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巫
酒足饭饱，殆来到庄园草坪上闲逛。人类的身体就是麻烦，竟然还需要饭后散步，否则吃多了还会消化不良。
公主正好也从大楼梯上走下来，看到殆，公主一勾手指，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树林。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一起过来吗？”公主开门见山。
殆摇摇头，公主道：“我看你不像什么好人，当然这拜伦维斯也的确不产好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适合在这里拓荒。”
“啊。”
“处理掉这次的女巫问题，我就封你做勋爵，给你一个村落的封地。”
“哦。”
“没兴趣？”
殆挠挠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
“喜欢冒险不想被领地束缚住是吧？王国的法律规定领主擅自离开领土是重罪。”公主回过头看着殆。
殆忽然想起深渊领主让自己打入人类上层的任务，一股无可名状的抗拒和恶心从心底泛出，再看看面前骄傲的小公主，殆的心底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他在反复呢喃一个词，自由。
但是这份自由需要力量来守护。
殆单膝下跪，“向您效忠，我的公主殿下。”
“很好。”公主拔出宝剑架在殆减半上，“我接受你的效忠。”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考虑女巫的问题了。”公主从腰包里拿出三本大小不一的小册子，“女巫是与恶魔交易的女人，拥有邪恶的心、各种奇特的能力、以及几乎无法被正常手段杀死的特性。你是男人，你可以用你的性别优势调查被女巫侵扰过的地方而不会遭遇埃兰遭遇的事。”
殆端着下巴，“为什么要叫女巫？男人不能当女巫吗？”
“不是男人不能当女巫，而是女巫作为觉醒者，觉醒之后性别会被固定为女人。”公主忽然伸手揽过殆，“对了，你不是想要圣遗物吗？不如你抓一个女巫来，我就把女巫的圣遗物赏给你，这样一来你就能当我的好姐妹了。怎么样？”
“有道理。”
殆很敏锐地感觉到公主的胳膊僵硬了一下，殆立刻表现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公主很是诧异，这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把戏，自从四岁那年她用这招把哥哥弄哭之后就一直在用“把你变成女巫”这招吓唬别人，今天她终于栽了。
公主看不到的角度上，殆的笑容里满溢着恶意，“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公主殿下。”他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公主的腰，“别！”公主一把推开殆，“我跟你开玩笑的！”
“是吧。”殆单手按胸，微微鞠躬，“那我先去做事了，我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去吧，尽快回来。”
殆从斯通庄园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又牵上一头小毛驴，驴蹄哒哒哒向南跑去。
斯通男爵拥有三个村庄的封地，南边的这个村庄名为轮毂村。
骑着驴走进轮毂村，村口正在抽旱烟的老头白了殆一眼，“又有收租的混蛋来了。”
殆大义凛然地道：“我是正义的使者，我只为处理女巫的事情而来。”
“得了吧，你们这些领主的狗腿子除了我们的钱和粮食之外不会对任何东西感兴趣的。”
殆抬起下巴大笑三声，“不收费。”
老头很讶异，但没有半分松懈，甚至更加谨慎地问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们帮我解决女巫的问题，只要你们提供线索就好，最后所有的问题我来处理。”
老头真的惊讶了，“你敢向荒野之神发誓吗！”
“我向我信仰的神发誓！”殆竖起三根指头，“我是诚心诚意来处理女巫以及恶魔的问题，绝不从你们身上拿取半分好处！否则雷神可以劈死我！火神可以烧死我！”
轰隆！
