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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连横无常

    少林方丈也不回话,好似耳朵没有听见。神情肃穆又诚心,双手恭敬又不失大气的礼完佛。这才脸色祥和的端坐于蒲团上,挥手让罗汉首座坐下详说。

    可是罗汉首座早已怒火咆哮,青筋暴跳一脸愤恨之色。哪有佛门高僧宁静祥和的气息,就算真的坐下也未必真的坐的住。

    “少林传自达摩老祖,本就是礼佛参禅之地。武学又是强身健体,护山护寺所用。少林寺从未有过闭技自珍的想法,这才有所谓的俗家弟子。”

    “当然,少林武学也非,想学就能学的粪土。若是传于心思不正之人,终究是我少林的孽障,这才有与道家相同的理念,法不轻传的思想。”

    “那琉璃剑主,观而不炼,只充见闻,实有宗师之意。想看,就让他大大方方的去看。既然已经大方了,又何必在吃食上克扣,少林也不缺这点粮食,反而会让人小瞧我等的胸襟。”

    少林更选方丈,并不依靠武学,反而会考评佛学和能力。刚刚那番话,说的堂皇大气,仅凭这样的能力就冠绝少林:“况且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今日有所失,他日必有所得,师弟你着相了。”

    罗汉首座喃喃不语,骤然低头思索起来。少林方丈也不打扰,轻声念诵佛经,好似闭目静修一般。说理终究只是引导,能不能想清楚,还是要看当事人。

    能继任罗汉堂,执掌武僧一脉。罗汉首座自然不是愚笨之人,说通了,说清楚了。他就懂了,悟了:“可是,方丈师兄,这并不是你让他进入藏经阁,遍阅少林珍藏的根本原因。即便再慷慨大方,心无挂碍和恐怖,也不会毫不设防。”

    “此子固然惊才绝艳,但此刻他除了易筋神功,已将我少林绝技全部看完。若他,他日与我少林为敌,我们将如何抵挡。战前先思败,方丈师兄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唉!师弟果然一点就通,我也是听那位的意思!”

    “原来如此——”

    ……

    少林藏经阁

    连续半年不间断的阅读,赵靖仇原本锋芒毕露的气息,此刻也越来越沉稳。伴随着佛经宁静安详的气息,眉宇间也充斥着仁爱和僻静,给人一种春风吹拂万物的温暖。

    越是理解佛经,与儒家的典籍相印证,越是会感叹佛陀的大智慧。赵靖仇原本只打算看武学典籍,最后翻阅的反而是佛经杂谈。全身心的放下所有事情,反而收获了更多,境界修为更似乘风而起,一日千里的积累。

    天下佛门,空守宝藏而不自知。拿着武学当珍珠,殊不知丢了西瓜,捡芝麻。

    洗净铅华,重立重生后,赵靖仇终于踏出了那一步。

    “十六年铸剑,今日剑成——”

    心经典籍脱手,悬浮落于书架之上,犹如僧人捧经而行。赵靖仇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低头见澄空还在抄写经文,对其恭敬行礼道:“多谢大师的陪伴,靖仇终有所得。当再入人间,为大宋添砖加瓦,一洗无骨颓废之势!”

    澄空不敢受礼,侧过身子后,恭恭敬敬的还礼道:“贫僧祝大皇子一生坦途,大宋江山永不凋零。”

    原来澄空早就看出,赵靖仇真正的身份,以至于一身所学倾囊相授。他虽身入佛门,但仍是大宋子民,看出如日东升的雄心壮志,岂有无动于衷的道理。可他一身修为早已送人,唯有佛学智慧还在,能做都已经尽力去做了。

    赵靖仇笑着点头,转身背着双手,漫步离开了藏经阁,不留任何念想和依恋。一步踏出时,浑身气劲蒸腾,已是胎息高境修为。再一步踏出时,气劲运转周天窍穴,在看已是胎息圆满境界。

    当他走出藏经阁时,剑气散发好似云雾,缠绕周身让人不可直视,这是踏入半步宗师的气韵,气息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当赵靖仇站在巍峨的大雄宝殿前,气息霸道似如帝王坐镇金銮,坦然接受天下子民朝拜。帝王剑意自行透体而出,震慑天下万剑之雄心,一往无前立于天地之间。

    半步宗师境,好似般铜镜无声碎裂,在看已然铸就宗师初境的强大修为。微微欠身低头,这才踏步走出少林寺。

    少林方丈正在大雄宝殿内,虽没有亲眼看到赵靖仇。可感受到那不可匹敌的帝王剑意,心中不免掀起滔天波澜,低头轻声喃喃自语道:“帝王剑意,好个赵氏皇族,师傅没有骗我。果然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离开少林寺后,赵靖仇去了影军的据点。批阅半年来堆积的事物后,这才骑马向着扬州慢行而去。原本逐渐平静的江湖,随着赵靖仇再次现身,顿时又再次掀起血雨腥风之势。

    赵靖仇想过很多的对手,没想到最先挡住他的,居然是西域四魔中的血奴和蛇魔:“我们想借剑一看,还请琉璃剑主慷慨解囊!”

