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驹不认白寻子，才绝开战于天恩。
白驹一进门，便以这样一种嚣张的态度应对众人，但是，除了屈子吟以外，没有人会对此有意见。
这个世界，本就是以强者为尊，白驹是道玄境界的修行者，即便是五国的王，也不敢那他怎么样。
叶落秋与娅雪虽然亦是道玄境界的修行者，但是心中都于白驹有愧，故而也对白驹和和气气。
而那屈子吟，同为道玄境界的修行者，而且还认定白驹为对手，看见白驹这么嚣张的态度，他自然忍不了。
“喂，白隙然，他们跟你说话都和和气气的，你还这么嚣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白驹饶有趣味地看向他：“哦？不知道，阁下有何指教呢？”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嚣张的样子！”
“你在教我做事？”语罢，白驹骤然冲了出去，一拳轰向了屈子吟。
在突破了道玄境界之后，白驹的实力较之昊天境界，有了质的变化。他这突然出手，饶是昊天境界的伍天伦，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
但是，同为道玄境界的屈子吟，可看得很清楚。
清楚归清楚，屈子吟下意识交叉双手来进行防御，可还是被这一拳的力道给击退了很远，直接从大门给退了出去。
白驹飞快跟上，同时汇聚法力，凌啸剑、白吟剑、之音剑和炼羽剑，四把剑跟随着白驹飞了出来。
屈子吟还没有完全卸力呢，白驹便又一拳打了过来。
屈子吟双脚凌空一蹬，整个身子飞了起来，闪开这一拳。
突破了道玄境界之后，便意味着突破了昊天的束缚，他们现在已然有了飞行的能力。
不过白驹并未发动飞行能力跟上去，而是降落在地上，淡淡地看着屈子吟。
白驹说道：“记住，是你们请我来帮忙的，要不是为了小时，我根本就不会来！”
屈子吟降落到白驹面前，耸了耸肩：“随便你喽。不过，我告诉你，现在我们都已经到了道玄境界，等击退了宁国之后，我一定会从你手上将‘杀神印’夺过来的！”
“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
白驹这么自信，倒也不是因为他有把握打赢完全“莽神印”状态之下的屈子吟，而是因为，现在的白驹手中有四把名剑，他有把握从屈子吟手中全身而退。
白驹看向了从议事厅里面走出来的众人，说道：“明天，我、叶落秋、娅雪和屈子吟，去对付于天恩，你们直接绕路进攻于天恩的大本营。既然于天恩说‘决战’，那么就给他一场决战。”
“我同意。”燕景王吴进第一个表态，“于天恩的约战，必然是有必胜的把握的，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掉以轻心，倘若我们直攻他的大本营，定然能够出其不意。”
随后，南越王王显郡、辽恒王月蝠、赵武王伍天伦也纷纷表示了同意，东齐女王王芷玥自不必说，白驹就是她提议请回来的，她自然绝对相信白驹。
“给我安排一个房间休息，明日出发的时候再叫我。”
说着，白驹便离开了这里。
夜幕降临，今夜的星空，繁星点点。不过，白驹可没有欣赏夜景的闲心，因为这黑夜，让他思念起了从前。
白驹从梦中惊醒。
方才，他梦到了他的寻刺妹妹，她依然那么美，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可是，慢慢的，这一切都被染上了一片红色，那，是白驹亲手制造的人间地狱。
白驹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今晚，注定无眠。
白驹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之中仿佛闪过了什么句子，遂取来纸笔，将其写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白驹读了一遍，依然感觉很不真实。
这十年来，他也没少作诗，每次成诗之后，白驹也觉得必然是惊世之作。但是，白驹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些诗不是出自自己之手。
对于这个问题，每次写诗之后，白驹都会思考很久，但是依然没有答案。
不过，今夜可不是思考这些无聊问题的时候。
明日便是与于天恩的决战，白驹今夜得尽量让自己放平心态。
白驹虽然答应了要帮助五国联盟一起对付于天恩，但是并未答应要加入他们任意一个国度。白驹打算利用五国联盟的军队，攻下宁国大本营，然后再前去将秦仲寒与江时救出来。
白驹知道，江时对大殷朝廷忠心耿耿，是不会想要做亡国奴的。所以，白驹也会顺便将瑞昌皇帝救出来，至于大殷复国的事情，那就不是白驹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白驹还是很担心自己的“杀神印”再度失控，待救出了江时他们之后，白驹便回去万吟学堂，继续当他的教书先生。
至于“神印战争”什么的，如果屈子吟不来找他，他也懒得去管屈子吟。
这个时候，白驹的房门被敲响了。
