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看书青年
屏风、字画上的美女，虽别具韵味，但不真实，钱图走出厅门，穿了鞋，往朗读的前厅后面走去。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中厅与前厅大小差不多，高约两丈，后厅侧面看起来还要高一些，左右两侧各一列房子。
中厅左右两个门，钱图走向右边门，往里面看去。
端坐朗读的多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坐姿笔直，目不斜视，左右相隔约一臂而坐。凳子是高约三十厘米的四方凳，有黄色、有乌黑色，对面也有两个门。
坐教台的是一个穿灰衣老先生，留一髯白胡子，五十多岁，不怒而严。
他看出来，见钱图不是来找人，又收回目光。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读完，所有学子看向教台老先生。
“这首黄鹤楼，是古人公认的七律第一，另外有争议的是胡应麟说登高才是七律第一，那么你们认为呢？你们认为哪一首好？”老先生问。
学子们互看左右，没人敢出声。
老先生脸上略有不满。
右边靠墙第五列，坐第三的男学员起身，道“我认为登高更好。”
“哦，为什么？”老先生问。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一句秋意无尽，万里长江奔流而下，我认为无敌。”男学员道。
老先生点头。
“我也认为登高更好，'百年多病独登台'一句，写出了诗人的孤独，与多年的颠沛流离。”坐左二列第二女学员起身道。
老先生也点头。
“我认为黄鹤楼更好，黄鹤楼朗读朗朗上口，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此句略悲伤，我很喜欢，登高读起来就略阻塞。”坐左一列第四男学员起身道。
“阻塞？我不认同，黄鹤楼多处出律，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七律。”右边先站起男学员道。
左一站起男学员没有反驳。
老先生问“还有吗？还有人有不同看法吗？”
等了几秒，没人出声，老先生按手，“坐下吧。”
开始有学子注意到站窗口钱图，纷纷转头看。
老先生严声道“不要分心。文无第一，两首都很好，至于哪一首第一，每个人心中都有判断，也有人认为李商隐的……”
左右两列房子应该是给学子住的宿舍，右边这一列有四间，尽头还有一间更大的房子。
走到后厅，钱图从右边门斜角往里面看，里面的学子较高大，在认真写什么。
右边较大的房间的门锁一个大锁头，可能是存书室，在后厅后面有一片草地，草地过去是几棵大树，大树下有几张石台，再后面就是围墙了，回头看，没看到陈二小姐她们从前厅出来，钱图走去石台。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中厅学子又读黄鹤楼。
见左边第一颗树的树荫下坐一个看书蓝衣青年，钱图踩青草走过去。
听到踩草声，青年转头看。
“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钱图问，右手示意后厅，“不进去学习吗？被罚了？”
“他们是我学弟学妹，我不适合再在里面学习了。”青年解释道，转身。
那就是上一届学子，钱图走到树荫下，看他问“怎么？考不上高等学府？”，看向他手上拿的书，见是一本孙子兵法，“你这不务正业，贤书不读，你读兵法，难怪考不上。”
青年道“我不是考不上，只是学费太贵，我的家境上不了。”
钱图对他所说怀疑，但见他秀气、很有学识的样子，又谈吐有礼，信了几分，问“真的？”
青年点头，并不自卑。
“可怜人。”钱图心中判定，态度转好，问“我可以坐吧？”
“随便。”，青年看向他左手边。
钱图走到他左边坐下，转看他左手拿的孙子兵法，“能悟得了吗？”
“能看懂，悟不悟不敢说，你懂兵法吗？”青年态度谦虚。
“基本懂吧。”钱图吹牛道，“虽然里面很多记不住，但道理基本懂。”
青年知道了钱图的水平，没有请教，低头继续读他的第十篇，地形篇。
“这小子既做不到，三人必有我师的儒家教诲，又做不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完了。”钱图心想，看向左边几张不规则圆石台。
石台共四张，一颗树下一张，每张四张石方凳。
收回目光，钱图看向他拿的书，'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他看的是简单版，有逗、句号。
