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滚开
这下墨颖与江玟彻底结下了梁子。
……
一间雅阁坐落于一处静谧的山腰间，红衣女子将墨颖轻轻地放在软塌上，避免让她受到二次创伤。
“婶婶，主人她怎样了？”小九满脸担忧地询问红衣女子，趴在墨颖肩窝旁亲昵地舔舐着她的脸蛋，试图能够唤醒她。
红衣女子看着墨颖仍旧苍白的脸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告诉我这能好吗？”
转身不断翻找抽屉里的东西，左翻翻右翻翻。
“嘶，这鲛人泪珠我上次放在哪呢？”
“鲛人泪珠？！是我认知的那个鲛人泪珠吗，能化腐朽为苍生，它如此的贵重，婶婶你是何时获得的？”
“你还好意思问！你小子满世界跑还蛮会藏的，我跟在后头满世界追。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之下意外获得，要不是为了救她，那种宝贝我可不会交出来。欸！找到了。”
翻找了大半天，红衣女子在最底下的角落取出一个朴素的木盒，利索地将四处的窗纱拉上，整个房间迅速被黑暗包裹。
木盒虽朴素，但是加持了特别的封印，若非持物者本人打开，他人是无法打开的。
女子嘴里念念有词，一抚手，一道灵力注射进木盒，刚一揭开，灿灿光芒便从盒内渐渐露出，鲛人泪珠不愧是鲛人泪珠，这光彩色泽无与伦比。
红衣女子将鲛人泪珠举在眼前摩挲了几下，渡入灵气反复观看确认无误后缓缓送入墨颖口中。
她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稍作歇息，双眸却紧紧盯着墨颖，稍怕漏掉她身体的变化。
空气有点安静，她睨了小九一眼，“我还以为找到你会再费些许功夫，没想到竟在北云国中，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她？”
“不久前，在一山林处我意外感受到那股牵绊，没想到是她先找到的我。”小九说着说着身子又紧紧地往墨颖的肩窝处靠。
“人找到了，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红衣女子扶了扶额间，很久之前她就听闻过些许故事，没想到竟这般亲昵。
“陪她，恢复如初，再齐归之。”
红衣女子起身将烛火点亮，扯开窗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给你宽容了多少时间，你想一直逃？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要背负什么？”
没一会群星遍布于空，一颗流星就此划过。
两人望着窗外的恬静的夜色还是没多说什么，默契地以沉默结束了不愉快的话题。
“奇怪，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这孩子该有初醒的现象了。可她迟迟未有反应。”
“难不成这鲛人泪珠是假的？”
“我假你个头我假！不会说话就闭嘴在一旁乖乖等着，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红衣女子一把捏住小九那软乎乎的脸颊肉。
“唉，这孩子是梦见什么了？怎么这眉头一直紧紧皱在一起？”红衣女子伸手试图抚平她的眉宇。
此时昏睡中的墨颖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梦境。
她变成一道人性的虚影在各种梦境的中心。
有她跟墨泽宁与小九还有一只红色毛发的小兽一起在一处热闹的夜市上游玩，她们手上拿着小吃、小玩具一路上欢声笑语，刚走到一池水边，耳边传来嘭的炸响，抬头一看，那是在满天繁星的夜色下盛放着五彩斑斓的烟花，那场景极为绚丽。
梦境很真实，就如同刚才的场景真实发生过一样，但墨颖坚信这也只是梦境罢了，假的真不了，因为她认识墨泽宁才一个多月，况且她都没去过那种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记忆。
也有她独自在一浩瀚大海上酣畅淋漓地与一只深蓝色巨兽大战了几天几夜，巨兽最终屈服在她脚下，甚至她还把巨兽封印在一件宝物下。
墨颖扯开嘴角不禁笑了起来，这梦也太奇妙了吧，她何德何能啊，果然在梦里什么都有。
