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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赛因斯先生

    海神阁众宿老中,庄老等是特殊的几位,与玄子这般以力通玄,以玄悟道的封号斗罗不同,他们修炼只为参悟世界奥秘而非战斗。那些克敌制胜之法,是为应付现实而创,仅作为手段而非目的。至于穆老,大致趋于两者之间。

    万事万法殊途同归,此二者并无高下之分,区别只存于中间曲折。庄蹻只有在海神岛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实力;玄子脱离了饕餮之力的本源,人的气息远重于龙;穆恩一脉同样也有偏颇,蓝电与光明的结合或许能带来更强大的力量,但未必都是好事——玉小刚便是典型例子。

    自经穆恩授后,再去一月间,郭晔曾探究于元素之规。仅以圣龙之光明言,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丑时鸡鸣,寅时不通,卯时日出。直至戌时黄昏,亥时人定,则当黑暗,光暗交会之际,故称混沌。

    光非一行,其发于从革之金,存于曲直之木,蕴于润下之水,现于炎上之火,归于稼穑之土。亥终子起时,复逐渐开明,天始有根,故曰:万物姿始。再无知几何,至丑之时,重浊凝结,有金、木、水、火、土谓之五行。

    得之万事万物,皆存光暗特质,光明圣龙传自万年前之罗三炮,始于蓝点霸王龙,光明为主,内含些许雷火,故略显驳杂。郭晔之金丝藤,以长生之木为正,催发生机;若水、鎏金为副,暗藏元府;经海神岛上,黄金树下一悟,又有光明、涅土为从。

    金丝藤本非上佳武魂,却拥有极强的包容性。郭晔疗养期间,穆恩突发奇思,意图实施自己一直以来的设想,将其塑造为元素混一,未必绝后,却可谓空前。

    郭晔默许了这个尝试,毕竟是治疗步骤之一,同时也在感悟其中的道理。而他不拘泥于武魂之性,反而触类旁通,将其引用至魂导器上,若被穆恩得知,恐怕也只有摇头苦笑。

    木能生火,火多木焚;强木得火,方化其顽。东方之乙木与赤钰相融,化为南方之离火,又经雷冶金之锤炼,雷火交动,刚柔散气。

    然孤阴则不长,独阳则不生。那魂导器外壁两侧,嵌有细长的金属导轨,雷电自核心发出,经左为阳雷,去右化阴雷,另加钨钢弹为导体使得双方相济,模拟天地配以阴阳,形成雷之领域。

    领域生力,作用于钢弹,令其射出。郭晔制出之物在地球唤作磁轨炮,至于此力,有中文音译之为安培。

    (ps:小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天桥底下的骗子)

    ……

    尔火强忍将其拆开研究的冲动,用手摩挲着外壁,在光可鉴人的炮筒表面留下无数指印,看得郭晔一阵心疼。

    “那便是说,当电流形成自己的领域时,会产生这样一股推力,将炮弹射出。至于那电流来自魂力亦或自然之雷,并无干系,即便是普通人,若能控制这股力量,拥有同样的效果。”

    “应是如此。”

    “原来电闪雷鸣中竟暗藏如此秘密,古往今来操纵雷电者无数,却从未有人研究过这些,又是为何……”

    郭晔颔首表示叹服,在他这个半桶水的解释下,老师能大致理解其中奥妙,与印象中部分斗罗人喜好以力破万法大不相同,或许这便是走在时代前沿的人。

    喃喃自语一番,尔火将磁轨炮交还,郑重问道:“这秘密,是你自己发现的?”

    环顾四周,试验场只有他们两个,郭晔本觉自己应达到处变不惊的境界,现在看来尚差得远。踟蹰片刻,将心一横,说道:

    “这不是我的发现,学生也仅仅是拾人牙慧罢了,真正参透这一现象的,是一名为安培的外域先贤。”

    “安培?没听过这个名字,回头查一查……”

    郭晔以手掩面,擦去脑门上的涔涔汗水,他现在认为两辈子的事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年多。尽管如此,凭受过的教育,将他人成就堂而皇之冠在自己名下这种龌龊事,无论功法、秘籍亦或其他,都做不出来。

    况且自己早已忘却十之七八,余下都是不成体系的零散知识,什么正负电荷阴阳离子,别人敢学他还不敢教呢。

    见尔火望着蓝天白云出神,郭晔心里不免咯噔一声,老师不会打着引雷的主意吧?即便他有当富兰克林的想法,斗罗大陆发明了奶瓶,可没发明莱顿瓶,万一出个好歹,这样的老师上哪找去?

    好在尔火头脑尚算清醒,反应过来后,竟对着郭晔深深一揖,唬得他目不敢视,口不能言。手里的磁轨炮把持不住,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您,您这是何意?岂不是折煞了学生?”

