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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攀天莫登龙

    长安城一家客栈内,李白坐在椅子上喝闷酒,旁边的刘邦张良默默地陪着他,但是这么安静着,场面着实尴尬,“韩信这家伙也真是的,一声不吭玩消失,等回头我定要揍他一顿!”

    张良默默喝茶,刘邦暗喜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说是吧,子房?”

    “你追得上他吗?”张良如实问。

    “……”

    “他成亲了。”李白忽然道。

    “什么?!”刘邦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成亲了?!”

    “真假?”张良看向李白,皱眉。

    “韩信喜欢的不是你吗?”

    “谁知道……”李白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什么,李白,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刘邦说。

    “或许吧。”

    “什么时候的事?”张良问。

    “前几天。”

    “你去了?”

    “恩。”

    “你没有去找他要解释?”张良扶了一下眼镜,“可能真是迫不得已……”

    “……”李白又拿起另一壶酒,“这是他的自由。”

    “韩信不是那样的人。”刘邦斩钉截铁地说。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李白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

    “难道你甘愿你喜欢的人被其他人莫名其妙地夺走?”

    喜欢么……

    李白拎起桌上的酒起身,“我跟他只不过是暂时的磨合而已,他的人生与我一点干系都没有,如今他要娶妻,将来生子,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李白!”刘邦拦住要走的李白,“你应该去问清楚事实!”

    “为何?”

    “韩信有多喜欢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突然整出这么件事,我一个外人都看出不对劲,你也是喜欢韩信的,你们的感情不应该只靠韩信来维持。”

    “主上说得对,李白,你应该主动,特别是这样的误会。”张良说。

    李白绕过刘邦往前走,“我跟他的感情不会长久,你们还是操别的心去吧。”

    “李白!”刘邦追上去,拉住正准备走下楼梯的李白。

    李白正要回话,忽然看到来找过自己的凤族大公主,她拉着一个男子的手,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在凤族大公主身旁,还站着另一个有几分眼熟的男子,那男子的眉眼竟与他狐狸形态很是相似,李白当下了悟,这八成就是他的父亲。

    “你的玉佩哪里来的?”大公主拦着来客栈住房的男子。

    男子收回自己的玉佩,有些莫名其妙地说,“我爹给的。”

    “你爹?”狐王化成人的模样,眼神深邃,他们之所以来到长安城,是因为跟之前委托照顾自己孩儿的人断了联系,又不好大张旗鼓派人来找,只好亲临此地找人,“你父亲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凤族大公主与狐王相视一眼,狐王掏出几块金银,好声说,“带我们去见你父亲,这些便是你的。”

    那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跟我来。”

    几人匆匆离开客栈,李白动作一滞,深深叹了口气,刘邦见此疑惑道,“李白,你怎么了?”

    “谁还没有无奈,只是若坚持不了什么,我又何须等待。”李白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张良过来,恰好听到李白的话,叹了口气,“可有时的牺牲也是为了守护更多的东西。”

    “所以我就是被牺牲的选择吗?”

    那年大雨磅礴,他被裹在包里,那个时候,抛弃他的人也说,“孩子,我们会回来的。”

    可他们回来了吗?

    如今另一个人留了纸条也是这般说,可转眼间盛办大婚,连结婚当日都没能发现他在场。

    刘邦还是一根筋道,“李白,去找韩信说清楚。”

    张良将刘邦拉开,李白拂袖离开客栈。

    “子房!”刘邦急道。

    张良摇摇头,“你劝不动他的,这种事只能是他自己想通。”

    ——

    第二次龙族大婚,世界哗然,都传韩信好福气,龙族大势要起。

    然而热闹的锣鼓下,人人喜气洋溢下,主角仍是压抑不喜的状态。鲜红的轿子落地,韩信麻木地去接新娘子,新娘子却无视了他的手,自己往前走。韩信收了手,跟在她身边,旁边的长辈皆是知道这段婚姻勉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乃是龙凤两族大喜之日,为何不见凤族大公主前来?”龙王问。

    “公主身体抱恙,无法前来。”

    “原来如此,来,进,请进。”龙王将人迎进去。

    轰轰烈烈的拜堂开始,李白穿的随意,站在最边上看,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是不请自来,他没有喝桌上的喜酒,也没有贺礼。

    剑仙剑仙,身上有酒便够了,世间烦心之事,作于诗间,随风散去,过了今日,他又是那个潇潇洒洒的诗仙。

    “攀天莫登龙啊……”

    ——

    “韩信!”王昭君脸色阴寒地看着韩信。

    韩信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李白哥哥不会原谅你的!”王昭君咬牙道。

    韩信手脚僵硬,依旧无言。

    “龙族当真是福气得很,但是我告诉你韩信,你别想再去脏李白哥哥的眼,饶是李白哥哥再喜欢你,也不会接受一个已婚之人。

    李白是韩信的逆鳞,王昭君一说到最让他害怕的事,他便稳不住了,“你也算已婚!”

    “那又如何?!”王昭君激动道,“只要不要有人脏了他,那便够了!”

    韩信拳头握得发颤,摔门而去。

    王昭君无力地坐在床上,双手捂住精致的脸,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我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凤族大公主眼睛发红地质问跪在前面的人。

    狐王一脸阴沉。

    跪在下面的人害怕地缩了缩脑袋,“我,我也是没办法,我也要生存。”

    “你没办法?我当初给了你那么多钱财,你的生活能难过到哪里去?!”狐王怒喝。

    “是,怪我无能,您给的钱财都叫人劫光了,我只能……”

    “我们不追究以前如何,你只要告诉我人在哪里!”凤族大公主声音颤抖。

    跪着的人不敢说那孩子八成是死了,只道,“长安城,在长安城。”

    “当真?他在长安城哪里,叫什么名字?”

    跪着的人久闻李白能化狐化凤,但又不敢确定,便道,“我不知道,但你们去长安城打听打听,应该可以找到。”

    狐王对身后的人喝道,“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