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人生还
伊萨里奥斯不知道的是，金月升空代表笼罩雅兰城的结界已经破碎，也就是说原本笼罩雅兰城方圆三十公里的传送空泡其实早就裂开了。
萧雪笙看着手表，约定的时间一到，他立刻就撤出雅兰城。仔细盘算了一下，他先让蔷薇女骑士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也占卜了个方向飞出去，丝毫不掩饰自己气势。
如此挑衅的行为，在萧雪笙飞进蒙德城的瞬间触怒了第三帝国北方邦的将军隆美尔。
隆美尔是蒸汽之神领域第六阶层的觉醒者，曾经带领第三帝国的机械军团击垮了南大陆拜伦维斯帝国的沙暴军团，覆灭拜伦维斯之后又分别击败了苏伦王国和欧希共和国，为第三帝国硬生生抢了小半个拜伦维斯的殖民地。如此显赫的战功不止为隆美尔带来了“沙漠之狐”的称号，同时也让他的自尊和傲慢无限膨胀。
萧雪笙这种毫不掩饰的挑衅让隆美尔这只老狐狸瞬间没了理智，蒙德城城墙上的高射炮全弹发射，瞬间把萧雪笙轰了下来！
一盆凉水帮萧雪笙恢复意识，“小子！”隆美尔一脚踩在萧雪笙胸口，“我怀疑你是邪神的信徒！你最好能证明你不是！”
“我招，我全招。”萧雪笙把雅兰城发生的事情全说了，特别强调雅兰城里有一头实力至少在六阶以上的大恶魔。
“那头恶魔非常恐怖，他杀死了雅兰城的里卡多伯爵，你们去的话一定要小心。那头恶魔是邪神的眷属，邪神应该是派去了两位眷属，一头负责打前锋的大恶魔，一只用来散播污染的育母蜘蛛。”
隆美尔都惊呆了，赶紧让手下人把萧雪笙关进牢房里继续审问，自己则带着一队人赶往雅兰城。
有将军的特殊命令，两架飞艇在短短六个小时之内就完成了检查充气起飞的全过程操作。隆美尔自己乘坐的飞艇上带着一个连的精锐兵力，另一架飞艇则借给蒸汽教会使用，让整齐教会的祭司带上教会士兵与军方一起共同前往雅兰城。
一进雅兰城方圆一百公里境内，隆美尔果然感觉空间里有些不一样的细节。再前进了一个小时左右，天瞬间就黑了。
隆美尔赶紧找人把萧雪笙叫过来，可叫过来一看才发现萧雪笙早就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个会说话的木偶。
木偶的脑袋咔嚓转过来，嘴角勾起死板的笑容，“隆美尔将军，我个人推荐你回去，毕竟六阶觉醒者也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不如明哲保身，活命要紧。”
“你都把我引到这里来了，还会让我轻易离开？”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木偶咔一下碎了。
隆美尔眉头紧皱，果断让另一艘飞艇降落到雅兰城，自己则转头返航，把这件事上报给帝国和教会更高层。
蒸汽飞艇悄无声息地来到教堂广场，上百头戴护目镜，手拿半自动步枪的教会士兵鱼贯而下，三两成群开始探索周围。
他们当然不会杀人，但也没有放过任何人，而是把遇到的所有人全都赶到广场上，蒸汽教会的神职人员用一种铁帽子戴在人头上就可以检测人的精神状态，受到邪神污染的人都会被集中起来，还算健康的人则会被引导上飞艇。
伊萨里奥斯和琴也被一前一后推到广场上，两人先后经过铁帽检测，很不幸伊萨里奥斯被检测到受到了邪神污染，琴则和其他正常人一样被打包送往附近的其他城市。
“怎么会？”伊萨里奥斯皱眉，自己什么时候受到邪神污染了？
“伊兰尼库斯先生？”伊萨里奥斯在心中默念。
“嗯？”巨龙把伊萨里奥斯拉到光铸空间，伊萨里奥斯问道：“我也被污染了吗？”
伊兰尼库斯大无语：“啊，当然，你被污染的最严重了。”
“卧槽？什么时候？”
伊兰尼库斯笑了，“是啊，什么时候？说不定是在你睡着做梦的时候吧。”
“那是什么时候？”
“醒了你不就知道了吗。”伊兰尼库斯打了个哑谜，伊萨里奥斯再喊，伊兰尼库斯也不回答了。
两个教会士兵用枪指着伊萨里奥斯前进，被人撵来撵去的时光异常漫长。被评定为受到污染的人全部被集中在教堂。蒸汽教会的神职人员用红绸子盖住节制之神的神像，这似乎是在自我欺骗，也可能是两位神之间的礼仪或者明争暗斗。
