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来访者
闲来居
希比亚斜趴着，俩眼时而无神，时而游走四方，也不知到底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些什么。
一只苍蝇嗡嗡嗡的在希比亚手边转来转去，他眉头一皱，反手一巴掌，声音没了，一瞬间的宁静让希比亚心头一松，然后又是嫌弃的往边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擦桌布上擦了擦，继续走神。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希比亚的眼睛回了神，发现旁边多了个人，一手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希比亚，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既自信又让人难以揣测。
这个人盯着自己看干嘛，这是看上我了？
希比亚吓得一个激灵，似乎有些家底不错又有些势力的家伙是有这种怪癖。
他将视线从脸往其它地方移，整洁又干净的妆容，价值不菲的服装，精致的怀表挂在内侧的口袋里…嗯，和昨天的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希比亚也没之前那么无精打采的了，他开始打量，估测以及准备。
突然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来杯水吗？这么待客也不怕客人受冷落走了？”
“那你怎么还没走？”
希比亚没好气地来了句，如果和之前那批人是一伙的，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在等你倒水。”
克比不怒反笑地看着希比亚，似乎想看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希比亚不动声色的到了一杯，推了过去，克比拿起，抿了一口。
其实克比也不是很想喝，可他就是想这么做。
他看着希比亚，除了有些不快，也没发现也什么明显的情绪。可接下来的一句，却是让克比笑脸一僵。
“盛惠，三便士。”
“你抢劫呀！”
克比一下就急了，声音也不由得高了。
当注意到其它人的目光时，克比恢复了冷静，带着笑意又换了一种表达：
“价格是不是高了？”
“怎么会，我这都是明码标价，不信你看。”
说着，希比亚伸手一指，克比顺着这个方向一看，一阵残缺不全的手影过后，所有的物价都写着，一行行，价格也算公道，但最下面粘着一个字条：水三便士/杯
当克比看向希比亚的时候，希比亚也正看向他，不同的是，一个噙着笑，一个咬牙切齿。
克比很气，但他现在不能发出来，他默念了三遍：忍住，忍住，忍住。
“希比亚先生，我们可能有误会。”
克比递出三便士，大有以德化怨之意。
希比亚也不客气，接过钱就往口袋里揣，问道：
“那你说说看，我们有什么误会？”
“之前那些人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为了其它事而来。”
克比把语气放的很轻，以便化解希比亚的敌意。
“之前？你也在？”
希比亚的警惕性又强烈了许多。
“贼会说自己是贼吗？”
希比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神情，令克比有些尴尬。
理是这个理，但……
克比一时间也有点无话可说。
“这次时机不太好，下次见面，希望我们能好好…”
“下次再说”
话没说完，克比就被打断，他戴上礼帽，稍作整理就转身离去，直到消失在希比亚的视线里……
——————————————————————————
夜幕降临，希比亚关了店，拐进了下城区一条熟悉又陌生的路，当他再次出现在月色下，却已换了身装扮：一件黑斗篷，纯色面具，裹布鞋。
下城区是比较乱，多是穷人，就连巡城兵都不太走动，早上一次，下午一次，至于晚上，根本不会有人来巡查。
一来是麻烦，非亲非故，谁愿意自找麻烦，有利可图倒是也行。
二来是嫌弃，且不说本身就有的等级观念，就一个平凡人一般也不会和一个脏乞丐来往。
不过也正因如此，对于下城区这块区域，王国管控力比较差，久而久之，在为利谋利的思想驱使下，一个不受王国管控的集市出现了。
夜晚，弯月正悬，黑市开了。
以一条不知名的主道为根本，诸多小道延伸，方圆一里为限，隐隐约约有了光亮，远看朦胧，近看如鬼火。
希比亚走在人群中，顺着人流转了几圈，身影难寻。
片刻后，希比亚停在了一间杂货店门前，顿了顿，径直走了进去。
店内，希比亚低着头，问道：
“上次的事有消息了吗？”
躺在长椅上的老头没吱声，只是闭着眼扇扇子，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希比亚又道：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不知…”
“老价钱，三镑，不讲价。”躺着的老头突然开了口。
希比亚沉默了一会儿，描述了一下事情，而老头听了一会儿也坐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
