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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温情脉脉

    司马苍渊叹道:“事情败露后,青山畏罪自杀了。”

    张轻绝冷笑,青山的娘因为抱不上孙子巴不得联娟死,如今青山也死了,她家便断子绝孙了。

    “这几日你在监狱肯定休息不好,你本是个婢女,送你回萧家,又有许多事要做。不若去六王府休息半日,至夜间,我在派人送你回去。”

    张轻绝真的累极了,六王爷说的话真的很动人,但她今日遭受的一切,都是流光郡主造成的。她脚还站在监牢,她怎能好了伤疤忘了疼:“承蒙六王爷好意,萧二爷恐怕在萧府等待奴婢的消息。”

    司马苍渊掩饰不住的失望,本打算送她回萧府,他们出了监狱的正大门,守门老王已经在外候着。

    张轻绝和司马苍渊辞别:“六王爷,奴婢的未婚夫婿来接奴婢了,奴婢先走一步。”

    司马苍渊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他掩饰的极好,笑着目送她离去。

    守门老王驾着牛车穿过集市,在一家高档的客栈停下。

    “怎么停了?”

    守门老王道:“你在监牢住了几日,一定睡不习惯。你我都是奴才,回萧府你还要服侍二爷。不若在客栈休息一日,夜里回去不迟。”

    若非身处封建的古代,张轻绝真要搂着他的脖子亲他一口。

    “回萧府吧,我在你的屋里睡一会。”

    守门老王看了她许久,扬鞭而去。

    未防有人发现张轻绝回来,叨扰了她的休息,守门老王径直驾着牛车直到房门口。确定左右无人,才让张轻绝下来。

    把牛车停好后,守门老王又花了点银子钱打了些热水让张轻绝沐浴,又叫婉桃拿了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沐浴后,张轻绝浑身舒畅。她躺在床上,看着老王忙进忙出的替她倒洗澡水,又怕冷风吹进屋子,将她吹的头疼,仔细的将窗户掩上。

    此刻很美好,心中有股很异样的情绪涌动,张轻绝笑着道:“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守门老王回头看着她:“什么?”

    张轻绝朝他勾了勾手指,守门老王坐在床沿边上,张轻绝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他:“我说,有你真好。”

    手指摩挲着他布满刀痕的脸:“一定很痛吧?”

    守门老王将脸颊贴在她掌心:“以前很痛,现在不痛了。”

    张轻绝捧住他的脸,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守门老王喉结滚了滚,用手捂住她灿若星辰的眸子:“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

    张轻绝羞红了脸,反身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守门老王静静的坐在边上看着她,直到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起身离开。

    张轻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她坐了起来,漆黑的屋子瞬时亮起一道火光。

    “醒了?快起来用膳。”

    守门老王背过身,让她好穿衣裳。

    张轻绝走到桌边,上面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她夹了一筷子入口,还是热的。

    为了等她醒来,他肯定把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谢谢你。”

    守门老王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谢什么,能为你做点事,我比你还高兴。”

    张轻绝甜蜜的笑了,怪不得世间那么多痴男怨女,挣扎在情爱中无法自拔。

    原来情爱的滋味,竟是甜的。

    用过膳后,守门老王把桌子收拾干净,二人踏着月色,慢慢的前往临水居。

    “若流光郡主欺负你,你和我说,我会帮你收拾她。”

    张轻绝笑着没有说话,轻轻的挽住他的手臂,将脸依偎在他的肩膀,和现代所有甜蜜的小情侣一样。

    守门老王望着天上弯成月牙的明月,假如时间不会流转,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怒斥响起,宛如一道惊雷,吓的张轻绝立马松开了守门老王的手。

    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到她和老王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可是伤风败俗的事。

    “张轻绝,我听闻今日你会被放出来,在府上等了你一日。你倒好,和一个奴才卿卿我我,你还要不要脸。”

    守门老王将张轻绝护在身后:“轻绝是奴才未过门的妻子,奴才挽着她合乎情理。”

    萧未极冷冷的看着守门老王:“你只不过是个奴才,一个月还没一两银子的工钱,你能给轻绝什么好生活?你喜欢她,就是要她跟着你吃苦,过穷日子?”

    守门老王不把萧未极的冷嘲热讽放在眼里:“我眼下虽是奴才,未必一辈子都是奴才。我会让轻绝过上好日子。”

    “什么时候能让轻绝过上好日子?”

    守门老王沉默了,他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许,他根本就给不了她未来。

    他能做的,就是倾尽所有帮她完成心愿,让她恢复自由。

    萧未极用力把张轻绝拽到自己身边:“等你有答案的时候,在来找张轻绝。”

    也不顾张轻绝愿不愿意,半拖半拽的将她带回临水居,重重的推倒在床上。

    “他有什么好?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出来,我求了多少人?他呢?他一天到晚就闲坐在门槛上。嫁给他,你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你只有吃不尽的苦头。”

    张轻绝撑不住笑了,他在牢里那番话她还记忆犹新,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愿意和他吃苦,我愿意跟着他餐风露宿。”

    萧未极狭长的丹凤眼低闪烁着震惊,不敢置信,各种情绪,纷踏而至,怒而甩袖离去。

    张轻绝松了口气,郡主的妒忌已经够令她头疼了,她不想回到萧府,还要应付萧未极,她真的身心俱疲。

    前几日他不是已经对她彻底心死,到底是什么又让他对她旧情复燃?

    她改还不行么!

    张轻绝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她是个婢女,又被污蔑杀人,冤屈虽洗刷干净,王权那张嘴,不会轻易饶了她。

    本来她在太医署的地位就低,这下子更是被贬到了尘埃里。

    门啪嗒一声被打开,她看向门口,竟然是萧未极。

    他一步步逼近,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倘若传出来,她纵然不在乎,流言蜚语害死人。且萧未极是爷们,又是主子,他们可不会听她解释,只会议论她勾引主子。

    张轻绝慌手慌脚的想要将衣裳穿上,萧未极已行到床沿边上,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她往后挪了一大步,疾声厉色道:“二爷,男女授受不亲,你快要成亲的人了,还是避嫌些。”

    萧未极恶狠狠的瞪着她:“装什么贞女烈女,你白日里才睡在守门老王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