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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山

    今天公司就我一个人,反而让我很自在。做到中午点了份外卖,想着芸芸也醒了。

    “歪楚芸醒了吗?中午想吃什么?”

    电话那边没有我想象中的特别惊喜和高兴,楚芸芸冷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没事,我再睡会。先挂了。”

    出什么事了?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可能是没睡醒吧,我自顾自的想着。一直到下午下班李萌都没来,关系户就是厉害!锁好门坐上地铁慢慢的往家赶,到了家芸芸在阳台坐着。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还没吃饭吧!”

    我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的菜,走到过道打开了灯。芸芸侧着身我满脸堆笑的去阳台准备做饭,一扭头看到了她左边的眼睛上有淤青。

    “怎么了?谁干的?”

    丢下手中的东西,我急切的到了芸芸身边。楚芸芸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摇着头。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说是一个喝醉的顾客,和酒楼发生了争吵她去劝说被无意碰到的。看着我疑惑的神情,她抱着胳膊把头依偎在我肩膀。俩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看着天上寥寥无几的星星。

    “我想回趟老家,宝。你可以陪我去吗?”

    楚芸芸突然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接不住。我思索着,自己在公司时间不长不知道能不能请下假来。想了半天最终感性战胜了理性,大不了不干了。楚芸芸看着我眉头紧锁,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脸上带着鲜许失望。

    “嗯,我现在就打电话。”

    楚芸芸有些吃惊自己耳朵听到的,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突然的请求有些唐突。没想到我答应了下来,眼神里聚集起了水雾,可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掉出来。我拿起电话直接给李凯泽打了过去,一整铃声过后李凯泽有点惊讶的声音传来过来。

    “。。。张楚?有什么事吗?”

    此刻李凯泽的别墅里,李萌正四仰八的躺在沙发上满脸的不在乎。李凯泽从保镖那里知道了李萌发疯的行为,一阵不痛不痒的责备跟像是劝导。当张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以为是张楚来寻仇了。李萌看似无所谓的神情里也带着点紧张,竖起来耳朵听着电话。

    “李董我想请下假。”

    “哦。。。要多久啊。”

    “半个月,有点急事要回下家。”

    “可以,我。。。联系人事。呃。。。”

    “怎么了李董?”

    “没事没事,哈哈哈。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我没有人事的电话。抱歉打扰了你,再次感谢啊。”

    “好,那就这样?我挂了啊?”

    “嗯。。拜拜。”

    挂了电话李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事,李凯泽有点好笑的看着这个小祖宗。自己这个妹妹心思并不坏,只不过脑子一热什么事都敢做。她打的那个姑娘还需要自己出面摆平啊!看来张楚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张楚知道后该怎么办呢?

    张楚放下电话有点疑惑,李凯泽明显有话没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呢?自己好像没和他有太多的交集啊?芸芸轻轻的拉了下张楚的胳膊,张楚回过神来笑着说自己搞定了。迎接他的是楚芸芸一个热吻,张楚也不舍的离开了柔情似水的楚芸芸去忙活晚饭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楚就被声音吵醒,睁开眼楚芸芸穿着一个宽大的体恤正忙着整理行李箱了。看到了张楚醒了过来,她高兴的飞扑进了张楚的怀里。念叨着自己家乡各种各样的美味和好玩的地方,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张楚则安静的听着她的诉说,时不时的插句话表现很感兴趣。中午两人订了火车票,拉着行李在车站等着。本来张楚想让楚芸芸做高铁或者飞机先过去等他,因为自己是个“黑户”被限高了只能坐硬座火车。楚芸芸不同意硬是要和张楚一起挤火车,火车很快行驶出了S市一路平坦。车上人还是很多的,一开始楚芸芸显的兴致勃勃当火车行驶了几个小时后她也迷糊起来靠在张楚的肩膀上睡着了。张楚还是很紧张的虽然她结过一次婚了,可是自己单独去见女方家属真是第一次。火车进去了Y省地势开始变化,一座座小山出现在眼前估计到了凌晨3点他们要到JL市转乘火车。张楚设置好手机闹铃,怕自己睡着。他们的座位靠近车厢的交汇处,张楚扶着楚芸芸的头轻轻的把她放到座位上。自己起身到了过道看着楚芸芸点着了香烟,眼睛一直瞄着座位。抽完烟精神好了一点,又坐了回去夜晚的车厢还是很冷的他轻轻脱下楚芸芸的鞋子把她的小脚塞到自己的肚子上把衣服盖在她身上。对面坐着两个学生,一直盯着张楚的动作。张楚被盯的老脸一红,逗的两个学生轻声的笑着。

    晚上11点车子到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站点,车上的乘客下了一批。对面的两个学生也下了火车,车厢里变的冷冷清清。张楚轻手轻脚的移动到了对面的座位,楚芸芸还在沉沉的睡着。他打开手机翻看着玲玲小时候的照片,时不时回想自己的过去。旅行是最容易激发人的情感的,自己小时候到成家到生意的失败点点滴滴的浮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自己每次夜深人静时一点点舔食自己受伤的心灵,从懊恼不已转变为自我鼓励和不服输。每次想法的变动和转变都是一次煎熬,生活就是这样子一次次的跌倒爬起再跌倒。几滴泪水滑轮在小案板上,一只带着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了张楚的脸。张楚一惊抬头一看是对面的楚芸芸,她已经醒了看着眼中朦胧的张楚感觉到了莫名的心痛。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总是满脸微笑,可是他的内心估计早已支离破碎。黑夜,飞驰的火车。两个人就这样坐着,彼此不说话静静地坐着。

    “饿了吧!我去接点热水泡面,你坐着。”

    张楚率先打破了宁静,楚芸芸轻轻的点了下头移开了抚摸张楚脸的手。张楚拿着两个桶面走到了热水间,前面一个女人正在接热水。女人弯着腰丰满的臀部正对着张楚,张楚心中雾霾一扫而光。

    好生养啊!心中猥琐的想着,女人接满了谁扭头看着背后的男人有些惊讶。当看到男人的脸时,一声惊呼传了出来。

    “张楚?”

