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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卢老爷

    邵阳仍旧是在县城里逛街。

    有钱之后,他对于自己看中的小物件,也大方了起来。

    花了三文钱从个摊贩手中买了个用红丝带编的吉祥结,邵阳就将其挂上了青锋剑的剑柄。

    本来是通体黑青,显得感觉厚重的宝剑忽然来了个红色丝结映衬,就平添了点点……娇俏。

    像个黑脸大汉忽然抹了胭脂一样,对比强烈。

    被布条包裹着的青锋剑微微颤动,向着邵阳表示自己的不满。

    然而邵阳只当是毫无察觉,自顾自的乱逛。

    他在心里颇为恶趣味的想,总不能只许这把剑坑自己。

    他也得“回敬”一番啊!

    带着还在颤动的青锋剑,邵阳走过县城的诸多街巷,想起了酒店老板的好意,便去了益禾堂一趟。

    在邵阳的原世界,这“益禾堂”本来是卖奶茶的,如今到了大周,却是成了个药铺。

    唯一的相同之处,也只能说二者的人气生意,都算不错了。

    起码他为了等那个有名的坐堂钱大夫给自己看疤,等了起码有半个时辰。

    “你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

    那白胡子白发的钱大夫摸上邵阳的额角,仔细的观察着,同时问他。

    “这……大概是剑伤吧。”

    邵阳眼角瞥向被自己从背上取下,安置在膝上的青锋剑,告诉老大夫。

    反正他记得自己在穿越之前,是没有破相的。

    “你这个疤,我治不好。”

    钱大夫的一双老手在邵阳脸上摸了半天,最后说道,“这疤痕是被利器伤的,又快贴上了眼睛,不好医治。”

    作为治疤多年的老医者,钱大夫还是有点门道的。

    只看这断眉疤的模样,他就能猜测出那剑有多锋利,划伤邵阳的时候,速度又有多快。

    这疤痕既深,还带着几分那伤人之剑的煞气,是轻易治不好的。

    起码钱大夫自认没有这个手艺。

    “那也麻烦大夫了。”

    邵阳倒没觉得失望。

    他对自己的相貌并不看中,不管有没有疤痕在脸上,他都是一样的过日子。

    总不见得破个相就得去悬梁投河了。

    “唉,都没给你治好,哪里能说是麻烦?”

    钱大夫挥挥手,让邵阳可别再说话损他的老脸了。

    他在周围几个县里,都称得上是“治疤能手”,现在在邵阳这边受了挫,心情可是低落。

    邵阳对此,哈哈一笑。

    不好意思再给钱大夫添麻烦,他出了益禾堂,就打算从城南绕回城东,回到他昨晚租住的小店里面过夜。

    昨夜虽然是躺在稻草上睡得,不过邵阳的体验感还算可以。

    起码有青锋剑相伴,什么油虫老鼠的,都不敢近他的身。

    所以他是不介意再睡一晚的。

    可惜邵阳想洗个澡了,这就必须得包房间才能做到了。

    在返回城东的路上,邵阳路过了那茶馆传闻中所说的“卢老爷”家。

    那府门颇为气派,旁边的墙上被人贴上了黄纸告示。

    邵阳凑过去看看,发现上面书写的内容可不是听来的“找能人改善胃口”,而是变成了“求高手收服恶鬼”……

    再一观察,他见着这黄纸乃是新糊上去的,下面还有一层被遮住了。

    所以今天下午是出了什么变故,导致卢老爷更新了这告示?

    邵阳看的啧啧,背上的青锋剑在抗议多时也没能摆脱那红结后,干脆彻底装死,不动弹了。

    “吱——”

    卢家大门被人拉开,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从其后走了出来,正是那咬过鬼的卢老爷。

    他一眼瞧见有个戴斗笠的人正打量着自己的告示,便上前问道:“你看的这么仔细,可是有解决的办法?”

    来者嘴才张开,旁边的邵阳就感觉到了一股恶气扑面而来,臭不可闻。

    于是他不由得被恶心的皱起了眉头。

    额头上的疤也随着来人的靠近,而微微发烫。

    “不,只是看看而已。”

    闻言,卢老爷心里一沉,面色显然的失落。

    “那你挡在这里干什么,让别人看不得这告示。可别把我那未来的高人给挤走了!”

    那可是要救他命的!

    他一甩袖子,让邵阳别把告示给挡住。

    邵阳乖乖退开,干脆回店里洗澡睡觉去了。

    十文钱,租了间不大的房和一桶热水,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让邵阳舒坦的过了一夜。

    等他第二天出门继续闲逛的时候,却是又碰见了卢老爷。

    仍旧是那座八卦过的茶馆里面。

    这次邵阳是在店内听着一群人说话,等着八卦结束后,就计划去县城里的书店看看,找些描绘风土人情的书籍。

    然后一脸苦涩的卢老爷就走了进来。

    卢老爷一到店,有些喝茶八卦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卢老爷,你这模样,难不成又去咬鬼了?”

    他不回答,只对柜里说,“老例子,给我一壶浓茶,压压胃气。”

    随即便扔了几枚大钱过去,神情还是苦的滴水。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故意高声嚷道,“我说卢老爷,你又咋滴了嘛!总不见得恶心了两天,就跟房子塌了似的。”

    卢老爷睁大眼睛说他们,“我怎么了,关你们什么事……天天的编排我!”

    “什么编排?我前天亲耳听你儿子说的!你且跟我们说说,鬼肉的滋味怎么样?”

    卢老爷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愤愤道,“咬鬼有什么好说的……家里那个臭小子,越来越放肆了!”

    他老子的事,能随便说出去给人当个吃茶聊天的谈资?

    要说也得是他自己说啊!

    卢老爷黑着脸,一口气喝完了大碗茶,然后又让老板给了他一罐茶叶,就抱着回去了。

    路过门口的时候,他还看见了在那儿的邵阳。

    毕竟邵阳的短发和断眉疤是很显眼的。

    而邵阳一等这人接近,首先就是后退几步。

    卢老爷的口气有多大,他昨天可是见识过了的。

    而且他头上的疤随着人的走近,又开始发烫了。

    邵阳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那疤痕。

    随即,他转身就要走。

    最近心情特别不好的卢老爷见了邵阳,又想起了他昨日傍晚看自家告示的事。

    他对着邵阳皱眉,“小子,你怎么一见我就跑?难不成我还和你这个外乡人有过节?”

    卢老爷是石山县大户,又常在县城内逛,对于常见者,都记了个眼熟。

    以邵阳的打扮,明显就不是石山县人士。

    背上还带着把挂了红结的剑……着实的古里古怪。

    邵阳听他叫住了自己,便也停步转身,实话实话,“你身上的味道大,我受不了。”

    卢老爷听了,脸又涨红。

    “老爷我天天洗澡,怎么可能味道大?”

    即便那天因着咬鬼,被沾了一身的臭血黄脓,但过去了这么久,也消了气味。

    只有卢老爷自己嘴里还残留着臭味。

    毕竟他是亲口把鬼肉咬下来的。

    “可的确臭。”邵阳指着自己的疤告诉他,“我这里一见你,也不好受。”

    “你可真是胡扯!”

    卢老爷继续生气。

    邵阳见他不信,就不再多话,往前面打算的县城书铺去了。

    在书铺里看书也是要花钱的,毕竟老板开门做生意,不是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