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给尼克松找一个女人
九月三号，星期一，阴云密布，天上飘着小雨。
这倒没有影响理查德的心情，他如同往常那样，九点准时踏进肯尼迪航空中心大门。
接着等在大厅的秘书，将一张行程规划表交给他。
九点到十点，阿波罗计划宇航员例会，交流各自想法以及训练进度。
十点后，将与尼克松新组建的太空军准将，讨论关于月球军事基地初步建设方案。
下午两点，要为阿波罗应用计划新招募雇员。
确切的说，因为要建造月球军事基地，应用计划人手出现空缺，阿尔及尔重新调回宇航员序列，唯一杂事人员也没了。
局长特伦贝就是甩手掌柜，所有大小事务都需要理查德经手。
小秘书顶多端端茶、倒倒水、整理整理工作报表，完全就是个废物，理查德觉得自己急需一个副手。
最好是个工程师，再不济，至少要懂点物理学、数学和太空学，能够给他在各种事务上提出建议和帮助。
更好是能够回到从前安德烈还在时的日子，理查德只需要负责管理好宇航员队伍，其他诸事莫烦老子。
这就是理查德现在的状态。
想念安德烈的第三天。
当理查德开始和太空军准将开讨论会的时候，这种想念之情就更强烈了。
无论他和哈里斯说什么，这位准将只会‘嗯’、‘嗯’、‘啊’、‘啊’。
要么就指着军事基地模型左一个‘这也太小了吧？’右一个‘这能装下多少士兵？’
真的就差把‘我是准将’、‘我地位比你们高’、‘你们两个就是人下人’、‘我就是看不起你们’、‘我就是鄙视你们’、‘有本事来咬我啊’这些话写在脸上。
理查德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欠教育、没教养的人。
如果换做安德烈在这儿，估计早就掀桌子走人了，德国佬可不会惯着这群脑子只有肌肉的臭大兵。
终于，在被折磨一个多小时后，乔斯特带着吉祥物局长特伦贝闯进会议室。
然后用毫不客气的语气，将这位太空军准将赶出室外。
——虽然这位国家航空航天幕僚和德国佬意见不合，但至少两人性格是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这是什么人啊？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太空军？能成立我倒立拉屎！”
估计是在室外偷听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贯绅士的乔斯特，竟然毫不避讳脏话，一连脱口而出几个‘Fxck’。
“军方那些人可不会承认什么太空军，就算真要组建，估计三军都会插一脚，哪里轮得到尼克松指手画脚？”
这也是乔斯特第一次说出对尼克松‘大逆不道’的话，显然他对现任总统也有所不满。
说到底，乔斯特并不是忠于谁，而是对这个国家太空事业负责，如果72年总统换届选举，尼克松倒台，乔斯特的雇主也就成了下一届总统。
“果然是亲吻尼克松臭皮靴子上台的屎壳郎，和那群臭鼬就是一丘之貉！”
骂得狠了，尼克松也就成了一只臭鼬。
“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理查德开口安慰。
“还能怎么了？你这是明知故问，总统先生要求我们尽快送一个女人上月球。”
听这语气，似乎安德烈离开，乔斯特立场已经开始偏向航空局。
瞥了一眼乔斯特，理查德笑了笑：“我倒觉得，你应该来当这个局长。”
“那个……我还在这里……”
吉祥物局长举了举手。
作为被尼克松推举出来的傀儡局长，特伦贝实际上也是有自己野心的。
通过这几天观察，他逐渐认清自己立场——想要在航空局站稳脚跟，而不是被尼克松当做炮灰，在出事后牺牲掉，就必须抱紧大腿。
这根最粗最硬的大腿，当属能够在白宫、军方、情报部门三方都能混开的乔斯特。
“我是政客，不是学者。”
乔斯特直接拒绝：“总之一句话，总统的要求必须满足，这点没得商量。”
即便立场有所偏向，有些东西依旧需要坚持，不坚持，那就意味着一切经费免谈。
理查德很头疼，张了张嘴，颇为无奈。
“我上哪去给尼克松找女人？想要送上月球，必须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宇航员，没有通过我的测试，我是不会让她进入我的太空船的！”
“总统要女人，我们就给他一个女人！”
“不可能！”
理查德直接拒绝：“至少我以为，选拔宇航员、谁能够进入太空这个权限还是我说了算！”
理查德总算体会到安德烈那种被人糟蹋心血的心情。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了？
这时候，理查德颇有种‘现世报、还的快’的荒谬之感。
