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封
皇后自从上次与庆季侯夫人母女相见，也让院使卢太医为自己调理好了身子。
这日，后妃等一齐来到尚坤宫请安，皇后的气色看着是好了不少，先是安兰开口道：“许久不见皇后娘娘，娘娘看着气色好了不少，看来娘娘也是缓过了失女之痛了。”
皇后笑道：“自然，温颜虽说去了，但陛下已命工部与户部筹备人力钱财，准备在京郊茯启山的皇陵东侧修一座静陵，分帝陵、妃陵、皇子陵和公主陵。”
安兰道：“那静陵修成后，便可让康柔惜公主先葬，也好让皇后娘娘得了慰藉。”
希嘉也是附和：“那可真是好事，陛下为了公主可真是尽心尽力呢！不像咱们，一个个都比皇后娘娘受宠，不必皇后娘娘，有两个女儿，便是去了一个，也是还有的。”
雾辰指责道：“惠嫔，你如此不敬皇后娘娘，连皇嗣生死都是如此轻薄，乃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佳染也附和道：“惠嫔娘娘，嫔妾以为，思嫔娘娘此言不假，您如此轻薄皇嗣，乃是大不敬，咱们都是妾室，皇后娘娘的女儿是嫡出，乃是我们都比不得的，又得陛下亲自追封，怎容咱们随意指手画脚。”
希嘉冷冷笑道：“你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一齐口径一致针对本宫是作甚？”说罢，希嘉起身向皇后请命道：“皇后娘娘，内廷规矩森严，太后和陛下最恨拉帮结派。您是皇后，向来赏罚分明，臣妾恳请您责罚思嫔与杨贵人。”
皇后也是不喜希嘉，不在意道：“本宫倒觉得没什么，更何况是惠嫔你先在此笑话本宫和公主，讽刺德嫔，思嫔本就性子孤傲，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况且陛下很宠爱思嫔，本宫也不好责罚。”
希嘉只得作罢，但样子也不是很服气，皇后便接着劝慰道：“好了，惠嫔，你是嫔位之首，地位仅次于本宫和纯妃，思嫔和杨贵人随意几句，你也不必挂怀，不然让其他姐妹好生议论你心胸狭隘，譬如周公瑾一般。”
希嘉听后，只是苦笑：“皇后娘娘可真是会安慰人啊。臣妾虽读书少但并非无知，周公瑾嫉妒诸葛孔明，几次陷害不成，最后气死。皇后娘娘是说臣妾气度狭小，迟早气绝身亡吗？！”
一旁的月如闻言，不觉掩面偷笑，希嘉坐于对面，且眼尖，到底是看清楚了，问月如：“怎么？纯妃娘娘也笑话臣妾？”
月如收敛住笑意，解释道：“惠嫔勿怪本宫，只是惠嫔才疏学浅，不知周瑜实为病死，想来是野史听多了，不明是非，也是情有可原。”
希嘉有些尴尬，便忙掩饰着说道：“那是臣妾学识浅薄，但虽是不实，但皇后娘娘不也如此？看来皇后娘娘也是学识浅薄。”
皇后不在意道：“惠嫔，本宫对你只是告诫，不过这周公瑾一说确是本宫话说坏了。但也并未讽刺，不过是惠嫔你以己度人罢了。”
希嘉反问：“皇后娘娘此言何意？臣妾不明。臣妾并非阴阳怪气之辈，请皇后娘娘别认错了人。”
皇后便道：“那还本宫说错了，惠嫔你还是见谅为好。就如本宫方才说的，心胸狭隘者并非善类，不可取之。”
希嘉心中不满，但皇后在此，不敢发作，只得起身行礼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告退。”
希嘉行过了礼，正要离开，众妃便见皇后身边的小宫女雨胧从殿外进来，跪下禀道：“皇后娘娘，陛下的龙辇尚坤宫来。”
此话一出，堂下众妃，议论纷纷，连希嘉也先坐下不走了，雨胧的话刚说完，便听见王公公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停！落轿！”
接着便是皇帝的脚步声逼近了正殿，皇帝从殿外进来，只见众妃都在，正向皇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轻轻一句：“平身。”
众人便都起来了，皇帝在正中的凤椅坐下，皇后让起，在左侧坐下后，方才问道：“陛下怎么来了？想来有要事，臣妾先让众姐妹散了吧。”
