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雾
山路，弯曲，宽度不过两米五，两边悬崖峭壁。
此时正是上午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山路上疾驰。
马背上，一少年一少女。
少年二十来岁，正值青春好年华，脸，英俊，眼光却异常逼人，一身黑衣，身后背着一个包裹。
少女大概十七，脸，貌美如花，眼，双眸生辉，粉红色的装扮。一只手里拿着长鞭，一只手紧握缰绳。
在一个拐弯处。
少年坐骑突然一声长啸，像遇到莫大阻力，脚步硬生生停下来。
同时少年自己也感受到迎面一股劲风。
“怎么了？”紧随其后的少女问道。
他努努嘴，少女向前一看。
本来不宽的山路上，赫然站着两个老者。一高一矮，每人嘴里叨着烟枪，只是令人奇怪：在这深秋，上半身裸体。
原来，马竟被其中一人掌力，阻止了前行。
一个人用掌力能阻止疾速的马，真正令人不可思议，足以证明此人功力，已经到惊世骇俗地步。
“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紫烟二奇，柳不怨和笑江天两位前辈。”雪如风一抱拳，说道，“失敬，失敬”
“紫烟二奇”大有来头，两人掌法和点穴功夫，纵横江湖几十年，很少遇到对手。并且性格怪异，我行我素。虽然不杀人放火，但，不管黑白两道，都会对他们礼让三分。
“江南双侠雪如风，雪如梅。”高个老者柳不怨缓缓说，“只要你们留下身后包裹，我们绝不为难你”。
少年雪如风和雪如梅出生镖局世家，当然知道保镖规则，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道：“各位前辈，在下受人所托，恕不能礼让。”
“真的么？”笑江天冷冷说道：“别怪我们欺负后生”。
双眼一瞪，一掌已然拍出。
出手绝对不快，掌劲却可以刮起一阵旋风，飞沙走石，直奔江南双侠。
受这股劲力，马长嘶一声，连连后退四五步之遥。
就在马退之时，雪如风和雪如梅，身子同时跃起，极为轻松地避开。
随即，雪如风从背后抽出长剑，身形一动，脚尖轻点。剑如雪，耀着白光，刺向笑江天。
笑江天一招落空，刚想发第二招，就见眼前无数剑光。
“好剑法”。柳不怨赞道。
谁知，笑江天不仅不避，反而身子前扑相迎，一双肉掌再次发力。
只听见“乓”一声，剑竟成两截。
雪如风一呆。
站在身后的雪如梅见状，玉手一挥，“嗖”的一声，鞭犹如长虹，直卷过去，瞬间笼罩笑江天全身。
纵横江湖几十年，笑江天绝非等闲之辈，只见他身子一转，长鞭立刻已成直线。
原来，雪如梅的长鞭竟然牢牢地和他嘴上烟枪缠在一起。
“好功夫”。
远处，一个浑厚声音传来。
声音来自江湖二奇前方，江南双侠后方。
柳不怨和笑江天的眼睛同时向望去。
在十米之远地方，停留着一辆马车。
车上，站着一男一女，可能路太窄，当马车行到此处。看见有人厮杀，所以停下看看热闹。
“桑神捕兄弟”。柳不怨一下子认出那男子，大声叫道。
不错，车上正是桑无痕和少女水笙。
原本他准备一个人去找，自己都不知道地址的江湖万事通万万晓。
但，看见水笙失去父亲后孤苦无依，于心不忍，便带上了她。打算回京师之后，给她谋一份差事。
其实，雇佣的马车刚停下，看见打斗时，桑无痕就已经认出两老者是“江湖二奇”。只不过，不想出手制止，因为知道，二奇不会下重手。
见柳不怨叫他。
桑无痕一个起跃，飘然而至。“柳前辈，笑前辈，你们可好？”
柳不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笑江天松开口中烟枪，说道：“好小子，你怎么到江陵来啦。”
随即，手一抖，长鞭就以弹开。
“一言难尽，晚辈稍后再说”
