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暧昧
韩智再次遇到卫瑛子，心里顿时砰砰直跳。凝神看去，卫瑛子双眼又大又灵动，两颊冻得红扑扑的，看起来甚是可爱。虽然穿着厚厚的冬装，但难掩身材的苗条。
卫瑛子看韩智一直不说话，眼波流转，轻笑一声道：“韩公子这就把奴家给忘记了吗？”声音轻柔，甚是动听。
“没有。”韩智连忙说道：“姑娘如此佳人，怎敢忘怀。”
这句话颇为大胆，韩智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观察卫瑛子的表情，发现她只是低了低头，并没有觉得无礼。
韩智转移话题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脸上甚是黝黑，不知道用什么的办法，竟变得如此白皙？”
瑛子一听这话，脸上本来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白了韩智一眼，嗔道：“我本来就是这个肤色好吗？之前是我用黑炭涂的，你见过脸黑成那样的女子吗？”
韩智想说当然见过，江边渡船上的老妇人都是这么黑的肤色。不过似乎觉得这个回答不妥，忙忍住了没说。
瑛子意识到方才那句话有点不够温柔，又重新堆起笑脸道：“我们就住在这老街，今日碰到公子，也算有缘。爷爷特备了薄酒，想当面答谢一下公子，不知公子是否赏光。”
韩智还要赶去王大福府上，下意识的摇手道：“真正不巧了，在下还有别的事情，改日再登门拜访吧。”
瑛子听到这里，眼睛里顿时没有了光彩，低头轻声哀叹道：“清贫人家，原不足以当得起贵客上门。韩公子请自便吧，是奴家高攀了。”那语气伤心之极，好像韩智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人的事情一样。
韩智看着瑛子楚楚动人的身影，听着瑛子如泣如怨的语气，顿时有些于心不忍。忙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瑛子立刻转悲为喜道：“谢谢公子赏光，公子这边请。”
韩智跟着瑛子往前走着，心里却越想越可疑，这个姑娘脸上温柔的表情太过做作，应该是装出来的。但是可能经验不够，装的不太专业，反而有些过了。
这小妮子把自己引到家里想干什么呢？韩智突然有些好奇。
“哟，这不是韩小哥嘛，今天在小仓山真的好神气，打架的姿势好优雅哦。”
韩智今天在小仓山露了一手，他跟玉阳道长的一战好多人围观，传遍了市井小巷。所以此时他跟瑛子进老街时，不少街坊都对韩智报以微笑，有些还出声夸奖几句。
瑛子的爷爷连忙迎了上来，笑道：“贵人上门，贵人上门！韩衙役快请进，陋室粗鄙，怠慢贵客了。”
韩智连称不敢，随着老人进了小院。老者本是个猎户，只在这老街中卖些野味和卤味。前面是档口，后面是小院，小院里有一个瓦房，倒也能遮风避雨。
屋子里面烧着火炉，木炭却不是上等木炭，微微有些呛鼻，不过韩智却不甚在意，毕竟自己家的木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火炉上稳着一壶热酒，旁边桌子上摆着几个下酒的小菜，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准备的。
那老者左手举起酒杯，敬韩智道：“小老姓卫，常年居于这条老街。亏得杨大夫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的右臂，现在虽然还不能活动，不过伤口已是大好了。本想亲自登门道谢，又恐唐突，故在此略备薄酒聊表心意。”
韩智说道：“老人家严重了，所谓医者仁心，老人家又是付了药钱的，不必如此客气。”说着陪了一杯，顿时觉得这酒甘甜醇香，有些回味无穷的感觉。
那姓卫老者又谢了几句，陪了几杯，起身道：“小老要去档口伺候主顾了，怠慢之处，烦请韩小哥见谅。”
又对卫瑛子说道：“瑛子，你在此好好陪陪韩小哥，一尽地主之谊。”
说完卫老者对韩智一告罪，起身离开了屋子。屋里只剩下韩智和卫瑛子。
韩智心里顿时有些迷茫，这老头不对啊，竟然留自己孙女和一个陌生男子深夜共处一室，这是想干啥？瓜田李下，不怕惹人闲话吗？
他虽然对卫瑛子有好感，但是却不傻。他想到卫瑛子之前在贵安客栈偷取玉阳道长的公文袋，似乎不单单是为了钱财，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屋内暖意盎然，炭火烧的哔哔啵啵的响着，桌上的红烛映衬着卫瑛子的俏脸，红扑扑的。
他开始有点窘迫，不过卫瑛子却显得落落大方，起身又为韩智到了一杯酒，经过韩智身旁的时候紧实的大腿还有意无意的蹭了一下韩智的胳膊。
韩智的胳膊感受到了一股青春柔软的气息，又看对面卫瑛子眼中含情，嘴角含笑，腻声说道：“恩人，再饮一杯好吗？”
韩智强忍自己的心猿意马，说道：“不了，别叫我恩人。今天有些上头，改日再喝吧。”
卫瑛子听到韩智如此说，放下酒杯，双眼突然有些泛红，低头沉默不语，隐隐有啜泣之声。
韩智好奇道：“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卫瑛子滚烫的泪珠流下脸颊，泣道：“奴家想起伤心事，让韩公子见笑了。爷爷在小仓山打猎，生活本就艰难，这一封山，真不知以后以何为生......”
