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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防盗章节。

    一百五十六章修改了,终于拿到电脑了,正在熬夜修改中。)

    在云梯垂下之后,那些商人及其家眷以极快的速度,犹如蚁附一般,涌入了高晟号船中。

    毕竟是东海之地,首屈一指的大商号。

    哪怕是容纳了近万人,也丝毫不显得拥堵。

    想想也是,这高晟号,毕竟是用以前往云海彼端的大商号。

    自东海出发,前往云海彼端,其中之距离,若是用双足丈量,常人怕是走到死都走不完。

    即便是高晟号这样的超凡商号,也需要吗漫长的时间,还要面对各种突发时间。

    这一路之上,需备多少吃食,采购人吃马嚼,还有各种杂物堆陈,兴师动众,如此一旅,自然还要有大量用以交易的货物,其内部空间,必然要极大,才能够用。

    而如果只是单纯的在近海之地航行,不考虑物质的装填,而且在救命的前提下,不需要考虑舒适与否,有没有自己的空间。

    便是两万人,也是能塞得下的。

    可就算是在所有的商人及其眷属都上船之后,江离和东岛中人,却还是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船的意思。

    方益堂愈发不满:“江少主,本将已然同意这群商人上船,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方管带误会了。”

    江离将手指向那哪怕间距如此之远,却仍能够清晰看到的东洋战舰。

    高句丽的边界之处,天穹之上。

    此刻,济夷号等大庆万炼战舰还没有抵达。

    这片海域之上,依旧只有济夷号一艘万炼战舰。

    万炼战舰的腾飞虽然已成为了本能,可就像猎鹰也不可能永远处于狩猎状态一样。

    想要极速奔袭而来,是要耗费大量灵力的。

    在前往此地之前,李鸿儒就已然定下了作战方针,先定守局,再图进取。

    所以,在东洋方面选择了停火示好之后,方益堂也就没有催促剩下的战舰尽快行军的意思。

    此刻,这位驾驭万炼战舰济夷号于天穹之上,守护高晟号商船的方益堂,正端坐于甲板之上。

    看着那散去迷雾之后,没有诡秘气息只有一片荒芜的高句丽国土,眼中满是百无聊赖。

    “这东岛中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前来。

    亏姚指挥使还特意让我提速前来,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那东岛少主,毕竟是周师一脉。”

    一旁的副官劝慰道:“那东岛少主将将入京都之时,一篇风语文章,就已然将其是吹的天上有,地上无。

    如今他又重现了上古之时的道兵,依仗那道兵之能,再加上那位踏入劫境的江心刚,一举平定了高句丽的乱局。

    这可是安国定邦之大功,在朝堂之上,中堂大人可是亲口许诺了周师,要为其带回这少年郎。

    姚指挥使也应当是考虑这点,才指派您先行前来的。

    这也算是交好国子监,是指挥使对您的信任。”

    中堂,是大学士之别称。

    这李中堂,指的却正是李鸿儒。

    盖因如今的李鸿儒虽有宰执天下之实,但大庆其实早就没有了宰相之职。

    故而,常人便以中堂这一李鸿儒的另一身份来称呼李鸿儒,是为敬称。

    “什么狗屁道兵,不过是淘汰了的玩意。”

    听到自己的副手解释,方益堂反倒愈发不屑的摇了摇头:“还有那神祇,能否挡住本将这济夷号主炮一炮之威?

    不过是适逢其会,让那小子赶上了。

    一个劫境的邪神引动的叛乱,我大庆舰队一十二艘万炼巨舰,一十二位管带,哪个不能随便解决,平了这高句丽之乱。

    不过是不像这小子,有文人一杆笔,为之扬名罢了。”

    “我兵家不似那些文人,只晓得逞嘴上功夫。

    大丈夫的功名,只在马上取。”

    方益堂高谈阔论,话锋一转,将手指向那悬浮于高句丽王都之上的钢铁战舰,沉声道:“如今,机会已然到来。

    我大庆水军,便是那二十年前自云海彼端来的传教士,都盛赞足以在云海彼端,万国之中,排入前十之列。

    这东洋人,虽然藏了一手,二十年折服,同样锻造出万炼战舰,一战展露出无穷底蕴。

    可看到如此雄奇的战舰,不还是畏战了?