蒸汽教会的教兵们拿来一箱箱东西，木箱打开，里面竟然摆满了巴掌大的小册子，另一个箱子里则全是和开塞露瓶子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瓶。教兵们给每个人发放一本小册子和一个瓶子，伊萨里奥斯晃晃瓶子，里面全是清澈的液体。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传教士拍拍手让众人安静看自己，“这是神明赐下的驱魔水和咒语。喝下驱魔水，颂念咒语，你们体内的污染很快就会被清理干净。”
“请问……”
“不许问。”
“但我是……”
红衣传教士看向那个发问的青年，“无论你是哪位正神的信徒，在第三帝国的领土上，你必须服从蒸汽教会的管制。特别是，现在你体内充满邪神污染物的情况下。”
“我看不清东西……”一个老妇人举起右手。
“你去给她念，”红衣传教士派了个教兵去给老妇人念咒，“老奶奶，你跟着他念，他念一句你复述一句。”
教兵拿过小册子，一词一句地念起来，伊萨里奥斯听的一激灵，没敢喝那个药水，而是先翻开咒语手册。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卧槽，汉语？”伊萨里奥斯惊讶至极，虽然小册子上全是音标，念出来却都是汉语，而且音标标的很标准，只要完全按照音标念出来，发出的声音正好是带有浓重广东风味的标准汉语。
一愣神的功夫，一个教兵来到伊萨里奥斯身边，“为什么不喝圣水？”
伊萨里奥斯赶紧喝掉圣水，一转身立刻吐出来，并且大声颂念那所谓的咒语。
有些教兵也念了咒语，看来只念咒语没有问题，问题在那瓶药水里。念了半天，伊萨里奥斯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周，眼角看到有人倒下他也瞬间往后一仰。
悄悄用眼角余光盯着这些教会士兵到底要做什么，那些教会士兵竟然拿出武器来给这些人补刀！蒸汽教会发放的药剂就是毒药，他们根本就没想让任何人活着走出雅兰城！！
谁让你们已经被邪神污染？净化不了邪神我们还净化不了污染者！？
伊萨里奥斯慌得一批，忽然看到天边划过一颗血红色的流星，流星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它竟然朝这边砸了过来！
惊恐之中，伊萨里奥斯伸手指着流星，教会的人们一起转头，却只看那颗流星由极动瞬间变为极净！
不，不是流星，是一头浑身燃烧着血色恶魔之火的大恶魔！！
大恶魔盯着伊萨里奥斯这个方向，“这么多灵魂……”大恶魔四只手一拍，无数恶魔之火凝结成的火球如雨点落下，小半个雅兰城都笼罩在火雨之下。
灵魂和肉体双重被侵蚀的剧痛袭来，伊萨里奥斯强行在梦境中刻下一道分身，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剧痛让我满地打滚，裹着被褥从床上跌下来，脑袋磕在桌角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迷茫地看看四周，柔软的床，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充电界面，一条白磷大蛇蜿蜒蠕动，正是伊兰尼库斯的形象。
现代世界？我……刚刚是在做梦？
扭头看向窗户，月光在窗帘上留下一道雪白的剪影，打开窗帘，月亮白里透黄，看来空气质量一般。
“醒了？”手机屏保化为半虚半实的白磷大蛇，腾飞出去，只留下一颗和房间差不多大的脑袋对着我。
“看到您，我以为我还在梦里，要不就是疯了，伊兰尼库斯先生。”
伊兰尼库斯狞笑，“梦里，现实，清醒，疯狂，有什么区别吗？”
“似乎……也许没有吧。”我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清凉的水流入喉咙，和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哦对了，那个伊萨里奥斯死了？”