原来，三年前，在京师，有一件灭门案，江湖二奇曾经协助过桑无痕。
江南双侠雪如风和雪如梅见到此景，心凉一截。
一个笑江天都不能应付，更何况其他人，看来不仅包裹里东西保护不了，可能性命都难保。
一时间，两人呆住。
桑无痕转头看了看江南双侠的脸色。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道：“两位少侠不必惊慌，不会有事的。”
听到名震天下的桑无痕如此而说，他们心放下来，因为，神捕二字是正义化身，遇到这样事，应该会公私分明。
“前辈，少侠，我们一起到镇上酒楼，坐下慢慢叙述，如何？”
四人感觉这样很好，并欣然同意。
桑无痕用手招了招不远的水笙和马伕。
于是，一行七人，一辆马车，两匹马，向离这里仅三里的小镇奔去。
江南酒楼，座落在这个镇的中心，是小镇最大酒楼。
此刻，桑无痕等人已到门口。
他稍一迈步，身子进了客厅。
酒楼占地面积宽敞，分上下两层。
面积虽大，绝非豪华，只不过比小酒楼多几张桌子和几十把椅子而己。
现在正是下午，大厅基本没什么客人。
“客官，吃饭么”。
一位年轻伙计正在用布擦桌，看见有人进来，连忙打招呼。
“嗯”。
“客官几位？”
“七人”
伙计把擦布往身上一搭，一躹躬，一个摊的手势，说道：“客官楼上请，需要什么酒菜，小的马上端来。”
桑无痕、笑江天等人，来到二楼的一张桌子边坐下。
说是二楼，实则地面全用木板订成，仅占一楼一半，用木做成栏围。坐在上面吃饭，基本可以看清楚一楼的全部环境。
伙计端来茶水，给每一个人倒一杯。
“把这里最好酒菜，尽管上来”。桑无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好咧，各位客官。”说完，急匆匆地下楼去。
“柳前辈，笑前辈，还有两位少侠，今天无痕与你们共聚晚餐，实属缘份”。桑无痕话一说完，便用眼扫了一下他们四人。
“桑兄弟客气。”
“桑大哥太谦虚，我和雪如梅谢了”。
随后桑无痕话锋一转，面向“江湖二奇”说：“柳前辈，笑前辈，何苦为难这些后辈小生呢”？
“为难？桑兄弟，你不懂”。笑江天道：“若不是荆州知州周于欢追杀我们，怎会截这包裹。”
“周大人追杀你们？”桑无痕实在太惊奇，“区区一个知州，竟然想杀江湖数一数二高手，为什么？”
这个时候，酒菜已经上来。
桑无痕让众人拿起筷子，边喝边吃边聊。
柳不怨端起酒杯，喝一口，叹了口气，接过笑江天的话：“一年前，在潺陵（今公安县）出现一个采花大盗，**妇女无数。当地捕快几次抓到他，都一一放出，不敢定罪，原因：这个采花贼竟是周知州的亲侄子。”
说到这里，柳不怨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入口中，然后又端起酒，呡一口。
继续道：“当地百姓对此恨之入骨，却无处伸冤。本来，我们不想理会这事，这采花贼竟然胆大包天，当作我们的面，在山林里想强奸一名少女。老二气不过，就一掌将他打死，周于欢知道后，立刻派荆州所有有名气捕快，开始追杀我们。”
“有这等事？一个小小知州简直胆大妄为”。桑无痕不禁怒道。
柳不怨没有理会：“当地捕快，都知道我们的名气，所以，从来不敢对我们认真，只是在外遛达几天，就回去交差，周于欢恼羞成怒，一下子撤了所有追杀我们的捕快职务，并且，想找“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来对付我们。”
““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听到这两个名字，不仅桑无痕睁大眼睛，而且江湖双侠也充满好奇。
