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退学的男孩儿
正在看着新闻的天雷，突然听到门口“砰砰”的敲门声。
打开门，门外进来一位女士—李洛，两个人合租在这个公寓，两个人实习期的工资都不太高。
李洛在门口脱下鞋子，换上拖鞋，她表情有些疲惫，一下子坐在沙发上。
“累坏了？”天雷打趣说道，在饮水机接了一杯凉水，放在李洛面前的桌子上：“在小学教小朋友累坏了吧，小朋友可不好管，他们那小小的脑袋里什么奇怪的想法都有。”
李洛拿起杯子：“谢谢。”抿了一口水，然后说道：“累倒是还好，我喜欢小孩儿，最多也就是身体上的累，我内心倒是挺满足的。”
“那你可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料儿。”
李洛到卫生间清理了一下，天雷突然想起事情，隔着卫生间的门：“你等会儿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在卫生间里水龙头流水的声音所掩盖，李洛听不见天雷的声音。
“我说等会有事儿。”
“什么！听不见。”李洛打开卫生间的门，头发湿漉漉的就从里面探出头来，水流了一地，睡着李洛的肩膀后背流进衣服里。
“什么事儿？”
“没事没事，你先洗吧。”
李洛一副无奈的表情，继续进洗手间洗头，过了四五分钟，一边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刚刚你叫我什么事儿。”
“你刚刚回来我忘记跟你说了，马戏团里有星之力使用者的消息了。”
李洛瞪大了双眼，很是期待天雷的消息。
“马戏团里有两个人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个是驯兽师、一个是小丑。驯兽师听副团长说，他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经受他训练不久的野兽非常听话，而且只听他一个人的。这跟那天绑架我和拐卖小孩儿的那个光头的能力是一样的。”
“那他现在在哪？”李洛激动的问道，她现在特别希望赶紧抓住凶手，把孩子们找到救出来。
“可是……我到现在没见他一面，听说他在两个礼拜后的马戏团演出时才会到场。”
两个人都沉默了，凶手就近在眼前，可是居然要等上两个礼拜，这对于天雷和李洛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心灵上的折磨。
夜晚闭上眼睛，天雷的想象中就会出翔孩子们遭受虐待、甚至被残忍掉的画面了，如果运气好些，他们可能会被卖到别的人家，至少性命是无忧的。天雷每天别看表面上无所谓，其实真正心里的压力是极大的。
天雷不知道李洛的真实想法，但想来跟自己差不多，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压力，与此相比，天雷觉得自己年轻时候遭遇所谓的一些挫折，可能真的不算什么。
“我想出去放松一下，去酒吧、或者KTV或者是那天高楼的露天运动场，这样紧张的日子我实在受不了了。”天雷说道，他试着询问李洛的意见：“你去不去？”
“酒吧和KTV还是不去了吧，就去体育馆吧，打打篮球羽毛球什么的。”
在公寓里两个人生活习惯静悄悄的，长时间生活在异常安静，没有什么反馈的环境里是要出问题的，两人买了一对趁手但不是特别贵的羽毛球拍，去最近的体育馆打球。
人行道上两排整整齐齐的榆树，自动喷洒装置一晃一晃的，灌浇着路边绿化带，可能由于初设置不好的缘故，水总是撒在街道上，给路过的行人都洗了把脸。
“叔叔阿姨，你们要买一条金鱼么？”在一个十字交叉路口，两个孩子在最显眼的地方摆摊，他们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也挡住了行人通行。
两个孩子守着一个水缸，水缸里有十来条活跃的金鱼，天雷顺嘴问了一句∶“你们这金鱼是在哪批发的。”
“这是我们自己抓的。”一个孩子得意的炫耀着，显示他们捕捉金鱼的本领是多么高超。
“你们自己抓的？在哪里抓的呀。”
“就在二号桥底下的揽月湖里。”
二号桥顾名思义，是二号线路段途中的一座大桥，底下有一片湖，名叫揽月湖。
听这里的本地人说过，曾几何时，揽月湖是相当漂亮的一座湖水，但天雷曾亲眼去看过，并没有人们口口相传中那样美丽。
从这里可以看到郊区边上的发电厂和化工厂，岁月已经让这里失去了原本的样貌。
“金鱼多少钱一条啊。”
“五块钱。”年龄小的男孩伸出五根手指头。