不知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但钱图坐他旁边却很自在。
青年身体也没有抗拒。
读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特别是这种晦涩难懂的书，钱图低头摘一株草把玩。
东空几朵白云飘过，今天天气很好，坐树荫下，不时有凉风。
“阁下进书院是？”青年合上书问。
钱图道“我陪别人来的，不然我可不进书院。”
青年浅笑，从话中听出了钱图对读书的厌恶，“对我而言，读书是每日必不可少的精神粮食。”
钱图表情嫌弃。
“钱大哥。”走过来找的小青叫道。
钱图抬头看站草地对面的她，问“什么事？”
“走了。”小青道。
“这么快。”钱图意外，看一眼右边青年，起身走过去。
“哪人谁啊？”小青问。
钱图没有回头，道“一个上届学子，走吧。”，和小青走出去。
走出前厅，见洋衣女孩三人站书院门口等待，钱图和小青走过去，老头坐他右边椅子上。
“走吧。”等钱图和小青快走到，陈二小姐转身出门道。
钱图看洋衣女孩一眼，接过胖护卫递的刀，等洋衣女孩、小青先走出去，走出去。
“咱们去江边走走？”走下阶等待的陈二小姐问。
钱图看向左边的的江，又看向洋衣女孩与小青。
“太阳有些晒，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洋衣女孩问，她左手遮太阳。
“好吧，那找个客栈坐坐，吃点小食。”陈二小姐道。
洋衣女孩点头同意。
右边路是去小山的路，沿左边来时路走出去，走到街拐口，再往右边近江的客栈走去。
此江西北-东南上流向，江水泛波流淌，水略混浊。
江哪里都有，钱图专心吃小食。
吃完三碟小食，坐一个小时后吃午饭，吃饱，又坐半个小时，走到江边看看就回去。
回到住的客栈，钱图上房间，进门见包小济盘坐在床上，走到床边坐下，右手放下刀脱鞋，笑问“怎么，修炼啊？”
包小济没有回答，紧闭双眼，额头上有不少汗珠。
钱图笑，修炼是极讲究资质的，那是万里挑一，将刀拿到床尾放，再移到床头坐，看他问“能感受到灵气吗？”
包小济生气睁开眼，责怪道“你不要打扰我！”
钱图笑道“是你心不静。”
包小济破功，不再练了，右手拭汗，“本来我都快触摸到了。”
“触摸到什么？”
“…”
……………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中厅与前厅大小差不多，高约两丈，后厅侧面看起来还要高一些，左右两侧各一列房子。
中厅左右两个门，钱图走向右边门，往里面看去。
端坐朗读的多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坐姿笔直，目不斜视，左右相隔约一臂而坐。凳子是高约三十厘米的四方凳，有黄色、有乌黑色，对面也有两个门。
坐教台的是一个穿灰衣老先生，留一髯白胡子，五十多岁，不怒而严。
他看出来，见钱图不是来找人，又收回目光。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读完，所有学子看向教台老先生。
“这首黄鹤楼，是古人公认的七律第一，另外有争议的是胡应麟说登高才是七律第一，那么你们认为呢？你们认为哪一首好？”老先生问。
学子们互看左右，没人敢出声。
老先生脸上略有不满。
右边靠墙第五列，坐第三的男学员起身，道“我认为登高更好。”
“哦，为什么？”老先生问。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一句秋意无尽，万里长江奔流而下，我认为无敌。”男学员道。
老先生点头。
“我也认为登高更好，'百年多病独登台'一句，写出了诗人的孤独，与多年的颠沛流离。”坐左二列第二女学员起身道。
老先生也点头。
“我认为黄鹤楼更好，黄鹤楼朗读朗朗上口，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此句略悲伤，我很喜欢，登高读起来就略阻塞。”坐左一列第四男学员起身道。
“阻塞？我不认同，黄鹤楼多处出律，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七律。”右边先站起男学员道。
左一站起男学员没有反驳。
老先生问“还有吗？还有人有不同看法吗？”
等了几秒，没人出声，老先生按手，“坐下吧。”
开始有学子注意到站窗口钱图，纷纷转头看。
老先生严声道“不要分心。文无第一，两首都很好，至于哪一首第一，每个人心中都有判断，也有人认为李商隐的……”
