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差等生
当梁红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发现自己这个下午又翘课了，即便是在当年自己不是好学生的年代，就算上课看小说打瞌睡她也不曾缺过一堂课啊！
可是，看看西下的夕阳，梁红决定还是回家吧。
果真，中午的那一幕再次上演，这一次变成了梁红不太熟悉的男女混合双打。在记忆里，除非自己犯错太严重，一般都是爸爸或者妈妈一方出手就可以了。
虽然现在的身体还是那个娇弱的身体，没有护体的鳞甲，也没有强悍的肌肉，可是这种程度的责打对梁红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所以，最后她挨打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多。
当父母挫败地离开姐妹俩的卧室，梁好看着坐在床沿边仍然一脸茫然的梁红，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呵斥:“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不去上学要是有什么事你倒是给家里人说啊！你这个样子算什么？”
梁红茫茫然看看姐姐，表示自己不想说话，其实太久没有用过声带这种东西，她感觉对这个器官有点陌生。
由于梁红的逃课，还有这一次沉默的反抗，家里的晚饭气氛格外沉重。
原本看着小女儿露在外边手臂上的青痕有些心痛又有些后悔的梁妈妈，发现梁红胃口根本不受影响，吃饭仿佛风卷残云，对自己的错误显然完全没有认识，简直恨不得再用扫把疙瘩把她抽一顿。
被姐姐在桌子底下狠狠拧了一把的梁红，后知后觉地发现爸爸妈妈都铁青着脸，看看自己已经盛了三碗米饭，而饭桌上已经没有剩下什么菜了。梁红似乎终于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哥哥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孩子多，经济相对紧张，每天晚上虽然是一家团聚的时候，也不可能做太多饭菜，而就在刚才她已经风卷残云地把家里所有菜都吃掉了，甚至包括常规要留着第二天中午热着吃的那一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其实胃已经撑得满满的，可是就是觉得嘴馋。
四十年了，终于又吃到爸爸妈妈做的饭了，真地好香，比记忆中的味道还好。
看着小女儿惭愧地对自己笑着，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梁妈妈心里舒服了一点，她忍不住就着盘子里的菜汤，一边吃饭一边唠叨起来，却不知道，小女儿惭愧的事情和自己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听着妈妈熟悉的唠叨声，梁红想起来从小到大，妈妈其实最操心的就是自己。特别是自己工作以后，先是工作不顺心，后来结婚了又是各种矛盾，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实际上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喂给自己。
说着说着，梁妈妈感觉身边的丈夫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顺着丈夫的眼神望过去，她发现一向最叛逆最不听话的小女儿这会正眼含热泪却带着微笑一脸欢喜地望着自己。
梁妈妈瞬时感觉有些不对。
自己的女儿她还是知道的，不听话又淘气，还不喜欢学习，没事就躲起来看小说偷偷溜出去玩，而且还特别叛逆，平时只要自己一唠叨她，立刻就躲回房子里了，或者黑着一张脸，让她看着就生气。今天小女儿不仅逃学，而且挨打还不哭不闹，全程好像打的是旁边的枕头，现在还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简直……简直是太诡异了！
被妈妈赶回卧室的梁红表示很无辜，我只是想表示自己一点也不记恨你们打我好吧，反正也不疼。看着身上那几道红印子挺吓人，其实真地一点也不疼，比起记忆里的那些伤痕，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晚上，被妈妈逼着和妹妹谈心的梁好表示自己也很想打人！我今年都高三了，马上高考好忙的好吧。难得放弃大好的学习时间找人谈心，你要不要这样不配合，不管自己说什么，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仿佛知道自己说得嘴巴都干了，甚至还主动倒水给自己喝。可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给句话啊！可不可以不要傻乎乎地一直点头，要不是你是我妹妹，我也想打你好吧！
秉记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梁红挫败离开找妈妈汇报工作，梁红也揉揉自己的脸：唉，哄小孩子高兴真不容易，陪笑都要笑僵了……
这一夜梁红本来以为自己会做梦，或者失眠，可是却沉沉睡去，直到早上被姐姐叫醒还感觉没有完全清醒。