韩智安慰道：“不妨事的，以姑娘的矫捷身手，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卫瑛子拿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下眼睛，抬起带着泪痕的俏脸，温柔的看着韩智说道：“不知为何，有公子在，奴家就觉得安心很多了呢。”
韩智看着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有些嘴唇发干，不知该如何接话。
卫瑛子又说道：“我再给公子斟上一杯酒。”
说着她拿着酒杯俯身过来，离韩智越来越近，领口也越来越低。
韩智血气方刚之年，又没经历过这个，不由自主往胸口的春光望去，只见凝白耸立，微微颤动。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火气噌噌往上冒。鼻腔奇痒，一股暖流似乎就要破鼻而出。
韩智激动之下，手脚僵直，不敢再看，直往后退。身子往后一仰，‘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卫瑛子娇声叫道：“公子小心。”放下酒杯忙过去搀扶韩智。
韩智连忙站起身来，顺手擦掉嘴边的鼻血，双手连摆，磕磕巴巴说道：“你别过来，我...我此时身有要事，不便久留，这就去了。”
说完韩智站了起来，作势要走。卫瑛子连忙说道：“韩公子哪里去，不再喝几杯吗？”
“不喝了，出去透透气，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了。”韩智边说边落荒而逃，逃出了房间。
韩智出门之后，心里却有些舍不得，躲在院外的阴影处悄立了一会儿。只见窗户透出一些影影绰绰的光。灯光摇曳，韩智的心也跟着晃来晃去。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卫瑛子到底是用了美人计，还是真的是情之所至。现在是不是应该闯进去跟卫瑛子喝两杯呢？
他躲在院子里，想起方才屋子里的绮丽风光，韩智心中一荡，竟有了再闯进去的冲动。
正在天人交战中，突然屋里的灯灭了，可能卫瑛子此时已经入睡。韩智冷静下来，自嘲的笑了笑，终于离开了卫瑛子的院子。
卫瑛子看韩智一直不说话，眼波流转，轻笑一声道：“韩公子这就把奴家给忘记了吗？”声音轻柔，甚是动听。
“没有。”韩智连忙说道：“姑娘如此佳人，怎敢忘怀。”
这句话颇为大胆，韩智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观察卫瑛子的表情，发现她只是低了低头，并没有觉得无礼。
韩智转移话题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脸上甚是黝黑，不知道用什么的办法，竟变得如此白皙？”
瑛子一听这话，脸上本来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白了韩智一眼，嗔道：“我本来就是这个肤色好吗？之前是我用黑炭涂的，你见过脸黑成那样的女子吗？”
韩智想说当然见过，江边渡船上的老妇人都是这么黑的肤色。不过似乎觉得这个回答不妥，忙忍住了没说。
瑛子意识到方才那句话有点不够温柔，又重新堆起笑脸道：“我们就住在这老街，今日碰到公子，也算有缘。爷爷特备了薄酒，想当面答谢一下公子，不知公子是否赏光。”
韩智还要赶去王大福府上，下意识的摇手道：“真正不巧了，在下还有别的事情，改日再登门拜访吧。”
瑛子听到这里，眼睛里顿时没有了光彩，低头轻声哀叹道：“清贫人家，原不足以当得起贵客上门。韩公子请自便吧，是奴家高攀了。”那语气伤心之极，好像韩智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人的事情一样。
韩智看着瑛子楚楚动人的身影，听着瑛子如泣如怨的语气，顿时有些于心不忍。忙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瑛子立刻转悲为喜道：“谢谢公子赏光，公子这边请。”
韩智跟着瑛子往前走着，心里却越想越可疑，这个姑娘脸上温柔的表情太过做作，应该是装出来的。但是可能经验不够，装的不太专业，反而有些过了。
这小妮子把自己引到家里想干什么呢？韩智突然有些好奇。
“哟，这不是韩小哥嘛，今天在小仓山真的好神气，打架的姿势好优雅哦。”
韩智今天在小仓山露了一手，他跟玉阳道长的一战好多人围观，传遍了市井小巷。所以此时他跟瑛子进老街时，不少街坊都对韩智报以微笑，有些还出声夸奖几句。
瑛子的爷爷连忙迎了上来，笑道：“贵人上门，贵人上门！韩衙役快请进，陋室粗鄙，怠慢贵客了。”
韩智连称不敢，随着老人进了小院。老者本是个猎户，只在这老街中卖些野味和卤味。前面是档口，后面是小院，小院里有一个瓦房，倒也能遮风避雨。
