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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出事了

    萧未极气的快要吐血,他只是妒火中烧,他并非有意要推她。他不明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才短短时间,张轻绝的心就向着比怪物还丑的守门老王。

    盈秀扶着张轻绝入屋,叹道:“轻绝姐姐,你何必和二爷置气。咱们是奴婢,胳膊拧不过大腿,吃亏的还是咱们自个。”

    张轻绝不言语,盈秀是萧家的家生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就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她不会明白一个渴望自由的灵魂。

    她不知道在阶级观念如此严重的古代,要怎么才能摆脱萧未极。

    四日后娴妃会接她入宫拆线,她趁机勾引皇上?

    她被自己的想法蠢笑了,深宫大院的女人,手段各个比王夫人厉害。这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罢了。

    晨昏交接时,盈秀端来了晚饭。张轻绝没有胃口,一动也不动。

    盈秀在她身旁坐下,劝道:“人是铁饭是钢,姐姐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二爷说了,只要姐姐以后不和守门老王往来,二爷以前待姐姐怎样,以后还是一样的。”

    张轻绝心中苦闷,萧未极是荣华富贵,守门老王是自由。

    二者之间,若说起初她尚在摇摆不定,那么萧未极后来的行为,让她更坚定选择自由。

    这荣华富贵看似富贵,实则是一个金枷锁,将女人的一生,都圈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

    已经过去这几日,守门老王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可能是伤口感染或发炎了。她一直坐到半夜,直到隔壁屋的丫头们都睡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翻窗而出。

    她径直来到后门,不见守门老王,便又去了他的屋里,还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现在就回去,又得等到明日半夜。她挨着床沿坐下,也不知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守门老王回来时,借着月色的清辉,看到床沿边上有人。他忙将夜行服脱掉,咳嗽了一声。

    张轻绝被惊醒,揉了揉眼,以为守门老王巡逻刚回来,声音沙哑道:“你总算回来了,我来看看你伤口如何了。”

    守门老王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语气中难言心疼:“白日来也是一样,何必急于一时。”

    张轻绝叹了口气:“我被禁足了。”

    守门老王一愣,略带歉意道:“你受苦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带你离开这里。”

    张轻绝眼睛一亮:“去哪里?”

    “去一个能让你自由的地方。”

    张轻绝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让守门老王坐下,就着烛火的照耀,他的伤口在肩头的位置,血已经染红了纱布。

    “怎么这么严重。”她一边着手给他消毒,一面道:“你伤口很深,必须要缝合。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守门老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不怕痛。”

    张轻绝皱了皱眉,哪里有人不怕痛的。然而事实是,当她缝合伤口时,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仅如此,一道炙热的目光跟随她手指移动。

    张轻绝知道守门老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没有勇气抬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把最后一根线缝好时,她落荒而逃。

    回去的路上,她感觉脸上火辣辣,心也砰砰直跳。

    从窗户翻进屋内,一个笔挺的身影坐在凳子上,萧未极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哪了?”

    张轻绝被唬了一跳,她根本就没想到萧未极会出现在她屋内,支支吾吾道:“我…我去外面如厕。”

    萧未极拍案而起,咆哮道:“是去找守门老王了吧?你就这么饥渴难耐。”

    张轻绝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你这么大声,是怕别人听不到你的声音吗。”

    萧未极冷笑:“你也会怕?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

    他一副被背叛的模样令张轻绝啼笑皆非,她很正色的看着他:“二爷…”

    萧未极猛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要叫我二爷,轻绝,你知道我有多心悦你,嫁给我为妾好不好。”

    若说他前一句话令她动容,后一句话简直令她恶心。她用力推开萧未极,冷然道:“做妾免谈。”

    “你为什么要这么贪心?你只是一个婢女,抬举你做妾,是你莫大的荣幸。你为什么不懂得惜福,你为什么要逼我。”

    张轻绝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这份荣幸我不要,你爱抬举谁做妾就抬举谁。”