    张楚一脸茫然的看向女人的脸,心中的猥琐一下变成了恐慌。

    谢雨。。。。她怎么在这里?

    谢雨脸上带着兴奋,仿佛有很多话想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突然变的通红。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热水间,互相欲言又止。

    “你先打。”

    谢雨侧身让开水龙头的位置,俩人脚尖一绊谢雨身子失去了平衡向着地面倒去。张楚赶紧去拉她,拉住谢雨胳膊用手拉了一把。谢雨顺势倒在了张楚怀里,张楚一只手正好搭在他认为好生养的地方。两个人姿势暧昧的靠在了一起,谢雨感觉浑身软绵绵的平时矫健的身手也荡然无存。

    一声轻咳惊醒了两人,一个男人拿着一个泡面尴尬的看着两人。两人赶紧闪身来到外面的过道。

    “你这是去那?”

    “你去那里啊?”

    两人同时问出来,又是一整尴尬。

    “我和爸妈回老家一趟,祭祖了。”

    谢雨急切的抢着回答,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张楚。上次之后张楚没有给她回过电话,微信也没加她。她不相信自己没有吸引力,一定是其他原因。不过现实既残酷又现实,张楚接下来的话让谢雨如坠地狱。

    “我陪女朋友回她老家一趟。对了!上次没加你微信是因为写电话的纸不小心被洗了,我现在加你一下吧?钱给你转过去。”

    谢雨想把张楚按在地上扁一顿,你有女朋友你招惹我干什么?

    “不用了,抱歉我还有急事就不聊了。”

    谢雨冷冷的拒绝了张楚,转身走了。张楚有点茫然,怎么了?刚才明明感觉很高兴的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算了不想了,他自顾自的接水去了。回到座位后和楚芸芸聊着天吃着泡面,很快到了三点两人提着行李换车了。下了火车张楚拉着楚芸芸向着火车后方的三号站台走去,路过后面的卧铺车厢是在窗户上看到了谢雨。

    谢雨也在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自责了,她努力的在心里为张楚推脱着责任。张楚要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他没错啊!自己不应该那样做的,爱情是自己争取来的。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找找张楚坐在那个车厢,感觉到了自己被人盯着。看向窗外两人的眼神交融在一起,车窗外的人流仿佛消失了一样。谢雨的眼中只有张楚一个人,她心里突然慌张起来。仿佛丢失了重要的东西一样,急切的想打开车窗。张楚看着她带着歉意的一笑挥了挥手消失在了人流中。父母看着女儿着急的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有些不明所以,谢雨则满心的后悔和张楚的错过。

    “刚才谁啊?”

    “一个朋友,估计没看见我。”

    张楚谢谢说,拉着楚芸芸找到了换乘的火车。

    天亮的时候张楚所乘坐的火车已经驶进了芸芸家乡的土地,窗外满是巍峨的大山。火车一直是进洞出洞再进洞,芸芸则是满脸兴奋的介绍着地方。到了一座城市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张楚和芸芸下了火车。两人吃了点东西,张楚催促早点走。

    “今天就在这里住吧!你一路上都没睡觉,别累着了。”

    “我没事,先去你家啊!”

    “我还想在市里再买点东西,明天再回去啊。”

    “行,大小姐说什么就什么。”

    两人很快找了个宾馆,张楚本来还想陪着她。在芸芸的强烈要求下只能洗了个澡睡觉了,楚芸芸独自出去买东西了。

    在梦里张楚感觉自己抓了一条大鱼,吃力的向着岸上游去。可是最终没了力气,沉下了河里。猛的睁开眼,楚芸芸正娇羞的躺在自己身边。梦中的大鱼变成了楚芸芸,正满眼热情的看着自己。屋外已经是银月当空,屋子里春意盎然。

    楚芸芸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张楚躺在床上盯着灯发呆。人到中年,方知身体不易啊!

    “起来了。。出去吃饭。”

    “几点了。”

    张楚艰难的坐了起来,拿过手里。

    “8点了,走我带你去尝一尝我们这里的特色小吃。”

    楚芸芸满脸兴奋的表情让张楚很郁闷,这大小姐不知道累字怎么写吗!

    临风市坐落在群山之中,整个城市都是上坡下坡。张楚和芸芸此刻坐在一个小饭店里,芸芸点了当地的美食。满桌子混合着辣椒的菜肴,她甚至还贴心的给张楚点了一杯大补酒。看着芸芸不怀好意的笑,张楚有些后怕。吃着火辣辣的菜,芸芸也从温婉如玉的小家碧玉变成了热情泼辣。

    “喝!必须喝!”

    芸芸端着大补酒硬要塞进张楚嘴里,张楚用余光看着吧台上那个泡着各种动物药材的大酒缸发自内心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