甚至还看到一位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坐在一根根类似西方罗马柱的粗大柱子旁，她举起双手像是捧着什么，双眸一直盯着上面看，那远处的上面似乎就是海面，阵阵美妙的歌声从她的蜜嗓内传出，墨颖将视线慢慢地往下移去，那女子的下身并不是白晃晃的双腿，反而是一条布满波光闪闪带着鱼鳞的尾巴。
墨颖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真就怎样奇思妙想的梦都往她的脑子里一股钻是吧。
嗯？等等，好像有些什么不对。
猛地回头再看一眼，再扭回来看向其他的梦境。别的梦境边缘都是模糊不清的，反而那人鱼女子的边缘极为清晰。
她抱着尝试的心态往女子的位置那靠过去，没想到一脚跨越就真进去了。传入耳的歌声更为清晰、强烈，似乎有一种能让人安心、温暖的力量，墨颖渐渐有些沉沦进歌声里。
适时一道动人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墨颖的沉陷，“有缘人，你来啦。这歌声人类可不能久听，不然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墨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怎么这个世界连声音都能带有攻击啊，她没有防备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了。
神态很快恢复如初，回味起方才女子说的那句话，有缘人？她们两人本就互不认识，而且是在梦境，一个很虚拟的地方，她为何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是不是可以说明女子本就料到有人会来？
若是这么想就说得过去了，但源头是什么？墨颖始终想不到。
“只有吃了我的泪珠方能看到我本人的化身。”
鲛人女子不断摩挲着手中的月牙石，月牙石外体很圆润，似乎是经常摸才会形成的模样。
“泪珠？”
“鲛人泪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作用，是由鲛人的血泪所化，鲛人的血缘越纯泪珠越明，作用就越大。”
“是你救的我？”
“没错。”
“我叫琦瑶，原是极海人人爱戴的公主殿下，谁知我被最亲近的人所背叛，我被污蔑成不详之身，皇位被夺，族人在他们的带领下生不如死。没想到流放是我最大的奢望，他们害怕事情会有转机，连夜追杀我，但我提前留了一手，将全部的心血化为泪珠，逃跑的途中偶遇到了一位红衣女子，我将泪珠交托给她，希望她能为我寻一个能为我复仇的人。最终他们发现了躲在角落虚弱的我，用最惨烈的方式对我痛下杀手。”
琦瑶撩起耳边海藻般的蓝发，露出了一张惊艳的小脸。墨颖看着她的样貌，以为她是个精灵，看的惊呆了。
“当然我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强求别人帮我，但是我心存一丝希望，相信世间总有那么的一个好人。若是你想帮我，我们下一次再相见吧，你也该醒了。”
墨颖缓慢地睁开双眸，朦胧似海的琥珀色双眸逐渐清澈，“我没事了？谢谢你，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红衣女子掩嘴轻笑，“哈哈哈，姐姐？识趣，甚得我心，不过我的年龄没那么年轻了。我是他的婶婶，红狐冉凤。”
墨颖微微一笑，“我既唤你一声姐姐，你就是姐姐，无论你年龄如何，依旧貌美如初便为好。”
“嘴甜～”冉凤勾着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
“来，喝下这个，药苦，这块蜜饯是我亲自做的，能极好地去除口中的甘苦。你若喜欢，我给你装一罐，你拿回去吃，我这里还有很多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墨颖双手端起药碗，脸上浮现出一道说不上悲戚又带点无奈与掌控的笑容淡淡说道。
“我也要！”
冉凤静静地看着她，她似乎吃过很多苦，才能将这些事情讲得云淡风轻。随后摇摇头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轻笑了一声，不，那样一个的她能够在那个地方成为那样的人确实有资格这么说话。
