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职责所在
“嘻嘻嘻！”
“打他头！打他头！”
“罗维！你哭啊，你哭我就放过你！”
几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将一个小男孩围在箱子的角落里，对他拳打脚踢，男孩抱着头忍受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鼻子止不住地流血，几滴泪水在眼里打转但是强忍着没滴落下来。
“嘿！你们干什么呢！”
巷子的一头出现一位身型高大的，穿着军官制服的中年男性，他的身后站着一头两米高的白色巨狼，凶狠地望着正在围殴男孩的几人。
“啊！”
“快跑！”
几个小孩被吓跑，只剩男孩蜷缩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新的旧的，本就单薄的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他抬起头，在胳膊缝里瞄了那个军官一眼，看到他身后的巨狼又害怕的缩回去。
将白色巨狼留在巷口，军官走上来，在男孩面前蹲下，浑厚的声音尽可能地温和说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男孩颤抖着放下手臂，面黄肌瘦的他脸上鼓起一个大包，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等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男人手中出现翠绿色法阵，温暖柔和的魔能从中飘出，魔能触碰到伤口让其愈合，拳打的新伤，皮带鞭打的旧伤，全部消失在这股暖流之中。
军官毫不吝啬，尽情挥洒魔能，男孩默默接受，就连被打断的牙齿都翻新了。
“怎么样？”军官快速擦掉额头的汗水不让男孩看见，他并不擅长生命魔法，刚才稍微有点托大了。
“谢，谢谢。”不只是因为腼腆还是害怕，男孩有些口齿不清，而且结巴。
“他们经常欺负你吗？”
男孩点头。
“为什么不找治安团？”
男孩摇头，带着哭腔说：“他们最多骂一下，像你一样，赶跑就不管了……”
军官一时语塞，他可不知道怎么教育小孩子，特别是欺负同龄人的小孩子。他希望自己有这样的经验，但可能已经不会有了……
“那你的父母呢？”
“爸爸去赢钱，妈妈……妈妈不在了……”
先前被殴打还强忍着不哭的男孩，现在忍不住地让一滴泪水流下，他倔强地擦掉，抽咽着说：“妈妈，妈妈说男孩子不能流泪。”
军官欲言又止，他想要安慰这可怜的孩子，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扭头看向自己的魔兽搭档用眼神求救，白狼立刻甩给他一个“你问我？”的眼神。
“你，你很坚强……”说完，军官就像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说的什么话？
“别担心，新的治安团长要上任了，我认识他，他叫安德森，他最看不惯这样的事情了，一定会给那些熊孩子一个大教训的。”
军官说着，发现男孩毫无反应，一时之间气氛非常尴尬。
他似乎不太喜欢治安团？
军官想起刚才那几个孩子穿着学生制服，应该都是学校的学生，可眼前这个男孩看上去应该和他们同龄，但似乎不是学生？
“你没有去上学吗？”
“父亲不让我去，他说没钱给我交学费。”
军官的拳头握紧，眼中杀意闪过，只是看到孩子，还是压抑住怒火，保持着微笑温柔的样子。
“那怎么行？我告诉你，你去找你们城区的管理处，告诉他们你家里的状况，他们会为你安排学校，所有学费全部免除，在校期间帮忙做一些工作换取伙食费，学费在学成毕业后为国家奉献归还就行。”
“可是……我父亲说那都是骗人的，国王用这些伎俩诱骗百姓任他宰割。”
“放屁！”军官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看到男孩惊讶的表情后立刻收口，笑着说：“你看！我就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准备上任第二兵团团长呢！”
说罢，军官亮出胸口的勋章，满脸骄傲。
“先生，您是军人吗？”男孩疑惑，他以前见到过城防军的军官，他们的制服并不一样。
“没错，我就是伊斯德里克将军麾下第二兵团团长，一名光荣的王国军人！”军官脸上洋溢着骄傲和喜悦。“我身为军人，职责所在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拯救身陷泥潭的孩子也是我义不容辞的！”
“保卫国家和人民……也包括那些人吗？”男孩眼睛往那几个欺负他的孩子逃跑的方向瞟了下。
