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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我只要你

    皇上虚扶一把:“你何故说的如此悲伤?可是被太医署那帮老腐朽欺负了。”

    张轻绝可不敢随意给自己树敌,她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奴婢是因…是因…”

    有感而发?

    还是坐实了被欺负!

    她一时因不出个所以然来,脸都急红了。

    皇上的唇角浮现点点笑意,和她并排而行,温言道:“入宫可还习惯?是否怨朕不给你太医的职位,只叫你做小小药童。”

    张轻绝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尚未脱离奴籍,皇上开恩空降奴婢入太医署,已经是破格。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奴婢已感激不尽。”

    皇上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轻绝:“你很喜欢下跪。”

    张轻绝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谁脑子有病了才会喜欢下跪。还不是伴君如伴虎,行差踏错一步,可是砍头的大罪:“并非奴婢喜欢下跪,而是天子贵不可言,奴婢一见了天子,就忍不住想要膜拜。”

    马屁拍的皇上心情很愉悦:“起来吧。”

    张轻绝站了起来,皇上又道:“朕见你满腹文章,怎会沦落到为奴为婢?可是家里原是朝中官员,犯了错被贬?”

    张轻绝极力控制脸部表情,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和往常无异:“奴婢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皇上脸上辨不出喜怒,只一双如刀的眼,落在张轻绝的脸上。

    张轻绝努力挤出一抹笑来,不愧是一国之君,这王者之气,真叫人招架不住。

    “你会下棋么?”

    张轻绝愣了一下,萧未极可是棋中高手,他又是把她当做小妾培养,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皇宫大院四处都布满了各宫妃嫔的眼线,她可不希望她们误会她想要勾引皇上。

    别到时候鱼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真是得不偿失。

    她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奴婢未曾学过。”

    皇上很有些不信:“未极的棋艺,和朕不分上下,他竟没有教你?”

    张轻绝想要很肯定的说不会,又怕皇上哪天和萧未极对弈时提起此事,一时紧张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许是擦觉到了张轻绝的抵触,皇上止住步伐:“你忙去吧。”

    张轻绝松了口气,大步流星的回太医署。

    药童的工作枯燥乏味,她又蹲在火炉边熬了半天药。未防司马苍渊又碰巧和她偶遇,还未散值,她提前了一炷香的时间出宫。

    守门老王日日来接她,见她今日比往常都早,又没看到司马苍渊和她一道出来,便什么都懂了。

    一扬鞭子,骑着牛车悠哉悠哉的回萧府。

    张轻绝一直记挂着联娟的妇女病,她研究了几天,都瞻前顾后。把中药压缩成栓剂的制作过程很久,又不能无菌处理,她怕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她在想,把中药熬好后,将药汁固化,再用注射器封存。无非是当天制作当天用,解决了不能真空包装的问题。

    她问老王:“前两天叫你去打造的东西好了么?”

    守门老王从怀里掏出一包布递给张轻绝,张轻绝拆开,里面是十根注射器。

    “怕你急着用,先拿了十根回来。”

    “够了。”

    回到萧府,张轻绝一股脑的钻进自己的研究。时间耗费虽久,磕磕碰碰的也做好了。

    她抬头看了眼沙漏,已经半夜。这种药的使用时间,一般都是晚上。她去找老王,让他送她去六王府。

    守门老王不希望她和六王府的人有过多接触,他也不忍心让她失望。驾着牛车,载她去了。

    站在六王府正门前,张轻绝报上自己的名讳:“大哥,在下张轻绝,来找联娟。”又塞了点碎银子给守门的侍卫。

    司马苍渊有吩咐过,只要是张轻绝入内,可以不用禀报。守门的侍卫让张轻绝进去了。

    她走到联娟屋子时,联娟正临窗刺绣,看到张轻绝,笑着站了起来:“好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吃了你的药奴家身子爽利多了。”

    时间委实有些迟了,没必要的寒暄就省了,张轻绝说明来意,直接让婵娟躺着。给她上药后,叮嘱道:“用药期间切忌同房,明儿这个时辰,我还会送药来。”

    联娟千恩万谢:“好妹妹,你若叫奴家怀上孩子,就是奴家的再生父母。”

    张轻绝做这些,也并非没有私心。古代的医疗匮乏,女子患了病,得不到好的医治,会落下各种各样的病根,甚至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栓剂对联娟有效,她要想法拿回死契。得到自由之身后,她可以开一家大型的医学院,专门招收女子为学生,将药推广出去,让普通的女子,花最少的钱,能把病治好。

    随后几天张轻绝从太医署回来,配好药后,必亲去六王府。联娟恢复的不错,她对自己瞬间充满了信心。

    六王爷的腿也到了拆线的时间,张轻绝等太后派人来后,提着医药箱前往永寿宫。

    六王爷和太后很有些紧张,流光郡主一如往常的对她没好脸色,皇上竟然也坐在殿内。

    尽管拆线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手术,这是一句言辞不当就会掉脑袋的古代,她仍有些紧张。

    过程很顺利,半柱香时间,线已经拆完了。

    张轻绝对六王爷的腿进行按摩和针灸,一面道:“王爷伤口虽拆线,并不意味着膝盖内部完全愈合。保险起见,暂时先做简单的训练,等彻底好了,在尝试着站起来不迟。”

    司马苍渊看着张轻绝的眼神充满柔情:“一切听你的安排。”

    流光郡主见她二人眉来眼去,妒火中烧:“舅母,张轻绝不过是小小药童,怎能让她随意给表哥针灸。”

    郡主的心思,太后从来都知道。六王爷的腿虽未痊愈,眼见着一天好似一天。她自然不能因为流光一时任性,影响了他,好言相劝:“张轻绝虽是药童,医术并不比太医逊色,你莫要因为儿女私情,耽搁了苍渊的腿。”

    流光郡主委屈的红了眼,对张轻绝的怨恨又深了一层。

    张轻绝如坐针毡,和郡主站在对立面,并非她的初衷。如有可能,她倒是愿意把照顾六王爷的任务,交给针灸科的太医。

    但凡郡主对她动了杀心,要杀她如蝼蚁般简单。

    声望和性命比起来,她选择做个缩头乌龟。

    她跪在地上:“太后,郡主言之有理,太医署有许多针灸博士,奴婢只学了点皮毛,让博士来给王爷做针灸和康复更为妥当。”

    六王爷脱口而出:“小王就要你。”

    流光郡主拍案而起,愤恨的瞪了张轻绝一眼,哭着跑了出去。

    太后叹息:“流光这孩子,越发的没了规矩。你也别跪着了,安心的给王爷治腿,本宫不会亏待你。”

    张轻绝深感无力,有钱没命花,腰缠万贯也白搭。

    她只是个婢女,并无左右时局的能力。她用希翼的眼神看向六王爷,六王爷朝她清朗一笑。

    她苦笑一声,继续给他揉腿做康复。一切完毕后,弓着腰退了出去。

    流光郡主在外头候着张轻绝,见她出来,拽着她的手臂来到僻静的角落,用力将她推搡在地,睥睨道:“小小贱婢,妄想攀高枝麻雀变凤凰。本郡主告诉你,惹怒了本郡主,本郡主让你尝尽南朝酷刑,将你扒皮抽筋,让你在痛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