白驹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金发女子与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眉目清秀，五官长得神似白驹。
娅雪开口道：“寻儿，叫爹。”
白寻疑惑地看向白驹：“你就是我爹？为什么这么年都不来找我？”
听到白寻这么说，娅雪连忙拉了拉他，尴尬地看向白驹：“白驹哥哥，抱歉，寻儿他……”
“我不是他爹，我不认识他。”白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要将门关上了。
娅雪连忙用手撑住门，不让白驹将门关上：“白驹哥哥，你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如果我要跟你有孩子，早在十三年前，还在匈夷族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那个怪物，不是我。”
说着，白驹不由分说地将门强行关上了。
娅雪吃了闭门羹，眼泪情不自禁地涌出了眼眶。
见到自己的母亲流泪了，白寻连忙帮娅雪擦去眼泪：“娘，别哭！有孩儿在呢！”
“好孩子……”娅雪抱住白寻，依然在啜泣着。
门的后面，白驹静静地听着娅雪的哭声，没有说话。
他能听得出来，此刻自己的绝情，是真的伤害到娅雪了。毕竟，娅雪已经身为人母，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有了改观。但是，白驹依然无法原谅她十年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白驹不会忘记，因为她，自己杀死了最爱的女人。
至于白寻，听他的语气，白驹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吧？
一个从未见过的爹，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日一早，白驹四人在城门口集合，王芷玥已经命人为他们备好了马。
娅雪看了白驹一眼，脸颊上还隐隐带着些许泪痕。
白驹看都没看她，直接上马，带上五把佩剑，朝着目的地而去。
一路无言，临近约定的地点，四人同时放慢了速度。
“在去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件事。”白驹看向了娅雪，“这些年，你都在帮助娅雪，对吧？”
“没错。”
“你不是匈夷族的人吗？为什么要帮助娅雪？”
听到白驹的逼问，娅雪略微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有可能是间谍？”
白驹也没有避讳，直言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可不想在一会儿战斗的时候，被自己人倒打一耙。”
屈子吟瞪着白驹，喝道：“白隙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驹扫了屈子吟一眼，说道：“我说的有错吗？屈子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娅雪，但是，她始终还是一个匈夷族的人，我无法完全信任他。”
“你！”
“子吟！”屈子吟刚要发作，跟白驹动手，娅雪就叫住了他。
娅雪看向了白驹，正色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戒心。白驹哥哥，我一开始的确是于天恩放在大殷的间谍，但是，十年前，我让你制造洛印大屠杀之前，我就已经回不去宁国了。”
“为什么？”
“因为，于天恩觉得，我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我有能力联手屈子吟差点毁灭洛印，就有能力成为他的阻力。说到底，对我而言，并没有种族归属感这种东西，我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罢了。”
白驹淡淡一笑：“不稳定因素，就该抹杀吗？难怪你说你回不去了。”
娅雪低下头：“后来，我在河阳城遇见了王芷玥。那时候我已经有身孕了，她愿意让我待在她的身边，我很感激，所以就在她的身边，一心辅助她。所以，至少这一战，你可以相信我。”
“行，不过，这种信任只是暂时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吹过，风中还带着数颗血珠。
四人一惊，连忙从马上跳下来。下一瞬间，四匹马被那些血珠给撕碎了，无数鲜血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紧接着，传入四人耳中的，是一阵狂笑。
“呵哈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那你们这三个废物还找了帮手啊！”于天恩缓缓走了过来。
白驹起身，笑道：“好久不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哼，我现在已经是宁国的皇了！”于天恩大声吼道，紧接着，露出一个笑容，“白隙然，我们两个，确实是很久没见面了。怎么，你不是归隐了吗？现在还出来帮着他们？”
