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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網文之是作

    今可為網文者,天下能識字而書之以故事,即可是也。但若以此能籍錢利,亦為其難事也。即今之數據按表,似或幾千萬之作家,然大多不過興趣而發,且若以此而謀衣者,萬不存一,固一行之難實有一行之苦矣。雖可見網文之不易,然網文之質實愧與人所言耳!是曰:“俗不知雅,即不知雅之高上,若已知此,今網文之俗作焉得而出?”甚或意曰,即表文學之名目,實有污文學之二字矣。實境雖之以如此,若不與改?即前路盡可知也。

    今觀網文之是作,實變化之前兆者也。網文初興之文,其文理稍有可通之,又後商業入主,遂一大變以致現今之摸樣,其若以商業之價值所論,確是一絕,但實不能與文學價值與之並論,此網文之缺點於此。網文基之以幻想,現實之不得之物即小說中所發,有所符合讀者之喜好,即可予之,若非,縱百千萬字,幾人可見?蓋讀者之智蠢,乃有網文之類型也。讀者智則文智,讀者愚則文愚,此萬古不易之常理也。昔有金庸者,為天下榮,其小說無不遍銷海內外,又有一古龍者,煌煌羅列之一大作,今幾人可見?雖然金庸、古龍之小說,確有引領一時風騷,但未可通其文道是也。觀古龍之作,所遺時光必逝於金前,而金庸未能突破小說之制限,雖今有高名,其所書大抵本世紀之後,便隱世於時光之中。小說非是不能存世,然必具學才識情之四長,乃或可倖存於世也。李太白之《大鵬賦》何等之作,亦散失於時遇,更何況金書雖有觸及於文心,但究其根本,還在文道之外,書之留存,吾自知也。若以此而觀網文,興之所成,衰之而繼,尚未一書能及金庸者,何談前景幾何?但今時勢之遞變,而棄網文者甚如江海,此文質之爛終為世厭,今觀讀者,大多乃少年及弱冠之齡,或長數歲,大抵未至而立之年。即年年歲歲如此,而文終有下限,人所厭也。

    是夫革新之變,即在醞釀之中,又時代之使然,而文字一途終盡放在網絡之上,此意料之事中,日後之網文,絕不如今之局限也。即今我高論其網文,若不與之,則無以能見網文作家之辛苦?則無以能見讀者之智愚?即以發論,而詆毀各家,非我之本意也。文本有質,其質蘊情,發心之所論,博讀者之一悲喜,或乃小說之本心也。只惜慾利亂心,無能以靜也。惜哉!悲哉!吾為作家之為惜,吾為讀者之為悲,何不知文乎?何不知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