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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37.刮肉疗伤

    蒙古男人扭头看向田二丫,看是个没好气的道:“难不成你有办法?”

    田二丫拿出一把U型小剪刀:“用它试一试呢?”

    蒙古男人怀疑:“它的锋刃那么薄,能剪断铁丝吗?”

    “反正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试一试,也没有坏处。”

    蒙古男人点头:“你说的对,帮我剪吧!”

    田二丫的嘴里说的轻松,心里提心吊胆,拿着剪刀穿过贴着皮肉的铁丝环,用力一剪,咔嚓一声,铁丝应声而断。

    蒙古男人开心,一把扯下两截的铁丝,哈哈大笑:“总算弄断了。”

    田二丫松了一口气:“您怎么把铁丝缠到手上了?”

    “我今天要修整蒙古包,中间就把这段铁丝缠在手上,没想到解不开了。小伙子,多亏你了,你这剪刀蛮不错,从哪儿买的?”

    “我自己锻制的。”

    蒙古男人瞪大眼睛:“你是铁匠?”

    田二丫将剪刀收起来:“是。”

    “你能把剪刀再给我看一下吗?”

    田二丫将剪刀递过去。

    蒙古男人来回翻看:“你这个剪刀跟我们蒙古女人做针线活的剪刀一样,没什么稀奇的。开合时,有时候夹到手指,平时也就剪个线头,剪不开毡布,怎么会能剪断铁丝呢?”

    “诀窍在剪刀的锋刃上。”

    “你这个确实和别人的不同。这把剪刀多少钱?”

    田二丫从善如流:“九十文。”

    “那么贵?”蒙古男人犹豫,来回翻看,有些舍不得放下,“我如果买的多,你能便宜一些吗?”

    “你要多少?”

    “1000把。”

    田二丫倒抽一口气:“那么多?”

    蒙古男人摇头:“不多。如果价钱够便宜,我还想预订两万把。”

    “两万把?”田二丫几乎要晕倒。“您要那么多剪刀做什么?”

    “卖啊!”

    “这地方人不多,您买那么多剪刀,卖给谁啊?”

    蒙古男人笑:“你看我的装束,也该知道我是从草原来的。我们草原那达慕大会举行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全部聚集起来,多则有几万人,只要东西好,不用愁卖货。”

    田二丫遗憾:“我特别想接您的这单生意,可我一个人锻制不出那么多的剪刀,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本钱去采购铁和碳、聘用铁匠。”

    “你现在能锻制出多少把剪刀?”

    “加上手里的,一百把左右。”

    “我全要了。”蒙古男人说,“你有环把形的剪刀吗?”

    田二丫点头:“有一百多把。”

    “我也全收了。”

    田二丫兴奋的差点晕过去,刚要提价钱,只听蒙古男人大喝一声“小子,哪里走?”人也冲出去了。她反应慢,茫然无措时,看到药店老板往外走,才匆忙跟着往外出去。

    吴向戎正在街上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胖男人穿着蒙古袍冲出来,挥拳就打,忙躲闪,定睛一看:“阿尔泰,你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少废话。拿命来!”阿尔泰出拳狠又快。

    吴向戎毫不退缩,冲上去迎战。

    他的侍卫抽刀帮忙,却被路无边的一个蒙古人拿刀拦下,双方也开始拼斗。

    田二丫看他们在街上打斗一团,把附近商贩的东西全部掀翻,很是无奈。她伸长脖子,期盼他们赶紧打完,生怕生意丢了。

    吴向戎和阿尔泰都想把对方打趴下,招招不留情,二人从街上打进商铺里面,不知踹翻多少的东西。

    药店老板看着药材柜子倒地,草药散落下来,心疼的直喊:“别打了,求求你们赶紧停下。”

    吴向戎和阿尔泰毫不理会,依然你来我往拳打脚踢,

    田二丫看的眼花缭乱,见他们中一人将碳盆踢飞,火红的碳四溅开,滚落在地上。他们二人摔抱在一起,倒向燃烧的碳上。她忙冲过去,用力将他们推开,想知道他摔在地上,小腿压在碳上,刺鼻的,火烧和肉焦味儿顿时蔓延开来,她疼的直咧嘴。

    吴向戎和阿尔泰同时停下,冲到她的面前,不知如何做好。

    还是药店老板反应快,直接提了一桶带着冰渣的水浇在田二丫的腿上。一热一冷激地到田二丫直咧嘴。

    阿尔泰上手扯田二丫的裤子:“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田二丫疼的直冒冷汗,拖动腿部,躲闪他的手。

    “都是大老爷们,你怕什么?”

    吴向戎推开他:“她是个姑娘。”

    阿尔泰傻眼:“啊?”

    吴向戎抱起田二丫,问药店老板:“里面有房间吗?”

    “有。跟我来。”药店老板赶紧叮嘱伙计拿上烫伤药和药箱,引着他们走入里面的厢房。

    阿尔泰也要进入,被吴向戎推出来,生气:“我就是想看看她伤的怎么样,她的腿部有伤,又不是别的地方,看看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姑娘家被男人看到,脸和手以外的地方,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

    “你们汉人真事儿多,我们蒙古人就不拘小节。”

    吴向戎撇他一眼,无心与他争辩,满脸的懊悔。

    小伙计惨白着脸出来,阿尔泰刚想开口,听到里面传来田二丫撕声裂肺的叫声。

    吴向戎抓住伙计问:“她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肉都烧焦了,巴掌大的伤口,黑乎乎一片,必须要用刀子一点点刮下来烫烂的部分,再涂药。”

    吴向戎的肩膀垮下来,阿尔泰一拳锤在墙上。

    田二丫忍受着刮肉剥皮的痛苦,等药房老板处理完伤口中,疼得晕过去。

    药房老板擦着汗出来,看到阿尔泰和吴向戎在门口焦急地等待,说:“已经处理完伤口了,得好生静养,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

    阿尔泰挠头:“她真的是女人?”

    “对。她刚才疼晕了,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她的情况,等她醒来之后再细问她,把她送回住处。”

    吴向戎说:“她叫田二丫,是我的朋友。我来照顾她。”

    药店老板道:“原来您认识这姑娘,那正好请您把她接回住处……”

    阿尔泰忙道:“我也可以照顾她……”

    “你照顾个屁!你粗手笨脚的,会伤了她。”吴向戎早让侍卫租好马车,抱起田二丫,直接回军营。

    二位爷是不是想想办法,看看下一步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