墨颖被这样盯着，又看到冉凤突然的变化瞬间觉得有点怪怪的，快速找了另一个话头。
她站起来摆摆手臂，往着门外的方向走去，“身体似乎还好的挺快的，我出去走动走动。诶，对了！陆媛晴她们见我迟迟不回该着急了吧。”
“放心，在你昏睡的期间我命书侍替我传话了，说你因学术问题与我相谈甚欢，索性在我阁中呆上一晚。”
墨颖也没料到她能想得如此到位，回头对冉凤微微一笑。
“我也要一罐！”小九瞪大双眼兴奋地摇着尾巴看向冉凤。
“你要个头要，没有！”冉凤往他头上来一记爆栗。
“婶婶！你刚刚不是说还有很多嘛！”小九憋屈地双手抱头抚摸刚刚被打的位置。
冉凤两根手指搓了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要？那你就先给这个！”
“哼！”小九闹脾气地将头扭到一旁。
墨颖刚推门出去，就看到台阶下站着一道身姿如玉且熟悉的身影，默默翻了个白眼，冤家路窄，连让她透个气的机会都不给。
原本美好的心情瞬间凝滞住，她想走下去的但前面站着那个人，现在不得不改变路线往旁边的栅栏走去，视线尽量往旁边瞥去，假装没看到他这个人。
“对不起，我为我下午对你的行为感到抱歉，这是我的赔礼。”
“嘁，对不起？就算你防患之心是对的，但在书院内并不是所有人都算得上是你对家的，不先擒住问个清楚，无辜之人就那么的接了你那招，现在早就尸骨已寒、归于冷土中了，若不是我命大有人及时相助，呵呵……我倒是难料啊。”
“这是我个人收藏甚久的六品冰晶玄参，希望姑娘收下这份赔礼，往后你我二人便无任何关系。”
墨颖前一秒听的好好的，后一秒这话听进她耳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谢谢您这位尊贵的大少爷的好意了，我就不费您的口舌了，我这人嘛没有原谅得罪我的人的毛病，特别是您这种的，您就赶紧走吧，这东西我是必、不、可、能、收、下、的。”
原本听到六品的字眼，她还在想这该不会是这个世界对药材的评级。六品，六品，听起来好像也挺珍贵的，加上脑子里小鹤不停的叫喊声音，她心中没有想要的想法肯定是假的。
但这乱摆自信、自大狂妄、仗着自己有那丁点美色的臭男人好说不说，非得说最后那句话，好像在说我这尊贵的江家少爷能给你这么上等的宝贝是你这辈子天大的荣幸，估计你这辈子都见不着这六品冰晶玄参的一面，今日有幸见着了吧还不快快收下，希望你日后别把这件事当借口给他时不时来事。
江玟也不知眼前这女子为何说话掺杂点阴阳怪气，难道她是不满足就这一株冰晶玄参？
“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能给。”
“谢、谢，什、么、都、不、要！”
这当她墨颖是什么人啊，她是那种盯上机会就爱占便宜的小人嘛！
过了几分钟又皱皱眉头，她都将每个字重重停顿，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人怎么还死皮赖脸地呆在这不走啊，有没有天理啊，她出来是为了吐吐气放松放松的，而不是有那么一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还让自己的心中莫名来气。
“怎么啦？这争吵声都传进我屋里了，大家都是同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事以和为贵。”
“叨扰冉先生的休息了，请您让这位女学子收下我这份六品冰晶玄参的赔礼，我也好离开。”
冉凤用手臂轻轻撞了撞墨颖的左手，弯着手背靠在唇边，“六品冰晶玄参都拿不动你了？”
“我才不要呢，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吧，扰了本姑娘的清净。”
冉凤轻笑一声了，这丫头上来了脾气了，她是劝不动咯。
“天色已晚，江学子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她的身体才刚刚恢复，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这赔礼嘛你先收回去，也不急于这一时，改日如何？”
“学子便听先生的，这就离开。”
江玟对冉凤微微点头，长手一拂。不过瞬息间，眼前早已没了江玟的身影。
“你这丫头该说你是有福呢还是有福呢，能让这大名鼎鼎的江玟在门外等候多时亲自赔罪，这种场景我可很少见哦。”