一个雷劈在殆旁边，瞬间燃起大火，殆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老头蹲回自己的位置，用一脸“我看人真准”的表情盯着殆。
殆爬起来，用手掌沾口水捋捋自己被电的全部站起来的头发，“您看雷神都没劈死我，是不是说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头扭过头去，殆跟老头勾肩搭背，百般讨好，就是为了知道关于女巫的事。
老头被磨得不耐烦，便跟殆解释道：“女巫是跟恶魔做交易的女人，她们会引来灾难，用剧毒和诅咒伤害别人，而且轻易不会被杀死。”
“那请问哪里有女巫？”
“那我哪知道啊？或许隔壁镇有？”
隔壁镇？
抄近道来到轮毂村南边的胶皮镇时天已经黑透了，殆直接走进镇上的酒馆，先弄一顿宵夜，再打听打听消息。
镇上都是熟人，而且拜伦维斯人都穿着朴素的衣服，殆一个穿着长风衣带礼帽的陌生人站在这里就如同钻进鲶鱼群的狗鱼一样扎眼，瞬间就让整个酒馆的人都警觉起来。
殆根本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吧台坐下，“老板，来一杯最好的酒。”说着拿出一枚银币放在桌子上。
“不卖。”
殆挠挠头，“那就随便拿点什么酒。”
“什么都不卖，滚出这间酒馆，这里不欢迎你！”
“别这样。”殆清清嗓子故意朗声道：“我是驱魔人，专门为了解决女巫的问题而来，你们领主已经付过钱了，如果我找不到女巫钱也不退。”
“驱魔人……”
“已经付过钱了？”
“女巫……”
一群酒客窃窃私语，殆又拿出一枚银币，“告诉我女巫在哪，我去处理。然后我得到钱，你们得到安全，两全其美，然后再给我来一顿夜宵。”
酒保按住两枚硬币，“你真的是来解决女巫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顺手把恶魔也解决了。”
“真的假的？”
“我向——呃……”殆头皮发麻，感觉这次再提雷神肯定会被劈死，果断改口道：“我信仰的神起誓，我确实是来解决女巫的。否则我就淹死在大海里。”
一群酒客发出嘘声，这种话术分明是骗子才会说出口。
“怪了。”殆回过头继续跟酒保聊，“所以你们真的不想解决女巫的问题吗？”
“那当然是想的。”反正不要钱，人们立刻热情许多，开始七嘴八舌地跟殆描述女巫的恐怖。
公主正好也从大楼梯上走下来，看到殆，公主一勾手指，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树林。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一起过来吗？”公主开门见山。
殆摇摇头，公主道：“我看你不像什么好人，当然这拜伦维斯也的确不产好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适合在这里拓荒。”
“啊。”
“处理掉这次的女巫问题，我就封你做勋爵，给你一个村落的封地。”
“哦。”
“没兴趣？”
殆挠挠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
“喜欢冒险不想被领地束缚住是吧？王国的法律规定领主擅自离开领土是重罪。”公主回过头看着殆。
殆忽然想起深渊领主让自己打入人类上层的任务，一股无可名状的抗拒和恶心从心底泛出，再看看面前骄傲的小公主，殆的心底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他在反复呢喃一个词，自由。
但是这份自由需要力量来守护。
殆单膝下跪，“向您效忠，我的公主殿下。”
“很好。”公主拔出宝剑架在殆减半上，“我接受你的效忠。”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考虑女巫的问题了。”公主从腰包里拿出三本大小不一的小册子，“女巫是与恶魔交易的女人，拥有邪恶的心、各种奇特的能力、以及几乎无法被正常手段杀死的特性。你是男人，你可以用你的性别优势调查被女巫侵扰过的地方而不会遭遇埃兰遭遇的事。”
殆端着下巴，“为什么要叫女巫？男人不能当女巫吗？”
“不是男人不能当女巫，而是女巫作为觉醒者，觉醒之后性别会被固定为女人。”公主忽然伸手揽过殆，“对了，你不是想要圣遗物吗？不如你抓一个女巫来，我就把女巫的圣遗物赏给你，这样一来你就能当我的好姐妹了。怎么样？”
“有道理。”
