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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不想接受的任务

    第二日,秦方离开了国子监。

    关于今日辩论的全部话语,被日月报社记录而下,发表,面世。

    “这文章,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秦方小儿,怎么能够跟徐旭徐祭酒相提并论。”

    “这就是秦方的新学吗?好像真的具备一定的参考性。”

    “新学?掌握世界万物的规律?”

    秦方的个格物学府,长久以来被认为是歪理邪说,不堪大用。

    但今日,观看秦方与徐祭酒的对白,一些深层次的读书人赫然认为,秦方的新学,还是具备一定的可取之物的。

    观竹,可得其精神,坚韧不拔,但秦方的新学却从另外的角度出发。

    竹子中蕴含着什么营养,为什么竹笋的生长速度那么的快?为什么.......

    这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世界。

    秦方的新学错了吗?倒也不算错。

    与徐祭酒辩论最大的收获,即是徐祭酒的最后一句话:秦方,新学确有独到之处。

    徐祭酒承认了新学,承认了秦方的地位。

    这代表着,秦方可以名正言顺的教学,格物学府第一次得到正名。

    这也是秦方尊敬徐祭酒的原因。

    这位大明的老先生,心中亦是无私,他并非像别的读书人一般,抨击新学,而是承认新学。

    对于新学,大明百姓们的褒贬不一。

    但仍旧具备一部分的家长,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够学新学。科举!他们的孩子天赋不行,不敢想,但好歹还可以学新学。

    秦方的新学最后一句,也是最经典的一句:学以致用。学新学三年,如若找不到工作,则是你不曾好好的学。

    这句话对于农民的孩子,对于工人的孩子,冲击太大了。

    农民?难道一辈子就只能是农民吗?

    国子监内。

    徐祭酒率先提出了,是否加入新学入国子监,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无人同意。

    “如若新学入国子监,这岂不是代表我儒家学问不如他的新学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我国子监的学子日后都是大明的佼佼者,怎么能够学习这怪力乱神的东西呢?”

    “还请祭酒莫要再提。”

    面对如此的声音,徐祭酒也只是叹息一声,即返回房间内。

    他想要融合两方学问,但看样子是阻力重重。

    新学与旧学之间,矛盾开始爆发。

    但现阶段,仅仅是秦方开始游学,矛盾还小一些。但日后待秦方新学的学子开始行走天下,届时才是新学与旧学对抗最激烈的时刻。

    新学!真的具备一定的可比性。

    今日看于谦的表现,再看国子监学子的表现,让祭酒忧心忡忡。

    如若格物学府内尽皆是于谦这样的学子,那么日后,就不是二者融合,而是新学彻底的取代旧学。

    学问,不分高低贵贱!

    这是徐祭酒的想法,但却不是天下读书人的想法。

    他们的儒家学问能够做官,但秦方的新学可以吗?不可以。

    儒家学位培养的士!而秦方的新学培养的是农,工,商。于是两方之间的差距就产生了,矛盾便诞生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需要秦方自己去解决。但短时间内,可能无法解决。

    秦方从国子监走出,心情大好。

    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的新学坚定的迈出了第一步。

    第一步!很难,但走出去,就不难了。

    曾有人言:只要跑起来,就能看到前进的方向。

    秦方出了南京城,入了一村庄,只见村庄之内的学子尽皆聚集在一起,帮助先生的田里收土豆。

    这一看,秦方忍不住了,上前与这位先生辩论。但行之一半,又感觉理亏。

    格物学府的学子,每年都帮助秦方劳作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秦方又有什么资格,批评这一位先生呢。

    但难得遇到,秦方还是走过去,与其交流。

    先生躺在凉棚之下藤椅之上,喝着小茶,扇着蒲扇,十分的悠闲。而学子们则在田地内为先生刨着土豆,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敢问先生何名?”

    “洪武戊申年秀才,李文,李升阍,不知小先生是。”

    洪武元年的秀才,看样子十分的高傲。

    “永乐己丑年状元!秦方,秦寰之。”

    秦方作为晚辈,仍旧躬身。

    但李文可不敢托大,赶忙从太师椅上坐起,招待秦方。

    “不知是新科状元郎忠国候当面,还请恕罪!”

    李文惶恐,这可是忠国候,杀人不眨眼的忠国候。

    “李升阍先生,在下游学,顶的是格物学府院长的名讳!无需多礼。”

    秦方示意于谦拿下小板凳,二人对坐在一起。

    “敢问先生,为何学子不再学堂学习......反而。”

    秦方话语不曾说话,但要听李文的解释。

    “天地万物,何处不是学习!学子们看似在农作,但也是一种学习,他们学会了辨别土豆,知晓了土豆的结构,品味着来之不易的天粮......”

