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成规
既然尔火没让他立刻动手，郭晔干脆在工作室里转了起来，吸引他注意力的是摆在中间的一个大家伙，上次进来时还没有。
这东西乍看上去有点像火箭推进器，凑过去仔细瞧才发现是铁皮做的，好像还是回收旧铁皮。
尔火正绕着它走动，为铁皮表面打光。虽然制作者是一位六级魂导师，郭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干脆直接提问。
“你说这个啊，是我刚发明的一个火灶，打算卖给咱们学院食堂。”
“火灶？”郭晔寻思这还用你发明。
无论他如何联想，都没法把这东西放进厨房，光看外形说这是磁暴线圈他都信。
“就是火灶，我给你演示一下啊。”
尔火好像来了兴致，只见他放下手中工具，两腿分立站在那“火灶”后面，作骑马蹲裆式。双手虚握在把手两侧，能看出其中有魂力萦绕。
“喝！”
伴随着吐气开声，上方的喷射口窜出一股紫色火焰，差点燎到头发。他并未因此停止手上动作，反而增大了魂力输出功率，那火焰随即烧得愈加旺盛。
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郭晔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尔火似乎很兴奋，对一边看热闹的吕青侯喊道：
“小吕，快，把我的实验用具拿过来！”
“什么实验用具老师？”
脑子一向活泛的关钟大侠也糊涂了，尔火朝他挤挤眼睛。“笨啊这孩子，就实验用具嘛，早上那些。”
吕青侯一边哦哦哦地答应一边往外跑，看得郭晔一头雾水。尔火还在那练马步，似乎已经沉浸到这种感觉中。
没过多久他端着口大锅回来，光锅柄就快两米长，里面还盛着切好的土豆丝和番茄，好像调料都加上了。
“看好了啊。”尔火对郭晔招呼道。吕青侯持着锅柄末端，将整口锅摆在喷口上方，就这样一颠一颠地翻炒起来，另一边尔火不断调整魂力，火苗窜起的高度也在变化。
没多久锅中便有香气传出，当他收力站起时，土豆丝已经炒熟。尔火拿出两根铁签夹了一口，点点头问郭晔：
“来点不？”
郭晔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谢谢老师，我晚饭吃得很饱。”
他转向吕青侯，这孩子放下锅退出三米远。
“没劲。”尔火撇撇嘴，随手把铁签扔进锅里。“帮我收一下，到时候当夜宵。”
吩咐完他还扭头问了一句：“你觉得我的发明怎么样？”
“……很酷。”郭晔缓缓伸出大拇指。
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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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晔打量手中的刻刀，刀刃处有几个细小的缺口，尖端也快被磨圆，一看便知上了年头。
一颗铁球被尔火拿在手里，一下一下抛着，这是他一会用作练习的对象。扔几下后似乎觉得不符教师的仪容，示意郭晔坐下，问出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说一下你心中的魂导世界。”
郭晔一怔，他从没想过魂导系还有哲学类课程，摇着头说：“老师，我还不是魂导师呢，这个问题……”
尔火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问你魂导器的专业知识，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正如你说的，自己还不是魂导师，所以我想知道在你眼中魂导器与魂导师是什么样，这样也方便我决定接下来的教学方案。”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我想魂师眼中的魂导世界，与魂导师应该不同。”
郭晔就坐在他面前不到一米，手中把玩着磨损的刻刀，那根钢条在指间化作变幻的银光。等他整理好思路，忽然将刻刀牢牢抓在手里，轻轻放在工作台上。
“我的看法是，魂导师不只是技术的发展者，奇迹的缔造者，同时也是战争的推动者。正是有魂导师的存在，才有各种恐怖魂导武器的出现。无论要塞、城池、还是骑兵团，都在魂导炮弹的打击下化为灰烬，这改变了战争，也改变了大陆的格局。如果没有魂导器，世界或许是另一个样子吧……”
“你的意思是，魂导师是为战争服务的？”尔火挑着眉毛，打断了自己学生的发言，简明扼要地总结道。
“某种程度上是的，不过我想魂导师不应该只是这个样子，虽然现实的确是这样……”说到这里，郭晔的内心似乎在挣扎犹豫。
“说下去。”