“孩子，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现在还小。”军官的大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没敢捏，怕他疼，语重心长道：“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职责’的含义。我不会因为他们欺负了你就放弃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也不会因为你被他们欺负了就只保护你。”
“那……”男孩的声音颤抖，他很紧张。“我从学校学到东西，可以成为像你这样的人吗？”
“如果你也想成为军人，我会很高兴，不过嘛……”军官的嘴角挤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笑容。“不要成为像‘我’这样的人，也不要成为像‘其他人’那样的人。”
“你就是你。”
男孩皱眉，他有些理解不了军官说的话。
“哦！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军官想起他们两个还没正式认识呢。“我叫加里森·布拉特，那个白色大家伙叫海姆克斯。”
“罗维，罗维·埃米尔。”
“听好了！新兵罗维，军队的第一课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加里森站起，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军姿。
“现在给你下达命令，在我离开后，乖乖去学校上学！明白没有！”
“明……明白……”罗维的声音细小如蚊，他被加里森那强大的气场给震住了。
“在军队里，回话不够大声是要挨训的。”加里森笑着摸摸罗维的头，罗维闭着眼，心中悸动，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
“如果你父亲妨碍你上学，你就直接告诉老师，王国律法规定所有7岁以上的人都必须接受教育，这是强制性的。”
加里森没有拉起他，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站起来了。”
罗维看着加里森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泪光。
……
幻象化作金色粒子消失，莫隐和碎羽穿过小巷，来到了一片新的城区。
眼前又是一片新天地，和基本没有遭受什么破坏的第九城区不同，这片城区的房屋有过半都是残破不堪的样子，石砖地面坑坑洼洼，既有被魔能轰炸炸出来的弹坑，也有被大型生物踩出来的脚印。
“激烈的战斗，我可以闻到硝烟的味道。”碎羽在眼前飘来飘去，莫隐怀疑它到底有没有嗅觉。
【腐化城防军士兵】
罗维·埃米尔手下的八号城区城防军士兵，擅长城市防御战和巷战，当心他们的埋伏。
房屋废墟里隐藏着很多穿着城防军制服和制式装备的士兵，他们永远不会主动暴露在莫隐的视野里，而是躲在各种盲区，或是伪装融入到周围环境里，莫隐不止一次走着走着被十几个大汉围攻。
当然，这些没有魔能武器的普通士兵对他基本没有威胁，莫隐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原地让他们打，他们都破不了防。魔能铠甲的护盾对这种纯物理攻击抗性超高，也就只有被紫花附体的米蒂尔打出过足以威胁护盾的物理攻击（其实不是）。
这些士兵接受过学校教育，本应该可以释放魔法或魔武技，也能为自己的武器附魔对魔能护盾造成破坏，但因为紫花的存在，也就没有了。
于是乎虽然他们打城市巷战的水平不错，但都只有被莫隐一边倒屠杀的份。
钱包慢慢鼓起来，碎羽数了下已经有两千多银格了。
莫隐问裂缝商店能不能回收装备，他觉得满地的装备没用太可惜了，碎羽的回答就是裂缝商店不收这些普通货色。
破阵者一挥拆掉面前只剩两面墙的房子，砸死三个士兵，等到紫烟升天消失，莫隐才走上去把钱捡走。
“嗯？”
但不知什么时候，城区里弥漫起了灰白迷雾，遮蔽阳光，隐去周围的建筑，可现在都快中午了……
莫隐从迷雾里感知到细微的魔能，于是聚精会神，这障眼法似乎有点太明显，都快把“我要来杀你了”大声喊出来了。
可是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莫隐感应不到异常魔能波动，因为周围全都是魔能波动，相比于遮蔽视野，这才是迷雾存在的意义。
“干扰烟雾，用来影响你的魔能感应，他们已经在接近了。”碎羽在耳边细声提醒，各种干扰手段它见得多了。