皇后正要说话，便被皇帝打断：“罢了，正好你们都在，朕便一齐说了。皇后的叔父武振将军凯旋回京，按例需封赏于他。朕打算，一并封了欧阳氏一族。”
皇后赶忙谢了皇帝恩典，皇帝又道：“从贤嫔被诊出来喜脉，怀上龙胎的日子到今日，已过了十日。母后不问宫事，不便打扰，朕便想着来找皇后，一起想想封赏之事。”
皇后借此提议：“陛下，贤嫔当年，是与德嫔一同入的王府，算算日子，是贞武二十年时。”
“哦？那也已经三年之久，日子不短了。那皇后以为？贤嫔该如何赏赐。”
皇后想了想道：“陛下，赏份例、器物和衣料都是寻常，且若是真要赏，也是等到诞下龙胎之后再赏也不迟。”
皇帝皱眉：“那便是什么也赏不了了？皇后，你可有他法？朕信得过你，你便好好替朕想想吧。”
皇后点首，便提议道：“臣妾愚笨，想不出什么好的赏赐，只是依稀记得宫规祖制有定：内廷妃嫔遇喜者，遇喜之时当晋位次一，诞子后可再晋位次一。臣妾以为，陛下可晋一晋贤嫔的位分。”
皇帝想来也是，但仍有不妥之处，便对皇后道：“皇后，晋位之事是小事，你为皇后，后妃晋位降位的事自有你下懿旨即可。只是惠嫔乃是王府时朕的侧妃，若是晋了妃位，惠嫔便是委屈了，如此尊卑颠倒，实在不妥。”
皇后才想到这点，心中暗悔，忙道：“陛下恕罪，臣妾未曾细想，陛下恕罪。”皇帝并不怪罪皇后，只是道：“好了，你是皇后，思虑不周也是寻常，不必如此。”
希嘉也道：“陛下说得是，皇后娘娘虽母仪天下，但也只是凡人，并非神明，无法顾虑周全，但不是还有纯妃姐姐吗？纯妃姐姐得陛下亲赐协理六宫之权，也可稍稍帮衬些。”
皇帝听到希嘉此言，想着也是，说道：“惠嫔，你思虑很是周全，纯妃近日来协理六宫还好，皇后不在时打理得不错，也可晋封为贵妃。”
希嘉听到此处，方才满面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悦之色尽显，但也不可让旁人瞧见，便悄悄收敛了些，故作替月如高兴，对其贺道：“恭喜姐姐了。”
月如对希嘉并未多么热情，只是冷冷的，淡淡地回道：“惠嫔妹妹同喜。”
皇帝接着道：“既然定下了纯妃晋贵妃，那四妃的位子也不可空缺，朕便晋封惠嫔、思嫔、贤嫔和德嫔为妃，由纯贵妃协理六宫。”
希嘉此时自告奋勇道：“陛下，臣妾既晋了妃位，自然也可帮纯贵妃姐姐一起为皇后娘娘分忧，不如……”
皇后立时打断，说道：“惠妃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后宫诸事不多，纯贵妃替本宫分忧即可，断不能再让人来与本宫和纯贵妃一同吃苦了。”
希嘉还想争取：“可臣妾……”又被皇帝打住：“惠妃，你的好意，皇后已经领了，皇后都说后宫诸事不多，无需你再帮忙，你便好好的就可。”
希嘉见皇帝也不允，便不再争取，但立时又道：“臣妾明白。不过臣妾想后宫姐妹众多，不能只有臣妾与纯贵妃、思妃等高位嫔妃得赏，其他姐妹也需得到陛下的恩惠，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听着希嘉此言也对，便与皇后对视一眼，又对众妃道：“惠妃此言，也是，那朕便下旨，大封六宫，让那些低位后妃也可晋位，如何？”
希嘉连忙领着其余后妃，谢恩，只是众人都未瞥见，希嘉喜悦中的一丝浅笑。
皇帝待众人谢过恩后，便对众人提起行册封礼的日子：“如今还是孝期，暂且委屈你们，朕便先下旨晋封，待到先帝孝期一过，于太庙行册封大典。”
皇帝话毕，皇后便遣众人散去，自己请皇帝留下用膳。
回了西宁宫，希嘉心中怨愤顿时全全发泄了出来，旁边只坐着菡萏一人，小心安慰道：“娘娘勿恼，此等小事怎需计较。”
希嘉平复了心情，顺手拿起一旁由珊昕剥好的橘子，便往着嘴里送。
瑶芳和棠棣二人都在自己宫里，也未过来，只有菡萏与希嘉在一个宫里，听着希嘉说道：“方才在尚坤宫，又是纯贵妃占尽了便宜，本宫只得独自一个受气。”
希嘉说完，又道：“不过也无事，方才本宫急智，让陛下大封六宫，晋了你们几个的位分，倒也不算亏了。纯贵妃身边帮着她的除了陆常在，其余的如今都是妃位，本宫也不可让你们几个屈于常在。”