伊兰尼库斯点点头，“死了，不听我的当然会死。”
我皱紧眉头，老逼登在PUA自己，“那您让我做这个梦的意义是什么？”
“不是我让你做这个梦，而是你不知道为什么跟另一个世界的某个人连在了一起，哦不对……小褚珏，其实你就是伊萨里奥斯，伊萨里奥斯出现在约瑟夫卡诊所的时候脑子里的记忆是你的。”
“哈？”褚珏捂着脸，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自己正在省城打工租房子独居，父母在十八线小城市老家享受每天走亲戚玩的幸福老年生活，的确，仔细想一想伊萨里奥斯的记忆的确就是自己的，只是有些不完整罢了。
“所以说……”
“我确实是疯了？”
“可以申请工伤吗？”
白磷大蛇哈哈大笑，“没错……没错！你这个固执的家伙，还是一口咬定这个世界就是绝对的唯物主义存在吗？真是可笑……不，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有疯，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另一个世界也是真实的！有一个铁证！”
褚珏低头想了一下，梦里的确是有一个人表现的很奇怪，除了伊兰尼库斯以外，还有一个什么人一定是见过自己！
萧雪笙！那个人之前肯定是见过自己！如果能找到萧雪笙的话，一切的问题岂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上哪去找呢？可恶。
褚珏捂着脸，“算了，继续睡，我到要看看能不能把那个梦继续做下去。”
白磷大蛇缩回屏幕里去，褚珏忽然问到：“我能不能觉醒？”
“宇宙不同规则不同，这里并不是你梦里那个宇宙，不存在登神长阶。”
“那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变强？”
“没有。”伊兰尼库斯狞笑，“所以说不定你真的是疯了？”
“那我还是睡觉吧。”褚珏闭上眼睛，梦里，什么都有。
萧雪笙看着手表，约定的时间一到，他立刻就撤出雅兰城。仔细盘算了一下，他先让蔷薇女骑士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己也占卜了个方向飞出去，丝毫不掩饰自己气势。
如此挑衅的行为，在萧雪笙飞进蒙德城的瞬间触怒了第三帝国北方邦的将军隆美尔。
隆美尔是蒸汽之神领域第六阶层的觉醒者，曾经带领第三帝国的机械军团击垮了南大陆拜伦维斯帝国的沙暴军团，覆灭拜伦维斯之后又分别击败了苏伦王国和欧希共和国，为第三帝国硬生生抢了小半个拜伦维斯的殖民地。如此显赫的战功不止为隆美尔带来了“沙漠之狐”的称号，同时也让他的自尊和傲慢无限膨胀。
萧雪笙这种毫不掩饰的挑衅让隆美尔这只老狐狸瞬间没了理智，蒙德城城墙上的高射炮全弹发射，瞬间把萧雪笙轰了下来！
一盆凉水帮萧雪笙恢复意识，“小子！”隆美尔一脚踩在萧雪笙胸口，“我怀疑你是邪神的信徒！你最好能证明你不是！”
“我招，我全招。”萧雪笙把雅兰城发生的事情全说了，特别强调雅兰城里有一头实力至少在六阶以上的大恶魔。
“那头恶魔非常恐怖，他杀死了雅兰城的里卡多伯爵，你们去的话一定要小心。那头恶魔是邪神的眷属，邪神应该是派去了两位眷属，一头负责打前锋的大恶魔，一只用来散播污染的育母蜘蛛。”
隆美尔都惊呆了，赶紧让手下人把萧雪笙关进牢房里继续审问，自己则带着一队人赶往雅兰城。
有将军的特殊命令，两架飞艇在短短六个小时之内就完成了检查充气起飞的全过程操作。隆美尔自己乘坐的飞艇上带着一个连的精锐兵力，另一架飞艇则借给蒸汽教会使用，让整齐教会的祭司带上教会士兵与军方一起共同前往雅兰城。
一进雅兰城方圆一百公里境内，隆美尔果然感觉空间里有些不一样的细节。再前进了一个小时左右，天瞬间就黑了。
隆美尔赶紧找人把萧雪笙叫过来，可叫过来一看才发现萧雪笙早就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个会说话的木偶。