莫隐干脆不再移动，驱动破阵者向外扩散风属性魔能，迷雾散去，真正将它们驱散的不是单纯的风，而是其中蕴含的魔能，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消除迷雾，周围的残败房屋建筑显露出来，但除了一片狼藉和满地在太阳底下发光的装备外，什么都没有。
莫隐提心吊胆的向前迈了一步，脚还没踩到地上，二十多支箭就从十面八方射来，莫隐无法判断它们具体从哪里来，因为这些箭是拐着弯飞过来的！
箭头上闪亮的纹路证明这些箭是附魔的，莫隐不敢托大，驱动疾风脚步跃动，在废墟之间躲避箭矢，如果是普通人在旁边看，会以为莫隐是在快速平移。
见莫隐躲闪，箭矢在空中调转方向继续追击，莫隐旋转长枪，破阵者和流光大剑将箭矢连同周围的墙壁一起砍掉。
箭矢被附上了不同的魔能，也有不同的效果，被击中后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释放出腐蚀毒雾，有的电光闪闪。
将最后一支箭打落后，莫隐后背发凉，第六感预警危险降临，他向后挥舞长枪，只见两道黑影在半空中扭动身型躲开流光大剑的剑锋，两把匕首对他的腰部摩擦一下后立刻收回，黑影毫无恋战的意思，炸开两团黑雾消失不见。
啧……魔能武器……
敌人完全丢失，魔能感应毫无反应。
【腐化追猎者】
王国宰相康纳德的影子部队，以小队为行动单位，洛韦思阴暗面的监视者。
“这是试探。”碎羽飞到屋顶，迷雾已经完全消失。“他们已经盯上你了。”
盯上自己？莫隐听到后就有种背后有人的细微感觉，不但背后有人，门后、窗户外面，就连厕所都有人，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这就是被窥探的感觉？”
“指不定他们喜欢你。”
莫隐扛着长枪走出房屋，临近中午，太阳高挂头顶，刺眼的阳光中，一道光线垂直照下，落在莫隐脚边，莫隐不是“看”到它，而是感觉到它。
“嗯？这是什么？”光线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但莫隐的右眼皮跳了。
“这个啊，这个应该是引导光线，专门用来定位炮火打击的。”
“炮火打击？”
“轰！！！”
远方炮声震天，十几颗流星拖拽着绚丽的尾巴，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
“喏！就像这样！”
“打他头！打他头！”
“罗维！你哭啊，你哭我就放过你！”
几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孩子将一个小男孩围在箱子的角落里，对他拳打脚踢，男孩抱着头忍受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鼻子止不住地流血，几滴泪水在眼里打转但是强忍着没滴落下来。
“嘿！你们干什么呢！”
巷子的一头出现一位身型高大的，穿着军官制服的中年男性，他的身后站着一头两米高的白色巨狼，凶狠地望着正在围殴男孩的几人。
“啊！”
“快跑！”
几个小孩被吓跑，只剩男孩蜷缩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新的旧的，本就单薄的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他抬起头，在胳膊缝里瞄了那个军官一眼，看到他身后的巨狼又害怕的缩回去。
将白色巨狼留在巷口，军官走上来，在男孩面前蹲下，浑厚的声音尽可能地温和说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男孩颤抖着放下手臂，面黄肌瘦的他脸上鼓起一个大包，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等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男人手中出现翠绿色法阵，温暖柔和的魔能从中飘出，魔能触碰到伤口让其愈合，拳打的新伤，皮带鞭打的旧伤，全部消失在这股暖流之中。
军官毫不吝啬，尽情挥洒魔能，男孩默默接受，就连被打断的牙齿都翻新了。
“怎么样？”军官快速擦掉额头的汗水不让男孩看见，他并不擅长生命魔法，刚才稍微有点托大了。
“谢，谢谢。”不只是因为腼腆还是害怕，男孩有些口齿不清，而且结巴。
“他们经常欺负你吗？”
男孩点头。
“为什么不找治安团？”
男孩摇头，带着哭腔说：“他们最多骂一下，像你一样，赶跑就不管了……”
军官一时语塞，他可不知道怎么教育小孩子，特别是欺负同龄人的小孩子。他希望自己有这样的经验，但可能已经不会有了……
“那你的父母呢？”
“爸爸去赢钱，妈妈……妈妈不在了……”
先前被殴打还强忍着不哭的男孩，现在忍不住地让一滴泪水流下，他倔强地擦掉，抽咽着说：“妈妈，妈妈说男孩子不能流泪。”