看着小女儿难得一叫就起床，洗漱之后乖乖地坐在饭桌前吃早饭，梁妈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着小女儿一脸虔诚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米粥，又一小口一小口吃咸菜，一脸幸福的模样。让梁妈妈都怀疑自己今天早上难道熬的是燕窝梁好更是一再确定自己吃的花卷和妹妹的一样吧，明明是每天早上的老三样，为什么妹妹的表情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吃过早饭，梁红才意识到平时早早就去上班的妈妈居然一直在家，原因是她准备亲自送自己去上学。
好吧，她的确需要有人带路来着，学校这种不重要的东西在她有些混乱的记忆里好像是有些模糊了。
很是不安地把小女儿送到学校，给老师解释加道歉，然后看着小女儿笑眯眯地对着自己挥手道别。梁妈妈感觉更加不好了，她突然好想念那个淘气任性不听话不讲道理的小女儿，眼前的小姑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感觉梁红不对劲的还有班主任，这个被自己批评教育的女学生虽然低着头，却明显不在状态，以前好歹还知道脸红，现在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你说我都无所谓的表情。
于是，被班主任再次评价为不可救药的梁红终于可以去教室了。
进了教室，原来应该在上早自习的教室却有些乱糟糟，梁红进来使得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同学们齐刷刷的目光，梁红感觉有点懵，她知道自己是倒数第一排的座位，这是差等生的特定位置。但是由于传统座位会每个月换一下行列，那么自己应该是哪一列呢？不要想凭借哪个座位空来判断自己的位置，差等生迟到是家常便饭，像她这么遵守纪律的差等生实在不多，所以现在后面两排还空着一大半呢。
“嗖”一个橡皮头从教室最后丢了过来，梁红下意识地想躲避，可是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够灵活，橡皮头还是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梁红顺着橡皮头丢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极其瘦高的男孩。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的同座位，也是她初中三年噩梦的来源。这个长相有些怪异的男孩极高极瘦，脸上没有什么肉，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骷髅，还有着一双由于瘦显得格外大格外凌厉的眼睛，真正是一脸凶像，完美展现了相由心生这句话。
和梁红一样，骷髅男也是一个差等生。但是和梁红不一样的是，他不仅学习不好，还有着各种社会上混混的恶习。
和他相比，梁红觉得自己除了不喜欢学习，简直就是一个乖乖女……
成年以后回忆自己的初中生涯，梁红总是忍不住不厚道地把自己厌学这件事的一大半责任归咎于自己的同座位。因为他不仅是差等生，不仅是社会混混，还以欺负梁红为乐趣，在这样的氛围里，梁红觉得自己讨厌学校讨厌学习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个白痴昨天为什么没到学校来啊？”骷髅男首发成功，心情大好，眼前这个有点土又有点傻的同座位女生实在是他消遣自己无聊学生生涯的最好道具，怎么可以缺课！
看到骷髅男又捡起旁边男生铅笔盒里的圆规准备丢自己，而那男生一脸的敢怒不敢言，梁红眼睛一亮——好家伙，怎么把你忘记了！
说起来在梁红的成长史中，这个骷髅男绝对占领着很重要的地位，重要到她那时候的噩梦主角都是他！重要到她回答真心话大冒险最憎恨的人都是他，没有之一！重要到梁红成年后经常想起他，懊恼当年的自己为什么那么懦弱，面对欺凌不知道反抗！只是那时候，骷髅男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梁红遗憾没有机会为曾经的自己报仇雪恨——当然，以梁红那时候的性格，所谓报仇雪恨不过是想想罢了。
不过现在，这个可以不是想想！
看着那个从来都是低着头，不论自己怎么挑衅都不敢反抗的沉默女生，突然丢下书包就朝自己冲过来，那双眼睛居然亮的有些吓人。骷髅男感觉有些吃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白皙的小拳头就狠狠捶在他的鼻梁上，一阵难以言述的酸痛使得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重生回来的梁红虽然有着从前无数的战斗经验，奈何身体条件不给力，这一拳给予骷髅男的伤害不在于肉体，毕竟连鼻血都没有，梁红表示非常不满意。但是对于骷髅男来说，这一拳不仅仅是反抗是挑衅，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被这个丑八怪打哭了，这要是让道上的兄弟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于是骷髅男在极短的时间反应了过来，捂住鼻子猛抬起头，那双原本就大的吓人的眼睛更是似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他嗷的一声向梁红扑了过来。