“这貌似与你无关吧？”
“我的对手是谁，的确与我无关，因为他们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输！”于天恩自信地说道，“只不过，我很是好奇，十年前地事情，你不会就忘了吧？”
白驹说道：“我不可能忘记的，等杀了你之后，我会向他们两个讨账。”
“杀死我？就凭你？”
“就凭我们。”叶落秋走到了白驹的身边，“三哥，抱歉，为了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我只能站在大殷的对立面。但是，我真的很开心，我们还能有一起战斗的机会。”
白驹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了于天恩，“就让我来会一会你的‘天荒血阵’吧！”
说着，白驹一个闪身冲了出去，白吟剑升起，飞到了白驹的手上。
白驹提剑，刺向了于天恩。
于天恩一抬手，四匹马身体上的鲜血飞了过来，在于天恩的面前凝固成了一道血盾。
这就是于天恩的天赋，“器”之血！
“嘶——”
白吟剑刺入了血盾，无数血渣子朝着周围碎裂开来。
于天恩再一次抬手，那些血渣化作血刺，朝着白驹射过去。
白驹一惊，双脚一蹬，飞起来闪过血刺。接着，白驹右手一握，凌啸剑飞到了白驹的手中。
白驹自上而下一剑劈了下来，剑端带着无尽的剑气。
于天恩头顶上再次凝聚成一个血盾，不过，这血盾可挡不住凌啸剑的攻击。
“砰！”在凌啸剑的强压进攻之下，血盾被击个粉碎，凌啸剑直接将于天恩的身体都劈成了两半，无数的血肉朝着四周飞溅开来。
白驹略一皱眉：于天恩这么久以来一直压着叶落秋他们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轻易杀死了吧？
正如白驹所料，那于天恩并没有死。
他的天赋是“器”之血，到了道玄境界之后，“血”依然衍生到了整个“血肉”，而血肉生长，亦是于天恩这个天赋的一种用法。
换言之，于天恩现在的自愈速度很快，根本就杀不死！
此时，于天恩的血肉被白驹给切开，重新聚合，在白驹的眼皮子底下，重新合成了于天恩的样子。
白驹大吃一惊，到今天为止，白驹还从未见过被粉碎的血肉还可以重新聚合的。
于天恩笑道：“不愧是凌啸剑，真的很厉害！不过，现在的我，是杀不死的！呵哈哈呵呵……”
“是吗？那么，就给你试试这一招。神术·器之乱舞！”
白驹双手合十，汇聚法力，凌啸剑、白吟剑、之音剑和炼羽剑，四把剑飞了过来，飘在了白驹的面前。
紧接着，四把剑飞快颤抖，释放出无数剑影，朝着于天恩攻过去……
这个世界，本就是以强者为尊，白驹是道玄境界的修行者，即便是五国的王，也不敢那他怎么样。
叶落秋与娅雪虽然亦是道玄境界的修行者，但是心中都于白驹有愧，故而也对白驹和和气气。
而那屈子吟，同为道玄境界的修行者，而且还认定白驹为对手，看见白驹这么嚣张的态度，他自然忍不了。
“喂，白隙然，他们跟你说话都和和气气的，你还这么嚣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白驹饶有趣味地看向他：“哦？不知道，阁下有何指教呢？”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嚣张的样子！”
“你在教我做事？”语罢，白驹骤然冲了出去，一拳轰向了屈子吟。
在突破了道玄境界之后，白驹的实力较之昊天境界，有了质的变化。他这突然出手，饶是昊天境界的伍天伦，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
但是，同为道玄境界的屈子吟，可看得很清楚。
清楚归清楚，屈子吟下意识交叉双手来进行防御，可还是被这一拳的力道给击退了很远，直接从大门给退了出去。
白驹飞快跟上，同时汇聚法力，凌啸剑、白吟剑、之音剑和炼羽剑，四把剑跟随着白驹飞了出来。
屈子吟还没有完全卸力呢，白驹便又一拳打了过来。
屈子吟双脚凌空一蹬，整个身子飞了起来，闪开这一拳。
突破了道玄境界之后，便意味着突破了昊天的束缚，他们现在已然有了飞行的能力。
不过白驹并未发动飞行能力跟上去，而是降落在地上，淡淡地看着屈子吟。
白驹说道：“记住，是你们请我来帮忙的，要不是为了小时，我根本就不会来！”
屈子吟降落到白驹面前，耸了耸肩：“随便你喽。不过，我告诉你，现在我们都已经到了道玄境界，等击退了宁国之后，我一定会从你手上将‘杀神印’夺过来的！”
“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
白驹这么自信，倒也不是因为他有把握打赢完全“莽神印”状态之下的屈子吟，而是因为，现在的白驹手中有四把名剑，他有把握从屈子吟手中全身而退。
白驹看向了从议事厅里面走出来的众人，说道：“明天，我、叶落秋、娅雪和屈子吟，去对付于天恩，你们直接绕路进攻于天恩的大本营。既然于天恩说‘决战’，那么就给他一场决战。”
“我同意。”燕景王吴进第一个表态，“于天恩的约战，必然是有必胜的把握的，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掉以轻心，倘若我们直攻他的大本营，定然能够出其不意。”