军官欲言又止，他想要安慰这可怜的孩子，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扭头看向自己的魔兽搭档用眼神求救，白狼立刻甩给他一个“你问我？”的眼神。
“你，你很坚强……”说完，军官就像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说的什么话？
“别担心，新的治安团长要上任了，我认识他，他叫安德森，他最看不惯这样的事情了，一定会给那些熊孩子一个大教训的。”
军官说着，发现男孩毫无反应，一时之间气氛非常尴尬。
他似乎不太喜欢治安团？
军官想起刚才那几个孩子穿着学生制服，应该都是学校的学生，可眼前这个男孩看上去应该和他们同龄，但似乎不是学生？
“你没有去上学吗？”
“父亲不让我去，他说没钱给我交学费。”
军官的拳头握紧，眼中杀意闪过，只是看到孩子，还是压抑住怒火，保持着微笑温柔的样子。
“那怎么行？我告诉你，你去找你们城区的管理处，告诉他们你家里的状况，他们会为你安排学校，所有学费全部免除，在校期间帮忙做一些工作换取伙食费，学费在学成毕业后为国家奉献归还就行。”
“可是……我父亲说那都是骗人的，国王用这些伎俩诱骗百姓任他宰割。”
“放屁！”军官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看到男孩惊讶的表情后立刻收口，笑着说：“你看！我就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准备上任第二兵团团长呢！”
说罢，军官亮出胸口的勋章，满脸骄傲。
“先生，您是军人吗？”男孩疑惑，他以前见到过城防军的军官，他们的制服并不一样。
“没错，我就是伊斯德里克将军麾下第二兵团团长，一名光荣的王国军人！”军官脸上洋溢着骄傲和喜悦。“我身为军人，职责所在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拯救身陷泥潭的孩子也是我义不容辞的！”
“保卫国家和人民……也包括那些人吗？”男孩眼睛往那几个欺负他的孩子逃跑的方向瞟了下。
“孩子，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现在还小。”军官的大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没敢捏，怕他疼，语重心长道：“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职责’的含义。我不会因为他们欺负了你就放弃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也不会因为你被他们欺负了就只保护你。”
“那……”男孩的声音颤抖，他很紧张。“我从学校学到东西，可以成为像你这样的人吗？”
“如果你也想成为军人，我会很高兴，不过嘛……”军官的嘴角挤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笑容。“不要成为像‘我’这样的人，也不要成为像‘其他人’那样的人。”
“你就是你。”
男孩皱眉，他有些理解不了军官说的话。
“哦！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军官想起他们两个还没正式认识呢。“我叫加里森·布拉特，那个白色大家伙叫海姆克斯。”
“罗维，罗维·埃米尔。”
“听好了！新兵罗维，军队的第一课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加里森站起，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军姿。
“现在给你下达命令，在我离开后，乖乖去学校上学！明白没有！”
“明……明白……”罗维的声音细小如蚊，他被加里森那强大的气场给震住了。
“在军队里，回话不够大声是要挨训的。”加里森笑着摸摸罗维的头，罗维闭着眼，心中悸动，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
“如果你父亲妨碍你上学，你就直接告诉老师，王国律法规定所有7岁以上的人都必须接受教育，这是强制性的。”
加里森没有拉起他，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站起来了。”
罗维看着加里森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泪光。
……
幻象化作金色粒子消失，莫隐和碎羽穿过小巷，来到了一片新的城区。