菡萏听后，忙谢道：“嫔妾写惠妃娘娘。”希嘉接着道：“如今虽是纯贵妃协理六宫，但皇后好起来了，也不会容着纯贵妃出风头，她们两个迟早不和。”
菡萏却道：“娘娘，您还未明白宫中局势呢。宫中如今，并非您以为的样子。”
希嘉疑问道：“你是何意？说来本宫听听。”菡萏便道：“您如此冒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并非好惹。纯贵妃娘娘虽未与您敌对，但也是迟早的。这宫里局势，对您不利啊！”
希嘉听完，起身说道：“皇后？贵妃？哼！皇后这些年没少给本宫使绊子。至于纯贵妃嘛，也不是省油的灯，本宫若是想称霸后宫，做皇后。难于上青天！”
菡萏虽聪明，但也只是商人之女，不懂其他道理，还是希嘉明白：“皇后终是皇后，陛下即使再喜爱一个女人，也不可能为了她而废后被天下人指摘。但不废后本宫又挪不过去。你以为如何？”
菡萏浅笑，起身行礼道：“嫔妾虽说是只是平民，但个中关系在王府这么多年也明白了。惠妃娘娘是官宦之家，自然知道先帝的那位废后，因何而废。”
希嘉冷笑，讽道：“蠢货。皇后是傻子吗？好歹她欧阳氏也是百年望族，她又是先帝亲选的儿媳，端庄得体，先帝又不是失聪了，会选个向马氏一般的女人吗？你未免，把皇后看得太浅薄了。”
菡萏见希嘉不认同此法，便接着献计：“如此不行，还有另一种法子。”
希嘉问她是什么法子，菡萏不敢明说，只得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康柔惜公主不也是先天病发而死的吗？娘娘大可仿照此例，让皇后与她的大女儿团聚。”
希嘉一惊，隐约觉得后背发凉，心中想着这柏菡萏平日无声无息默默无闻的，歪门邪道倒是挺多，万氏一族好歹也是大族，这种法子过于阴险，便是自己做了，也不得不防着柏氏。这么狠毒阴险的人，自己今后总得防着些许，搞不好这些阴险的诡计用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日，后妃等一齐来到尚坤宫请安，皇后的气色看着是好了不少，先是安兰开口道：“许久不见皇后娘娘，娘娘看着气色好了不少，看来娘娘也是缓过了失女之痛了。”
皇后笑道：“自然，温颜虽说去了，但陛下已命工部与户部筹备人力钱财，准备在京郊茯启山的皇陵东侧修一座静陵，分帝陵、妃陵、皇子陵和公主陵。”
安兰道：“那静陵修成后，便可让康柔惜公主先葬，也好让皇后娘娘得了慰藉。”
希嘉也是附和：“那可真是好事，陛下为了公主可真是尽心尽力呢！不像咱们，一个个都比皇后娘娘受宠，不必皇后娘娘，有两个女儿，便是去了一个，也是还有的。”
雾辰指责道：“惠嫔，你如此不敬皇后娘娘，连皇嗣生死都是如此轻薄，乃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佳染也附和道：“惠嫔娘娘，嫔妾以为，思嫔娘娘此言不假，您如此轻薄皇嗣，乃是大不敬，咱们都是妾室，皇后娘娘的女儿是嫡出，乃是我们都比不得的，又得陛下亲自追封，怎容咱们随意指手画脚。”
希嘉冷冷笑道：“你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一齐口径一致针对本宫是作甚？”说罢，希嘉起身向皇后请命道：“皇后娘娘，内廷规矩森严，太后和陛下最恨拉帮结派。您是皇后，向来赏罚分明，臣妾恳请您责罚思嫔与杨贵人。”
皇后也是不喜希嘉，不在意道：“本宫倒觉得没什么，更何况是惠嫔你先在此笑话本宫和公主，讽刺德嫔，思嫔本就性子孤傲，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况且陛下很宠爱思嫔，本宫也不好责罚。”
希嘉只得作罢，但样子也不是很服气，皇后便接着劝慰道：“好了，惠嫔，你是嫔位之首，地位仅次于本宫和纯妃，思嫔和杨贵人随意几句，你也不必挂怀，不然让其他姐妹好生议论你心胸狭隘，譬如周公瑾一般。”