而梁红，迎着他也冲了上去！
可是，看看西下的夕阳，梁红决定还是回家吧。
果真，中午的那一幕再次上演，这一次变成了梁红不太熟悉的男女混合双打。在记忆里，除非自己犯错太严重，一般都是爸爸或者妈妈一方出手就可以了。
虽然现在的身体还是那个娇弱的身体，没有护体的鳞甲，也没有强悍的肌肉，可是这种程度的责打对梁红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所以，最后她挨打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多。
当父母挫败地离开姐妹俩的卧室，梁好看着坐在床沿边仍然一脸茫然的梁红，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呵斥:“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不去上学要是有什么事你倒是给家里人说啊！你这个样子算什么？”
梁红茫茫然看看姐姐，表示自己不想说话，其实太久没有用过声带这种东西，她感觉对这个器官有点陌生。
由于梁红的逃课，还有这一次沉默的反抗，家里的晚饭气氛格外沉重。
原本看着小女儿露在外边手臂上的青痕有些心痛又有些后悔的梁妈妈，发现梁红胃口根本不受影响，吃饭仿佛风卷残云，对自己的错误显然完全没有认识，简直恨不得再用扫把疙瘩把她抽一顿。
被姐姐在桌子底下狠狠拧了一把的梁红，后知后觉地发现爸爸妈妈都铁青着脸，看看自己已经盛了三碗米饭，而饭桌上已经没有剩下什么菜了。梁红似乎终于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哥哥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孩子多，经济相对紧张，每天晚上虽然是一家团聚的时候，也不可能做太多饭菜，而就在刚才她已经风卷残云地把家里所有菜都吃掉了，甚至包括常规要留着第二天中午热着吃的那一份。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其实胃已经撑得满满的，可是就是觉得嘴馋。
四十年了，终于又吃到爸爸妈妈做的饭了，真地好香，比记忆中的味道还好。
看着小女儿惭愧地对自己笑着，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梁妈妈心里舒服了一点，她忍不住就着盘子里的菜汤，一边吃饭一边唠叨起来，却不知道，小女儿惭愧的事情和自己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听着妈妈熟悉的唠叨声，梁红想起来从小到大，妈妈其实最操心的就是自己。特别是自己工作以后，先是工作不顺心，后来结婚了又是各种矛盾，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实际上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喂给自己。
说着说着，梁妈妈感觉身边的丈夫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顺着丈夫的眼神望过去，她发现一向最叛逆最不听话的小女儿这会正眼含热泪却带着微笑一脸欢喜地望着自己。
梁妈妈瞬时感觉有些不对。
自己的女儿她还是知道的，不听话又淘气，还不喜欢学习，没事就躲起来看小说偷偷溜出去玩，而且还特别叛逆，平时只要自己一唠叨她，立刻就躲回房子里了，或者黑着一张脸，让她看着就生气。今天小女儿不仅逃学，而且挨打还不哭不闹，全程好像打的是旁边的枕头，现在还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简直……简直是太诡异了！
被妈妈赶回卧室的梁红表示很无辜，我只是想表示自己一点也不记恨你们打我好吧，反正也不疼。看着身上那几道红印子挺吓人，其实真地一点也不疼，比起记忆里的那些伤痕，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
晚上，被妈妈逼着和妹妹谈心的梁好表示自己也很想打人！我今年都高三了，马上高考好忙的好吧。难得放弃大好的学习时间找人谈心，你要不要这样不配合，不管自己说什么，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仿佛知道自己说得嘴巴都干了，甚至还主动倒水给自己喝。可是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给句话啊！可不可以不要傻乎乎地一直点头，要不是你是我妹妹，我也想打你好吧！
秉记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梁红挫败离开找妈妈汇报工作，梁红也揉揉自己的脸：唉，哄小孩子高兴真不容易，陪笑都要笑僵了……
这一夜梁红本来以为自己会做梦，或者失眠，可是却沉沉睡去，直到早上被姐姐叫醒还感觉没有完全清醒。