天下谁都知道，悲情公子的“相思泪”剑法，号称天下第一，几乎没人在他剑下过上六招，而忘忧公子的“谁忘谁”剑法。虽比不上“相思泪”剑法，但也绝对可以排得上第二。
“相思泪”原本是悲情公子写的一首词，后来，他竟把这词演变成剑法。
“谁忘谁”也是忘忧公子写的一首词，后来，他把词也演变成剑法。
故此，两种剑法，可以说并驾齐驱。
只不过近十年来，没有他们在江湖走动的任何消息，也没人知道他们居住在什么地方。
“凭周于欢能请得动他们？”桑无痕问道。
“的确，周于欢不能，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
“谁？
“江湖人称万事通的万万晓。”
“万万晓。”桑无痕一听三个字，按耐内心激动，万万晓不是我现在正要找的人么。
柳不怨哪晓得这些，继续说道：“因为，悲情公子的“相思泪”和忘忧公子的“谁忘谁”，是对同一个女人思念。这个女子就是万万晓的姐姐万紫烟，三十年前，叶子凡和木真依都喜欢上了她，并且用情极深。在一次围剿西域魔头罕提莫的厮杀中，她为了救二人不幸丧命于罕提莫掌下。从此，叶子凡改名悲情公子，创下了“相思泪”剑法，木真依改名忘忧公子，也创下“谁忘谁”剑法。”
“原来如此，万万晓就真的有这个能力，可谁又能找到万万晓？”。
柳不怨指了指江南双侠。
”他们？”桑无痕一脸疑惑。
正在喝酒吃饭的雪如风见柳不怨指向自己。
连忙站起来抱拳对桑无痕说：“桑大哥，实不相瞒，这次受爹爹嘱咐，确实去找万万晓。但不知道，所托之人是周于欢。”
“并且。包裹里面就是雇请人的黄金。”笑江天酒饭已吃完，慢慢地说。
“你怎知道？”桑无痕感觉好奇。
“天下谁都知道，万万晓贪钱，没有真金白银，他不会回答每一个问题，更何况，让他亲自请人。”
“里面的确装着黄金。”雪如风诚实答道。
“前辈为黄金才想截住包裹？”桑无痕又问。
“不是，我们截包裹原因为了万万晓。”
“为了他？”好奇葩的理由。
“如果万万晓收了黄金，他一定会去请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可以说，两个人住址，只有他知道，但也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怎么会？”
“因为，我们一定要在他去请悲情和忘忧公子的路上，杀了他，否则，死的是我们。”
“确实，二位前辈遇上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毫无胜算，所以，前辈打算截住黄金，阻止江湖双侠不要去找万万晓，因为在荆州知道万万晓行踪的大概也只有雪如风的爹了。”
“对。”
“前辈想过一个问题没有，若黄金抢了，雪如风家要赔的，岂不害他们。”
“没办法，起码不要人命，因为我们不想杀人。”
桑无痕略一沉思，说道：“这样吧，我马上给刑部尚书府修书一封，把周于欢立刻查办。想我大宋天朝，岂能让这样狗官胡作非为。二位前辈就不用抢黄金，也不用杀万万晓。”
“如此甚好，桑兄弟不愧为公门中人，想的周全。”柳不怨轻赞一声。
“那江南双侠也就不用去找万万晓了。”
这时，雪如梅也站起来，和哥哥雪如风一起，抱拳说道：“桑大哥，你吩咐的事，我们一定照办。”年龄还小，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坚定。
“不过，万万晓的地址还麻烦你们告诉我。”
“桑大哥要地址？”
“不错，说实话，我正在找万万晓，有几个问题想请他赐教。”
雪如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桑无痕打开，上面写着：太阳山，芜湖镇，香书院。
见此，他心里大喜。
然后跟众人一一告别，带上水笙。坐上雇佣的马车直奔太阳山。