眼前又是一片新天地，和基本没有遭受什么破坏的第九城区不同，这片城区的房屋有过半都是残破不堪的样子，石砖地面坑坑洼洼，既有被魔能轰炸炸出来的弹坑，也有被大型生物踩出来的脚印。
“激烈的战斗，我可以闻到硝烟的味道。”碎羽在眼前飘来飘去，莫隐怀疑它到底有没有嗅觉。
【腐化城防军士兵】
罗维·埃米尔手下的八号城区城防军士兵，擅长城市防御战和巷战，当心他们的埋伏。
房屋废墟里隐藏着很多穿着城防军制服和制式装备的士兵，他们永远不会主动暴露在莫隐的视野里，而是躲在各种盲区，或是伪装融入到周围环境里，莫隐不止一次走着走着被十几个大汉围攻。
当然，这些没有魔能武器的普通士兵对他基本没有威胁，莫隐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原地让他们打，他们都破不了防。魔能铠甲的护盾对这种纯物理攻击抗性超高，也就只有被紫花附体的米蒂尔打出过足以威胁护盾的物理攻击（其实不是）。
这些士兵接受过学校教育，本应该可以释放魔法或魔武技，也能为自己的武器附魔对魔能护盾造成破坏，但因为紫花的存在，也就没有了。
于是乎虽然他们打城市巷战的水平不错，但都只有被莫隐一边倒屠杀的份。
钱包慢慢鼓起来，碎羽数了下已经有两千多银格了。
莫隐问裂缝商店能不能回收装备，他觉得满地的装备没用太可惜了，碎羽的回答就是裂缝商店不收这些普通货色。
破阵者一挥拆掉面前只剩两面墙的房子，砸死三个士兵，等到紫烟升天消失，莫隐才走上去把钱捡走。
“嗯？”
但不知什么时候，城区里弥漫起了灰白迷雾，遮蔽阳光，隐去周围的建筑，可现在都快中午了……
莫隐从迷雾里感知到细微的魔能，于是聚精会神，这障眼法似乎有点太明显，都快把“我要来杀你了”大声喊出来了。
可是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莫隐感应不到异常魔能波动，因为周围全都是魔能波动，相比于遮蔽视野，这才是迷雾存在的意义。
“干扰烟雾，用来影响你的魔能感应，他们已经在接近了。”碎羽在耳边细声提醒，各种干扰手段它见得多了。
莫隐干脆不再移动，驱动破阵者向外扩散风属性魔能，迷雾散去，真正将它们驱散的不是单纯的风，而是其中蕴含的魔能，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消除迷雾，周围的残败房屋建筑显露出来，但除了一片狼藉和满地在太阳底下发光的装备外，什么都没有。
莫隐提心吊胆的向前迈了一步，脚还没踩到地上，二十多支箭就从十面八方射来，莫隐无法判断它们具体从哪里来，因为这些箭是拐着弯飞过来的！
箭头上闪亮的纹路证明这些箭是附魔的，莫隐不敢托大，驱动疾风脚步跃动，在废墟之间躲避箭矢，如果是普通人在旁边看，会以为莫隐是在快速平移。
见莫隐躲闪，箭矢在空中调转方向继续追击，莫隐旋转长枪，破阵者和流光大剑将箭矢连同周围的墙壁一起砍掉。
箭矢被附上了不同的魔能，也有不同的效果，被击中后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释放出腐蚀毒雾，有的电光闪闪。
将最后一支箭打落后，莫隐后背发凉，第六感预警危险降临，他向后挥舞长枪，只见两道黑影在半空中扭动身型躲开流光大剑的剑锋，两把匕首对他的腰部摩擦一下后立刻收回，黑影毫无恋战的意思，炸开两团黑雾消失不见。
啧……魔能武器……
敌人完全丢失，魔能感应毫无反应。
【腐化追猎者】
王国宰相康纳德的影子部队，以小队为行动单位，洛韦思阴暗面的监视者。
“这是试探。”碎羽飞到屋顶，迷雾已经完全消失。“他们已经盯上你了。”
盯上自己？莫隐听到后就有种背后有人的细微感觉，不但背后有人，门后、窗户外面，就连厕所都有人，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这就是被窥探的感觉？”
“指不定他们喜欢你。”
莫隐扛着长枪走出房屋，临近中午，太阳高挂头顶，刺眼的阳光中，一道光线垂直照下，落在莫隐脚边，莫隐不是“看”到它，而是感觉到它。
“嗯？这是什么？”光线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但莫隐的右眼皮跳了。
“这个啊，这个应该是引导光线，专门用来定位炮火打击的。”
“炮火打击？”
“轰！！！”
远方炮声震天，十几颗流星拖拽着绚丽的尾巴，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
“喏！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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