    郭晔脑中空空,当初拜师时也没到这种程度,老师突然来这一出,令他如何自处?

    “我这是代表学院……不,全大陆的魂导师向你致谢。”

    “学生何德何能……”

    尔火神色庄重,沉声道:“你去年的创作算是新奇,却对魂导器的发展价值不大,最多令让低级魂导师有所受益,可你今天拿出的东西震惊了我。”

    郭晔稍稍平复心情,勉强“嗯”了一声,汗水仍止不住地流淌。尔火仰头望天,白云之上,是爽朗晴空。

    “你接触这门学问时间尚短,故不知它已有数十年没有大的发展,无论三国还是魂导系,全部困于瓶颈,从未出现过的九级魂导师便是例子,偶尔稍有变革,还是从日月帝国……‘学’来的。”

    “帆宇那边最近有了新的方向,尝试将机括风格加入其中,据说是从他学生处得到的灵感,但我并未对此投入精力,一来正处于行将突破的关头,二来我本身对此兴趣不是很大。机括,与机巧有别,终究有着局限性,极限也可以预测,或许凭它可取一时进步,等到其中内容被挖个罄净,终究会再次陷入桎梏。”

    郭晔虽不完全明白老师话中之意,也能听懂大概,多半是霍雨浩将唐门暗器与魂导器融合所致。依稀记得原作中凭此取得过不少成绩,还从日月帝国忽悠过来一个牛人,叫什么来着?

    但正如尔火所说,机括这玩意精巧有余实料不足,极限就摆在那里,且受材料限制太大。唐门魂导器最终也未能改变局势,还是要靠机械降神。曾令镜红尘、帆宇等大受震撼的诸葛神弩炮,想起这名字郭晔就阵阵牙酸,诸葛还则罢了,这弩炮……

    无论什么劳什子神臂弩,亦或是弩炮,在这个世界已有淘汰的危险。至于融入魂导器,这与苦心钻研如何令弓箭射得更远,如何让马刀更加锋利,从而忽略火枪这一大杀器有何分别?他所指绝非磁轨炮本身威能,而是它背后蕴含的无穷力量。

    “但你展现出的不同,我虽不甚理解,但从门外偶然窥得一眼,才发现这条路竟能衍生无限变化,几乎预测不出它的尽头。我有一个预感,如果一直钻研下去,最后未必只是魂导器的分支,很可能出现与之并列的学问,甚至反过来将魂导器收容都有可能。”

    “所以想请求你,”两手搭住郭晔的肩膀,尔火深吸口气道:“把这些知识传授予我。”

    ……

    暗叹一声,郭晔后退一步,不声不响地脱离尔火的掌控,先是还了一礼,幽幽道:“这话是要折我的寿数啊,学生可受不起这个。您教了我这么多,只要一句话,我完全可以把自己这点存货分享出来,敝帚自珍不是我的风格。”

    “学生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人问起,您不要说我的名字,最好也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插手。”

    “我理会得。”尔火连连点头,满眼都是兴奋,忽然间神色一黯,强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老师在学院蹉跎了这些年,始终没能熬出头来,即便小小的十一区,也不缺声音比我大的人。”

    “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引来关注,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足矣。”

    倒不是郭晔有什么心机,只是冥冥中有所预感,过早将其宣扬出去,无论对自己还是老师都不是好事。两人达成协议后,他苦着脸道:

    “还有,老师,什么互为师徒云云,类似之前的话还是不要再有了。您如果真这样说,我只好无耻一把,以后权当不认识您。”

    尔火也面露歉然之色,方才是有了新发现从而忘乎所以,一时没考虑郭晔的感受。替自己学生将磁轨炮从地上捡起,拍拍肩膀勉励几句,问道:“那现在可以开始研究了吗?”

    “不是吧!”郭晔惨叫出声:“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啊。”

    “周老太您也认识,早上就是她的课,万一惹恼了她,学生估计真得去上吊。”

    尔火哈哈一笑,挥挥手令他自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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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晔着急是有原因的,再有不到一月,便是期中考试。他或许未将此事看得太重,周漪却无这等洒脱,连带整个一班焦虑起来。对她而言,这不仅是对学生的检验,更是打压木槿气焰的绝佳机会。

    虽不理解侧重不同的魂师为何能划归同一班级,以敏攻、防御为主的二班,整体实力较一班肯定有着差距。但自从戴华斌等人“被”转班,霍雨浩参加大赛未归,优势几乎荡然无存。再加上某鳖孙日常开小差,周思陈常有独木难支之感,好在有曹瑾轩帮衬,日子也还算过得。