此时正是上午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山路上疾驰。
马背上，一少年一少女。
少年二十来岁，正值青春好年华，脸，英俊，眼光却异常逼人，一身黑衣，身后背着一个包裹。
少女大概十七，脸，貌美如花，眼，双眸生辉，粉红色的装扮。一只手里拿着长鞭，一只手紧握缰绳。
在一个拐弯处。
少年坐骑突然一声长啸，像遇到莫大阻力，脚步硬生生停下来。
同时少年自己也感受到迎面一股劲风。
“怎么了？”紧随其后的少女问道。
他努努嘴，少女向前一看。
本来不宽的山路上，赫然站着两个老者。一高一矮，每人嘴里叨着烟枪，只是令人奇怪：在这深秋，上半身裸体。
原来，马竟被其中一人掌力，阻止了前行。
一个人用掌力能阻止疾速的马，真正令人不可思议，足以证明此人功力，已经到惊世骇俗地步。
“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紫烟二奇，柳不怨和笑江天两位前辈。”雪如风一抱拳，说道，“失敬，失敬”
“紫烟二奇”大有来头，两人掌法和点穴功夫，纵横江湖几十年，很少遇到对手。并且性格怪异，我行我素。虽然不杀人放火，但，不管黑白两道，都会对他们礼让三分。
“江南双侠雪如风，雪如梅。”高个老者柳不怨缓缓说，“只要你们留下身后包裹，我们绝不为难你”。
少年雪如风和雪如梅出生镖局世家，当然知道保镖规则，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道：“各位前辈，在下受人所托，恕不能礼让。”
“真的么？”笑江天冷冷说道：“别怪我们欺负后生”。
双眼一瞪，一掌已然拍出。
出手绝对不快，掌劲却可以刮起一阵旋风，飞沙走石，直奔江南双侠。
受这股劲力，马长嘶一声，连连后退四五步之遥。
就在马退之时，雪如风和雪如梅，身子同时跃起，极为轻松地避开。
随即，雪如风从背后抽出长剑，身形一动，脚尖轻点。剑如雪，耀着白光，刺向笑江天。
笑江天一招落空，刚想发第二招，就见眼前无数剑光。
“好剑法”。柳不怨赞道。
谁知，笑江天不仅不避，反而身子前扑相迎，一双肉掌再次发力。
只听见“乓”一声，剑竟成两截。
雪如风一呆。
站在身后的雪如梅见状，玉手一挥，“嗖”的一声，鞭犹如长虹，直卷过去，瞬间笼罩笑江天全身。
纵横江湖几十年，笑江天绝非等闲之辈，只见他身子一转，长鞭立刻已成直线。
原来，雪如梅的长鞭竟然牢牢地和他嘴上烟枪缠在一起。
“好功夫”。
远处，一个浑厚声音传来。
声音来自江湖二奇前方，江南双侠后方。
柳不怨和笑江天的眼睛同时向望去。
在十米之远地方，停留着一辆马车。
车上，站着一男一女，可能路太窄，当马车行到此处。看见有人厮杀，所以停下看看热闹。
“桑神捕兄弟”。柳不怨一下子认出那男子，大声叫道。
不错，车上正是桑无痕和少女水笙。
原本他准备一个人去找，自己都不知道地址的江湖万事通万万晓。
但，看见水笙失去父亲后孤苦无依，于心不忍，便带上了她。打算回京师之后，给她谋一份差事。
其实，雇佣的马车刚停下，看见打斗时，桑无痕就已经认出两老者是“江湖二奇”。只不过，不想出手制止，因为知道，二奇不会下重手。
见柳不怨叫他。
桑无痕一个起跃，飘然而至。“柳前辈，笑前辈，你们可好？”
柳不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笑江天松开口中烟枪，说道：“好小子，你怎么到江陵来啦。”
随即，手一抖，长鞭就以弹开。
“一言难尽，晚辈稍后再说”
原来，三年前，在京师，有一件灭门案，江湖二奇曾经协助过桑无痕。
江南双侠雪如风和雪如梅见到此景，心凉一截。