随后，南越王王显郡、辽恒王月蝠、赵武王伍天伦也纷纷表示了同意，东齐女王王芷玥自不必说，白驹就是她提议请回来的，她自然绝对相信白驹。
“给我安排一个房间休息，明日出发的时候再叫我。”
说着，白驹便离开了这里。
夜幕降临，今夜的星空，繁星点点。不过，白驹可没有欣赏夜景的闲心，因为这黑夜，让他思念起了从前。
白驹从梦中惊醒。
方才，他梦到了他的寻刺妹妹，她依然那么美，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可是，慢慢的，这一切都被染上了一片红色，那，是白驹亲手制造的人间地狱。
白驹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今晚，注定无眠。
白驹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之中仿佛闪过了什么句子，遂取来纸笔，将其写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白驹读了一遍，依然感觉很不真实。
这十年来，他也没少作诗，每次成诗之后，白驹也觉得必然是惊世之作。但是，白驹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些诗不是出自自己之手。
对于这个问题，每次写诗之后，白驹都会思考很久，但是依然没有答案。
不过，今夜可不是思考这些无聊问题的时候。
明日便是与于天恩的决战，白驹今夜得尽量让自己放平心态。
白驹虽然答应了要帮助五国联盟一起对付于天恩，但是并未答应要加入他们任意一个国度。白驹打算利用五国联盟的军队，攻下宁国大本营，然后再前去将秦仲寒与江时救出来。
白驹知道，江时对大殷朝廷忠心耿耿，是不会想要做亡国奴的。所以，白驹也会顺便将瑞昌皇帝救出来，至于大殷复国的事情，那就不是白驹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白驹还是很担心自己的“杀神印”再度失控，待救出了江时他们之后，白驹便回去万吟学堂，继续当他的教书先生。
至于“神印战争”什么的，如果屈子吟不来找他，他也懒得去管屈子吟。
这个时候，白驹的房门被敲响了。
白驹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金发女子与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眉目清秀，五官长得神似白驹。
娅雪开口道：“寻儿，叫爹。”
白寻疑惑地看向白驹：“你就是我爹？为什么这么年都不来找我？”
听到白寻这么说，娅雪连忙拉了拉他，尴尬地看向白驹：“白驹哥哥，抱歉，寻儿他……”
“我不是他爹，我不认识他。”白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要将门关上了。
娅雪连忙用手撑住门，不让白驹将门关上：“白驹哥哥，你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如果我要跟你有孩子，早在十三年前，还在匈夷族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那个怪物，不是我。”
说着，白驹不由分说地将门强行关上了。
娅雪吃了闭门羹，眼泪情不自禁地涌出了眼眶。
见到自己的母亲流泪了，白寻连忙帮娅雪擦去眼泪：“娘，别哭！有孩儿在呢！”
“好孩子……”娅雪抱住白寻，依然在啜泣着。
门的后面，白驹静静地听着娅雪的哭声，没有说话。
他能听得出来，此刻自己的绝情，是真的伤害到娅雪了。毕竟，娅雪已经身为人母，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有了改观。但是，白驹依然无法原谅她十年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白驹不会忘记，因为她，自己杀死了最爱的女人。
至于白寻，听他的语气，白驹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吧？
一个从未见过的爹，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第二日一早，白驹四人在城门口集合，王芷玥已经命人为他们备好了马。
娅雪看了白驹一眼，脸颊上还隐隐带着些许泪痕。
白驹看都没看她，直接上马，带上五把佩剑，朝着目的地而去。
一路无言，临近约定的地点，四人同时放慢了速度。
“在去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件事。”白驹看向了娅雪，“这些年，你都在帮助娅雪，对吧？”
“没错。”
“你不是匈夷族的人吗？为什么要帮助娅雪？”
听到白驹的逼问，娅雪略微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有可能是间谍？”
白驹也没有避讳，直言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可不想在一会儿战斗的时候，被自己人倒打一耙。”