    李文侃侃而谈,最终反而是秦方多事。

    “为何先生不以身作则,一同参与劳作?”

    李文嘟嘟囊囊,说不出话来。

    秦方见状不再多言,示意于谦跟他一起,入农田,跟学生们共同劳作。

    秦方一边劳作,一边给学子们讲解。

    李文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不由的询问朱高燧。

    “你也是秦方先生的学子,为何不劳作?”

    “本王......的事,无需你管。”

    李文不再和朱高燧废话,亲自参与劳作。

    临别之刻,李文拜别秦方。

    “秦先生,你给我生动的上了一课。老朽惭愧。”

    “先生,师者,学之模范也,希望您能够自勉。”

    “秦先生所言极是。”

    秦方拜别。

    刚才,秦方跟学子们劳作时刻,询问几个问题,心中有数。

    “你们学堂开设新学吗?”

    “不曾开设,先生说这是怪力乱神。”

    “虽不曾开设,但你们自学了吗?”

    这一点,秦方最关心。

    哪怕是自学,也能知晓一些东西。

    “我等自学的效果不佳,但听闻南京城内的格物学府,专门教授新学,我等想要加入,共同研究新学。”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方很开心。

    “嗯!好好学,新学必定可以大放异彩。”

    “先生,听闻格物学府招生严格,我等怕是无任何的希望,我多么希望,格物学府能够开到我们村,格物学府的先生也教授我们新学。”

    这是一个孩童的声音,他眼中有光,但这光却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的敲击在秦方的心上。

    新学?传播的太慢,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无教授新学的先生。

    秦方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他的格物学府,不是培养一批几百人,乃至于几千人的能人!而是要传播至全大明的,开启全大明的民智。

    秦方只感觉胸中豁然开朗。

    格物学府的学制,需要改革。

    秦方的脑海中冒出一些想法,他坐在凉棚之内,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傍晚,秦方哈哈大笑,好似参透了什么。

    于谦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秦院长好似蜕变了。

    但朱高燧呢,则是暗暗的骂一句萨比......

    这两个字,是他跟于谦学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而于谦呢,则是在格物学府内学的。源头?还是秦方。

    秦方借宿一晚,第二日再度开始启程。

    秦方的旅程,在继续。

    第三日。

    第十日。

    第三十日。

    叮,任务已更新。

    叮,您已接受任务。

    叮,请改变朱高燧。

    任务奖励:根据朱高燧的改造情况,获得的奖励不同。

    呃,谁能够想到,系统竟然发布如此的任务。

    秦方很无奈。他不想接这个任务。但却不得不接。

    第三十二日,秦方漫步在安徽地界时,遭遇到了第一拨的刺杀。

    九人,来势汹汹,仿佛要致三人于死地。

    秦方将于谦,朱高燧第一时间收入折叠空间之内。战斗一分钟,九人毙命,也被秦方送入折叠空间,打扫战场。

    折叠空间上次翻倍,再度多出一个选项。可让秦方选择清楚多少时间内的记忆。

    秦方清除掉二人一个时辰内的记忆,送他们回房休息。

    这种拙劣的手段,配合上朱高燧拙劣的表演,这还用猜吗?肯定是朱高燧做的手脚。

    相处一个月,朱高燧终于决定下手。

    他想要杀掉秦方!但显然,他不具备如此的手下。

    秦方深深的望了一眼朱高燧,叹息一声。

    第二日,朱高燧被秦方魔鬼化训练。

    秦方在秦方开车,朱高燧在后面跟着。

    秦方直言:“你可以不跟着,你可以返回你的赵王府。”

    朱高燧的心中,很怨恨,但却一直跟在车后。

    一日下来,脚上尽皆是水泡,脚面被磨的鲜血淋漓。

    于谦为其求情,秦方不为所动。

    第二日,继续.......朱高燧眼神开始迷离。

    第三日,继续。

    第四日,继续。

    于谦看不下去,跟朱高燧一同跑着。

    秦方也不发言,任由二人跑着,直到二人昏迷,才把他们扶上车。

    “朱高燧!皇位不是你的。”

    朱高燧苏醒后,第一句话听得就是这句话。

    “凭什么?凭什么皇位不能是我的?”

    朱高燧好似压抑到了极限,他开始嘶吼。

    “你不如你大哥朱高炽!也不如你二哥朱高煦。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不跟你二哥朱高煦一同离开大明,前往新大明呢。

    明明你二哥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你点头即可,你在海外,完全可以称帝。”

    秦方将朱高煦书写的信的内容告诉了朱高燧。

    朱高燧当即一愣,然后开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