木偶的脑袋咔嚓转过来，嘴角勾起死板的笑容，“隆美尔将军，我个人推荐你回去，毕竟六阶觉醒者也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不如明哲保身，活命要紧。”
“你都把我引到这里来了，还会让我轻易离开？”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木偶咔一下碎了。
隆美尔眉头紧皱，果断让另一艘飞艇降落到雅兰城，自己则转头返航，把这件事上报给帝国和教会更高层。
蒸汽飞艇悄无声息地来到教堂广场，上百头戴护目镜，手拿半自动步枪的教会士兵鱼贯而下，三两成群开始探索周围。
他们当然不会杀人，但也没有放过任何人，而是把遇到的所有人全都赶到广场上，蒸汽教会的神职人员用一种铁帽子戴在人头上就可以检测人的精神状态，受到邪神污染的人都会被集中起来，还算健康的人则会被引导上飞艇。
伊萨里奥斯和琴也被一前一后推到广场上，两人先后经过铁帽检测，很不幸伊萨里奥斯被检测到受到了邪神污染，琴则和其他正常人一样被打包送往附近的其他城市。
“怎么会？”伊萨里奥斯皱眉，自己什么时候受到邪神污染了？
“伊兰尼库斯先生？”伊萨里奥斯在心中默念。
“嗯？”巨龙把伊萨里奥斯拉到光铸空间，伊萨里奥斯问道：“我也被污染了吗？”
伊兰尼库斯大无语：“啊，当然，你被污染的最严重了。”
“卧槽？什么时候？”
伊兰尼库斯笑了，“是啊，什么时候？说不定是在你睡着做梦的时候吧。”
“那是什么时候？”
“醒了你不就知道了吗。”伊兰尼库斯打了个哑谜，伊萨里奥斯再喊，伊兰尼库斯也不回答了。
两个教会士兵用枪指着伊萨里奥斯前进，被人撵来撵去的时光异常漫长。被评定为受到污染的人全部被集中在教堂。蒸汽教会的神职人员用红绸子盖住节制之神的神像，这似乎是在自我欺骗，也可能是两位神之间的礼仪或者明争暗斗。
蒸汽教会的教兵们拿来一箱箱东西，木箱打开，里面竟然摆满了巴掌大的小册子，另一个箱子里则全是和开塞露瓶子差不多大小的玻璃瓶。教兵们给每个人发放一本小册子和一个瓶子，伊萨里奥斯晃晃瓶子，里面全是清澈的液体。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传教士拍拍手让众人安静看自己，“这是神明赐下的驱魔水和咒语。喝下驱魔水，颂念咒语，你们体内的污染很快就会被清理干净。”
“请问……”
“不许问。”
“但我是……”
红衣传教士看向那个发问的青年，“无论你是哪位正神的信徒，在第三帝国的领土上，你必须服从蒸汽教会的管制。特别是，现在你体内充满邪神污染物的情况下。”
“我看不清东西……”一个老妇人举起右手。
“你去给她念，”红衣传教士派了个教兵去给老妇人念咒，“老奶奶，你跟着他念，他念一句你复述一句。”
教兵拿过小册子，一词一句地念起来，伊萨里奥斯听的一激灵，没敢喝那个药水，而是先翻开咒语手册。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卧槽，汉语？”伊萨里奥斯惊讶至极，虽然小册子上全是音标，念出来却都是汉语，而且音标标的很标准，只要完全按照音标念出来，发出的声音正好是带有浓重广东风味的标准汉语。
一愣神的功夫，一个教兵来到伊萨里奥斯身边，“为什么不喝圣水？”
伊萨里奥斯赶紧喝掉圣水，一转身立刻吐出来，并且大声颂念那所谓的咒语。
有些教兵也念了咒语，看来只念咒语没有问题，问题在那瓶药水里。念了半天，伊萨里奥斯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周，眼角看到有人倒下他也瞬间往后一仰。
悄悄用眼角余光盯着这些教会士兵到底要做什么，那些教会士兵竟然拿出武器来给这些人补刀！蒸汽教会发放的药剂就是毒药，他们根本就没想让任何人活着走出雅兰城！！
谁让你们已经被邪神污染？净化不了邪神我们还净化不了污染者！？
伊萨里奥斯慌得一批，忽然看到天边划过一颗血红色的流星，流星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它竟然朝这边砸了过来！