希嘉听后，只是苦笑：“皇后娘娘可真是会安慰人啊。臣妾虽读书少但并非无知，周公瑾嫉妒诸葛孔明，几次陷害不成，最后气死。皇后娘娘是说臣妾气度狭小，迟早气绝身亡吗？！”
一旁的月如闻言，不觉掩面偷笑，希嘉坐于对面，且眼尖，到底是看清楚了，问月如：“怎么？纯妃娘娘也笑话臣妾？”
月如收敛住笑意，解释道：“惠嫔勿怪本宫，只是惠嫔才疏学浅，不知周瑜实为病死，想来是野史听多了，不明是非，也是情有可原。”
希嘉有些尴尬，便忙掩饰着说道：“那是臣妾学识浅薄，但虽是不实，但皇后娘娘不也如此？看来皇后娘娘也是学识浅薄。”
皇后不在意道：“惠嫔，本宫对你只是告诫，不过这周公瑾一说确是本宫话说坏了。但也并未讽刺，不过是惠嫔你以己度人罢了。”
希嘉反问：“皇后娘娘此言何意？臣妾不明。臣妾并非阴阳怪气之辈，请皇后娘娘别认错了人。”
皇后便道：“那还本宫说错了，惠嫔你还是见谅为好。就如本宫方才说的，心胸狭隘者并非善类，不可取之。”
希嘉心中不满，但皇后在此，不敢发作，只得起身行礼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告退。”
希嘉行过了礼，正要离开，众妃便见皇后身边的小宫女雨胧从殿外进来，跪下禀道：“皇后娘娘，陛下的龙辇尚坤宫来。”
此话一出，堂下众妃，议论纷纷，连希嘉也先坐下不走了，雨胧的话刚说完，便听见王公公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停！落轿！”
接着便是皇帝的脚步声逼近了正殿，皇帝从殿外进来，只见众妃都在，正向皇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轻轻一句：“平身。”
众人便都起来了，皇帝在正中的凤椅坐下，皇后让起，在左侧坐下后，方才问道：“陛下怎么来了？想来有要事，臣妾先让众姐妹散了吧。”
皇后正要说话，便被皇帝打断：“罢了，正好你们都在，朕便一齐说了。皇后的叔父武振将军凯旋回京，按例需封赏于他。朕打算，一并封了欧阳氏一族。”
皇后赶忙谢了皇帝恩典，皇帝又道：“从贤嫔被诊出来喜脉，怀上龙胎的日子到今日，已过了十日。母后不问宫事，不便打扰，朕便想着来找皇后，一起想想封赏之事。”
皇后借此提议：“陛下，贤嫔当年，是与德嫔一同入的王府，算算日子，是贞武二十年时。”
“哦？那也已经三年之久，日子不短了。那皇后以为？贤嫔该如何赏赐。”
皇后想了想道：“陛下，赏份例、器物和衣料都是寻常，且若是真要赏，也是等到诞下龙胎之后再赏也不迟。”
皇帝皱眉：“那便是什么也赏不了了？皇后，你可有他法？朕信得过你，你便好好替朕想想吧。”
皇后点首，便提议道：“臣妾愚笨，想不出什么好的赏赐，只是依稀记得宫规祖制有定：内廷妃嫔遇喜者，遇喜之时当晋位次一，诞子后可再晋位次一。臣妾以为，陛下可晋一晋贤嫔的位分。”
皇帝想来也是，但仍有不妥之处，便对皇后道：“皇后，晋位之事是小事，你为皇后，后妃晋位降位的事自有你下懿旨即可。只是惠嫔乃是王府时朕的侧妃，若是晋了妃位，惠嫔便是委屈了，如此尊卑颠倒，实在不妥。”
皇后才想到这点，心中暗悔，忙道：“陛下恕罪，臣妾未曾细想，陛下恕罪。”皇帝并不怪罪皇后，只是道：“好了，你是皇后，思虑不周也是寻常，不必如此。”
希嘉也道：“陛下说得是，皇后娘娘虽母仪天下，但也只是凡人，并非神明，无法顾虑周全，但不是还有纯妃姐姐吗？纯妃姐姐得陛下亲赐协理六宫之权，也可稍稍帮衬些。”
皇帝听到希嘉此言，想着也是，说道：“惠嫔，你思虑很是周全，纯妃近日来协理六宫还好，皇后不在时打理得不错，也可晋封为贵妃。”
希嘉听到此处，方才满面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悦之色尽显，但也不可让旁人瞧见，便悄悄收敛了些，故作替月如高兴，对其贺道：“恭喜姐姐了。”
月如对希嘉并未多么热情，只是冷冷的，淡淡地回道：“惠嫔妹妹同喜。”
皇帝接着道：“既然定下了纯妃晋贵妃，那四妃的位子也不可空缺，朕便晋封惠嫔、思嫔、贤嫔和德嫔为妃，由纯贵妃协理六宫。”