左右两列房子应该是给学子住的宿舍，右边这一列有四间，尽头还有一间更大的房子。
走到后厅，钱图从右边门斜角往里面看，里面的学子较高大，在认真写什么。
右边较大的房间的门锁一个大锁头，可能是存书室，在后厅后面有一片草地，草地过去是几棵大树，大树下有几张石台，再后面就是围墙了，回头看，没看到陈二小姐她们从前厅出来，钱图走去石台。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中厅学子又读黄鹤楼。
见左边第一颗树的树荫下坐一个看书蓝衣青年，钱图踩青草走过去。
听到踩草声，青年转头看。
“你怎么一个人坐这里？”钱图问，右手示意后厅，“不进去学习吗？被罚了？”
“他们是我学弟学妹，我不适合再在里面学习了。”青年解释道，转身。
那就是上一届学子，钱图走到树荫下，看他问“怎么？考不上高等学府？”，看向他手上拿的书，见是一本孙子兵法，“你这不务正业，贤书不读，你读兵法，难怪考不上。”
青年道“我不是考不上，只是学费太贵，我的家境上不了。”
钱图对他所说怀疑，但见他秀气、很有学识的样子，又谈吐有礼，信了几分，问“真的？”
青年点头，并不自卑。
“可怜人。”钱图心中判定，态度转好，问“我可以坐吧？”
“随便。”，青年看向他左手边。
钱图走到他左边坐下，转看他左手拿的孙子兵法，“能悟得了吗？”
“能看懂，悟不悟不敢说，你懂兵法吗？”青年态度谦虚。
“基本懂吧。”钱图吹牛道，“虽然里面很多记不住，但道理基本懂。”
青年知道了钱图的水平，没有请教，低头继续读他的第十篇，地形篇。
“这小子既做不到，三人必有我师的儒家教诲，又做不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完了。”钱图心想，看向左边几张不规则圆石台。
石台共四张，一颗树下一张，每张四张石方凳。
收回目光，钱图看向他拿的书，'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他看的是简单版，有逗、句号。
不知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但钱图坐他旁边却很自在。
青年身体也没有抗拒。
读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特别是这种晦涩难懂的书，钱图低头摘一株草把玩。
东空几朵白云飘过，今天天气很好，坐树荫下，不时有凉风。
“阁下进书院是？”青年合上书问。
钱图道“我陪别人来的，不然我可不进书院。”
青年浅笑，从话中听出了钱图对读书的厌恶，“对我而言，读书是每日必不可少的精神粮食。”
钱图表情嫌弃。
“钱大哥。”走过来找的小青叫道。
钱图抬头看站草地对面的她，问“什么事？”
“走了。”小青道。
“这么快。”钱图意外，看一眼右边青年，起身走过去。
“哪人谁啊？”小青问。
钱图没有回头，道“一个上届学子，走吧。”，和小青走出去。
走出前厅，见洋衣女孩三人站书院门口等待，钱图和小青走过去，老头坐他右边椅子上。
“走吧。”等钱图和小青快走到，陈二小姐转身出门道。
钱图看洋衣女孩一眼，接过胖护卫递的刀，等洋衣女孩、小青先走出去，走出去。
“咱们去江边走走？”走下阶等待的陈二小姐问。
钱图看向左边的的江，又看向洋衣女孩与小青。
“太阳有些晒，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洋衣女孩问，她左手遮太阳。
“好吧，那找个客栈坐坐，吃点小食。”陈二小姐道。
洋衣女孩点头同意。
右边路是去小山的路，沿左边来时路走出去，走到街拐口，再往右边近江的客栈走去。
此江西北-东南上流向，江水泛波流淌，水略混浊。
江哪里都有，钱图专心吃小食。
吃完三碟小食，坐一个小时后吃午饭，吃饱，又坐半个小时，走到江边看看就回去。
回到住的客栈，钱图上房间，进门见包小济盘坐在床上，走到床边坐下，右手放下刀脱鞋，笑问“怎么，修炼啊？”
包小济没有回答，紧闭双眼，额头上有不少汗珠。
钱图笑，修炼是极讲究资质的，那是万里挑一，将刀拿到床尾放，再移到床头坐，看他问“能感受到灵气吗？”
包小济生气睁开眼，责怪道“你不要打扰我！”
钱图笑道“是你心不静。”
包小济破功，不再练了，右手拭汗，“本来我都快触摸到了。”
“触摸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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