惊恐之中，伊萨里奥斯伸手指着流星，教会的人们一起转头，却只看那颗流星由极动瞬间变为极净！
不，不是流星，是一头浑身燃烧着血色恶魔之火的大恶魔！！
大恶魔盯着伊萨里奥斯这个方向，“这么多灵魂……”大恶魔四只手一拍，无数恶魔之火凝结成的火球如雨点落下，小半个雅兰城都笼罩在火雨之下。
灵魂和肉体双重被侵蚀的剧痛袭来，伊萨里奥斯强行在梦境中刻下一道分身，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剧痛让我满地打滚，裹着被褥从床上跌下来，脑袋磕在桌角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迷茫地看看四周，柔软的床，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充电界面，一条白磷大蛇蜿蜒蠕动，正是伊兰尼库斯的形象。
现代世界？我……刚刚是在做梦？
扭头看向窗户，月光在窗帘上留下一道雪白的剪影，打开窗帘，月亮白里透黄，看来空气质量一般。
“醒了？”手机屏保化为半虚半实的白磷大蛇，腾飞出去，只留下一颗和房间差不多大的脑袋对着我。
“看到您，我以为我还在梦里，要不就是疯了，伊兰尼库斯先生。”
伊兰尼库斯狞笑，“梦里，现实，清醒，疯狂，有什么区别吗？”
“似乎……也许没有吧。”我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清凉的水流入喉咙，和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哦对了，那个伊萨里奥斯死了？”
伊兰尼库斯点点头，“死了，不听我的当然会死。”
我皱紧眉头，老逼登在PUA自己，“那您让我做这个梦的意义是什么？”
“不是我让你做这个梦，而是你不知道为什么跟另一个世界的某个人连在了一起，哦不对……小褚珏，其实你就是伊萨里奥斯，伊萨里奥斯出现在约瑟夫卡诊所的时候脑子里的记忆是你的。”
“哈？”褚珏捂着脸，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来，自己正在省城打工租房子独居，父母在十八线小城市老家享受每天走亲戚玩的幸福老年生活，的确，仔细想一想伊萨里奥斯的记忆的确就是自己的，只是有些不完整罢了。
“所以说……”
“我确实是疯了？”
“可以申请工伤吗？”
白磷大蛇哈哈大笑，“没错……没错！你这个固执的家伙，还是一口咬定这个世界就是绝对的唯物主义存在吗？真是可笑……不，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你没有疯，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另一个世界也是真实的！有一个铁证！”
褚珏低头想了一下，梦里的确是有一个人表现的很奇怪，除了伊兰尼库斯以外，还有一个什么人一定是见过自己！
萧雪笙！那个人之前肯定是见过自己！如果能找到萧雪笙的话，一切的问题岂不是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上哪去找呢？可恶。
褚珏捂着脸，“算了，继续睡，我到要看看能不能把那个梦继续做下去。”
白磷大蛇缩回屏幕里去，褚珏忽然问到：“我能不能觉醒？”
“宇宙不同规则不同，这里并不是你梦里那个宇宙，不存在登神长阶。”
“那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变强？”
“没有。”伊兰尼库斯狞笑，“所以说不定你真的是疯了？”
“那我还是睡觉吧。”褚珏闭上眼睛，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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