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未雨
等马小桃停下脚步后郭晔才发现——这不是霍雨浩卖烤鱼的地方吗？
定睛看去果不其然，霍雨浩正忙着对付几条杀好的青鱼，火才刚点着，熟悉的香味还未散发出来。
王冬站在一边就好理解了，这东西她隔几天不吃就浑身难受。
仔细看这里还有个认识的人，正排在队伍第一位，是六年级的徐三石。这让他心情稍微安定了些。
徐三石明显还记得郭晔，注意力却没放在他身上，听到马小桃的声音先是吓得一激灵，转身的样子如耗子见猫。
郭晔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丢人的。
这次围观者散得比刚才还快。几句话就能达到净街的效果，郭晔觉得她不去当城管真是屈才了。
尽管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当马小桃拿出一把金魂币给霍雨浩作为补偿时，他不禁有些眼红——费尽心力摆摊这么久他也没赚到这些，这些钱够请全校师生吃烤鱼的。
你刚才怎么不给我呢？郭晔十分不理解。
但最让他不理解的不是这个，马小桃今天把他和罗睺叫过来，似乎就是为了吃条烤鱼——并且是看着她吃。
怎么？新人吃播需要打赏？暂无性命之忧的情况下，郭晔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了。
就在她刚吃完时，事态又发生一次变化。耿千山杀气腾腾地拽着吕青侯，自学院门口直奔摊位而来，还没看清人便大声喊道：
“到底是哪个家伙不长眼，竟敢……”
马小桃舔干嘴唇最后一丝油渍，侧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仿佛在问：“竟敢什么？”
“竟敢……竟敢惹马学姐生气……”
耿千山的气势瞬间萎了下去，同时心底暗骂那个小胖子，他要早说那人是马小桃，自己才不趟这浑水！
不久前赵昊辰在尝试寻找周漪未果后，偶然遇到在外面闲晃的耿千山。给郭晔打过几次下手的他自然也认识这位老顾客兼股东，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向他求助。
耿千山和郭晔的交情本还没到这份上，但一听是某个高年级学姐便动了心思。他与武魂系之间素有嫌隙，觉得这是一个杀他们威风的好机会，就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怕自己一个人不够还硬拉上了死党，结果刚到地方就傻眼了。
马小桃的威名不仅在内院传播，在学院待过几年的人几乎都知道火焰狂魔的名号。如果有人升到高年级还没听过，那这人肯定是个聋子。
自己虽然已经晋升到四级魂导师，吕青侯比他还早一些，两人现在都是魂导内院的预定成员，就等毕业转进了。但耿千山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有挑战火焰狂魔的本事，就算把两人绑一块，马小桃收拾他们最多用三分钟。
要是赵昊辰在这可能也觉得委屈——他又不认识什么火焰狂魔。
马小桃并没有搭理他，看样子烤鱼让她很满意，只让霍雨浩展示一下他的魂技便作罢。耿千山被晾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旁边吕青侯略带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就说不要来吧。
罗睺依旧冷眼旁观，不过身体一直保持一触即发的姿态。
看马小桃似乎不太在意自己的样子，郭晔走过去想和两位学长道声谢，不管他们为什么过来，既然能来那他就承这份情。没想到耿千山并没有理他，等马小桃带着徐三石离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来回摇晃：
“你怎么会惹上这个疯婆娘！”
一字一顿，耿千山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就在郭晔的魂都快被摇出来时，吕青侯一句话把他救下了：
“小点声，她还没走远。”
听到这句耿千山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四下扫视一圈见没有那道红色身影才松了口气，吕青侯在一旁打趣道：
“看来你也不像说的那样，还是有怕的人。”
“扯淡……”耿千山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总觉得底气不足，随后小声补充道：“我哪是怕她，好男不跟女斗罢了。再说进了内院之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把关系搞僵了不好……”
越往后说他声音越小，吕青侯眼中的戏谑就没消失过。
“好吧！她等级是比我高了不少，但也不代表我怕她！你也不比我强到哪去，你难道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她？我根本都不会主动招惹人家。”
吕青侯越说笑意越浓，能这样挖苦他的机会不多。同时不经意间扫了郭晔一眼，郭晔知道他这是变相为自己解围，赶紧混入买烤鱼的队伍中。
“浩哥，快给我来一根，压压惊。”
-------------------------------------
三五口吃下往常需要细嚼慢咽的烤鱼，郭晔甚至连鱼骨头都吞下去不少。吃完之后一屁股坐在道边大口喘息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刚刚半小时发生的事给他压力太大了。
