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尘往事3
莫汐水只觉得身上一凉，被子全被墨发夺了去。她只好在黑暗中胡乱摸索两件衣服仔细盖在身上，如今羞不羞的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自己受了风寒着了凉，生了病可是没人疼的。
墨发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生火和面，待他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打开门时，外面已经有了一大群人在等候。
见了他，那些好事的男人便嘻嘻哈哈的嚷开了。
“墨发，你怎地这么早就开铺了？新婚燕尔，怎么也不多陪陪新娘子？”
“墨发这样勤劳的人，怎么会贪恋温柔乡？怕是昨夜都没有好好尽力，要不今儿哪来的力气做小面？”
“墨发，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天仙般的娘子在你身下，你怎的就不知道下力呢？”
众人哄笑起来。
墨发憨憨的笑，不紧不慢的揉着面团。
“谁说墨发没下力了？”那人挤眉弄眼、一脸猥琐，“要不新娘子这会儿怎么还没有起床？”
“怕是被折腾的太厉害，下不了地了吧？”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墨发仍旧憨憨的笑。
“几位老哥说笑了，可要来一碗小面？”墨发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吃你的小面吃的够多了，该换换口味了。”
“我们要吃新娘子的小面。”
“别藏着了，快把新娘子叫出来，我要一碗。”
“我也要一碗。”
“我要两碗。”
墨发仍旧不恼，“好哥哥们，别开玩笑了，她一个丑陋妇人怎么上得了台面？”
“新娘子什么样儿，我们昨天可都见过，怎么就丑陋了？你快点把她叫出来吧。”
“新娘子不出来，你今儿这小面可都卖不出去了。”
“对，以后也别想卖出去。”
墨发虽然满腹的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这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泼皮无赖们，只好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去叫莫汐水了。
莫汐水临窗而坐，早就听见了楼下的动静。那些人的嘴里没一句干净话，字字刺痛她的耳膜。
她多么希望墨发能呵斥他们，让他们闭嘴，可楼下始终没有传来一点愤怒的声音。
墨发上了楼，站在门口阴沉着脸，“去卖小面！”
莫汐水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对着铜镜整理好妆容，扭腰摆臀从墨发身边挤过。
“来了，来了，快看。”
“美！太美了！比云凤楼的姑娘还要美。”
“可惜呀，一块好羊肉被狗给吃了。”
“若是能让我吃一口，让我做什么，我都甘愿。”
莫汐水仿佛没有听见众人的议论，笑着问到：“各位大哥可是来吃小面的？”
众人挤了上来，纷纷掏出钱袋。
“对对对。”
“哥哥我要一碗。”
“我要两碗，妹妹，哥哥我先要。”
“你滚开，我先来，我先。”
莫汐水嫣然一笑，嗔到：“你们这样我怎么卖啊？劳烦各位大哥排队，一个一个来，好不好？”
众人答应着挤挤攘攘排好队，盯着莫汐水的眼神如狼如虎。
墨发在灶间煮着面条，莫汐水将煮好的面条端给食客。
前一个刚接过小面只来得及浅浅碰一下纤纤玉手就被后一个挤开了，后一个的眼睛还落在美人儿的脖颈间就被后后一个挤走了，后后一个的口水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就被后后后一个挤开了……
你挤来我挤去，谁都想多看美人几眼，同样的，谁都别想多待一分钟。
被挤开的只好又去重新排队，长龙一样的队伍来来回回换着龙头和龙尾，硬是不见减少半分。
小面很快就卖完了，莫汐水撒着娇让大伙儿不要排队了。众人知道还有机会见着美人，也不添堵，或坐或蹲狼吞虎咽的吃面去了。
墨发看着众人散去，一改憨厚的模样，指着莫汐水的鼻子大骂，“破鞋就是破鞋，就知道勾引汉子。瞧你轻浮那样儿，我看着都脸红。”
莫汐水回敬到，“明儿可别再叫我来卖烧饼，不然，还不知夫君的脸要红成什么样子。”
墨发“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他气的想打莫汐水几耳光，可惜身高悬殊太大，他的手又太短，尽管已经很努力了，但他，仍然，够！不！着！