殆很敏锐地感觉到公主的胳膊僵硬了一下，殆立刻表现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公主很是诧异，这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把戏，自从四岁那年她用这招把哥哥弄哭之后就一直在用“把你变成女巫”这招吓唬别人，今天她终于栽了。
公主看不到的角度上，殆的笑容里满溢着恶意，“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公主殿下。”他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公主的腰，“别！”公主一把推开殆，“我跟你开玩笑的！”
“是吧。”殆单手按胸，微微鞠躬，“那我先去做事了，我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去吧，尽快回来。”
殆从斯通庄园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又牵上一头小毛驴，驴蹄哒哒哒向南跑去。
斯通男爵拥有三个村庄的封地，南边的这个村庄名为轮毂村。
骑着驴走进轮毂村，村口正在抽旱烟的老头白了殆一眼，“又有收租的混蛋来了。”
殆大义凛然地道：“我是正义的使者，我只为处理女巫的事情而来。”
“得了吧，你们这些领主的狗腿子除了我们的钱和粮食之外不会对任何东西感兴趣的。”
殆抬起下巴大笑三声，“不收费。”
老头很讶异，但没有半分松懈，甚至更加谨慎地问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们帮我解决女巫的问题，只要你们提供线索就好，最后所有的问题我来处理。”
老头真的惊讶了，“你敢向荒野之神发誓吗！”
“我向我信仰的神发誓！”殆竖起三根指头，“我是诚心诚意来处理女巫以及恶魔的问题，绝不从你们身上拿取半分好处！否则雷神可以劈死我！火神可以烧死我！”
轰隆！
一个雷劈在殆旁边，瞬间燃起大火，殆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老头蹲回自己的位置，用一脸“我看人真准”的表情盯着殆。
殆爬起来，用手掌沾口水捋捋自己被电的全部站起来的头发，“您看雷神都没劈死我，是不是说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头扭过头去，殆跟老头勾肩搭背，百般讨好，就是为了知道关于女巫的事。
老头被磨得不耐烦，便跟殆解释道：“女巫是跟恶魔做交易的女人，她们会引来灾难，用剧毒和诅咒伤害别人，而且轻易不会被杀死。”
“那请问哪里有女巫？”
“那我哪知道啊？或许隔壁镇有？”
隔壁镇？
抄近道来到轮毂村南边的胶皮镇时天已经黑透了，殆直接走进镇上的酒馆，先弄一顿宵夜，再打听打听消息。
镇上都是熟人，而且拜伦维斯人都穿着朴素的衣服，殆一个穿着长风衣带礼帽的陌生人站在这里就如同钻进鲶鱼群的狗鱼一样扎眼，瞬间就让整个酒馆的人都警觉起来。
殆根本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吧台坐下，“老板，来一杯最好的酒。”说着拿出一枚银币放在桌子上。
“不卖。”
殆挠挠头，“那就随便拿点什么酒。”
“什么都不卖，滚出这间酒馆，这里不欢迎你！”
“别这样。”殆清清嗓子故意朗声道：“我是驱魔人，专门为了解决女巫的问题而来，你们领主已经付过钱了，如果我找不到女巫钱也不退。”
“驱魔人……”
“已经付过钱了？”
“女巫……”
一群酒客窃窃私语，殆又拿出一枚银币，“告诉我女巫在哪，我去处理。然后我得到钱，你们得到安全，两全其美，然后再给我来一顿夜宵。”
酒保按住两枚硬币，“你真的是来解决女巫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顺手把恶魔也解决了。”
“真的假的？”
“我向——呃……”殆头皮发麻，感觉这次再提雷神肯定会被劈死，果断改口道：“我信仰的神起誓，我确实是来解决女巫的。否则我就淹死在大海里。”
一群酒客发出嘘声，这种话术分明是骗子才会说出口。
“怪了。”殆回过头继续跟酒保聊，“所以你们真的不想解决女巫的问题吗？”
“那当然是想的。”反正不要钱，人们立刻热情许多，开始七嘴八舌地跟殆描述女巫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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