一个笑江天都不能应付，更何况其他人，看来不仅包裹里东西保护不了，可能性命都难保。
一时间，两人呆住。
桑无痕转头看了看江南双侠的脸色。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笑道：“两位少侠不必惊慌，不会有事的。”
听到名震天下的桑无痕如此而说，他们心放下来，因为，神捕二字是正义化身，遇到这样事，应该会公私分明。
“前辈，少侠，我们一起到镇上酒楼，坐下慢慢叙述，如何？”
四人感觉这样很好，并欣然同意。
桑无痕用手招了招不远的水笙和马伕。
于是，一行七人，一辆马车，两匹马，向离这里仅三里的小镇奔去。
江南酒楼，座落在这个镇的中心，是小镇最大酒楼。
此刻，桑无痕等人已到门口。
他稍一迈步，身子进了客厅。
酒楼占地面积宽敞，分上下两层。
面积虽大，绝非豪华，只不过比小酒楼多几张桌子和几十把椅子而己。
现在正是下午，大厅基本没什么客人。
“客官，吃饭么”。
一位年轻伙计正在用布擦桌，看见有人进来，连忙打招呼。
“嗯”。
“客官几位？”
“七人”
伙计把擦布往身上一搭，一躹躬，一个摊的手势，说道：“客官楼上请，需要什么酒菜，小的马上端来。”
桑无痕、笑江天等人，来到二楼的一张桌子边坐下。
说是二楼，实则地面全用木板订成，仅占一楼一半，用木做成栏围。坐在上面吃饭，基本可以看清楚一楼的全部环境。
伙计端来茶水，给每一个人倒一杯。
“把这里最好酒菜，尽管上来”。桑无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好咧，各位客官。”说完，急匆匆地下楼去。
“柳前辈，笑前辈，还有两位少侠，今天无痕与你们共聚晚餐，实属缘份”。桑无痕话一说完，便用眼扫了一下他们四人。
“桑兄弟客气。”
“桑大哥太谦虚，我和雪如梅谢了”。
随后桑无痕话锋一转，面向“江湖二奇”说：“柳前辈，笑前辈，何苦为难这些后辈小生呢”？
“为难？桑兄弟，你不懂”。笑江天道：“若不是荆州知州周于欢追杀我们，怎会截这包裹。”
“周大人追杀你们？”桑无痕实在太惊奇，“区区一个知州，竟然想杀江湖数一数二高手，为什么？”
这个时候，酒菜已经上来。
桑无痕让众人拿起筷子，边喝边吃边聊。
柳不怨端起酒杯，喝一口，叹了口气，接过笑江天的话：“一年前，在潺陵（今公安县）出现一个采花大盗，**妇女无数。当地捕快几次抓到他，都一一放出，不敢定罪，原因：这个采花贼竟是周知州的亲侄子。”
说到这里，柳不怨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入口中，然后又端起酒，呡一口。
继续道：“当地百姓对此恨之入骨，却无处伸冤。本来，我们不想理会这事，这采花贼竟然胆大包天，当作我们的面，在山林里想强奸一名少女。老二气不过，就一掌将他打死，周于欢知道后，立刻派荆州所有有名气捕快，开始追杀我们。”
“有这等事？一个小小知州简直胆大妄为”。桑无痕不禁怒道。
柳不怨没有理会：“当地捕快，都知道我们的名气，所以，从来不敢对我们认真，只是在外遛达几天，就回去交差，周于欢恼羞成怒，一下子撤了所有追杀我们的捕快职务，并且，想找“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来对付我们。”
““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听到这两个名字，不仅桑无痕睁大眼睛，而且江湖双侠也充满好奇。
天下谁都知道，悲情公子的“相思泪”剑法，号称天下第一，几乎没人在他剑下过上六招，而忘忧公子的“谁忘谁”剑法。虽比不上“相思泪”剑法，但也绝对可以排得上第二。
