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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樂之於世理

    樂者,感人之肺腑,蘊情之所深也。昔余識樂,以俗樂為之,故辯人之聲色,而不知詞之韻味也。夫樂者,雅樂之為高也。即今琴簫及鋼琴一類之樂曲也。此非人聲之相和,而意境洞開,靜聽而知意也。夫子之學琴於師襄子,先習其技而知其音,後乃得其意境也。是夫雅樂之所難求,而心聲不得不發之耳!心不平則不能聽樂,勉力強之,無能以知其意境也。故聽樂處其地之能靜,而人漸亦靜之,樂者奏之,乃有聽者會之,會之能得,知樂人之心聲而發之于情外,蓋樂之於人生,大哉雅矣。

    古人居室,屋外有竹,內室有樂,此亦識樂之靜也。靜方知聲而情韻生,意可知乎遠,又然咫之內,古今之雅士者,莫不以為此。今人雖可知其樂理,但不知其樂境是也。斯樂之所稱許者,余實不知何人也。今俗樂而深人心者,無非音色感人,其少有能至樂外之境,即今有名之歌手者,不過沾染聽眾之無文化,遂暴得大名,此無甚可稱許者,也亦不過錢財而已。

    余昔好周杰倫、鄧麗君、羅大佑等人之曲,乃後發見其俗也。從今之始,不再聽歌手之曲,專聽其雅樂之是作也。周杰倫之是作,未得染歌詞之蘊深處,即人生之底色也。此亦通俗小說之所作也。文可以樂,樂自是可通文也。唐詩宋詞之為作,其樂也。其文也。聽蘇東坡之《明月幾時有》,深感歌詞之美,誠不知宋時如何而唱?不免有所憾矣。雖當時之樂韻所不傳,而詞之精妙,亦可窺見當時之盛也。姜白石之留樂譜,不甚明了,況今人之文化者,恕我直言,斯亦民國之學者,勝今之十倍矣。此僅文史哲之領域也。

    當今文化氛圍之爛俗,其根底乃文士之無文化也。文化之不興,故影視、音樂等一類文字所可而相著者,使人目不暇接,但若細爾考究,無復可於識也。梁啟超有言:“研究於典籍者,從古少之。”其樂者,何不此乎?我實不願承認天下之大多數人,惟有納稅養士而已,但近來染世漸深,越有其感矣。近幾年之識樂,越發能見文化之衰也。或余未能進高校,與學士者之所相論,故見世之一面乃得然於此,抑或知文者自是為之,弗天下之所能見也。正乃精英之精英者,俗人安能見哉!梁啟超之論,或乃其世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