“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王冬看着脚边的郭晔，略带鄙夷地问道。虽然不知为什么，每当这家伙接近雨浩时自己都感觉不舒服，好像他别有用心一般，所以遇到呛他的机会绝不放过。
可能这就是女人的直觉，不分年龄。
“我说了你也不懂。”郭晔倒是没有和她计较的想法，也没这份心情。两个人若是单独相处时还十分正常，勉强也算得上朋友，只有霍雨浩在场才像变了个人。
“可人家罗睺就好好的。”就在郭晔思考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时，霍雨浩又补了一刀。
罗睺正慢条斯理地啃着鱼尾巴，听到有人提到他便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去了。从始至终他几乎没有挪动地方，因此买到了第一条烤鱼——这可能是他首次主动和别人交流。
“就算把他扔到十万年魂兽面前，你说他像是会害怕吗？”郭晔指着罗睺怒道。
很神奇地，浩冬二人竟同时摇头表示否定。
在罗睺吃完烤鱼之前，郭晔就大概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学院和马小桃还不知道自己属于碰瓷——他们也糊涂着呢。应该是马小桃注意到当初天梦冰蚕的力量，想看看能否找出什么线索。
他已经不记得小说中是否有这一段了，印象较深的只有马小桃抱着霍雨浩泡温泉，还有两个人赤诚相见之类。
看来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实在太亏心了。
在霍雨浩收摊之前，唐门门主与她的大弟子都是保留节目。郭晔也算和霍雨浩走得比较近，因此和两人见过几次，虽然不熟。
不熟归不熟，第一次见面时唐雅甚至还邀请自己加入唐门，属实把郭晔吓了一跳。
唐门已经到这份上了？见个人就想拉回去？
不过想起唐雅第一次见到霍雨浩时，便因其烤鱼技术出色想要招揽，他觉得这样也算顺理成章。
但这种要求他不可能答应，哪怕是唐门也不能答应——否则老爸和爷爷非揍他不可。
看着他们似乎要交代一些“宗门内部事务”，郭晔也是懂得避嫌之人，找个借口就开溜了。至于罗睺虽然不爱和人交谈，却不代表他情商低，两人走的是前后脚。
回宿舍的路上郭晔仍在盘算，只不过和先前内容不同。明天就是新生考核第一场，在他心中甚至谈不上考核，最多算是热身而已。
全年级近一千新生中，达到魂尊等级如果没记错共有三人，二环虽多一些，平均到每个班也不到一只手的数量。所以郭晔不觉得第一场就有遇到他们的运气。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腹诽斗罗大陆混乱的科技发展，若是没有路上耗费的两个月，自己现在绝对已经是大魂师级别。
“今晚好好冥想，让身体维持轻微紧张的状态，明天上午我们三个演练一下。”
回到宿舍后郭晔是这样对两人说的，并且用的是陈述口吻。赵昊辰一向顺从他的观点，而罗睺除了点头或者简单的一个“好”几乎不会说别的，最终拿主意只能靠自己。
真是个问题队伍啊。背靠大树，郭晔缓缓闭上眼睛。
……
“按老太太昨天说的，这次新生考核要淘汰半数的人，所以我们如果不想收拾东西滚蛋，车轮战至少要拿下五场。”
次日清晨，郭晔特意在校区外找了片隐蔽的树林。知道的说这是在商讨战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人越货。
三人蹲在树荫下看着郭晔写写画画，赵昊辰似乎觉得有点不自在，开学以来还是第一次跑这么远，他有些心慌。
“第一天不算，之后两天要连续比九场，这消耗并不算小，所以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是否同意。”
用一个金字塔代表所有新生，郭晔指着塔顶斟酌道：“这部分指代那些拥有两名以上二环的队伍，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战胜太过勉强。所以我建议如果遇到这种队伍，象征性抵抗一下就好，把体力留给后面的对手。你们觉得呢？”
罗睺没说什么，赵昊辰拼命点起头来。按小胖子的想法若是遇到二环甚至三环的怪物，可能连象征抵抗都省了。
既然不表态郭晔也只好当他默认了，手中树枝点在金字塔的上半部分：“以我们的水准，大概在这个区间，欸话说你们现在都多少级了？”
“我才十七级。”赵昊辰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拖后腿了。郭晔倒是没说什么，这个阶段食物系魂师十七与十九没有本质区别。
“十九。”罗睺只是报出一个数字，却把郭晔吓了一跳。记得刚入学时这孩子比自己要低一级，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想到自己领队的地位可能不保，压力顿时大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升上来的？”
“上周末测的，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还好还好，郭晔松了口气，这还在接受范围内。并非他不想让朋友进步，而是在怀疑自己的修炼速度出了问题。
自六岁觉醒魂力到现在已有五年，他的魂力只涨了十一级，这完全不像一个先天八级该有的样子。主要原因是家里总让他练一些其他的东西，虽然也算受益匪浅，郭晔认为同级别里自己的对手并不多，但看那么多人魂力都在他之上，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定睛看去果不其然，霍雨浩正忙着对付几条杀好的青鱼，火才刚点着，熟悉的香味还未散发出来。