“相思泪”原本是悲情公子写的一首词，后来，他竟把这词演变成剑法。
“谁忘谁”也是忘忧公子写的一首词，后来，他把词也演变成剑法。
故此，两种剑法，可以说并驾齐驱。
只不过近十年来，没有他们在江湖走动的任何消息，也没人知道他们居住在什么地方。
“凭周于欢能请得动他们？”桑无痕问道。
“的确，周于欢不能，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
“谁？
“江湖人称万事通的万万晓。”
“万万晓。”桑无痕一听三个字，按耐内心激动，万万晓不是我现在正要找的人么。
柳不怨哪晓得这些，继续说道：“因为，悲情公子的“相思泪”和忘忧公子的“谁忘谁”，是对同一个女人思念。这个女子就是万万晓的姐姐万紫烟，三十年前，叶子凡和木真依都喜欢上了她，并且用情极深。在一次围剿西域魔头罕提莫的厮杀中，她为了救二人不幸丧命于罕提莫掌下。从此，叶子凡改名悲情公子，创下了“相思泪”剑法，木真依改名忘忧公子，也创下“谁忘谁”剑法。”
“原来如此，万万晓就真的有这个能力，可谁又能找到万万晓？”。
柳不怨指了指江南双侠。
”他们？”桑无痕一脸疑惑。
正在喝酒吃饭的雪如风见柳不怨指向自己。
连忙站起来抱拳对桑无痕说：“桑大哥，实不相瞒，这次受爹爹嘱咐，确实去找万万晓。但不知道，所托之人是周于欢。”
“并且。包裹里面就是雇请人的黄金。”笑江天酒饭已吃完，慢慢地说。
“你怎知道？”桑无痕感觉好奇。
“天下谁都知道，万万晓贪钱，没有真金白银，他不会回答每一个问题，更何况，让他亲自请人。”
“里面的确装着黄金。”雪如风诚实答道。
“前辈为黄金才想截住包裹？”桑无痕又问。
“不是，我们截包裹原因为了万万晓。”
“为了他？”好奇葩的理由。
“如果万万晓收了黄金，他一定会去请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可以说，两个人住址，只有他知道，但也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怎么会？”
“因为，我们一定要在他去请悲情和忘忧公子的路上，杀了他，否则，死的是我们。”
“确实，二位前辈遇上悲情公子和忘忧公子毫无胜算，所以，前辈打算截住黄金，阻止江湖双侠不要去找万万晓，因为在荆州知道万万晓行踪的大概也只有雪如风的爹了。”
“对。”
“前辈想过一个问题没有，若黄金抢了，雪如风家要赔的，岂不害他们。”
“没办法，起码不要人命，因为我们不想杀人。”
桑无痕略一沉思，说道：“这样吧，我马上给刑部尚书府修书一封，把周于欢立刻查办。想我大宋天朝，岂能让这样狗官胡作非为。二位前辈就不用抢黄金，也不用杀万万晓。”
“如此甚好，桑兄弟不愧为公门中人，想的周全。”柳不怨轻赞一声。
“那江南双侠也就不用去找万万晓了。”
这时，雪如梅也站起来，和哥哥雪如风一起，抱拳说道：“桑大哥，你吩咐的事，我们一定照办。”年龄还小，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坚定。
“不过，万万晓的地址还麻烦你们告诉我。”
“桑大哥要地址？”
“不错，说实话，我正在找万万晓，有几个问题想请他赐教。”
雪如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桑无痕打开，上面写着：太阳山，芜湖镇，香书院。
见此，他心里大喜。
然后跟众人一一告别，带上水笙。坐上雇佣的马车直奔太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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