屋子里面烧着火炉，木炭却不是上等木炭，微微有些呛鼻，不过韩智却不甚在意，毕竟自己家的木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火炉上稳着一壶热酒，旁边桌子上摆着几个下酒的小菜，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准备的。
那老者左手举起酒杯，敬韩智道：“小老姓卫，常年居于这条老街。亏得杨大夫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的右臂，现在虽然还不能活动，不过伤口已是大好了。本想亲自登门道谢，又恐唐突，故在此略备薄酒聊表心意。”
韩智说道：“老人家严重了，所谓医者仁心，老人家又是付了药钱的，不必如此客气。”说着陪了一杯，顿时觉得这酒甘甜醇香，有些回味无穷的感觉。
那姓卫老者又谢了几句，陪了几杯，起身道：“小老要去档口伺候主顾了，怠慢之处，烦请韩小哥见谅。”
又对卫瑛子说道：“瑛子，你在此好好陪陪韩小哥，一尽地主之谊。”
说完卫老者对韩智一告罪，起身离开了屋子。屋里只剩下韩智和卫瑛子。
韩智心里顿时有些迷茫，这老头不对啊，竟然留自己孙女和一个陌生男子深夜共处一室，这是想干啥？瓜田李下，不怕惹人闲话吗？
他虽然对卫瑛子有好感，但是却不傻。他想到卫瑛子之前在贵安客栈偷取玉阳道长的公文袋，似乎不单单是为了钱财，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屋内暖意盎然，炭火烧的哔哔啵啵的响着，桌上的红烛映衬着卫瑛子的俏脸，红扑扑的。
他开始有点窘迫，不过卫瑛子却显得落落大方，起身又为韩智到了一杯酒，经过韩智身旁的时候紧实的大腿还有意无意的蹭了一下韩智的胳膊。
韩智的胳膊感受到了一股青春柔软的气息，又看对面卫瑛子眼中含情，嘴角含笑，腻声说道：“恩人，再饮一杯好吗？”
韩智强忍自己的心猿意马，说道：“不了，别叫我恩人。今天有些上头，改日再喝吧。”
卫瑛子听到韩智如此说，放下酒杯，双眼突然有些泛红，低头沉默不语，隐隐有啜泣之声。
韩智好奇道：“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卫瑛子滚烫的泪珠流下脸颊，泣道：“奴家想起伤心事，让韩公子见笑了。爷爷在小仓山打猎，生活本就艰难，这一封山，真不知以后以何为生......”
韩智安慰道：“不妨事的，以姑娘的矫捷身手，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卫瑛子拿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下眼睛，抬起带着泪痕的俏脸，温柔的看着韩智说道：“不知为何，有公子在，奴家就觉得安心很多了呢。”
韩智看着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有些嘴唇发干，不知该如何接话。
卫瑛子又说道：“我再给公子斟上一杯酒。”
说着她拿着酒杯俯身过来，离韩智越来越近，领口也越来越低。
韩智血气方刚之年，又没经历过这个，不由自主往胸口的春光望去，只见凝白耸立，微微颤动。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火气噌噌往上冒。鼻腔奇痒，一股暖流似乎就要破鼻而出。
韩智激动之下，手脚僵直，不敢再看，直往后退。身子往后一仰，‘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卫瑛子娇声叫道：“公子小心。”放下酒杯忙过去搀扶韩智。
韩智连忙站起身来，顺手擦掉嘴边的鼻血，双手连摆，磕磕巴巴说道：“你别过来，我...我此时身有要事，不便久留，这就去了。”
说完韩智站了起来，作势要走。卫瑛子连忙说道：“韩公子哪里去，不再喝几杯吗？”
“不喝了，出去透透气，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了。”韩智边说边落荒而逃，逃出了房间。
韩智出门之后，心里却有些舍不得，躲在院外的阴影处悄立了一会儿。只见窗户透出一些影影绰绰的光。灯光摇曳，韩智的心也跟着晃来晃去。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卫瑛子到底是用了美人计，还是真的是情之所至。现在是不是应该闯进去跟卫瑛子喝两杯呢？
他躲在院子里，想起方才屋子里的绮丽风光，韩智心中一荡，竟有了再闯进去的冲动。
正在天人交战中，突然屋里的灯灭了，可能卫瑛子此时已经入睡。韩智冷静下来，自嘲的笑了笑，终于离开了卫瑛子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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