“你稀罕，我才不稀罕呢。”
“哦？”
……
一间雅阁坐落于一处静谧的山腰间，红衣女子将墨颖轻轻地放在软塌上，避免让她受到二次创伤。
“婶婶，主人她怎样了？”小九满脸担忧地询问红衣女子，趴在墨颖肩窝旁亲昵地舔舐着她的脸蛋，试图能够唤醒她。
红衣女子看着墨颖仍旧苍白的脸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告诉我这能好吗？”
转身不断翻找抽屉里的东西，左翻翻右翻翻。
“嘶，这鲛人泪珠我上次放在哪呢？”
“鲛人泪珠？！是我认知的那个鲛人泪珠吗，能化腐朽为苍生，它如此的贵重，婶婶你是何时获得的？”
“你还好意思问！你小子满世界跑还蛮会藏的，我跟在后头满世界追。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之下意外获得，要不是为了救她，那种宝贝我可不会交出来。欸！找到了。”
翻找了大半天，红衣女子在最底下的角落取出一个朴素的木盒，利索地将四处的窗纱拉上，整个房间迅速被黑暗包裹。
木盒虽朴素，但是加持了特别的封印，若非持物者本人打开，他人是无法打开的。
女子嘴里念念有词，一抚手，一道灵力注射进木盒，刚一揭开，灿灿光芒便从盒内渐渐露出，鲛人泪珠不愧是鲛人泪珠，这光彩色泽无与伦比。
红衣女子将鲛人泪珠举在眼前摩挲了几下，渡入灵气反复观看确认无误后缓缓送入墨颖口中。
她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稍作歇息，双眸却紧紧盯着墨颖，稍怕漏掉她身体的变化。
空气有点安静，她睨了小九一眼，“我还以为找到你会再费些许功夫，没想到竟在北云国中，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她？”
“不久前，在一山林处我意外感受到那股牵绊，没想到是她先找到的我。”小九说着说着身子又紧紧地往墨颖的肩窝处靠。
“人找到了，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红衣女子扶了扶额间，很久之前她就听闻过些许故事，没想到竟这般亲昵。
“陪她，恢复如初，再齐归之。”
红衣女子起身将烛火点亮，扯开窗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给你宽容了多少时间，你想一直逃？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要背负什么？”
没一会群星遍布于空，一颗流星就此划过。
两人望着窗外的恬静的夜色还是没多说什么，默契地以沉默结束了不愉快的话题。
“奇怪，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这孩子该有初醒的现象了。可她迟迟未有反应。”
“难不成这鲛人泪珠是假的？”
“我假你个头我假！不会说话就闭嘴在一旁乖乖等着，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红衣女子一把捏住小九那软乎乎的脸颊肉。
“唉，这孩子是梦见什么了？怎么这眉头一直紧紧皱在一起？”红衣女子伸手试图抚平她的眉宇。
此时昏睡中的墨颖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梦境。
她变成一道人性的虚影在各种梦境的中心。
有她跟墨泽宁与小九还有一只红色毛发的小兽一起在一处热闹的夜市上游玩，她们手上拿着小吃、小玩具一路上欢声笑语，刚走到一池水边，耳边传来嘭的炸响，抬头一看，那是在满天繁星的夜色下盛放着五彩斑斓的烟花，那场景极为绚丽。
梦境很真实，就如同刚才的场景真实发生过一样，但墨颖坚信这也只是梦境罢了，假的真不了，因为她认识墨泽宁才一个多月，况且她都没去过那种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记忆。
也有她独自在一浩瀚大海上酣畅淋漓地与一只深蓝色巨兽大战了几天几夜，巨兽最终屈服在她脚下，甚至她还把巨兽封印在一件宝物下。
墨颖扯开嘴角不禁笑了起来，这梦也太奇妙了吧，她何德何能啊，果然在梦里什么都有。
