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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还活着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轻绝强忍住愤怒,她想要将手抽回来,她努力挤出微笑:“二爷,午门到了。”

    萧未极松开她的手,深情款款道:“你若累了,萧家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张轻绝只觉得作呕,要折断她的双翼,让她画地为牢,这样的后盾,她宁可不要。

    她走的毅然决然,收拾好了心情,在太医署熬了半天药,趁午时用膳的空隙,她去长寿宫,想要问问六王爷今日在不在宫内。

    很不凑巧,六王爷今日并未入宫。

    张轻绝很有些失望,因流光郡主,她并不想和六王爷有过多的牵扯。可不论是宫内还是宫外,她举目无亲,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六王爷温润如玉,他一定会愿意帮她一个忙。

    好容易挨到散值,张轻绝想要入六王府去找司马苍渊,当她跨出午门,她的希望落空了。

    萧未极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朝她招手,为了不让他设防,她不能让他知道她暗中找人帮忙调查。

    她一步步走了过去,笑问:“二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接奴婢。”

    萧未极扶张轻绝上马:“今日皇上招我入宫下棋,遂等你一道出宫。”

    张轻绝咯噔一下,她状若无意的问:“你棋术高超,可赢了皇上不曾。”

    萧未极眉目间蕴着得意之色:“那是自然。”

    张轻绝其实想问的是皇上有没有问过她会不会下棋的事,又想他一个日理万机的皇上,怎会把她小小婢女放在心上,因此就作罢了。

    回去的路上,萧未极道:“我帮你问过了,婉桃要等她父亲过了头七才回来。萧家产业众多,守门老王回来的时间说不准。”

    张轻绝并不言语,眼下的情况,她只能按兵不动。

    二人回到萧府,萧未极柔情缱倦:“你我主仆,已有许久不曾一道用膳。这院子里也无别人,坐下吧。”

    张轻绝看了眼站在一侧布菜的盈秀,她的脸上难掩失落。她本不愿和萧未极同桌饮食,前儿王夫人半夜闯入她的房间,一定少不了盈秀的功劳。

    她不知这些天由盈秀贴身服侍萧未极他们直接发生了什么,盈秀害她,她便叫盈秀妒火中烧。

    她坐下了,对萧未极百般温柔。

    萧未极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他多饮了两杯酒,双颊通红的看着张轻绝,吐露心声:“轻绝,你不理我的这段日子,我的心都碎了。我日日夜夜想你,就连梦中都是你。”

    “啪嗒”一声,调羹摔落在地的碎裂声。

    张轻绝眼角的余光,扫到盈秀惨白的脸上。盈秀反应这么大,想必贴身服侍萧未极的日子,二人已经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了。

    守门老王被重伤的事她知不知道?

    她端起酒,一语双关:“二爷,是奴婢不懂事,处处惹二爷生气。只是奴婢已经和守门老王有了婚约,奴婢就是反悔,也不能够。”

    萧未极几乎脱口而出:“守门老王不成…”

    盈秀这时手一滑,酒壶里的酒从萧未极头顶浇了下去。

    萧未极大怒,一看到盈秀溢满泪珠和委屈的双眼,心里的怒气已消了大半。

    他暗暗的吁了口气,得亏盈秀这壶酒,不然就被张轻绝套了话,后果不堪设想。

    张轻绝从他二人的神态中,已觉出盈秀一定知道内情。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喝酒,看着盈秀扶萧未极入耳房换衣裳。

    不一时他们出来,盈秀的脸又恢复如初,眉目间隐隐有些难掩的喜色。她冷嗤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壶酒。

    萧未极坐下:“怎么独自喝闷酒。”

    张轻绝就是故意刺激盈秀,假意吃醋:“二爷有了新人忘旧人,奴婢先走一步,不打搅了二位。”

    萧未极跟着起身,盈秀咳嗽了一声,他迈出去的步伐就收了回去。

    张轻绝回到屋内,点燃蜡烛坐在窗边。她在等,等盈秀来找她。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盈秀满脸春色的来了。她站在门槛边,并未进来。

    张轻绝回头打量盈秀,想是有萧未极给她撑腰,盈秀比以前硬气不少,挺直了腰杆看着她笑。不似以前,行动中总是小心翼翼。

    “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来。”

    盈秀这才走进屋内,她坐在凳子上,沉默了许久,才幽幽道:“轻绝姐姐,二爷原是你不要的。老太太说我温柔乖巧,给二爷做妾再合适不过。我是家生子,最后的命运无非是指给府中的小子为妻。我不似你,有大志向。我能给二爷做妾,已是天大的福分。你不会怪我吧?”

    人各有志,她自己不愿给主子做妾,并不能阻止她人,但唯有一点,让张轻绝很是不理解:“你我好歹认识八年之久,儿时日日同榻而眠,那天夜里,你为何要把王夫人叫来?”

    守门老王会出事,就是因为萧未极污了她的名声,而老王却不离不弃。

    盈秀道:“轻绝姐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我好容易熬出了头,万一二爷和你生米煮成熟饭,整个萧府都知道我要许给二爷为妾,我又该如何在萧府立足。如今不一样了,”她的眉眼间浮现娇羞的笑:“那夜二爷从你屋里出去后,奴婢和二爷…”

    张轻绝故意刺她:“你成为二爷的发泄品,也无所谓么?”

    盈秀笑盈盈的一步步靠近张轻绝,附在她耳边道:“轻绝姐姐,那夜二爷和我共赴云雨时,喊了姐姐一夜的名字。那又怎么样呢?府上上百个婢女,只有我能做姐姐的替身。”

    张轻绝不敢置信的看着盈秀,疯了,她真是疯了。

    盈秀将张轻绝散乱的秀发挽到耳后,吃吃笑道:“轻绝姐姐,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和姐姐一样,又不喜欢二爷的人,只喜欢他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和腰缠万贯的钱。”

    她猛的抱住张轻绝,呜咽道:“好姐姐,你不要恨我,我只是想要过上更好的日子。我没有你有能耐,能成为二爷的妾,已是我祖坟冒了青烟。好姐姐,你就成全我,不要引诱二爷了好不好。”

    张轻绝任由盈秀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衣裳,虽不知这眼泪中有几分真情。

    盈秀是古人,没有受过现代教育和环境的熏陶,她的做法并没有错。

    古代三妻四妾合乎理法,与其嫁给仆人为奴为婢,萧未极的小妾,大小也是个主子。正如盈秀说的那样,萧未极文韬武略,长相俊美,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她把盈秀从怀里拉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盈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犯不着求我原谅。我只希望你看在我们相识八年的情分上,你告诉我,守门老王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