王冬站在一边就好理解了，这东西她隔几天不吃就浑身难受。
仔细看这里还有个认识的人，正排在队伍第一位，是六年级的徐三石。这让他心情稍微安定了些。
徐三石明显还记得郭晔，注意力却没放在他身上，听到马小桃的声音先是吓得一激灵，转身的样子如耗子见猫。
郭晔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丢人的。
这次围观者散得比刚才还快。几句话就能达到净街的效果，郭晔觉得她不去当城管真是屈才了。
尽管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当马小桃拿出一把金魂币给霍雨浩作为补偿时，他不禁有些眼红——费尽心力摆摊这么久他也没赚到这些，这些钱够请全校师生吃烤鱼的。
你刚才怎么不给我呢？郭晔十分不理解。
但最让他不理解的不是这个，马小桃今天把他和罗睺叫过来，似乎就是为了吃条烤鱼——并且是看着她吃。
怎么？新人吃播需要打赏？暂无性命之忧的情况下，郭晔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了。
就在她刚吃完时，事态又发生一次变化。耿千山杀气腾腾地拽着吕青侯，自学院门口直奔摊位而来，还没看清人便大声喊道：
“到底是哪个家伙不长眼，竟敢……”
马小桃舔干嘴唇最后一丝油渍，侧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仿佛在问：“竟敢什么？”
“竟敢……竟敢惹马学姐生气……”
耿千山的气势瞬间萎了下去，同时心底暗骂那个小胖子，他要早说那人是马小桃，自己才不趟这浑水！
不久前赵昊辰在尝试寻找周漪未果后，偶然遇到在外面闲晃的耿千山。给郭晔打过几次下手的他自然也认识这位老顾客兼股东，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向他求助。
耿千山和郭晔的交情本还没到这份上，但一听是某个高年级学姐便动了心思。他与武魂系之间素有嫌隙，觉得这是一个杀他们威风的好机会，就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怕自己一个人不够还硬拉上了死党，结果刚到地方就傻眼了。
马小桃的威名不仅在内院传播，在学院待过几年的人几乎都知道火焰狂魔的名号。如果有人升到高年级还没听过，那这人肯定是个聋子。
自己虽然已经晋升到四级魂导师，吕青侯比他还早一些，两人现在都是魂导内院的预定成员，就等毕业转进了。但耿千山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有挑战火焰狂魔的本事，就算把两人绑一块，马小桃收拾他们最多用三分钟。
要是赵昊辰在这可能也觉得委屈——他又不认识什么火焰狂魔。
马小桃并没有搭理他，看样子烤鱼让她很满意，只让霍雨浩展示一下他的魂技便作罢。耿千山被晾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旁边吕青侯略带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就说不要来吧。
罗睺依旧冷眼旁观，不过身体一直保持一触即发的姿态。
看马小桃似乎不太在意自己的样子，郭晔走过去想和两位学长道声谢，不管他们为什么过来，既然能来那他就承这份情。没想到耿千山并没有理他，等马小桃带着徐三石离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来回摇晃：
“你怎么会惹上这个疯婆娘！”
一字一顿，耿千山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就在郭晔的魂都快被摇出来时，吕青侯一句话把他救下了：
“小点声，她还没走远。”
听到这句耿千山顿时像霜打的茄子，四下扫视一圈见没有那道红色身影才松了口气，吕青侯在一旁打趣道：
“看来你也不像说的那样，还是有怕的人。”
“扯淡……”耿千山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总觉得底气不足，随后小声补充道：“我哪是怕她，好男不跟女斗罢了。再说进了内院之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把关系搞僵了不好……”
越往后说他声音越小，吕青侯眼中的戏谑就没消失过。
“好吧！她等级是比我高了不少，但也不代表我怕她！你也不比我强到哪去，你难道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她？我根本都不会主动招惹人家。”
吕青侯越说笑意越浓，能这样挖苦他的机会不多。同时不经意间扫了郭晔一眼，郭晔知道他这是变相为自己解围，赶紧混入买烤鱼的队伍中。
“浩哥，快给我来一根，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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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口吃下往常需要细嚼慢咽的烤鱼，郭晔甚至连鱼骨头都吞下去不少。吃完之后一屁股坐在道边大口喘息起来，完全不顾形象。
刚刚半小时发生的事给他压力太大了。