甚至还看到一位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坐在一根根类似西方罗马柱的粗大柱子旁，她举起双手像是捧着什么，双眸一直盯着上面看，那远处的上面似乎就是海面，阵阵美妙的歌声从她的蜜嗓内传出，墨颖将视线慢慢地往下移去，那女子的下身并不是白晃晃的双腿，反而是一条布满波光闪闪带着鱼鳞的尾巴。
墨颖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真就怎样奇思妙想的梦都往她的脑子里一股钻是吧。
嗯？等等，好像有些什么不对。
猛地回头再看一眼，再扭回来看向其他的梦境。别的梦境边缘都是模糊不清的，反而那人鱼女子的边缘极为清晰。
她抱着尝试的心态往女子的位置那靠过去，没想到一脚跨越就真进去了。传入耳的歌声更为清晰、强烈，似乎有一种能让人安心、温暖的力量，墨颖渐渐有些沉沦进歌声里。
适时一道动人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墨颖的沉陷，“有缘人，你来啦。这歌声人类可不能久听，不然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墨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怎么这个世界连声音都能带有攻击啊，她没有防备一不小心就着了道了。
神态很快恢复如初，回味起方才女子说的那句话，有缘人？她们两人本就互不认识，而且是在梦境，一个很虚拟的地方，她为何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句话？是不是可以说明女子本就料到有人会来？
若是这么想就说得过去了，但源头是什么？墨颖始终想不到。
“只有吃了我的泪珠方能看到我本人的化身。”
鲛人女子不断摩挲着手中的月牙石，月牙石外体很圆润，似乎是经常摸才会形成的模样。
“泪珠？”
“鲛人泪珠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作用，是由鲛人的血泪所化，鲛人的血缘越纯泪珠越明，作用就越大。”
“是你救的我？”
“没错。”
“我叫琦瑶，原是极海人人爱戴的公主殿下，谁知我被最亲近的人所背叛，我被污蔑成不详之身，皇位被夺，族人在他们的带领下生不如死。没想到流放是我最大的奢望，他们害怕事情会有转机，连夜追杀我，但我提前留了一手，将全部的心血化为泪珠，逃跑的途中偶遇到了一位红衣女子，我将泪珠交托给她，希望她能为我寻一个能为我复仇的人。最终他们发现了躲在角落虚弱的我，用最惨烈的方式对我痛下杀手。”
琦瑶撩起耳边海藻般的蓝发，露出了一张惊艳的小脸。墨颖看着她的样貌，以为她是个精灵，看的惊呆了。
“当然我知道这件事并不能强求别人帮我，但是我心存一丝希望，相信世间总有那么的一个好人。若是你想帮我，我们下一次再相见吧，你也该醒了。”
墨颖缓慢地睁开双眸，朦胧似海的琥珀色双眸逐渐清澈，“我没事了？谢谢你，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红衣女子掩嘴轻笑，“哈哈哈，姐姐？识趣，甚得我心，不过我的年龄没那么年轻了。我是他的婶婶，红狐冉凤。”
墨颖微微一笑，“我既唤你一声姐姐，你就是姐姐，无论你年龄如何，依旧貌美如初便为好。”
“嘴甜～”冉凤勾着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
“来，喝下这个，药苦，这块蜜饯是我亲自做的，能极好地去除口中的甘苦。你若喜欢，我给你装一罐，你拿回去吃，我这里还有很多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墨颖双手端起药碗，脸上浮现出一道说不上悲戚又带点无奈与掌控的笑容淡淡说道。
“我也要！”
冉凤静静地看着她，她似乎吃过很多苦，才能将这些事情讲得云淡风轻。随后摇摇头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轻笑了一声，不，那样一个的她能够在那个地方成为那样的人确实有资格这么说话。
墨颖被这样盯着，又看到冉凤突然的变化瞬间觉得有点怪怪的，快速找了另一个话头。
她站起来摆摆手臂，往着门外的方向走去，“身体似乎还好的挺快的，我出去走动走动。诶，对了！陆媛晴她们见我迟迟不回该着急了吧。”