他气得直跳脚，跃跃欲试地想要蹦起来给莫汐水几个暴击。可莫汐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他努力做着原地跳高运动时，早就带着不屑，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墨发没打着莫汐水，一腔怨气无处发泄，原地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适合泄愤的东西。只好狠踢了墙壁几脚，然后，带着受伤的脚呲牙咧嘴的出门去了。
莫汐水昨晚一夜没睡，早就困得不行。现在墨发不在，屋里既安静又舒适，她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傍晚时分，她懒懒的起身。睡饱的她有了一阵神清气爽后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恍惚，仿佛这几天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如今她醒来了，噩梦也结束了。
她推开窗户，微风袭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她深深的呼吸，陶醉在这香味儿里。
莫汐水不禁伤感起来，如果她的人生也能像这花儿一般，芳香的沁人心脾该有多好。
她拿着叉杆想要支好窗户，却一个失神将手里的梳子掉了下去。她一惊，拿眼去看，楼下刚好有人经过，很不幸，被砸了个正着。
被砸的人摸着脑袋抬起头来，“妈”字已经到了嘴边。眼看一发嘴炮就要轰炸过去，却在看见莫汐水后哑了火。
莫汐水见砸了人，自知不是，叉手深深道个万福，说到：“我一时失手，还请见谅。”
说罢，抬头向那人望去，却在看见来人后怔在了原地。
原来，那人正是她想了百回思了千遍的有情郎—欧阳霖。
欧阳霖呆呆的望着莫汐水，莫汐水痴痴的看着欧阳霖。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不前，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其他的人和事都已不复存在。
莫汐水流下了眼泪，她曾以为今生的泪都已流完，她的心早已坚硬如铁。
不曾想，不过只看了他一眼，就那么一眼，她的心就轻易的碎了。
她有千般委屈想对他倾诉，她有万种苦楚想跟他诉说，但她已为人妇，再没有资格寻求他的安慰。她只能关上窗户，泪流满面。
墨发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生火和面，待他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打开门时，外面已经有了一大群人在等候。
见了他，那些好事的男人便嘻嘻哈哈的嚷开了。
“墨发，你怎地这么早就开铺了？新婚燕尔，怎么也不多陪陪新娘子？”
“墨发这样勤劳的人，怎么会贪恋温柔乡？怕是昨夜都没有好好尽力，要不今儿哪来的力气做小面？”
“墨发，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天仙般的娘子在你身下，你怎的就不知道下力呢？”
众人哄笑起来。
墨发憨憨的笑，不紧不慢的揉着面团。
“谁说墨发没下力了？”那人挤眉弄眼、一脸猥琐，“要不新娘子这会儿怎么还没有起床？”
“怕是被折腾的太厉害，下不了地了吧？”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墨发仍旧憨憨的笑。
“几位老哥说笑了，可要来一碗小面？”墨发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吃你的小面吃的够多了，该换换口味了。”
“我们要吃新娘子的小面。”
“别藏着了，快把新娘子叫出来，我要一碗。”
“我也要一碗。”
“我要两碗。”
墨发仍旧不恼，“好哥哥们，别开玩笑了，她一个丑陋妇人怎么上得了台面？”
“新娘子什么样儿，我们昨天可都见过，怎么就丑陋了？你快点把她叫出来吧。”
“新娘子不出来，你今儿这小面可都卖不出去了。”
“对，以后也别想卖出去。”
墨发虽然满腹的不情愿，但也不敢得罪这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泼皮无赖们，只好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去叫莫汐水了。
莫汐水临窗而坐，早就听见了楼下的动静。那些人的嘴里没一句干净话，字字刺痛她的耳膜。
她多么希望墨发能呵斥他们，让他们闭嘴，可楼下始终没有传来一点愤怒的声音。