看着小女儿难得一叫就起床，洗漱之后乖乖地坐在饭桌前吃早饭，梁妈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着小女儿一脸虔诚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米粥，又一小口一小口吃咸菜，一脸幸福的模样。让梁妈妈都怀疑自己今天早上难道熬的是燕窝梁好更是一再确定自己吃的花卷和妹妹的一样吧，明明是每天早上的老三样，为什么妹妹的表情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吃过早饭，梁红才意识到平时早早就去上班的妈妈居然一直在家，原因是她准备亲自送自己去上学。
好吧，她的确需要有人带路来着，学校这种不重要的东西在她有些混乱的记忆里好像是有些模糊了。
很是不安地把小女儿送到学校，给老师解释加道歉，然后看着小女儿笑眯眯地对着自己挥手道别。梁妈妈感觉更加不好了，她突然好想念那个淘气任性不听话不讲道理的小女儿，眼前的小姑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感觉梁红不对劲的还有班主任，这个被自己批评教育的女学生虽然低着头，却明显不在状态，以前好歹还知道脸红，现在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你说我都无所谓的表情。
于是，被班主任再次评价为不可救药的梁红终于可以去教室了。
进了教室，原来应该在上早自习的教室却有些乱糟糟，梁红进来使得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同学们齐刷刷的目光，梁红感觉有点懵，她知道自己是倒数第一排的座位，这是差等生的特定位置。但是由于传统座位会每个月换一下行列，那么自己应该是哪一列呢？不要想凭借哪个座位空来判断自己的位置，差等生迟到是家常便饭，像她这么遵守纪律的差等生实在不多，所以现在后面两排还空着一大半呢。
“嗖”一个橡皮头从教室最后丢了过来，梁红下意识地想躲避，可是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够灵活，橡皮头还是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梁红顺着橡皮头丢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极其瘦高的男孩。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的同座位，也是她初中三年噩梦的来源。这个长相有些怪异的男孩极高极瘦，脸上没有什么肉，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骷髅，还有着一双由于瘦显得格外大格外凌厉的眼睛，真正是一脸凶像，完美展现了相由心生这句话。
和梁红一样，骷髅男也是一个差等生。但是和梁红不一样的是，他不仅学习不好，还有着各种社会上混混的恶习。
和他相比，梁红觉得自己除了不喜欢学习，简直就是一个乖乖女……
成年以后回忆自己的初中生涯，梁红总是忍不住不厚道地把自己厌学这件事的一大半责任归咎于自己的同座位。因为他不仅是差等生，不仅是社会混混，还以欺负梁红为乐趣，在这样的氛围里，梁红觉得自己讨厌学校讨厌学习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个白痴昨天为什么没到学校来啊？”骷髅男首发成功，心情大好，眼前这个有点土又有点傻的同座位女生实在是他消遣自己无聊学生生涯的最好道具，怎么可以缺课！
看到骷髅男又捡起旁边男生铅笔盒里的圆规准备丢自己，而那男生一脸的敢怒不敢言，梁红眼睛一亮——好家伙，怎么把你忘记了！
说起来在梁红的成长史中，这个骷髅男绝对占领着很重要的地位，重要到她那时候的噩梦主角都是他！重要到她回答真心话大冒险最憎恨的人都是他，没有之一！重要到梁红成年后经常想起他，懊恼当年的自己为什么那么懦弱，面对欺凌不知道反抗！只是那时候，骷髅男已不知去向，只留下梁红遗憾没有机会为曾经的自己报仇雪恨——当然，以梁红那时候的性格，所谓报仇雪恨不过是想想罢了。
不过现在，这个可以不是想想！
看着那个从来都是低着头，不论自己怎么挑衅都不敢反抗的沉默女生，突然丢下书包就朝自己冲过来，那双眼睛居然亮的有些吓人。骷髅男感觉有些吃惊，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白皙的小拳头就狠狠捶在他的鼻梁上，一阵难以言述的酸痛使得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重生回来的梁红虽然有着从前无数的战斗经验，奈何身体条件不给力，这一拳给予骷髅男的伤害不在于肉体，毕竟连鼻血都没有，梁红表示非常不满意。但是对于骷髅男来说，这一拳不仅仅是反抗是挑衅，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被这个丑八怪打哭了，这要是让道上的兄弟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于是骷髅男在极短的时间反应了过来，捂住鼻子猛抬起头，那双原本就大的吓人的眼睛更是似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他嗷的一声向梁红扑了过来。
而梁红，迎着他也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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