门,摸索了半天才在旁边找到一个小小的洞,和令牌的形状一模一样。他小心翼翼的塞进去,突然感觉到地震了一般,有些晃动。

    原来是门开了。

    这是一间狭小的房间,除了一张供人坐的垫子和照明的烛灯之外,别无他物。严鸣深进去之后能够从里面看到那个令牌,但是他摸遍了门都没有再找到别的机关。

    “这要怎么关门呢?”

    严鸣深苦恼的开始打量起房间,忽然发现原来烛灯下还压着一张纸。

    他把烛台拿起来,抽出那张纸,摊开来一看。

    正面:把令牌拿出,关门。

    把令牌放入,开门。

    反面:看完放回。

    短短三行,体现了无数人的心酸。

    严鸣深用手把令牌抠了出来,又是一震动,门关了。他感觉,自从来到青竹派,他的脑子总是不在线。

    他盘腿坐下开始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