墨发上了楼，站在门口阴沉着脸，“去卖小面！”
莫汐水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对着铜镜整理好妆容，扭腰摆臀从墨发身边挤过。
“来了，来了，快看。”
“美！太美了！比云凤楼的姑娘还要美。”
“可惜呀，一块好羊肉被狗给吃了。”
“若是能让我吃一口，让我做什么，我都甘愿。”
莫汐水仿佛没有听见众人的议论，笑着问到：“各位大哥可是来吃小面的？”
众人挤了上来，纷纷掏出钱袋。
“对对对。”
“哥哥我要一碗。”
“我要两碗，妹妹，哥哥我先要。”
“你滚开，我先来，我先。”
莫汐水嫣然一笑，嗔到：“你们这样我怎么卖啊？劳烦各位大哥排队，一个一个来，好不好？”
众人答应着挤挤攘攘排好队，盯着莫汐水的眼神如狼如虎。
墨发在灶间煮着面条，莫汐水将煮好的面条端给食客。
前一个刚接过小面只来得及浅浅碰一下纤纤玉手就被后一个挤开了，后一个的眼睛还落在美人儿的脖颈间就被后后一个挤走了，后后一个的口水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就被后后后一个挤开了……
你挤来我挤去，谁都想多看美人几眼，同样的，谁都别想多待一分钟。
被挤开的只好又去重新排队，长龙一样的队伍来来回回换着龙头和龙尾，硬是不见减少半分。
小面很快就卖完了，莫汐水撒着娇让大伙儿不要排队了。众人知道还有机会见着美人，也不添堵，或坐或蹲狼吞虎咽的吃面去了。
墨发看着众人散去，一改憨厚的模样，指着莫汐水的鼻子大骂，“破鞋就是破鞋，就知道勾引汉子。瞧你轻浮那样儿，我看着都脸红。”
莫汐水回敬到，“明儿可别再叫我来卖烧饼，不然，还不知夫君的脸要红成什么样子。”
墨发“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他气的想打莫汐水几耳光，可惜身高悬殊太大，他的手又太短，尽管已经很努力了，但他，仍然，够！不！着！
他气得直跳脚，跃跃欲试地想要蹦起来给莫汐水几个暴击。可莫汐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他努力做着原地跳高运动时，早就带着不屑，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墨发没打着莫汐水，一腔怨气无处发泄，原地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适合泄愤的东西。只好狠踢了墙壁几脚，然后，带着受伤的脚呲牙咧嘴的出门去了。
莫汐水昨晚一夜没睡，早就困得不行。现在墨发不在，屋里既安静又舒适，她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傍晚时分，她懒懒的起身。睡饱的她有了一阵神清气爽后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恍惚，仿佛这几天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如今她醒来了，噩梦也结束了。
她推开窗户，微风袭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她深深的呼吸，陶醉在这香味儿里。
莫汐水不禁伤感起来，如果她的人生也能像这花儿一般，芳香的沁人心脾该有多好。
她拿着叉杆想要支好窗户，却一个失神将手里的梳子掉了下去。她一惊，拿眼去看，楼下刚好有人经过，很不幸，被砸了个正着。
被砸的人摸着脑袋抬起头来，“妈”字已经到了嘴边。眼看一发嘴炮就要轰炸过去，却在看见莫汐水后哑了火。
莫汐水见砸了人，自知不是，叉手深深道个万福，说到：“我一时失手，还请见谅。”
说罢，抬头向那人望去，却在看见来人后怔在了原地。
原来，那人正是她想了百回思了千遍的有情郎—欧阳霖。
欧阳霖呆呆的望着莫汐水，莫汐水痴痴的看着欧阳霖。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不前，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其他的人和事都已不复存在。
莫汐水流下了眼泪，她曾以为今生的泪都已流完，她的心早已坚硬如铁。
不曾想，不过只看了他一眼，就那么一眼，她的心就轻易的碎了。
她有千般委屈想对他倾诉，她有万种苦楚想跟他诉说，但她已为人妇，再没有资格寻求他的安慰。她只能关上窗户，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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