    萧未极深深的凝视着张轻绝,那野兽的目光,令她有些害怕。

    她想要往门口跑,却被萧未极拽住手臂往榻上拖拽。

    张轻绝不敢叫,这事声张出去,她名誉尽毁不打紧,只怕王夫人和萧老夫人再也容不下她。

    萧未极撕扯着她的衣裳,疯狂道:“只要我占有了你,你就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你。”

    张轻绝剧烈的挣扎,她啃咬着他的手臂,用力甩了他一耳光。

    萧未极脑子一懵,重重的甩了张轻绝一耳光,打的她耳朵嗡嗡作响。

    嘴角有鲜血流淌,她捂着脸不吱声。

    萧未极满脸悔恨,紧紧的将张轻绝搂在怀里,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轻绝,不要和我置气。只要你肯嫁给我,要我把命给你都行。”

    张轻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娶我为妻。”

    萧未极松开她,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你为何这么贪心?得到我的爱难道还不够吗?”

    宁可给她命,但也不愿意娶她,张轻绝说不出的失望。她不想和他争辩,手指着门口:“出去。”

    萧未极撂下狠话:“我得不到你,他人也休想得到你。你执意不从,那我只能让守门老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张轻绝一惊,她急忙要追上萧未极,好巧隔壁传来盈秀的声音:“轻绝姐姐,你怎么了?”

    张轻绝掩饰道:“我起来如厕,吵到你了?”

    盈秀道:“我恍惚中听到你在和人说话。”

    “想必是你听岔了。”

    张轻绝退回屋内,她坐卧难安,很怕守门老王因她出了事。

    望着从窗户撒进来的月色,她幽幽叹了口气。守门老王是无辜的,她不能因为要摆脱萧未极的纠缠,害了他的性命。

    或许,她该考虑退掉和他的婚事。

    因心中记挂着事,天光微熹时,她便醒了。她推开门,海棠花的清香迎面扑来。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前往萧未极的厢房,打算和他好好谈谈。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她又敲了敲门,等了半响还是没有人回应。

    想来萧未极还在和她置气,她径直推门而入,床上却空无一人。

    她吃了一惊,这个时间点,他去哪里了?

    她在院子内找了一圈,没看到他的人。她打算去别处找找,却被男仆拦在扇形的院门口:“轻绝姐姐,二爷交代,不准你出临水居一步,不然就要打断我们的腿。”

    都是依命行事的奴才,张轻绝不想为难他们,又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直在等萧未极回来,直到天黑,都不见他的人影。

    未防萧未极真的对守门老王下手,她打算趁着夜色去找老王。才刚推开窗户,一张笑脸从窗户底下升起:“轻绝姐姐,二爷怕晚上有贼人,特让奴才守着。”

    张轻绝气的浑身颤抖,又无可奈何。她心中越发焦躁,被不安的感觉笼罩着。

    至凌晨时分,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明亮亮的火把亮了起来。接着有人敲响了盈秀的门,盈秀披头散发的出来,也不知那人和盈秀说了什么,二人径直往萧未极的厢房走。

    不一时,二人又出了院子。

    张轻绝笑问:“小李子,你可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李子摇摇头:“并不知。”

    张轻绝怂恿他:“你去看看外头在吵什么,我保证不走。”

    小李子摇了摇头:“轻绝姐姐休要为难小的,叫二爷知道我走出这块地一步,奴才就没法活了。”

    张轻绝没辙,只能干着急。

    她一夜未眠,不仅没有等来萧未极,就连盈秀也没回来。

    不安越来越盛,张轻绝对小李子道:“天都亮了,你快去休息吧。”

    小李子摇了摇头:“轻绝姐姐,奴才不累。”

    张轻绝有气没处撒,不停的安慰自己,守门老王循规蹈矩,萧未极要寻他的错处,也不容易。

    婉桃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

    只见婉桃被两个家仆追赶,拼了命的往她这边跑:“轻绝姐姐,你快去救救老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