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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张捕头的查案方法

    韩智听到一切正常四个字,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他窝在县衙的班房,时睡时醒,胡思乱想。手时不时的朝胸口的那个玉片摸去。

    他不知道这个玉片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触感十分温润,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玉片而已。

    摸到这个玉片时,似乎能缓解一下内心焦虑的情绪。

    好不容易挨到破晓,县衙里也没什么动静了。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抓捕韩智的队伍也渐渐懈怠了下来。毕竟忙了一晚上,觉总是要睡的。

    韩智十分牵挂药庐里的师父师娘和妹妹。决定冒险出去查探一番。

    他偷偷将门打开一条缝,衙门前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又将门轻轻半开,深吸一口气,脚下瞬动,从半开的门中闪出,两步走到墙角,轻轻一跃。身影已越过高墙,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韩智暗暗感谢师父平时的监督不辍,这套步法浸润十几年,早已游刃有余。不管是逃跑,还是潜入潜出,都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他将差役所带的四方帽遮低,盖住大半个脸,往杨氏药庐急速奔去。

    药庐和县衙离得本就不远,韩智一会儿便已奔到。此时天刚刚破晓,街上几无行人,差役也没碰到一个。只见药庐门板紧紧关着,一如往昔。

    杨一慎夫妇一般住在药庐二层的阁楼上。妹妹和自己住在后院。韩智决定先找师父师娘报个平安。毕竟昨晚一晚上都没回家,而且可能还有官府的骚扰。

    他走到药庐门口,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人。轻轻往上一跳,扳住屋檐,像壁虎一样慢慢攀沿而上。

    他打开临街的窗户,慢慢爬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进入师父师娘的房间。心里还是有几分尴尬的。

    万一师父师娘平常是抱在一起睡觉的,那画面还真有点不敢看。

    他转身轻轻将窗户关上,扭头望去,出乎他意料的是,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并没有睡过的痕迹。

    韩智心里咯噔一下,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定了定神,将门轻轻打开,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药庐的大厅依旧没有人,只有火炉里剩余的烛火还未熄灭,忽明忽暗的燃烧。

    但是与此同时,韩智听到了后院传来的一丝嘈杂的声音。

    他压下心中的不安,将通往后院的帘子轻轻挑起,见到十几个捕快或站或坐守在院子里,中间的太师椅上,躺的正是捕头张登科。

    师父师娘和妹妹赫然在列,一起坐在院子角落的石凳上。妹妹正趴在师娘的腿上沉沉睡着,脸上尤有泪痕。

    院子里的药圃被踩的乱七八糟,自己的木桩也被踢的七零八落,看上去一片狼藉。

    韩智看着师父师娘脸上深深的忧色,无奈的表情盯着院子里的那些差役,他顿时血冲脑海,一下子将帘子掀开,走进院子里,冷冷的看着一众捕快。

    张登科看到韩智出现,腾得一下从太师椅上坐起来,冷笑道:“韩智,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师父师娘看到韩智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均舒了一口气,脸上的忧色一扫而空。担心了一晚上,终于看到韩智回来了。

    韩小彤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韩智,她的俏脸激动得有些发红,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

    她知道哥哥惹祸了,心里十分慌乱,带着哭腔喊道:“哥哥。”

    张登科锐利的眼光盯着韩智,脸上满是阴冷:“我们在城内城外布下天罗地网,搜了一晚上都找不到你。到底还是在你家堵到你了啊。”

    “我没有杀人。”韩智沉声说道。

    “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躲起来,一晚上不见人?”张登科问道。

    “你们诬告我,我当然要躲起来。我进玉阳道长府邸的时候,他们已经遇害了。”韩智试图为自己辩解。

    “你怎么知道我们诬告你,既然有看到凶案,为何不向衙门报案?”张登科咄咄紧逼。

    “因为你们听信了一个所谓目击者的一面之词,就在全城缉捕我了,我在县衙听得清清楚楚。还没有知会堂尊大人,就已经封四门渡口缉捕我了。”韩智怒道。

    张登科顿时有些讶然:“你怎么知道有个目击者?听谁说的?”

    “我躲在县衙,听你们亲口说的。谁是那个目击者,我要跟他对峙。”韩智沉声说道。

    张登科冷笑道:“你想知道目击者身份,是想杀人灭口吗?”

    韩智怒极反笑:“你的脑洞这么强,做什么捕头呢?去作诗写小说啊。”

    张登科收起笑容,喝道:“韩智,你自忖能杀玉阳道长这样的四品强者,就可以再老牛湾镇为所欲为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杀玉阳道长,昨日我在小仓山败给了玉阳道长,难道你不知道吗?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门人弟子在场。”

    “所以你有帮手啊。”

    “谁?”

    “龙泉帮。”张登科笃定道:“昨日你为了龙泉帮与玉阳道长发生冲突,说明你们的关系非同小可。玉阳道长封锁小仓山,挡了你们发财的路子。所以你们怀恨在心,联手杀了玉阳道长,我说的没错吧。”

    韩智叹了口气,微微冷笑道:“你这联想能力太丰富了,写书吧,张捕头。我一定第一个看。”

    面对韩智的嘲讽,张登科淡淡一笑道:“作案动机是查验凶手的重要一环,我这样的分析合情合理。你进出过凶案现场,又与玉阳道长有隙,又有作案的能力。我几乎可以断定是你了。”

    话说到这里,韩智不再分辨,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跟我走吧,韩智,你逃不掉的。”张登科又说道:“配合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杨一慎突然开口道:“韩智,你先逃吧,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你明白,进了南监,可不是脱层皮那么简单。”杨一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谆谆,对韩智的关怀溢于言表。

    一个老差役听到杨一慎讲话,转头对他狞笑道:“不会对你们怎么样?韩智犯下大罪,全家都要受牵连,你们三个也是进南监的货色。”

    一名快手看到韩小彤白皙的脸庞带着慌急,杏眼怒睁,甚是俏丽。顿时调笑道:“可怜的小妹妹,说不定你会没入官妓呢。小羊羔白白嫩嫩,倒能当头牌。”

    杨夫人最疼爱这个小徒儿,看到这个快手表情猥琐,嗔道:“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吓我徒儿。”

    杨夫人肤白纤腰,体态婀娜,本来也是一个美妇。一名快手早已盯着杨夫人看了好久,说道:“这韩智真的好福气啊,有个漂亮妹妹不说,还有个如此美貌的师娘,当真是艳福不浅!”

    这句话无礼之极,杨夫人顿时脸色一沉,怒道:“嘴巴臭成这样,当真该打。”

    那快手嘿嘿冷笑道:“你倒打来试试看?”说着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朝杨夫人脸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