“魂导科技虽然是划时代的技术，但我们似乎将其主要用于战争，而其他如民生方面的利用相比之下少得可怜，我认为这是不应该的，一项技术的发展不该只为夺取生命，或许也应该为活着的人做些什么……”
这次对话足足持续了十分钟，与往常的授课相反，绝大部分是郭晔在说，尔火只是静静聆听，偶尔点头表示肯定。等郭晔想不出新的内容后将铁球抛给他，又将一沓图纸放在桌案上。
“用我之前教你的手法，试着把这个刻出来，不求快只要认真即可，这个刻坏了再找我要。”
说罢尔火便转身离去，估计去加工他那火灶了。郭晔摩挲着手里的铁球，材质只是普通的冶炼铁，光滑的表面映出有些变形的面容。
回忆起在地球的课程，王瑞曾雕过木头、萝卜、核桃等物件，但金属还是一个未曾触及的领域。
他将魂力注入刀中，在铁球表面刻下第一道痕迹。
……
第一天尝试不出意外是失败的，郭晔很理解为何工具材料都十分简陋，因为再好的也是浪费，那几个铁球最后都快被自己刻成棋盘了。
不过看老师的样子还挺满意，按他的说法常人第一次连刀都握不住，更别提刻出东西了，自己多少能刻出些样子，天赋已经算是上乘。
霍雨浩也知道郭晔每晚就在距自己不远的地方，但两人还没机会碰面，最多白天交流一下心得。并且听说帆宇老师和十一区那位关系不是特别融洽，他也没有主动去看过。
至于这孩子的天赋，郭晔只能说一个服字。凭借体力与经验的优势，至少在锻造方面他一开始是有优势的，但霍雨浩超过他只用了三个月。虽然唐门的乱披风锤法的确精妙，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初步掌握，也能证明他的悟性。
对此郭晔除了眼红也没办法，他不可能脱离宗门，而乱披风是唐门和昊天宗的不传之秘，哪怕霍雨浩和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传给一个外人。并且唐雅和贝贝这时候都在学院，敢传他还不敢学呢……
刀下废料堆积得越来越多，郭晔的手法也在逐渐熟练。那些优秀的魂导师，都是无数材料堆出来的，这是尔火的原话。
虽然没有灵眸辅助，但他的专注与对力度的精确控制也是极大优势。对于郭晔来说，在金属上刻出十厘米的无规则曲线，与每天早上往木桩里钉钉子属一个性质，无非是控制精确程度不同，前者明显要难得多。
但他至今没有可称之为完整的作品，铭刻后的核心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误差，除熟练尚欠以外，还有就是尔火一直在强调的灵感。
毕竟人有力穷时，除霍雨浩和菜头这样的天才，即便郭晔有雕塑课的经验，也没法做到丝毫不差地复刻。这时候就需要寻找状态与灵感的帮助，尝试着能否刻出神来之笔，之后只要记住当时的状态，境界就可以逐渐稳定下来。
这一找，就是八个月。
这期间除指导郭晔外，尔火自己的“事业”也没闲着。上次的火灶不出意外被食堂拒收，而他并未因此感到气馁，骂了两句食堂师傅不识货后又开始研发新东西。
据说这次是一种可用魂力操作分合的双人床，平时两边合在一起，与普通双人床并无差距，只要同时在两边的床柱输入魂力，就可以分成两座单人床，距离由使用者掌控。
他为这床起了一个很生动的名字——夫妻吵架床，并计划卖给学生宿舍。
无法想象穆老看到这东西时会是什么表情，所以郭晔当庭死谏了回去。几个月相处下来已经认可了这位老师，不想再也看不见他，毕竟这玩意除霍雨浩其他宿舍都用不着。
尔火思考后觉得有道理，然后将主意打到了教职工宿舍那边，据说第一个推销对象就是隔壁帆宇。
郭晔总算知道为什么俩人关系不是很好了……
总之，如果尔火将自己的心思收一收，哪怕拿出三分之一放在主业上，郭晔估计他现在至少也是七级魂导师。哪怕每天不务正业般混日子，也是六级中的佼佼者，足以证明他的天赋。
武魂方面郭晔同样不敢放松，虽然周漪只是副班主任，不过余威尚在。他的冥想时间与在家族时相比明显增加，到学期末已经逐渐开始追赶萧萧的脚步。
每天中午依旧和林老师一同修炼，祖父虽对植物系的研究达到很深层次，但受修为所限总有不足之处。林樗为他补上了这个短板，现在郭晔可以独自在树林进入接近深层冥想的状态。
并且他偶然发现，自己的武魂虽然无法如林樗那般欺骗魂兽，不过已经可以引诱几只昆虫。尽管只是微小的进益，但对郭晔而言无疑是极大鼓舞，毕竟万事开头最难，只要开了头，后面的路便可以摸索着走下去了。
淡绿色的射线连续打在平滑的金属板上，染出一层对应颜色的光晕。郭晔神色凝重，操控右臂上的装置瞄准射击。
这是他首次独立完成的魂导器，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魂导射线，但对他而言意义也十分重大。
这个作品并不在计划之内，郭晔私下里找耿千山借了一套较为不错的材料与工具，用一晚上时间刻出了核心。第二天交给尔火检验时未置可否，只是让他尝试将其完整地做出来。
这东西威力另算，至少瞄准起来比弓弩方便得多。被标记的位置都中了至少一道射线，虽然没有留下痕迹，毕竟是专门用来测试的材料，三级以下很难造成伤害。
