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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别惹那道人

    杨一慎吃着韩智带回来的猪肘子,就口烧酒。韩小彤在一旁啃着鸡腿,喜笑颜开。

    杨一慎吃饱喝足之际,拍拍肚皮,满足的叹口气说道:“当个衙役就是好啊,比我这个看病的强多了。”

    杨夫人在一旁边绘着扇面边说道:“那是你徒弟拿命拼来的,你以为这是好得的。”

    “嗯?”杨一慎疑惑起来。

    韩智笑道:“师娘说的也太严重了,师娘你这大冷天的绘扇面,这扇子能卖的出去吗?”

    “你懂什么。”杨夫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这个折扇是艺术品,讲究的是一种意境,不是拿来扇风的。”

    “扇子不扇风还叫扇子吗?”韩智问道。

    杨夫人听到此话,瞪着韩智。韩智吐一吐舌头,一声也不敢吭了。

    “别说你师娘了,她就会这一门手艺,不做扇面做什么?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昨晚和人打架了?”杨一慎问道。

    韩智老老实实把昨天在客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问道:“那个女子动作轻捷,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她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啊?”

    杨一慎皱着眉头说道:“不好说,右臂的伤口看起来像是野兽撕咬的,我给他敷了点外伤药,又给他开了点固本培元的药,就让他回去了。看他手上的老茧,应当是山里的猎户。”

    韩智沉吟道:“猎户家的女儿,竟去当小偷,胆子也忒大了点。”

    “你胆子也不小。”杨一慎责怪道:“道门是你轻易能招惹的吗?管的闲事也太多了点。”

    韩智分辨道:“那道士手上有公文,丢了王班头也脱不了干系,我这不是职责所在嘛。”

    杨一慎不以为然:“你王叔在衙门混了多少年了,还能被一个公文难住,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跟我过来”

    韩智随着杨一慎来到后院,杨一慎郑重说道:“给我看看你的背。”

    韩智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撩起来,露出脊背给杨一慎看:“那道士看起来像是内家的路子,我本来以为武当是以柔克刚,想不到还能刚柔并济,硬功打在人身上还挺疼。”

    杨一慎站起身来,仔细查看韩智的背部,看到中掌部位贴肉长着很多细小金色鳞片,这些鳞片密密麻麻,鳞次栉比,显出一个手掌的形状。

    他甚是生气,哼了一声道:“你啊你,护体鳞甲都被人打出来了,幸亏没被人看到。”

    韩智有些不好意思:“怪徒儿学艺不精,本来那力道可以硬抗的,但是那个道人的内力好怪,我的护体鳞甲仿佛受到感应一般,不由自主就现出来了,我根本控制不了,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那是武当的降魔掌,能够冲锁你的护体鳞甲。幸亏那道人功法未到火候。”杨一慎边说边走到一个案几旁,那案几上摆放着蘸着朱砂的毛笔,还有一些符纸。杨一慎先就着烛火点燃一根香,接着拿香在符纸上绕了绕,嘴里默念口诀,这些口诀韩智完全听不懂。等念完口诀,杨一慎拿起毛笔,快速的在符上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杨一慎在符纸上写完,等符纸晾干了,将符纸捏在手心,双手合十,凑到嘴边又念了一段口诀,然后郑重的贴在了韩智的肩膀上。

    韩智只觉得肩膀上如同火烧一般,虽然有一种烧灼感,但是暖烘烘的倒还挺舒服。过了一会儿,杨一慎看到韩智脊背上的鳞甲慢慢的消失在肉里面。他揭下符纸说道:“好了,把衣服穿起来吧。”

    韩智将衣服穿好,突然觉得自己手脚的动作滞涩了很多,有一种使不出力气的感觉,问道:“师父又把我的力量压制了吗?”

    杨一慎将符纸烧了,点点头说道:“嗯,这次压制了四成。”

    韩智不满道:“师父啊,您老人家既然教我功夫,干嘛老是强行压制我的力量啊。”

    杨一慎瞥了韩智一眼:“你这小子,要是不压制住你的力量,你不小心把人打死了,我不得背锅吗?”

    “那你就不怕我被人打死?”韩智嘟囔道。

    “你别去惹那道人就行了。遇到危险,不会跑吗?”杨一慎教育道。

    韩智说道:“师父你这灵符,也是道门的吧。”

    杨一慎点点头,旋即叹口气说道:“是个老道士教我的,那个老道士才真正称得上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现在的道门,被皇权玷污,变得浮躁不堪,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道门了。”

    杨一慎感慨完,表情又严肃起来,指着空地上的木桩说道:“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的练八步游龙,只要把这个腿上功夫练成了,我保证,论逃跑,没人能跑得过你。”

    韩智无奈的点点头,飘然上桩,只是功力被封了四成,感觉像是扛了千斤的重物在身上一般,身形远不如平常飘逸。而且那些木桩被削尖,韩智只能用脚趾站在上面,十分辛苦。一路上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终于走完了一圈。

    杨一慎看到在这种情况下韩智还能走完一圈,捋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北斗桩要走的纯熟无比,等你练熟了再换三星桩。今天下午你就在这儿练吧。”

    “我还要去衙门点卯的啊师父。”韩智叫到。

    “不用了,衙门的事情干嘛那么上心。王班头知道你伤得重,不去也没关系。”杨一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又对前院喊道:“夫人,帮我把没吃完的肘子和烧酒拿出来吧,我要督促小智练功。”

    杨夫人走进后院,瞪着杨一慎道:“那是给小彤吃的,你这当师父的,脸皮得又多厚,占人徒儿的便宜。”

    杨一慎申辩道:“我要看着他练功,吃他点肘子有什么过分的,徒儿本来就要孝敬师父。”

    “小智这么刻苦,还用你看着吗?跟我去卖画去,不要想着偷懒。”杨夫人嗔道。

    杨一慎心思被拆穿,微微一窘,又想了个理由道:“我跟你去卖画,药庐不得关门了,病人怎么办?我还是在家坐诊好了。”

    杨夫人走过去一把将杨一慎拉了起来,不由分说边拉着走边道:“这雪天哪有客人,有客人让小彤招待就好了。快跟我去卖画,我一个人站在街边实在无聊......”

    两人拉拉扯扯的往前走,后面传来韩智揶揄的声音:“师父,好好陪着师娘,卖不完不要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