屈子吟瞪着白驹，喝道：“白隙然，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驹扫了屈子吟一眼，说道：“我说的有错吗？屈子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娅雪，但是，她始终还是一个匈夷族的人，我无法完全信任他。”
“你！”
“子吟！”屈子吟刚要发作，跟白驹动手，娅雪就叫住了他。
娅雪看向了白驹，正色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戒心。白驹哥哥，我一开始的确是于天恩放在大殷的间谍，但是，十年前，我让你制造洛印大屠杀之前，我就已经回不去宁国了。”
“为什么？”
“因为，于天恩觉得，我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我有能力联手屈子吟差点毁灭洛印，就有能力成为他的阻力。说到底，对我而言，并没有种族归属感这种东西，我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罢了。”
白驹淡淡一笑：“不稳定因素，就该抹杀吗？难怪你说你回不去了。”
娅雪低下头：“后来，我在河阳城遇见了王芷玥。那时候我已经有身孕了，她愿意让我待在她的身边，我很感激，所以就在她的身边，一心辅助她。所以，至少这一战，你可以相信我。”
“行，不过，这种信任只是暂时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吹过，风中还带着数颗血珠。
四人一惊，连忙从马上跳下来。下一瞬间，四匹马被那些血珠给撕碎了，无数鲜血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紧接着，传入四人耳中的，是一阵狂笑。
“呵哈哈哈哈……真是没有想到，那你们这三个废物还找了帮手啊！”于天恩缓缓走了过来。
白驹起身，笑道：“好久不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哼，我现在已经是宁国的皇了！”于天恩大声吼道，紧接着，露出一个笑容，“白隙然，我们两个，确实是很久没见面了。怎么，你不是归隐了吗？现在还出来帮着他们？”
“这貌似与你无关吧？”
“我的对手是谁，的确与我无关，因为他们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输！”于天恩自信地说道，“只不过，我很是好奇，十年前地事情，你不会就忘了吧？”
白驹说道：“我不可能忘记的，等杀了你之后，我会向他们两个讨账。”
“杀死我？就凭你？”
“就凭我们。”叶落秋走到了白驹的身边，“三哥，抱歉，为了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我只能站在大殷的对立面。但是，我真的很开心，我们还能有一起战斗的机会。”
白驹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了于天恩，“就让我来会一会你的‘天荒血阵’吧！”
说着，白驹一个闪身冲了出去，白吟剑升起，飞到了白驹的手上。
白驹提剑，刺向了于天恩。
于天恩一抬手，四匹马身体上的鲜血飞了过来，在于天恩的面前凝固成了一道血盾。
这就是于天恩的天赋，“器”之血！
“嘶——”
白吟剑刺入了血盾，无数血渣子朝着周围碎裂开来。
于天恩再一次抬手，那些血渣化作血刺，朝着白驹射过去。
白驹一惊，双脚一蹬，飞起来闪过血刺。接着，白驹右手一握，凌啸剑飞到了白驹的手中。
白驹自上而下一剑劈了下来，剑端带着无尽的剑气。
于天恩头顶上再次凝聚成一个血盾，不过，这血盾可挡不住凌啸剑的攻击。
“砰！”在凌啸剑的强压进攻之下，血盾被击个粉碎，凌啸剑直接将于天恩的身体都劈成了两半，无数的血肉朝着四周飞溅开来。
白驹略一皱眉：于天恩这么久以来一直压着叶落秋他们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轻易杀死了吧？
正如白驹所料，那于天恩并没有死。
他的天赋是“器”之血，到了道玄境界之后，“血”依然衍生到了整个“血肉”，而血肉生长，亦是于天恩这个天赋的一种用法。
换言之，于天恩现在的自愈速度很快，根本就杀不死！
此时，于天恩的血肉被白驹给切开，重新聚合，在白驹的眼皮子底下，重新合成了于天恩的样子。
白驹大吃一惊，到今天为止，白驹还从未见过被粉碎的血肉还可以重新聚合的。
于天恩笑道：“不愧是凌啸剑，真的很厉害！不过，现在的我，是杀不死的！呵哈哈呵呵……”
“是吗？那么，就给你试试这一招。神术·器之乱舞！”
白驹双手合十，汇聚法力，凌啸剑、白吟剑、之音剑和炼羽剑，四把剑飞了过来，飘在了白驹的面前。
紧接着，四把剑飞快颤抖，释放出无数剑影，朝着于天恩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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