当初没有站在安德烈一方替他说话，现在可算是轮到理查德受难啦……
“你要知道，即使我答应了这个要求，想要选出一个合格的宇航员，我至少要有二十名备选者，再受训、考核一系列流程下来，想要实现，至少也要到明年这个时候。”
“那就缩短选拔流程，直接找一个金发碧眼，能代表美国人审美的女飞行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将她尽快塞进太空服，送上月球就好。”
“没那么简单，而且月球军事基地呢？我认为当前最紧急的任务，应该是月球军事基地吧？”
“双管齐下，军事基地和女性宇航员都是目前最紧急任务，这两项任务，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冲突。”
乔斯特斩钉截铁，这两件事都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至少尼克松在任期间，航空局就必须满足他。
理查德一股怨气郁结胸口。
在乔斯特到来之前，他都没有将昨天苏联直播女性宇航员登月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是觉得，即便尼克松再愚蠢，应该也能分清‘建造月球军事基地’和‘送女人上天’这两件事情孰轻孰重吧？
只是理查德没想到，上面的人可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对他们而言，下达什么命令只是不痛不痒一句话而已。
属下会不会跑断腿？关他什么事？
“他的狗脑袋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
理查德咒骂一句。
“确实没有冲突，”哈里斯中肯点评，“理查德，我记得当初双子星计划招募过一批女性，我们看看里面现在有没有可用的人。”
“至于月球军事基地……连太空军都不一定会存在，我看暂时延后。”
“组建新军种，可不是两三年就能完成的事，等尼克松能够连任在说……不就是虚与委蛇？谁还不会装模作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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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影响理查德的心情，他如同往常那样，九点准时踏进肯尼迪航空中心大门。
接着等在大厅的秘书，将一张行程规划表交给他。
九点到十点，阿波罗计划宇航员例会，交流各自想法以及训练进度。
十点后，将与尼克松新组建的太空军准将，讨论关于月球军事基地初步建设方案。
下午两点，要为阿波罗应用计划新招募雇员。
确切的说，因为要建造月球军事基地，应用计划人手出现空缺，阿尔及尔重新调回宇航员序列，唯一杂事人员也没了。
局长特伦贝就是甩手掌柜，所有大小事务都需要理查德经手。
小秘书顶多端端茶、倒倒水、整理整理工作报表，完全就是个废物，理查德觉得自己急需一个副手。
最好是个工程师，再不济，至少要懂点物理学、数学和太空学，能够给他在各种事务上提出建议和帮助。
更好是能够回到从前安德烈还在时的日子，理查德只需要负责管理好宇航员队伍，其他诸事莫烦老子。
这就是理查德现在的状态。
想念安德烈的第三天。
当理查德开始和太空军准将开讨论会的时候，这种想念之情就更强烈了。
无论他和哈里斯说什么，这位准将只会‘嗯’、‘嗯’、‘啊’、‘啊’。
要么就指着军事基地模型左一个‘这也太小了吧？’右一个‘这能装下多少士兵？’
真的就差把‘我是准将’、‘我地位比你们高’、‘你们两个就是人下人’、‘我就是看不起你们’、‘我就是鄙视你们’、‘有本事来咬我啊’这些话写在脸上。
理查德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欠教育、没教养的人。
如果换做安德烈在这儿，估计早就掀桌子走人了，德国佬可不会惯着这群脑子只有肌肉的臭大兵。
终于，在被折磨一个多小时后，乔斯特带着吉祥物局长特伦贝闯进会议室。
然后用毫不客气的语气，将这位太空军准将赶出室外。
——虽然这位国家航空航天幕僚和德国佬意见不合，但至少两人性格是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这是什么人啊？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太空军？能成立我倒立拉屎！”