希嘉此时自告奋勇道：“陛下，臣妾既晋了妃位，自然也可帮纯贵妃姐姐一起为皇后娘娘分忧，不如……”
皇后立时打断，说道：“惠妃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后宫诸事不多，纯贵妃替本宫分忧即可，断不能再让人来与本宫和纯贵妃一同吃苦了。”
希嘉还想争取：“可臣妾……”又被皇帝打住：“惠妃，你的好意，皇后已经领了，皇后都说后宫诸事不多，无需你再帮忙，你便好好的就可。”
希嘉见皇帝也不允，便不再争取，但立时又道：“臣妾明白。不过臣妾想后宫姐妹众多，不能只有臣妾与纯贵妃、思妃等高位嫔妃得赏，其他姐妹也需得到陛下的恩惠，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听着希嘉此言也对，便与皇后对视一眼，又对众妃道：“惠妃此言，也是，那朕便下旨，大封六宫，让那些低位后妃也可晋位，如何？”
希嘉连忙领着其余后妃，谢恩，只是众人都未瞥见，希嘉喜悦中的一丝浅笑。
皇帝待众人谢过恩后，便对众人提起行册封礼的日子：“如今还是孝期，暂且委屈你们，朕便先下旨晋封，待到先帝孝期一过，于太庙行册封大典。”
皇帝话毕，皇后便遣众人散去，自己请皇帝留下用膳。
回了西宁宫，希嘉心中怨愤顿时全全发泄了出来，旁边只坐着菡萏一人，小心安慰道：“娘娘勿恼，此等小事怎需计较。”
希嘉平复了心情，顺手拿起一旁由珊昕剥好的橘子，便往着嘴里送。
瑶芳和棠棣二人都在自己宫里，也未过来，只有菡萏与希嘉在一个宫里，听着希嘉说道：“方才在尚坤宫，又是纯贵妃占尽了便宜，本宫只得独自一个受气。”
希嘉说完，又道：“不过也无事，方才本宫急智，让陛下大封六宫，晋了你们几个的位分，倒也不算亏了。纯贵妃身边帮着她的除了陆常在，其余的如今都是妃位，本宫也不可让你们几个屈于常在。”
菡萏听后，忙谢道：“嫔妾写惠妃娘娘。”希嘉接着道：“如今虽是纯贵妃协理六宫，但皇后好起来了，也不会容着纯贵妃出风头，她们两个迟早不和。”
菡萏却道：“娘娘，您还未明白宫中局势呢。宫中如今，并非您以为的样子。”
希嘉疑问道：“你是何意？说来本宫听听。”菡萏便道：“您如此冒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并非好惹。纯贵妃娘娘虽未与您敌对，但也是迟早的。这宫里局势，对您不利啊！”
希嘉听完，起身说道：“皇后？贵妃？哼！皇后这些年没少给本宫使绊子。至于纯贵妃嘛，也不是省油的灯，本宫若是想称霸后宫，做皇后。难于上青天！”
菡萏虽聪明，但也只是商人之女，不懂其他道理，还是希嘉明白：“皇后终是皇后，陛下即使再喜爱一个女人，也不可能为了她而废后被天下人指摘。但不废后本宫又挪不过去。你以为如何？”
菡萏浅笑，起身行礼道：“嫔妾虽说是只是平民，但个中关系在王府这么多年也明白了。惠妃娘娘是官宦之家，自然知道先帝的那位废后，因何而废。”
希嘉冷笑，讽道：“蠢货。皇后是傻子吗？好歹她欧阳氏也是百年望族，她又是先帝亲选的儿媳，端庄得体，先帝又不是失聪了，会选个向马氏一般的女人吗？你未免，把皇后看得太浅薄了。”
菡萏见希嘉不认同此法，便接着献计：“如此不行，还有另一种法子。”
希嘉问她是什么法子，菡萏不敢明说，只得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康柔惜公主不也是先天病发而死的吗？娘娘大可仿照此例，让皇后与她的大女儿团聚。”
希嘉一惊，隐约觉得后背发凉，心中想着这柏菡萏平日无声无息默默无闻的，歪门邪道倒是挺多，万氏一族好歹也是大族，这种法子过于阴险，便是自己做了，也不得不防着柏氏。这么狠毒阴险的人，自己今后总得防着些许，搞不好这些阴险的诡计用到自己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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