这东西乍看上去有点像火箭推进器，凑过去仔细瞧才发现是铁皮做的，好像还是回收旧铁皮。
尔火正绕着它走动，为铁皮表面打光。虽然制作者是一位六级魂导师，郭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干脆直接提问。
“你说这个啊，是我刚发明的一个火灶，打算卖给咱们学院食堂。”
“火灶？”郭晔寻思这还用你发明。
无论他如何联想，都没法把这东西放进厨房，光看外形说这是磁暴线圈他都信。
“就是火灶，我给你演示一下啊。”
尔火好像来了兴致，只见他放下手中工具，两腿分立站在那“火灶”后面，作骑马蹲裆式。双手虚握在把手两侧，能看出其中有魂力萦绕。
“喝！”
伴随着吐气开声，上方的喷射口窜出一股紫色火焰，差点燎到头发。他并未因此停止手上动作，反而增大了魂力输出功率，那火焰随即烧得愈加旺盛。
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郭晔嘴角控制不住地抽动，尔火似乎很兴奋，对一边看热闹的吕青侯喊道：
“小吕，快，把我的实验用具拿过来！”
“什么实验用具老师？”
脑子一向活泛的关钟大侠也糊涂了，尔火朝他挤挤眼睛。“笨啊这孩子，就实验用具嘛，早上那些。”
吕青侯一边哦哦哦地答应一边往外跑，看得郭晔一头雾水。尔火还在那练马步，似乎已经沉浸到这种感觉中。
没过多久他端着口大锅回来，光锅柄就快两米长，里面还盛着切好的土豆丝和番茄，好像调料都加上了。
“看好了啊。”尔火对郭晔招呼道。吕青侯持着锅柄末端，将整口锅摆在喷口上方，就这样一颠一颠地翻炒起来，另一边尔火不断调整魂力，火苗窜起的高度也在变化。
没多久锅中便有香气传出，当他收力站起时，土豆丝已经炒熟。尔火拿出两根铁签夹了一口，点点头问郭晔：
“来点不？”
郭晔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谢谢老师，我晚饭吃得很饱。”
他转向吕青侯，这孩子放下锅退出三米远。
“没劲。”尔火撇撇嘴，随手把铁签扔进锅里。“帮我收一下，到时候当夜宵。”
吩咐完他还扭头问了一句：“你觉得我的发明怎么样？”
“……很酷。”郭晔缓缓伸出大拇指。
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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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晔打量手中的刻刀，刀刃处有几个细小的缺口，尖端也快被磨圆，一看便知上了年头。
一颗铁球被尔火拿在手里，一下一下抛着，这是他一会用作练习的对象。扔几下后似乎觉得不符教师的仪容，示意郭晔坐下，问出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说一下你心中的魂导世界。”
郭晔一怔，他从没想过魂导系还有哲学类课程，摇着头说：“老师，我还不是魂导师呢，这个问题……”
尔火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问你魂导器的专业知识，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正如你说的，自己还不是魂导师，所以我想知道在你眼中魂导器与魂导师是什么样，这样也方便我决定接下来的教学方案。”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我想魂师眼中的魂导世界，与魂导师应该不同。”
郭晔就坐在他面前不到一米，手中把玩着磨损的刻刀，那根钢条在指间化作变幻的银光。等他整理好思路，忽然将刻刀牢牢抓在手里，轻轻放在工作台上。
“我的看法是，魂导师不只是技术的发展者，奇迹的缔造者，同时也是战争的推动者。正是有魂导师的存在，才有各种恐怖魂导武器的出现。无论要塞、城池、还是骑兵团，都在魂导炮弹的打击下化为灰烬，这改变了战争，也改变了大陆的格局。如果没有魂导器，世界或许是另一个样子吧……”
“你的意思是，魂导师是为战争服务的？”尔火挑着眉毛，打断了自己学生的发言，简明扼要地总结道。
“某种程度上是的，不过我想魂导师不应该只是这个样子，虽然现实的确是这样……”说到这里，郭晔的内心似乎在挣扎犹豫。
“说下去。”
“魂导科技虽然是划时代的技术，但我们似乎将其主要用于战争，而其他如民生方面的利用相比之下少得可怜，我认为这是不应该的，一项技术的发展不该只为夺取生命，或许也应该为活着的人做些什么……”
这次对话足足持续了十分钟，与往常的授课相反，绝大部分是郭晔在说，尔火只是静静聆听，偶尔点头表示肯定。等郭晔想不出新的内容后将铁球抛给他，又将一沓图纸放在桌案上。