“叔叔先给你们二十，等会儿叔叔再回来取好不好。”
“可以。”
在一旁的李洛突然说话了∶“你们在哪里读书啊。”李洛看着这两个孩子和自己班上的孩子年龄差不多，好奇的问道，说不定是自己学校的孩子。
“我们俩早就不上学了。”两个男孩怯怯的说，这事说出来怪丢人的了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孩子不读书的。
“你们为什么不上学了？”
两个小男孩比较怯懦，没有直接回答李洛的问题，甚至转了下身子，不再和天雷李洛面对面。
李洛蹲下来，她的头和两个小孩儿一样高∶“你们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是第一小学的语文老师。”
男孩儿羞红了脸，这才又慢吞吞的转向李洛，他的肌肉有些痉挛，看上去有些恐惧∶
“我们爸爸妈妈早就出车祸死了，爷爷奶奶很早也得了病，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退学出来赚些钱照顾爷爷奶奶。”
“车祸肇事者没钱赔给我们，他要坐七年的牢。每个月政府有补贴，但也不够用一家四口的花销。”
天雷听的心都凉了，本来是出门放松心情的，这下子神经更紧绷了。
天雷付给两个小男孩儿一百块钱，男孩却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金鱼，这里所有的鱼才七十块钱。”
“孩子，拿着吧。”两个孩子手下这笔钱，但是倔强的脸表现不出什么谢谢的意思，有种对命运的不服气。
天雷觉得自己能给两个孩子的东西不多，掏出自己身上不多有价值的东西，两张马戏团的门前。
“你们看过马戏团表演没有。”
“没有。”
“这是两个礼拜后马戏团表演的门票，如果两位小勇士有空的话，可以来马戏团赏光，凭借此票可以在马戏团里免费获得爆米花和饮料。”
天雷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又掏出两张∶“如果两位老人家身体允许的话，希望他们也来赏光。”
天雷和李洛最后也没去打羽毛球，他们两个人没有多大的能力，但也要尽力付出些什么。
给其他人带来快乐。
打开门，门外进来一位女士—李洛，两个人合租在这个公寓，两个人实习期的工资都不太高。
李洛在门口脱下鞋子，换上拖鞋，她表情有些疲惫，一下子坐在沙发上。
“累坏了？”天雷打趣说道，在饮水机接了一杯凉水，放在李洛面前的桌子上：“在小学教小朋友累坏了吧，小朋友可不好管，他们那小小的脑袋里什么奇怪的想法都有。”
李洛拿起杯子：“谢谢。”抿了一口水，然后说道：“累倒是还好，我喜欢小孩儿，最多也就是身体上的累，我内心倒是挺满足的。”
“那你可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料儿。”
李洛到卫生间清理了一下，天雷突然想起事情，隔着卫生间的门：“你等会儿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在卫生间里水龙头流水的声音所掩盖，李洛听不见天雷的声音。
“我说等会有事儿。”
“什么！听不见。”李洛打开卫生间的门，头发湿漉漉的就从里面探出头来，水流了一地，睡着李洛的肩膀后背流进衣服里。
“什么事儿？”
“没事没事，你先洗吧。”
李洛一副无奈的表情，继续进洗手间洗头，过了四五分钟，一边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刚刚你叫我什么事儿。”
“你刚刚回来我忘记跟你说了，马戏团里有星之力使用者的消息了。”
李洛瞪大了双眼，很是期待天雷的消息。
“马戏团里有两个人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个是驯兽师、一个是小丑。驯兽师听副团长说，他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经受他训练不久的野兽非常听话，而且只听他一个人的。这跟那天绑架我和拐卖小孩儿的那个光头的能力是一样的。”
“那他现在在哪？”李洛激动的问道，她现在特别希望赶紧抓住凶手，把孩子们找到救出来。
“可是……我到现在没见他一面，听说他在两个礼拜后的马戏团演出时才会到场。”
两个人都沉默了，凶手就近在眼前，可是居然要等上两个礼拜，这对于天雷和李洛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心灵上的折磨。