“放心，在你昏睡的期间我命书侍替我传话了，说你因学术问题与我相谈甚欢，索性在我阁中呆上一晚。”
墨颖也没料到她能想得如此到位，回头对冉凤微微一笑。
“我也要一罐！”小九瞪大双眼兴奋地摇着尾巴看向冉凤。
“你要个头要，没有！”冉凤往他头上来一记爆栗。
“婶婶！你刚刚不是说还有很多嘛！”小九憋屈地双手抱头抚摸刚刚被打的位置。
冉凤两根手指搓了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要？那你就先给这个！”
“哼！”小九闹脾气地将头扭到一旁。
墨颖刚推门出去，就看到台阶下站着一道身姿如玉且熟悉的身影，默默翻了个白眼，冤家路窄，连让她透个气的机会都不给。
原本美好的心情瞬间凝滞住，她想走下去的但前面站着那个人，现在不得不改变路线往旁边的栅栏走去，视线尽量往旁边瞥去，假装没看到他这个人。
“对不起，我为我下午对你的行为感到抱歉，这是我的赔礼。”
“嘁，对不起？就算你防患之心是对的，但在书院内并不是所有人都算得上是你对家的，不先擒住问个清楚，无辜之人就那么的接了你那招，现在早就尸骨已寒、归于冷土中了，若不是我命大有人及时相助，呵呵……我倒是难料啊。”
“这是我个人收藏甚久的六品冰晶玄参，希望姑娘收下这份赔礼，往后你我二人便无任何关系。”
墨颖前一秒听的好好的，后一秒这话听进她耳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谢谢您这位尊贵的大少爷的好意了，我就不费您的口舌了，我这人嘛没有原谅得罪我的人的毛病，特别是您这种的，您就赶紧走吧，这东西我是必、不、可、能、收、下、的。”
原本听到六品的字眼，她还在想这该不会是这个世界对药材的评级。六品，六品，听起来好像也挺珍贵的，加上脑子里小鹤不停的叫喊声音，她心中没有想要的想法肯定是假的。
但这乱摆自信、自大狂妄、仗着自己有那丁点美色的臭男人好说不说，非得说最后那句话，好像在说我这尊贵的江家少爷能给你这么上等的宝贝是你这辈子天大的荣幸，估计你这辈子都见不着这六品冰晶玄参的一面，今日有幸见着了吧还不快快收下，希望你日后别把这件事当借口给他时不时来事。
江玟也不知眼前这女子为何说话掺杂点阴阳怪气，难道她是不满足就这一株冰晶玄参？
“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能给。”
“谢、谢，什、么、都、不、要！”
这当她墨颖是什么人啊，她是那种盯上机会就爱占便宜的小人嘛！
过了几分钟又皱皱眉头，她都将每个字重重停顿，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人怎么还死皮赖脸地呆在这不走啊，有没有天理啊，她出来是为了吐吐气放松放松的，而不是有那么一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还让自己的心中莫名来气。
“怎么啦？这争吵声都传进我屋里了，大家都是同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事以和为贵。”
“叨扰冉先生的休息了，请您让这位女学子收下我这份六品冰晶玄参的赔礼，我也好离开。”
冉凤用手臂轻轻撞了撞墨颖的左手，弯着手背靠在唇边，“六品冰晶玄参都拿不动你了？”
“我才不要呢，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吧，扰了本姑娘的清净。”
冉凤轻笑一声了，这丫头上来了脾气了，她是劝不动咯。
“天色已晚，江学子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她的身体才刚刚恢复，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这赔礼嘛你先收回去，也不急于这一时，改日如何？”
“学子便听先生的，这就离开。”
江玟对冉凤微微点头，长手一拂。不过瞬息间，眼前早已没了江玟的身影。
“你这丫头该说你是有福呢还是有福呢，能让这大名鼎鼎的江玟在门外等候多时亲自赔罪，这种场景我可很少见哦。”
“你稀罕，我才不稀罕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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