    若是能够解决东洋之乱,岂不比平定区区的高句丽之乱更加耀目?

    此战之后,就当是我大庆水师名扬天下之时!”

    “那便提前恭喜管带了。”

    副手自然明白,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根本不会反驳方益堂的话语。

    可就在方益堂畅想未来之时,海浪之声,却骤然响起。

    在东洋人不休的炮弹轰炸之下,高句丽海域早就是泗水横流,浪涛滚滚。

    可这海浪之声,却分明是从高句丽岛屿之内响起。

    方益堂目光闪动,迷雾散去之后,高句丽之上,便是一览无遗。

    自高俯瞰而下,那海浪之声,竟是一条滚滚长江,从高句丽内陆之上,翻涌而来。

    在那长江之上,一只堪比战舰大小的葫芦,于水面遨游。

    “这就是道兵?”

    方益堂穷尽目力,一眼就看到了那立身于葫芦之上的少年郎和身后三千催动眉心道兵,结成军势的东岛儿郎。

    “倒是有些意思。

    虽然连劫境都未曾跻身,却能够化身江水,陆地行舟,拟御空之能。

    可托运三千人马,就耗费如此时间,与我战舰相比,还是差了良多。”

    可就在方益堂揣测之时,那宝葫芦却并没有直接飞入巨舰之中,而是停于高晟号之前,葫芦口之中,射出一道霞光引路,化作一道虹桥。

    很快,葫芦口中,就走出了一道道面上带着不敢置信的身影,聚集在了那吃水极深的高晟号商船之前。

    “是高晟号!”

    有大商喜极而泣:“我当初,就是坐高晟号到的高句丽。

    这是东海之地,最大的商船,甚至可以驶向东洋之后的云海彼端。

    高句丽,不过是它途径的一处小国罢了。

    如今,这商船,居然是来接我们的吗?”

    这商船,自然不是来接他们的。

    因为哪怕那些大商在商船之下,大呼小叫,那高晟号商船的主事人,也没有降下云梯,引他们上船。

    那平日里与谁都能交谈甚欢的商船之主,却根本不回应船下的声音,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头顶的济夷巨舰。

    在此战时,船坚炮利才是硬道理,主事者,也只能是那万炼巨舰济夷号的管带。

    “不知巨舰管带何在。”

    宝葫芦之上,江离朗声开口道:“还请降下云梯,让他们上船。

    这些人,皆是我大庆之民,理当值此战时,一并回朝!”

    “这些人是高句丽之上的商人?”

    天穹之上的方益堂收到了高晟号传来的消息,皱眉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有些不满的说道:“难怪这么久才出了高句丽,居然是带上了这群累赘。

    值此大战之前,这东岛少主还有这闲工夫收买人心。

    真把我们当成他的下属,是来救驾不成?

    一群商人而已,真是可笑。”

    士农工商,自古相传。

    在方益堂的眼中,士也就罢了,那是战时需要花重金先行赎回的。

    可这区区商人,虽说名义上算是大庆的人。

    但大庆一朝,得了云海彼端传来的良种,养育了四万万生民,超迈历朝,最不缺的就是人。

    就算不算这些,那哪朝哪代,也没有开战之前,还要将商人撤离的道理。

    一群商人而已,死就死了。

    在方益堂看来,这东岛少主,无非就是想要招徕人心。

    这群读书人,心思鬼的很。

    但他招徕人心,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一念至此,方益堂向前踏步,朗声道:“东岛少主,这高晟号商船,未必装得下近万人规模,再加上尔东岛之人,实在是难以为继。

    少主虽然好心,但总是要顾全大局。

    这样吧,以往高晟号出船,也是需要花费银两的。

    尔等商人,能掏出银两的,就可上船。

    如若不然,那就各回各家,不要让某难做了。”

    方益堂的话,丝毫没有掩饰。

    他根本没想过避讳那些商人及其家眷。

    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屑。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近万人,当即陷入了混乱之中,其中一部分人,不由地将目光望向了站于宝葫芦之上的江离。

    江离却也没有袖手旁观,他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方管带,这些人乃是从高句丽王都逃难而来,本就遭逢大灾,怎的还能索要银两。

    这是引渡撤民,不是商船行商!”