“用我之前教你的手法，试着把这个刻出来，不求快只要认真即可，这个刻坏了再找我要。”
说罢尔火便转身离去，估计去加工他那火灶了。郭晔摩挲着手里的铁球，材质只是普通的冶炼铁，光滑的表面映出有些变形的面容。
回忆起在地球的课程，王瑞曾雕过木头、萝卜、核桃等物件，但金属还是一个未曾触及的领域。
他将魂力注入刀中，在铁球表面刻下第一道痕迹。
……
第一天尝试不出意外是失败的，郭晔很理解为何工具材料都十分简陋，因为再好的也是浪费，那几个铁球最后都快被自己刻成棋盘了。
不过看老师的样子还挺满意，按他的说法常人第一次连刀都握不住，更别提刻出东西了，自己多少能刻出些样子，天赋已经算是上乘。
霍雨浩也知道郭晔每晚就在距自己不远的地方，但两人还没机会碰面，最多白天交流一下心得。并且听说帆宇老师和十一区那位关系不是特别融洽，他也没有主动去看过。
至于这孩子的天赋，郭晔只能说一个服字。凭借体力与经验的优势，至少在锻造方面他一开始是有优势的，但霍雨浩超过他只用了三个月。虽然唐门的乱披风锤法的确精妙，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初步掌握，也能证明他的悟性。
对此郭晔除了眼红也没办法，他不可能脱离宗门，而乱披风是唐门和昊天宗的不传之秘，哪怕霍雨浩和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传给一个外人。并且唐雅和贝贝这时候都在学院，敢传他还不敢学呢……
刀下废料堆积得越来越多，郭晔的手法也在逐渐熟练。那些优秀的魂导师，都是无数材料堆出来的，这是尔火的原话。
虽然没有灵眸辅助，但他的专注与对力度的精确控制也是极大优势。对于郭晔来说，在金属上刻出十厘米的无规则曲线，与每天早上往木桩里钉钉子属一个性质，无非是控制精确程度不同，前者明显要难得多。
但他至今没有可称之为完整的作品，铭刻后的核心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误差，除熟练尚欠以外，还有就是尔火一直在强调的灵感。
毕竟人有力穷时，除霍雨浩和菜头这样的天才，即便郭晔有雕塑课的经验，也没法做到丝毫不差地复刻。这时候就需要寻找状态与灵感的帮助，尝试着能否刻出神来之笔，之后只要记住当时的状态，境界就可以逐渐稳定下来。
这一找，就是八个月。
这期间除指导郭晔外，尔火自己的“事业”也没闲着。上次的火灶不出意外被食堂拒收，而他并未因此感到气馁，骂了两句食堂师傅不识货后又开始研发新东西。
据说这次是一种可用魂力操作分合的双人床，平时两边合在一起，与普通双人床并无差距，只要同时在两边的床柱输入魂力，就可以分成两座单人床，距离由使用者掌控。
他为这床起了一个很生动的名字——夫妻吵架床，并计划卖给学生宿舍。
无法想象穆老看到这东西时会是什么表情，所以郭晔当庭死谏了回去。几个月相处下来已经认可了这位老师，不想再也看不见他，毕竟这玩意除霍雨浩其他宿舍都用不着。
尔火思考后觉得有道理，然后将主意打到了教职工宿舍那边，据说第一个推销对象就是隔壁帆宇。
郭晔总算知道为什么俩人关系不是很好了……
总之，如果尔火将自己的心思收一收，哪怕拿出三分之一放在主业上，郭晔估计他现在至少也是七级魂导师。哪怕每天不务正业般混日子，也是六级中的佼佼者，足以证明他的天赋。
武魂方面郭晔同样不敢放松，虽然周漪只是副班主任，不过余威尚在。他的冥想时间与在家族时相比明显增加，到学期末已经逐渐开始追赶萧萧的脚步。
每天中午依旧和林老师一同修炼，祖父虽对植物系的研究达到很深层次，但受修为所限总有不足之处。林樗为他补上了这个短板，现在郭晔可以独自在树林进入接近深层冥想的状态。
并且他偶然发现，自己的武魂虽然无法如林樗那般欺骗魂兽，不过已经可以引诱几只昆虫。尽管只是微小的进益，但对郭晔而言无疑是极大鼓舞，毕竟万事开头最难，只要开了头，后面的路便可以摸索着走下去了。
淡绿色的射线连续打在平滑的金属板上，染出一层对应颜色的光晕。郭晔神色凝重，操控右臂上的装置瞄准射击。
这是他首次独立完成的魂导器，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魂导射线，但对他而言意义也十分重大。
这个作品并不在计划之内，郭晔私下里找耿千山借了一套较为不错的材料与工具，用一晚上时间刻出了核心。第二天交给尔火检验时未置可否，只是让他尝试将其完整地做出来。
这东西威力另算，至少瞄准起来比弓弩方便得多。被标记的位置都中了至少一道射线，虽然没有留下痕迹，毕竟是专门用来测试的材料，三级以下很难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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