正当这屋内安于沉寂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在屋内四处看，老头只是看了一眼，而希比亚却是盯着看。
这个人只是用面具挡住脸，却不曾遮掩身形，这种行为很大胆，黑市鱼龙混杂，身份泄露关乎自身安危，而且打扮和白天那人一样，会不会就是他？希比亚用力的盯着，想看穿那副面具，但这一点也不现实。动手则更是不可能的，黑市的人都有共识，不能动手，一动手就会有骚乱等一系列问题，甚至会影响到黑市的根本。
为什么不用道具呢？用了说不定就知道了，是最好，不是也罢，用了说不定就能节省很多麻烦，只要用了…
希比亚的神情越发热烈，脚不受控制的往前，似乎多靠近一点，就距离结果越近一点，忽然，他的脚步一顿，整个人都开始颤抖，然后又退后了几步。
戴面具的人轻轻呵了一声，似乎有所决断，又静静地走了，正如他静静地来一样。
老头看了一眼，带着几分关切，问道：
“怎么样？”
“那个人，就刚才那个人，告诉我…他的信息。”希比亚大口喘着气，像进行了一分钟潜水的泳者。
“他有点贵。”老头淡淡地说着，说的极有底气，就好像能弄到这消息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做到的，就如他。
“多少钱？”希比亚试探地问道。
“三镑”老头想都不想报出数字。
希比亚一阵无语，给了老头一个白眼。
这就是有点贵？我信你个鬼，真是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我还要多收三便士。”老头突然说道。
“为什么？”
“服务费，毕竟，我也有点贵。”
“……”
——————————————————————————
希比亚走后，杂货店又恢复了宁静，而此刻戴着面具没穿斗篷的家伙又走了进来。
他问道：“说了些什么？”
老头：“没什么，就是卖了你一些表层消息。”
“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还行，不过你似乎不太行了！”
“你说谁？！！”
“还能是谁？有了千面居然还能被怀疑，用了蛊惑都被挣脱了，你觉得呢？”
“那是…算了。”他伸出手，道：“给钱。”
“给什么钱？”老头故作糊涂。
“卖我的消息，居然不分我钱，小心我砸了你的招牌。”
“行行行，怕了你了，给。”
老头甩手一扔，他一把抓住，看了一眼，有些恼怒：
“怎么就三便士？”
“你不是被坑了三便士吗？我帮你讨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感恩戴德吧！”
“你个糟老头子…”
话没说完，老头就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一人干瞪眼。
希比亚斜趴着，俩眼时而无神，时而游走四方，也不知到底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些什么。
一只苍蝇嗡嗡嗡的在希比亚手边转来转去，他眉头一皱，反手一巴掌，声音没了，一瞬间的宁静让希比亚心头一松，然后又是嫌弃的往边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擦桌布上擦了擦，继续走神。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希比亚的眼睛回了神，发现旁边多了个人，一手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希比亚，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既自信又让人难以揣测。
这个人盯着自己看干嘛，这是看上我了？
希比亚吓得一个激灵，似乎有些家底不错又有些势力的家伙是有这种怪癖。
他将视线从脸往其它地方移，整洁又干净的妆容，价值不菲的服装，精致的怀表挂在内侧的口袋里…嗯，和昨天的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希比亚也没之前那么无精打采的了，他开始打量，估测以及准备。
突然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来杯水吗？这么待客也不怕客人受冷落走了？”
“那你怎么还没走？”
希比亚没好气地来了句，如果和之前那批人是一伙的，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在等你倒水。”
克比不怒反笑地看着希比亚，似乎想看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希比亚不动声色的到了一杯，推了过去，克比拿起，抿了一口。
其实克比也不是很想喝，可他就是想这么做。
他看着希比亚，除了有些不快，也没发现也什么明显的情绪。可接下来的一句，却是让克比笑脸一僵。
“盛惠，三便士。”
“你抢劫呀！”
克比一下就急了，声音也不由得高了。
当注意到其它人的目光时，克比恢复了冷静，带着笑意又换了一种表达：
“价格是不是高了？”
“怎么会，我这都是明码标价，不信你看。”
说着，希比亚伸手一指，克比顺着这个方向一看，一阵残缺不全的手影过后，所有的物价都写着，一行行，价格也算公道，但最下面粘着一个字条：水三便士/杯