    说到底,他不是此界中人,他的眼中,没有什么狗屁的士农工商。

    但行此心安之举,不问世事之多艰。

    这些人,他必须带回去!

    “江少主。”

    听到江离如此说话,方益堂的面色也拉了下来。

    他是念及那位周子瑜周师的名头,这才没有直接让那些贱民遣返。

    什么引渡撤民。

    大庆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规矩!

    一些银两而已,和命比起来孰轻孰重?

    怎么这江少主,就这般不识趣?

    心中不平,自然嘴上说出的话也生硬了许多。

    “商船就那么大,容不下许多人。

    而济夷号的空间,除去御灵师之外,根本容不下一个空位,才能够变化随意,发挥威能。

    能活一部分,自然比全军覆没在此处要好的多吧?”

    “我是要他们都活。”

    江离定定的看了一眼方益堂,认真道:“方管带,我东岛中人,可以借助这宝葫芦回返。

    没有了万人负担,再加上宝葫芦只要入水,我等就无需耗费灵力制造空中长河,灵力之消耗,便没有那般可怖。

    正好,我东岛儿郎也可以立于船身之旁,护佑舰队行驶。

    我等便与方管带,一同去往我大庆舰队,可否?”

    说罢,江离催动宝葫芦,直接入水,关老等人的青色葫芦印记,本就是御水之能,葫芦娃世界的五娃也曾经鲸吞江水,化作雨水。

    如今入海,正是如鱼得水,葫芦之身也缩小许多,只留下将将能够承载三千子弟兵的大小。

    此刻,宝葫芦环绕在高晟号之旁游离,江离目光望向那方益堂,眼中的意思很明确。

    若这些商人不走,那我,也不会离去。

    “.....”

    方益堂心头火起,可姚指挥使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带回江离,中堂大人也在朝堂之上允诺了那位天下师。

    若是江离真的陷在了高句丽,就算是这场大庆水师第一战打赢了,他方益堂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且不说周子瑜的能量,单单是中堂大人的些许不高兴,乃至于那篇风语文章,都能把他直接拍死!

    万炼巨舰是国之重器不假,可巨舰强在自身,管带却是是人皆可。

    一十二艘万炼巨舰的管事,包括那位姚指挥使,其实都是怀军的步兵降临。

    没办法,新术其兴也勃,大庆之中,根本就没有专门的新术人才。

    当没有了不可替代性,也就没有了非他莫属的肯定。

    “这种仗着自己上头有人的家伙!”

    几番思量,方益堂却是越想越憋火

    无他,他却是真的没有办法面对江离背后的靠山。

    “下云梯!”

    方益堂终于还是挥动手,让高晟号降下了云梯。

    近万商人,当即欢呼雀跃,呼喊之声,响彻云霄。“.....”

    方益堂心头火起,可姚指挥使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带回江离,中堂大人也在朝堂之上允诺了那位天下师。

    若是江离真的陷在了高句丽,就算是这场大庆水师第一战打赢了,他方益堂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且不说周子瑜的能量,单单是中堂大人的些许不高兴,乃至于那篇风语文章,都能把他直接拍死!

    万炼巨舰是国之重器不假,可巨舰强在自身,管带却是是人皆可。

    一十二艘万炼巨舰的管事,包括那位姚指挥使,其实都是怀军的步兵降临。

    没办法,新术其兴也勃,大庆之中,根本就没有专门的新术人才。

    当没有了不可替代性,也就没有了非他莫属的肯定。

    “这种仗着自己上头有人的家伙!”

    几番思量,方益堂却是越想越憋火

    无他,他却是真的没有办法面对江离背后的靠山。

    “下云梯!”

    方益堂终于还是挥动手,让高晟号降下了云梯。

    近万商人,当即欢呼雀跃,呼喊之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