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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罗小马的故事

    “Justbeatit,beati

    Justbeatit,beatit…”

    妮可车上的卡式收录机传出一阵阵激昂的音乐。

    迈克尔·杰克逊刚刚发行新专辑《Thriller》,因为其中《beatit》、《Billiejean》等歌曲爆火,使它迅速占据美利坚专辑榜榜首。

    并且,将蝉联37周冠军。

    好听当然是好听的,但架不住一直听。于是,江卫民从收纳盒里找出另一张卡带,换进收录机中。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罗大右的《之乎者也》,也是发行不久的一张新专辑,比起迈克尔·杰克逊的《Thriller》不遑多让!

    因为这张专辑包含了这些歌曲:《童年》、《恋曲1980》、《鹿港小镇》、《光阴的故事》…

    “江,我听不懂汉语!”妮可对江卫民换专辑的事很不满。

    江卫民摇摇头:“不,音乐没有国界,认真感受歌手传达的情感,听不听得懂歌词不重要。”

    妮可白了江卫民一眼,自从两人滚到床上后,江卫民就不怕她了。

    他俩是去找罗小马的,从去年新年时一起吃过饭后,妮可和罗小马的关系就相处的不错,经常一起出去玩。

    罗小马毕业后没有回国,在美利坚找了个工作,不久前刚刚完成第一个订单。

    妮可想帮她庆祝一下,把江卫民也叫上了。

    江卫民本来是不想去的,拿着国家的钱出来,学成之后却不回去,有什么好庆祝的,庆祝她成了一个见利忘义的人?

    但是妮可许诺的条件让江卫民实在无法拒绝,晚上…

    “妮可!”

    “小马!”

    两个美女刚见面,就结结实实地抱在了一起。

    这种打招呼方式不适合江卫民,他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罗小马租了一间公寓,面积不大,四十平米左右,不过就她一个人住,足够了。

    “江卫民,听妮可说,你在做一个科研项目,做完了吗?”罗小马请妮可和江卫民坐到沙发上,他俩给拿了两瓶水。

    “早就做完了。”

    妮可插话道:“小马,江的研究跟你的工作有些关系。”

    “是吗?”罗小马学的工商管理,现在在一家电脑公司做营销。

    “他的研究成果可以让电脑显示汉字!”妮可比江卫民还骄傲。

    “真的啊!那可真了不起!”

    “没什么…”

    为了配合妮可,三人都说的英语。

    妮可转头对江卫民认真地说道:“江,你完成的是一项很伟大的研究!”

    “妮可,刚刚江卫民那是一种华国式的社交礼仪,别人夸奖你时,要表示谦虚。”罗小马跟妮可解释道,“我们认为谦虚是一种美好的品德。”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我不太了解。”因为和江卫民在一起久了,妮可没有那种美利坚人的傲慢,所以没表示难以置信,也没问为什么。

    这种东西就没为什么,文化属性不同罢了。

    当然,也没有高下之分。

    “江卫民,你的研究成果可以实用了吗?我可以跟公司提一提,公司或许会感兴趣。”罗小马说道。

    “谢谢,不过我已经跟别人合作了。”

    “看来我失去了一个晋升的好机会。”罗小马语气有点失望。

    江卫民问道:“你看好国内市场?”

    “当然!”罗小马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回国?”江卫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冒犯,但他忍不住,就是想问。

    罗小马张了张嘴:“我…”

    “江,这是小马自己的事情!”妮可轻轻地握住罗小马的手,她显然知道些什么。

    有时候,有些话,跟陌生人确实更容易说出口。

    “你不想说就算了。”江卫民说道,“对不起,我刚刚的问题不太合适。”

    “没事…”罗小马摇了摇头,然后讲了不回国的原因。

    她有一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感情很好,到了约定终身的地步。后来,那个青梅竹马要上山下乡,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却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老婆…

    经典狗血剧情…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他做错了,又不是你。”

    故事挺曲折,听罗小马描述也能感受到她的爱意,但这个故事跟她不回国有什么关系?

    “江,你不懂,如果你爱的人结婚了,你是无法面对他的!”妮可虽然听过这个故事,但刚听完又一次被感动了,“你既不想他幸福,也不忍看他不幸。”

    “好吧…”

    “我去准备晚饭,你们在这聊天吧。”讲完故事的罗小马钻进厨房。

    “江,你为什么关心小马回不回国?”罗小马刚走,妮可便问道。

    “你不懂。”江卫民不打算跟妮可说家国情怀那一套东西,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她理解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她是靠国家资助来美利坚求学的,毕业后回去不应该吗?”

    江卫民找了个资本家最容易理解的角度——钱。

    “你读博士拿到了斯坦福的全额奖学金,难道要留在斯坦福?”妮可反问道。

    “这不一样…”江卫民被妮可问住了。

    ……

    晚饭时,罗小马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干杯!小马,祝贺你完成订单!还有,你做的饭简直太好吃了!”妮可举起酒杯。

    三人喝的妮可带来的红酒。

    “谢谢!”

    罗小马喝的也是酒,一杯过后,脸色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她做的菜确实不错,最起码比一众中餐厅好多了,外面那些中餐厅做的东西真是一言难尽。

    “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华国菜了,小马,谢谢你的晚餐。”江卫民说道。

    “江卫民,你不会做饭吗?”罗小马问道。

    “不会。”

    “你在美利坚就一直吃西餐?能吃习惯?”

    江卫民想过自己做饭,但他一没时间,二太懒,每次都是想想而已:“嗯,饿不死就行呗。”

    “那可不行,饭一定要好好吃的。”

    江卫民笑笑:“我也想啊,不是不会嘛,难不成你…”

    话没说完。

    “哈哈!”喝了酒的罗小马很活泼,“我不介意给你做饭,就怕妮可不乐意,是吧,妮可?”

    妮可耸耸肩,说道:“我才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