    尽管被魂导器分走不少精力,武魂方面郭晔也未敢懈怠。凭莲华叶的功效打底,佐以老师不时指点,修炼速度依旧维持在乐观水准,据林樗的判断,他距三十级已然不远。

    郭晔对此抱有相当期待,依穆恩所言,清除最后一点余毒,便要落在第三魂环上,只是不知老头替自己挑选了何种魂兽。至于年限问题,既然林樗与庄蹻都未明言,那便遵从客观规律,自两千年以降入手,比起赌那万中无一的机遇,他更相信师长的判断。

    除风头正盛的几位之外,一班余人也不甘落后,平均等级稳稳把持年级之冠。郭晔尽管属后来者居上,无论蓝氏姐妹还是曹盈,都能给人莫大压力,至于罗睺依旧闷声不响,他也不好询问进益几何,不过绝不会差自己多少便是了。

    又过几日,学院多出一推车叫卖吃食的少年,郭晔不愧得自尔火真传,快餐车利用平日剩余的废料拼凑,经一番粉刷倒也像模像样。一年的投机倒把令他胆子也肥起来,车上除少许虾饺鱼脍等小食,余下大多为城里淘换来物件,专趁无人时交易。

    隔三岔五的,还会见到赵昊辰的身影,小胖子的作用在于保险,远远望见老师便风紧扯呼,偶尔帮忙记个帐之类。什么人教出什么学生,托老师的福,郭晔凭二级的水准,现已可制作相当数量的日常用魂导器,这也是新开辟的经济来源。

    买卖在次,重要的是他附加了修缮业务,一来二去,从郭晔处购买魂导器的学生也和他熟络起来。至于魂导系更为年长的学生们,做些枪炮炸弹绰绰有余,一旦脱离武备范畴,便进入了陌生领域,好像他们学习魂导器只为战争一般。现在来看,尔火这一脉实属学院异类,格格不入也算平常。

    两人照往常那般捯饬货物,对于此类活计,赵昊辰早习以为常,尽管按例分红,郭晔反而有时过意不去。小胖子之前的请求他一直记得,心中已存了计较,等过了三十级便会着手准备。

    ……

    “啊唷,老弟你现在已经不满足于摆摊,还开始送货上门了?”

    刘翊武嘴上叼着包子,手里剥着茶叶蛋,含糊不清道:“话说你这伪装也忒次了点,学院可是有食堂的,这不是和人家抢生意?”

    “那又如何?”郭晔笑笑,拨打算盘的手指一刻不停,“我现在既不靠买吃的赚钱,又没把车子推到食堂门口,他们还能冲了我不成?”

    “嘿,难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扯着,忽听得郭晔问道:“近日怎么不见你带那位姐姐来吃饭?”

    刘翊武放下瓷勺,两眼从碗沿冒出,一笑,答:“你说萌萌啊,她最近没什么时间,毕竟人家在外院众星捧月的,我也不好意思总打扰。”

    接过郭晔递来的纸巾,抹抹嘴角,朝来往人群望去。

    没人在意他们,大伙只是各走各的,仿佛都不认识彼此。

    “对这次考试有把握吗?”“今年的绩点几何?”——此类对白在两人间不会产生,平时在课堂听得够多,因此交流的无非是些闲话。郭晔将碗扔进一旁的水盆,准备清洗。

    “话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开始注意这些?”刘翊武笑眯眯问道。

    “谁会不喜欢漂亮姐姐呢?”郭晔眨眨眼道,“听刘哥你的意思,对人家还挺有好感?”

    “好感归好感,”刘翊武叹了口气,他本是个自来熟,有些话也不避讳:“我还是能分清理想现实的。边境方伯的嫡女,她父亲辖下几乎自成一国,除了爵位低几等,实在看不出和一般大公有何分别。跟我这种穷门小户结亲,过于梦幻。”

    “你家里也不差啊。”郭晔随口接道。

    “那得看和谁比。”刘翊武说着白了他一眼。

    “刘哥你这么讲那可没法聊了……”

    ……

    为了不让气氛沉寂下去,郭晔温了两杯醪糟,一份加果干枸杞的给了刘翊武,独自喝着清汤寡水。这种淡酒几乎与糖浆无异,无非借个劲头而已。

    “你不去试试咋知道就不行,万一呢对吧。万一人家对你芳心暗许,老丈人也不在乎门第之别,你岂不成了人生赢家?”

    “你也知道是万一啊。”

    “试试呗,成了不用多说,不成反而还不再纠结。”反正不是自己的事,郭晔大可信口开河:“再过百来年,当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回首往事时,你想后悔自己当初的胆怯与矜持吗?”