夜晚闭上眼睛，天雷的想象中就会出翔孩子们遭受虐待、甚至被残忍掉的画面了，如果运气好些，他们可能会被卖到别的人家，至少性命是无忧的。天雷每天别看表面上无所谓，其实真正心里的压力是极大的。
天雷不知道李洛的真实想法，但想来跟自己差不多，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才能感觉到真正的压力，与此相比，天雷觉得自己年轻时候遭遇所谓的一些挫折，可能真的不算什么。
“我想出去放松一下，去酒吧、或者KTV或者是那天高楼的露天运动场，这样紧张的日子我实在受不了了。”天雷说道，他试着询问李洛的意见：“你去不去？”
“酒吧和KTV还是不去了吧，就去体育馆吧，打打篮球羽毛球什么的。”
在公寓里两个人生活习惯静悄悄的，长时间生活在异常安静，没有什么反馈的环境里是要出问题的，两人买了一对趁手但不是特别贵的羽毛球拍，去最近的体育馆打球。
人行道上两排整整齐齐的榆树，自动喷洒装置一晃一晃的，灌浇着路边绿化带，可能由于初设置不好的缘故，水总是撒在街道上，给路过的行人都洗了把脸。
“叔叔阿姨，你们要买一条金鱼么？”在一个十字交叉路口，两个孩子在最显眼的地方摆摊，他们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也挡住了行人通行。
两个孩子守着一个水缸，水缸里有十来条活跃的金鱼，天雷顺嘴问了一句∶“你们这金鱼是在哪批发的。”
“这是我们自己抓的。”一个孩子得意的炫耀着，显示他们捕捉金鱼的本领是多么高超。
“你们自己抓的？在哪里抓的呀。”
“就在二号桥底下的揽月湖里。”
二号桥顾名思义，是二号线路段途中的一座大桥，底下有一片湖，名叫揽月湖。
听这里的本地人说过，曾几何时，揽月湖是相当漂亮的一座湖水，但天雷曾亲眼去看过，并没有人们口口相传中那样美丽。
从这里可以看到郊区边上的发电厂和化工厂，岁月已经让这里失去了原本的样貌。
“金鱼多少钱一条啊。”
“五块钱。”年龄小的男孩伸出五根手指头。
“叔叔先给你们二十，等会儿叔叔再回来取好不好。”
“可以。”
在一旁的李洛突然说话了∶“你们在哪里读书啊。”李洛看着这两个孩子和自己班上的孩子年龄差不多，好奇的问道，说不定是自己学校的孩子。
“我们俩早就不上学了。”两个男孩怯怯的说，这事说出来怪丢人的了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孩子不读书的。
“你们为什么不上学了？”
两个小男孩比较怯懦，没有直接回答李洛的问题，甚至转了下身子，不再和天雷李洛面对面。
李洛蹲下来，她的头和两个小孩儿一样高∶“你们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我是第一小学的语文老师。”
男孩儿羞红了脸，这才又慢吞吞的转向李洛，他的肌肉有些痉挛，看上去有些恐惧∶
“我们爸爸妈妈早就出车祸死了，爷爷奶奶很早也得了病，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退学出来赚些钱照顾爷爷奶奶。”
“车祸肇事者没钱赔给我们，他要坐七年的牢。每个月政府有补贴，但也不够用一家四口的花销。”
天雷听的心都凉了，本来是出门放松心情的，这下子神经更紧绷了。
天雷付给两个小男孩儿一百块钱，男孩却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金鱼，这里所有的鱼才七十块钱。”
“孩子，拿着吧。”两个孩子手下这笔钱，但是倔强的脸表现不出什么谢谢的意思，有种对命运的不服气。
天雷觉得自己能给两个孩子的东西不多，掏出自己身上不多有价值的东西，两张马戏团的门前。
“你们看过马戏团表演没有。”
“没有。”
“这是两个礼拜后马戏团表演的门票，如果两位小勇士有空的话，可以来马戏团赏光，凭借此票可以在马戏团里免费获得爆米花和饮料。”
天雷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又掏出两张∶“如果两位老人家身体允许的话，希望他们也来赏光。”
天雷和李洛最后也没去打羽毛球，他们两个人没有多大的能力，但也要尽力付出些什么。
给其他人带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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