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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壹】人族势力,东南西北

    深处地下的人界,广袤无垠,愁云惨淡。

    城中的琼楼玉宇,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繁花似锦,实则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人心叵测。

    此时来自人界西、南、北的三组使臣,均为武功高强的男人,如今都以纷纷入住奉安。

    来自北方的使臣名为萧渊,一头身棕色的长发编在耳后,看上去年纪不大。年过而立,却有着超乎年纪的沉稳。

    萧渊不苟言笑,加上他时常戴着一个银制的面具,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只知道他习惯身着灰衣软甲,衣襟上有着北方特有的皮毛装饰,而手上有着青黑色的纹身,似是北方宗教特有的纹路。

    萧渊带着手下一行人入住奉安城北的陌上客栈,而西域的使者则是拉提尔娜,与其同行的还有一名中年老人,为西方部族的军师。由于拉提尔娜和女帝关系交好,因此一直住在皇宫之中。

    南蛮来的,是一名绿衣之人,名为南司乐,正是南方的藩王,也是南宫一派的掌门人。只是他举手投足间阴柔至极,让人不辨雌雄。与之同行的,皆为女弟子,一行人在城外扎营。

    参星阁之中,陆云泽将他与墨染探到的消息悉数道来。我看陆云泽讲得眉飞色舞,还弄了张奉安城的地图,详细地介绍着这些人的具体位置。

    暮雨迟呢,负责照顾受伤的上官付曦。给他换药的时候,暮雨迟总是让我在殿外候着,可是我总是忍不住偷偷往里观望。

    我看到上官付曦褪去内衫,新伤旧疤交叠,触目惊心。他这一身的伤,都是大祭司给的,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我不明白皇室的纠葛和历练为何会如此违背人伦,可是上官付曦却还是在袒护着大祭司,解释道她只是担心女帝,才会如此动怒。

    然而我们都看得出来,大祭司更在意的,似乎是这个奉安城。她心中好像早有谋划,所以我们只需要按照她铺好的线路往下走就可以了。

    三日之后,便是女帝的生辰宴了。

    皇宫之中,大祭司以女帝偶感风寒为由,让我蒙上面纱,穿着女帝的衣服假扮她。暮雨迟则作为我的贴身侍卫,穿着一身白色官衣伴在我左右。

    所以,我这几天无聊得紧,每日主要就是来往于参星阁和皇宫这两点一线,有专人看守和马车接送,不敢出半点差池。

    这一天,我从参星阁折返,在马车中和暮雨迟商议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

    如今人族西、南、北三部想要趁东部废帝死后的动荡乘虚而入,想必前几日给女帝的药里下毒的事情也和这脱不了干系。

    他们想要挑拨皇室和参星阁之间的关系,却不知女帝和上官付曦为同一母所养,因而这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左右的。

    至于女帝的生辰宴,我们看似很被动,实则已经做好了关门打狗的打算。

    上官付曦派了参星阁弟子在暗中观察各方使臣的一举一动,陆云泽负责看着萧渊,墨染则跟踪南司乐。西域军师有上官付曦亲自盯着,但我和暮雨迟必须得入宫会一会拉提尔娜才行。

    “我一直觉得,拉提尔娜有问题。”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我用一只手扶住脸上的面纱,压低了声音和暮雨迟商议着,“那日抓下毒之人时,她也在场。”

    “下毒之人可抓到了?”暮雨迟在马车里吃着龙须糖,边吃边掉,满地的土黄色残渣。

    我嫌弃地睇了他一眼:“抓到了,是个叫婉儿的宫女。当时女帝说肯定不可能是一个小宫女做的事情,所以说会留她一命。”

    “那你可知道,她现在被关押在哪里?”暮雨迟继续边吃边问,看上去漫不经心的样子。

    “皇宫里我也不熟,但还能有哪里?估计就是天牢吧。”我托着下巴,思量着。

    “那我们就去天牢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呢。”话毕暮雨迟掀起马车的帘子,吩咐道,“小妹,我们先不回寝殿了。女帝还有事要办,绕路去一下天牢。”

    “可是……”驾车的女官一脸为难,嗫嚅着,“大祭司要求女帝必须从参星阁直接回宫。”

    “你笨啊。”暮雨迟吐槽道,嘴上的龙须糖再度掉地,“天牢不算皇宫吗?若是耽搁了大祭司的计划,你担待的起吗?”

    那女官一听暮雨迟言辞凿凿,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于是,我们成功地绕到皇宫后面天牢之中。

    马车在外候着,我换了身便衣打扮和暮雨迟溜了进去。

    古树枯槁,寒风森然。天牢之中,四处弥漫着腐朽发霉的味道。

    我一刻也不想多待,让暮雨迟命人带我们直奔婉儿的牢房。

    可等我们到的时候,发现婉儿早已经死了,她手中握着一个只吃了一口的馒头,黑漆漆的毒血从她嘴角流出,此时她的唇色早已乌青发紫。

    “是番木鳖毒。”暮雨迟隔着手帕沾了一点那馒头她咬过的部分,小心翼翼地在鼻尖一闻,回过头看我,却不料此时有一人手持长刀,横梗在我的脖颈上。

    我不敢回头,只听那人冷冷道:“杀人灭口吗?”

    “少侠你误会了。”暮雨迟放下馒头,紧张得替我打起圆场。要是之前,我肯定都吓得双腿发软了。不过这几日我也算是开了眼界,所以整个人冷静了许多。

    “婉儿在我们进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你看她身体的颜色。”我手中的龙骨鞭就像和我心意相通一般,猛地幻化成形,缠绕住了那人的长刀,“倒是你,如何进得这奉安成的天牢?”

    紧握长刀的手上,有着青黑色的纹身。

    那是一个戴着银制的面具的灰衣少年,一头深棕色的小辫长发及腰,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如果草原上的狼一般。

    “萧渊,别来无恙。”与此同时,陆云泽从萧渊身后走了出来,用指尖画了一个金灿灿的符咒,印在了萧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