    “何必来找死,活着不好吗?”

    少林是佛门净土,不喜刀兵凶煞之气。赵靖仇感恩圣僧,感谢少林借书之情。将佩剑琉璃置于流水小河,人已洗净铅华,剑自然也褪去了烟火之气。

    琉璃剑锋横于胸前,剑指拂过剑锋。曾经水乳交融的感觉,再次奔涌袭来。琉璃剑似有灵智,兴奋的发出清脆的剑吟。

    “横剑无常——”

    剑气磅礴,风起云涌,好似千机百变的天气。缠绕晶莹剔透的剑锋,犹如青龙绕龙柱,锋芒锐利让人不可直视,就像太阳光明照耀双眼。不止真气在发光,琉璃剑也在散发光明。

    赵靖仇横剑切出时,似有无数剑气爆发。哪怕感受到危机和惧怕的双魔,抢先出手强攻赵靖仇,依旧慢了一小步。

    慢一步,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要知道西域四魔之所以可怕,就在于他们的武功路数极为诡异邪魅。他们的境界修为,原本就无法匹敌,胜在对敌时的数量。此时赵靖仇已得江湖绝巅的力量,狮子会在乎兔子的攻击吗?

    从他们现身的那一刻,结果早已经注定了。剑气凌空肆虐之下,血奴被剑气割的肢体碎裂。血肉散的满地都是,气味更让人恶心呕吐。

    “哇——”

    蛇魔也不好受,剑气侵入体内,在四肢五脏内游走,承受着千刀万剐的残忍酷刑。这还是赵靖仇手下留情的结果,若非如此的话,蛇魔必然当场被剑气肢解。

    西域四魔各有各的心思,红娘和蛇魔还有些良知,赵靖仇也愿给个放下屠刀的机会。毕竟生命可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剑招化繁为简,就是藏匿真意的剑势,故至简才是至强。这就是赵靖仇破境宗师,领悟的最强两式剑势。

    纵斩无双,横剑无常。

    赵靖仇眼神锐利似雄鹰,明明就站在那里却给人立足于云端的感觉。没有理会痛苦哀嚎的蛇魔,转身面对看热闹的众人。气机压迫犹如风雨摧城般,大声咆哮厉喝道:“还有谁想借剑一观,站出来让我瞧瞧!”

    众人早已心生胆怯,根本不敢开口回答,齐齐向着身后退步。毕竟血奴死的如此凄惨,蛇魔也在痛苦哀嚎。前车之鉴近在眼前,血腥味扑鼻而来,谁还有胆量去借剑。

    收回琉璃剑锋,赵靖仇对着地上疼得打滚的蛇魔道:“血奴弑杀残忍,罪该万死。你还稍有良知,机会我只给一次,日后好自为之。”

    收回蛇魔体内游走的剑气后,赵靖仇转身上马又朝着扬州方向而去。等他入扬州后,影军早已等在据点朝见。先是文官之首余登,阐述政务和民生,这也是赵靖仇最关心的事情。余登心思细腻,扬州事物又以稳妥为主,大致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原本凄苦又难生存的环境,早已恢复百业兴盛的热闹。不单单是官员各司其职,就连赋税也数目大增。常年积累的旧案,也被他全部分配且审理完结,更没有增加百姓任何的负担。

    余登也以走狗的身份,成功进入牧府官衙。效力擅长吃喝玩乐的新任扬州牧府,此刻早已成为他最为信任倚重的智囊。

    日常的政务案表,扬州牧府根本不问,全部是余登在审阅批奏。这般才思敏捷,又能力凸现的才能,甚至连远在京城的秦桧都知道了。毕竟他可是名利双收。既有钱财入府充实日用,又有百姓背书赞誉其声望。

    顺水推舟,借力打力。既没有违背初心,又给秦桧投效麾下的假象。余登的才能在此次扬州之乱,体现的玲离尽致。

    好一个治世之才,赵靖仇感觉非常满意。

    余登的奏报结束后,就是武官的事物和安排。借力余登的势力和安排,张弢屠杀了一大批无能,残暴又贪婪的官员和富商。

    通晓影军的事物和人员后,又陆续开始替换武将和守城将卒,安排人员秘密开始训练。张弢自傲而不自负,自知政务才能不如余登,遇到问题也会虚心讨教。根据他的指点和安排,还在深山内建立练兵之所。也会暗中为余登,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两人相处合作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