当克比看向希比亚的时候，希比亚也正看向他，不同的是，一个噙着笑，一个咬牙切齿。
克比很气，但他现在不能发出来，他默念了三遍：忍住，忍住，忍住。
“希比亚先生，我们可能有误会。”
克比递出三便士，大有以德化怨之意。
希比亚也不客气，接过钱就往口袋里揣，问道：
“那你说说看，我们有什么误会？”
“之前那些人和我没有关系，我是为了其它事而来。”
克比把语气放的很轻，以便化解希比亚的敌意。
“之前？你也在？”
希比亚的警惕性又强烈了许多。
“贼会说自己是贼吗？”
希比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神情，令克比有些尴尬。
理是这个理，但……
克比一时间也有点无话可说。
“这次时机不太好，下次见面，希望我们能好好…”
“下次再说”
话没说完，克比就被打断，他戴上礼帽，稍作整理就转身离去，直到消失在希比亚的视线里……
——————————————————————————
夜幕降临，希比亚关了店，拐进了下城区一条熟悉又陌生的路，当他再次出现在月色下，却已换了身装扮：一件黑斗篷，纯色面具，裹布鞋。
下城区是比较乱，多是穷人，就连巡城兵都不太走动，早上一次，下午一次，至于晚上，根本不会有人来巡查。
一来是麻烦，非亲非故，谁愿意自找麻烦，有利可图倒是也行。
二来是嫌弃，且不说本身就有的等级观念，就一个平凡人一般也不会和一个脏乞丐来往。
不过也正因如此，对于下城区这块区域，王国管控力比较差，久而久之，在为利谋利的思想驱使下，一个不受王国管控的集市出现了。
夜晚，弯月正悬，黑市开了。
以一条不知名的主道为根本，诸多小道延伸，方圆一里为限，隐隐约约有了光亮，远看朦胧，近看如鬼火。
希比亚走在人群中，顺着人流转了几圈，身影难寻。
片刻后，希比亚停在了一间杂货店门前，顿了顿，径直走了进去。
店内，希比亚低着头，问道：
“上次的事有消息了吗？”
躺在长椅上的老头没吱声，只是闭着眼扇扇子，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希比亚又道：
“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不知…”
“老价钱，三镑，不讲价。”躺着的老头突然开了口。
希比亚沉默了一会儿，描述了一下事情，而老头听了一会儿也坐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
正当这屋内安于沉寂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在屋内四处看，老头只是看了一眼，而希比亚却是盯着看。
这个人只是用面具挡住脸，却不曾遮掩身形，这种行为很大胆，黑市鱼龙混杂，身份泄露关乎自身安危，而且打扮和白天那人一样，会不会就是他？希比亚用力的盯着，想看穿那副面具，但这一点也不现实。动手则更是不可能的，黑市的人都有共识，不能动手，一动手就会有骚乱等一系列问题，甚至会影响到黑市的根本。
为什么不用道具呢？用了说不定就知道了，是最好，不是也罢，用了说不定就能节省很多麻烦，只要用了…
希比亚的神情越发热烈，脚不受控制的往前，似乎多靠近一点，就距离结果越近一点，忽然，他的脚步一顿，整个人都开始颤抖，然后又退后了几步。
戴面具的人轻轻呵了一声，似乎有所决断，又静静地走了，正如他静静地来一样。
老头看了一眼，带着几分关切，问道：
“怎么样？”
“那个人，就刚才那个人，告诉我…他的信息。”希比亚大口喘着气，像进行了一分钟潜水的泳者。
“他有点贵。”老头淡淡地说着，说的极有底气，就好像能弄到这消息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做到的，就如他。
“多少钱？”希比亚试探地问道。
“三镑”老头想都不想报出数字。
希比亚一阵无语，给了老头一个白眼。
这就是有点贵？我信你个鬼，真是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我还要多收三便士。”老头突然说道。
“为什么？”
“服务费，毕竟，我也有点贵。”
“……”
——————————————————————————
希比亚走后，杂货店又恢复了宁静，而此刻戴着面具没穿斗篷的家伙又走了进来。
他问道：“说了些什么？”
老头：“没什么，就是卖了你一些表层消息。”
“嗯，你觉得他怎么样？”
“还行，不过你似乎不太行了！”
“你说谁？！！”
“还能是谁？有了千面居然还能被怀疑，用了蛊惑都被挣脱了，你觉得呢？”
“那是…算了。”他伸出手，道：“给钱。”
“给什么钱？”老头故作糊涂。
“卖我的消息，居然不分我钱，小心我砸了你的招牌。”
“行行行，怕了你了，给。”
老头甩手一扔，他一把抓住，看了一眼，有些恼怒：
“怎么就三便士？”
“你不是被坑了三便士吗？我帮你讨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感恩戴德吧！”
“你个糟老头子…”
话没说完，老头就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他一人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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