    “人在年轻时候总该干点傻事,或许结局并不好,但一辈子战战兢兢地活,到老也会有遗憾的吧。”

    他用门牙细细嚼着酒糟,没注意对面的刘翊武神色变了,心情回到和女神一起吃饭的场景。

    两人似乎各怀心事,良久,刘翊武呼出一股带有淡淡酒味的气息。

    “老弟你手工活细,有时间能不能帮我做套头面?无需太精致贵重,只要看上去花心思即可。”

    “哈,”郭晔一乐:“咋不自己做呢?你也知道最重要的是心意啊,实在不行你带她去海边捡贝壳也挺浪漫的。”

    “奶奶个熊!”刘翊武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敲,“离学院最近的海岸在千里之外,你当我是什么人?”

    笑闹了一阵,郭晔盯着路上的学子们,人群不时闪动的缝隙里,总有两道身影若隐若现,与四周格格不入。当这波人流走散时,他看清路对面的人,身上校服熨得板板正正,印着史莱克的标志,虽然一个高鼻深目一个浓眉大眼,给人感觉如孪生兄弟。

    人群仿佛并非自行走散,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离,化为水流向四面八方。

    郭晔的眼神变了,一瞬间有如那个夜晚,颧骨下是深沉的阴影,眼皮如罩了一层霜。

    左侧青年朝他招手,郭晔没有理会,将醪糟一饮而尽,淡淡地说:

    “刘哥,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帮我把车弄到楼根底下,小赵会替我收拾,这顿我请。”

    “咋了?”

    “啊,还有这个。”

    他的目光透过眼前之人,看着远处两个高大青年,递过去一个木盒:“我昨天顺手做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送你了。”

    刘翊武伸手接过,盒内是两颗平平无奇的铁胆,可供人握在掌心把玩,表面刻着神像,三叉戟扬起,海神豪情万丈地指向前方。

    世人为何总爱英雄志向?

    只因世无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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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餐车被刘翊武推走,留下两把椅子,折叠式。

    椅子是二手货,未刷油漆,因久坐而浑浊,一个银魂币能买五六把。

    隔着宽阔的道路相互审视,三人眼睛均眯了起来,如草原上偶遇的红狐,在安全距离外打量对方。郭晔自己端坐着,摆在他面前四尺远的,只余一把。

    “我说贝贝啊,咱到底还要在这站多久?你找这小子也不告诉我什么事,我还想多陪一会楠楠,结果被你从医院直接拽到这来……”

    贝贝一愣,随即气得想掀桌,苦心经营的气氛被打破了。历经魂师大赛一役,他已不惧神一般的对手,但这种队友总能在关键时刻捅出致命一刀。自己在这里凝神静气准备进行一次严肃的会谈,死党已经开始琢磨把妹问题了。

    表面不动声色,两排后槽牙已磨得吱吱作响,“走吧,我们过去。”他挤出这样一句。

    尽管不曾言明,叫上徐三石未必没有施压的意味,结果他好像才是被逼入角落的那个。郭晔的眼神令贝贝无路可退,要么主动上前搭话,要么耗到地老天荒。

    外院双子星并排前进,如两块巨岩一左一右压将过来。郭晔见一人神情凝重,另一人略显茫然,心中一动,抬手朝徐三石打个招呼。

    无论这家伙做过什么龌龊事,都与他无关。相反两人关系一直还算可以,尽管不熟,也未出现过什么嫌隙。

    放在几十天前,郭晔与身处唐门的贝贝明显关系要近些,现今物是人非,一切被翻转过来。

    徐三石点点头,算是回应。

    见眼前只留一把椅子,贝贝走上前去坐定,顺便将椅子向前挪动数分。抬眼看时,与郭晔的距离不变,不见如何动作,连人带椅仿佛滑行般后撤一尺。

    四尺之隔,恰好是龙化后手臂够不到的距离,那次大乱斗后他记得很准。

    徐三石不明所以,贝贝表情一黯,没想到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郭晔:

    “多日不见两位学长,郭晔甚是想念啊,这次大赛冠军又是学院,想来学长们为此出了不少力。”他对着徐三石微微一笑:“对吧三石哥?”

    “啊啊?”徐三石一时未反应过来——不是你们俩谈话关我啥事?只好点点头道:“还好还好,总算是没辜负学院栽培。”

    “那三石哥能否和我讲讲你这次的英雄事迹?”郭晔如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般,一脸期冀地望向徐三石,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来来你坐。”

    提到这徐三石可就不困了,大马金刀坐在折叠椅上,“哎呀难得你有心,这全陆地魂师大赛,可是了不得啊。我第一次出手,是收拾那什么云罗魂导师学院……”

    郭晔听得两眼放光,偶尔拍手赞叹,不时附和几句,将捧哏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徐三石抬起一只手指东打西,上下嘴唇一碰,唾沫星子飞溅中,将整场比赛经历添油加醋地复述一遍,完全无视脸色黑如锅底的贝贝。

    对于他的状态,郭晔心知肚明,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