“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王冬看着脚边的郭晔，略带鄙夷地问道。虽然不知为什么，每当这家伙接近雨浩时自己都感觉不舒服，好像他别有用心一般，所以遇到呛他的机会绝不放过。
可能这就是女人的直觉，不分年龄。
“我说了你也不懂。”郭晔倒是没有和她计较的想法，也没这份心情。两个人若是单独相处时还十分正常，勉强也算得上朋友，只有霍雨浩在场才像变了个人。
“可人家罗睺就好好的。”就在郭晔思考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时，霍雨浩又补了一刀。
罗睺正慢条斯理地啃着鱼尾巴，听到有人提到他便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去了。从始至终他几乎没有挪动地方，因此买到了第一条烤鱼——这可能是他首次主动和别人交流。
“就算把他扔到十万年魂兽面前，你说他像是会害怕吗？”郭晔指着罗睺怒道。
很神奇地，浩冬二人竟同时摇头表示否定。
在罗睺吃完烤鱼之前，郭晔就大概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学院和马小桃还不知道自己属于碰瓷——他们也糊涂着呢。应该是马小桃注意到当初天梦冰蚕的力量，想看看能否找出什么线索。
他已经不记得小说中是否有这一段了，印象较深的只有马小桃抱着霍雨浩泡温泉，还有两个人赤诚相见之类。
看来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实在太亏心了。
在霍雨浩收摊之前，唐门门主与她的大弟子都是保留节目。郭晔也算和霍雨浩走得比较近，因此和两人见过几次，虽然不熟。
不熟归不熟，第一次见面时唐雅甚至还邀请自己加入唐门，属实把郭晔吓了一跳。
唐门已经到这份上了？见个人就想拉回去？
不过想起唐雅第一次见到霍雨浩时，便因其烤鱼技术出色想要招揽，他觉得这样也算顺理成章。
但这种要求他不可能答应，哪怕是唐门也不能答应——否则老爸和爷爷非揍他不可。
看着他们似乎要交代一些“宗门内部事务”，郭晔也是懂得避嫌之人，找个借口就开溜了。至于罗睺虽然不爱和人交谈，却不代表他情商低，两人走的是前后脚。
回宿舍的路上郭晔仍在盘算，只不过和先前内容不同。明天就是新生考核第一场，在他心中甚至谈不上考核，最多算是热身而已。
全年级近一千新生中，达到魂尊等级如果没记错共有三人，二环虽多一些，平均到每个班也不到一只手的数量。所以郭晔不觉得第一场就有遇到他们的运气。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腹诽斗罗大陆混乱的科技发展，若是没有路上耗费的两个月，自己现在绝对已经是大魂师级别。
“今晚好好冥想，让身体维持轻微紧张的状态，明天上午我们三个演练一下。”
回到宿舍后郭晔是这样对两人说的，并且用的是陈述口吻。赵昊辰一向顺从他的观点，而罗睺除了点头或者简单的一个“好”几乎不会说别的，最终拿主意只能靠自己。
真是个问题队伍啊。背靠大树，郭晔缓缓闭上眼睛。
……
“按老太太昨天说的，这次新生考核要淘汰半数的人，所以我们如果不想收拾东西滚蛋，车轮战至少要拿下五场。”
次日清晨，郭晔特意在校区外找了片隐蔽的树林。知道的说这是在商讨战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人越货。
三人蹲在树荫下看着郭晔写写画画，赵昊辰似乎觉得有点不自在，开学以来还是第一次跑这么远，他有些心慌。
“第一天不算，之后两天要连续比九场，这消耗并不算小，所以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是否同意。”
用一个金字塔代表所有新生，郭晔指着塔顶斟酌道：“这部分指代那些拥有两名以上二环的队伍，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战胜太过勉强。所以我建议如果遇到这种队伍，象征性抵抗一下就好，把体力留给后面的对手。你们觉得呢？”
罗睺没说什么，赵昊辰拼命点起头来。按小胖子的想法若是遇到二环甚至三环的怪物，可能连象征抵抗都省了。
既然不表态郭晔也只好当他默认了，手中树枝点在金字塔的上半部分：“以我们的水准，大概在这个区间，欸话说你们现在都多少级了？”
“我才十七级。”赵昊辰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拖后腿了。郭晔倒是没说什么，这个阶段食物系魂师十七与十九没有本质区别。
“十九。”罗睺只是报出一个数字，却把郭晔吓了一跳。记得刚入学时这孩子比自己要低一级，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想到自己领队的地位可能不保，压力顿时大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升上来的？”
“上周末测的，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还好还好，郭晔松了口气，这还在接受范围内。并非他不想让朋友进步，而是在怀疑自己的修炼速度出了问题。
自六岁觉醒魂力到现在已有五年，他的魂力只涨了十一级，这完全不像一个先天八级该有的样子。主要原因是家里总让他练一些其他的东西，虽然也算受益匪浅，郭晔认为同级别里自己的对手并不多，但看那么多人魂力都在他之上，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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