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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来自弟弟的助攻

    “咱姐日后就得你照拂了。她做惯了上位者,一时半会儿放不下身段儿,想来过些时日会好的……”

    “嗨~哥你多虑了。”

    一样的觥筹交错,燕玄喝得五迷三道,修为低得多的许冬却连说话都不打一下磕巴。

    “哎……”燕玄又一盅陈酿灌进肚中,“哪儿是我多虑?小的时候姐偷摸地遣侍婢买风月言情一类的绘本话本,我就知道她——”

    燕馨元及时掷来一颗炸蚕豆打到燕玄身上,意思不言自明。

    “行,不说你。和小冬子说说你那个好徒弟徐玉总行吧?”燕玄讪讪一笑,问。

    “嘴长在你身上,莫问我。”

    燕玄敷衍地颔首,话头一转,“小冬子,玉阙峰的徐玉,你知道多少?”

    徐玉其人,许冬知道的无非是她所拥有的无数光环。

    “长老之位的内定继承人、多个宗门记录的保持者,还有什么中州四百五十岁以下修士第三人……我不怎么关注门内的风云人物们,仅知道这些。”

    “嗯,人们的既有印象也基本是你这样了。但真实的徐玉,我说了你可能会惊讶——她曾利用咱姐的心软,光明正大地逼宫要权。”

    “逼宫?”许冬看向燕馨元。

    燕馨元苦笑道:“那孩子倒也不是悖逆,就是心强,生来的权谋派。”

    “心强哪儿能是那样儿的啊?”

    燕玄显然对徐玉没好感,爆料道:“徐玉,说白了是个被洗脑的,孤冷的小狼崽子。她急不可耐地想着揽权,意在修炼资源,见过一辈子痴心成仙问道的修士吧?她是典型中的典型。”

    “你今后要是接触到她,万不能念及咱姐这层关系,暗地里捅刀子的事她做没做过我不敢说,但她绝对能做得出来!”

    “嗯,会敬而远之的。”

    燕玄评徐玉的话,许冬没过多地搭腔儿,不是他不八卦,是不想燕馨元的面子上挂不住。

    毕竟教不严师之过,教出逆徒,做师父或多或少有责任。

    同样的道理,师父不对他假以辞色,他也不会馋师父的身子……

    三五小菜,几坛美酒,三个人的酒局不经意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仙家陈酿后劲儿有多大,从燕玄的神态言语间可窥一斑。

    像燕馨元定力好,此刻也是微醺状态,醉意晕头,腮晕潮红。

    许冬瞧着再喝要过了,便含蓄地提醒:“哥,酒醉伤身,今儿不妨到这儿吧。”

    “嗯。”燕玄两眼发直,盯着许冬看了一会儿,啧啧称奇:“都是喝着一个坛子里倒出来的酒,怎么你就喝不醉呢?”

    “体质,体质使然。我是生来不会醉喝的人,所以哥,不是你酒量不佳。”

    “有这种体质吗?闻所未闻……”

    燕玄自知喝高了,再喝要出糗,起身离场。

    “……去睡了,你们还能喝,不妨再坐会儿……西屋是客房,回不去了,能睡……”

    许冬起身送燕玄,两人走在通内院的石子路上,暖风拂面而过,燕玄头脑清朗了一些。

    见近处无人,抬手示意许冬到前边的小亭子里坐坐。

    “姐让位徐玉,代表着她会在梓门匿迹销声,她能放得下我发自内心为她感到高兴。可有了新的开始,她还遵循老一套待事处世的方式,不成……”

    风吹银柳,树影婆娑,不时几片落叶翻转着飘落,匿在树下的草间,别有生趣。

    燕玄靠在亭子一角的柱子上,兴致缺缺地望着眼前的景致,“如若不为难,你最好能忘掉她是梓门长老。身边人不再三地让她把自己放在‘长老’这个位置上,她真的会好过很多。”

    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

    他虽没直言,但许冬也想得到,燕馨元为做好本职工作压抑了天性。

    不是她想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境遇所迫。

    一言概之,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等许冬作声,燕玄又问:“嘿,你说咱姐没幼化前,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燕玄没有开玩笑,因此许冬也直言不讳:“绝代佳人。性子我说不好,就人品方面,无可挑剔。”

    “你这话说得平常,我就不夸你了!”燕玄乐悠悠道:“在我心里,没有人能配得上姐……她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当然,她确有令人避犹不及的缺陷,我不否认——你能理解长姐于我这个弟弟的重要性吗?”

    许冬郑重地点头,“我眼中,师父也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闻言,燕玄意味深长地笑了,拍着许冬的肩膀问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张口就来?”

    高级谜语人?

    你要说什么,我上哪儿知道去?

    燕玄也意识到自个儿有些过度情绪化,索性直抒己见:“你追求咱姐吧。”

    此言一出,许冬下巴都要惊掉了。

    是他表现出什么不妥,被觉察到了?

    不能够啊,四长老幼化以后他敢摸着良心说自己没动过歪念头。

    “我认真的。”燕玄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不觉得有情情爱爱滋润,咱姐心理上的疮痍愈合起来,会快得多?”

    “不是……她……”

    “小冬子,咱姐长开了什么样儿,你是知道的。追求她,能让你吃亏了是怎地?”

    许冬试图澄明他办不到的几个原因所在,谁知燕玄比他想得开。

    “你看你,还是没抓住重点……我说你一定要把她追到手了吗?对她好的是其过程,如汤沃雪,化解她心里的疙瘩;”

    “你生得一副好面皮,年岁小,身骨棒,你站出来追求她,起码咱姐心里不嫌恶。”

    燕玄制止许冬的推辞,有理有据地接着说:“咱姐还是个少女的时候,情窦初开,就喜欢看那些儿女情长的故事话本,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和一般的小姑娘没多大分别,荡气回肠、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也憧憬过……”

    “作为她的亲弟弟,我没有说醉话,更不是脑袋一热就胡说八道。世上没有人比我了解咱姐,你冷静下来去想,想我说的,在不在理儿就完了。”

    弟弟不会害亲姐,话经得起推敲,没得说。

    但先一个燕馨元的现状太刑了,许冬下不了手。

    即使他能过意得去,怎么和手腕儿通天的师父交代?

    前几次她都对燕馨元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敌意,燕馨元幼化了,没胸没屁股,她才放心地闭关。

    要是得知徒弟“饥不择食”,许冬得赔多少笑脸、告多少的饶,方能挽回她的心?

    “哥,追求咱姐的事我们放一放……倘若我师父知道,我可能就废了,真的……”

    燕玄常年眠花宿柳,左被窝出右被窝进,在这件事上倒是能体谅许冬。

    问题是事关亲姐,他个人觉得许冬牺牲一下,也没什么。

    “小冬子,身为一个男人,你得有左拥右抱的心呐!你怎么就不能壮着胆子告诉你师父,你想为她努力个‘妹妹’呢?”

    ‘不敢就是不敢啊!’许冬心底无声地呐喊道。

    “到时我尽力……”

    燕玄原本就没想一蹴而就,得了许冬这句话,表示看好他,希望他在追求自家亲姐的路上受阻受挫,也能不气馁,以帮她走出晦暗的儿时过往为己任。

    “不说了~你快回去陪咱姐再喝点儿,等会儿她该找过来了。”

    大概是为了让许冬留步,燕玄展示了什么叫“高来高去”。

    又是大佬同款的原地消失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