估计是在室外偷听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贯绅士的乔斯特，竟然毫不避讳脏话，一连脱口而出几个‘Fxck’。
“军方那些人可不会承认什么太空军，就算真要组建，估计三军都会插一脚，哪里轮得到尼克松指手画脚？”
这也是乔斯特第一次说出对尼克松‘大逆不道’的话，显然他对现任总统也有所不满。
说到底，乔斯特并不是忠于谁，而是对这个国家太空事业负责，如果72年总统换届选举，尼克松倒台，乔斯特的雇主也就成了下一届总统。
“果然是亲吻尼克松臭皮靴子上台的屎壳郎，和那群臭鼬就是一丘之貉！”
骂得狠了，尼克松也就成了一只臭鼬。
“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理查德开口安慰。
“还能怎么了？你这是明知故问，总统先生要求我们尽快送一个女人上月球。”
听这语气，似乎安德烈离开，乔斯特立场已经开始偏向航空局。
瞥了一眼乔斯特，理查德笑了笑：“我倒觉得，你应该来当这个局长。”
“那个……我还在这里……”
吉祥物局长举了举手。
作为被尼克松推举出来的傀儡局长，特伦贝实际上也是有自己野心的。
通过这几天观察，他逐渐认清自己立场——想要在航空局站稳脚跟，而不是被尼克松当做炮灰，在出事后牺牲掉，就必须抱紧大腿。
这根最粗最硬的大腿，当属能够在白宫、军方、情报部门三方都能混开的乔斯特。
“我是政客，不是学者。”
乔斯特直接拒绝：“总之一句话，总统的要求必须满足，这点没得商量。”
即便立场有所偏向，有些东西依旧需要坚持，不坚持，那就意味着一切经费免谈。
理查德很头疼，张了张嘴，颇为无奈。
“我上哪去给尼克松找女人？想要送上月球，必须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宇航员，没有通过我的测试，我是不会让她进入我的太空船的！”
“总统要女人，我们就给他一个女人！”
“不可能！”
理查德直接拒绝：“至少我以为，选拔宇航员、谁能够进入太空这个权限还是我说了算！”
理查德总算体会到安德烈那种被人糟蹋心血的心情。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了？
这时候，理查德颇有种‘现世报、还的快’的荒谬之感。
当初没有站在安德烈一方替他说话，现在可算是轮到理查德受难啦……
“你要知道，即使我答应了这个要求，想要选出一个合格的宇航员，我至少要有二十名备选者，再受训、考核一系列流程下来，想要实现，至少也要到明年这个时候。”
“那就缩短选拔流程，直接找一个金发碧眼，能代表美国人审美的女飞行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将她尽快塞进太空服，送上月球就好。”
“没那么简单，而且月球军事基地呢？我认为当前最紧急的任务，应该是月球军事基地吧？”
“双管齐下，军事基地和女性宇航员都是目前最紧急任务，这两项任务，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冲突。”
乔斯特斩钉截铁，这两件事都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至少尼克松在任期间，航空局就必须满足他。
理查德一股怨气郁结胸口。
在乔斯特到来之前，他都没有将昨天苏联直播女性宇航员登月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是觉得，即便尼克松再愚蠢，应该也能分清‘建造月球军事基地’和‘送女人上天’这两件事情孰轻孰重吧？
只是理查德没想到，上面的人可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对他们而言，下达什么命令只是不痛不痒一句话而已。
属下会不会跑断腿？关他什么事？
“他的狗脑袋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
理查德咒骂一句。
“确实没有冲突，”哈里斯中肯点评，“理查德，我记得当初双子星计划招募过一批女性，我们看看里面现在有没有可用的人。”
“至于月球军事基地……连太空军都不一定会存在，我看暂时延后。”
“组建新军种，可不是两三年就能完成的事，等尼克松能够连任在说……不就是虚与委蛇？谁还不会装模作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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