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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无名与参宿 再见恐无缘

    冥河旁的小村里,一个少女微微伸了一个懒腰,摸索着那只母鸡,她惊慌到处寻,当寻到柴房看到满地白羽,哭倒在地。

    这只母鸡是那个少年的家人,她没保护好它,女孩哭的很大声村里的寡妇吃着那只母鸡的肉,赞道是只好母鸡,旁边那男子如饿狼般盯着眼前的寡妇,一把搂住,给丢到了床上,一阵风雨。

    “应是太思念你的父亲才给母鸡取了重明这个名字吧,重明,对不起,我还是把你弄丢了。”

    嘴角已被牙齿咬出了鲜血,她沉默了好一会,小姑娘去看盒子里的鸡蛋,抱着鸡蛋到处跑,城南小济子的母鸡似乎很害怕这鸡蛋,一直跑甚至远离自己的蛋。

    小姑娘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叫谁看了都心疼。远处的少年似乎感觉到什么,头上的石头说:“你又少了一件重要之物。”少年答道:“是少了一位家人。”

    少年望远处来的白羽化作流光进了造化图,流了滴泪,石头也没说话,小姑娘跑回了柴房,哭的更厉害了,“哪个杀千刀的偷走了我的羽毛,还给我啊,还给我啊!”。

    那个少年咳嗽一声,咳得莫名其妙。他想起那个小姑娘,她可能要负约了,他长啸道:“能不要再给我那些救世主的头衔了,行吗,我渡世人,谁来渡我……”。

    石头看着那个不过十四出头的少年,大声地哭道:“你命好苦,我的命也好苦啊!”

    一个少年指天道:“夜星长明,孤钟长鸣,逝者长冥,唯我无名?”

    一只蝉叫了起来,似在回答他,又似在胡乱添油加醋,又跳在了画卷之上,无名没发现,石头也没发现,唯独造化图闪了闪,一瞬逝。

    “三宝,吃饭了”,

    一妇叫道,一个七岁的孩子手中拿着把木剑,正在砍着天上掉下来的树叶一棵百年大树,树繁叶茂,每天都会掉下来许多叶子,三宝使用木剑不厌其烦一片一片斩断,只要他一醒就会提起木剑,嘴中总会喃喃道一些奇奇怪怪的剑招名字,大部分都是自己创的。

    三宝特别崇拜那提着千秋仙人剑的刘秋千,他也想做一名逍遥剑客,今日却一片叶子都未落下,三宝一脸丧气,正巧母亲叫他吃饭,他便将木剑插在树下。

    这是一颗菩提树,顶上全是菩提子,被叶给挡的看不见,无名诧异天气怎会如此炎热,看到前方一颗古树,参天而立,急忙跑过去避避,刚坐下,一颗菩提落在头上,无名刚说出“菩……”。

    数千颗菩提子落了下来,将无名给砸晕了过去,石头左闪右闪也被砸到,石头大叫“救命啊”。

    此时一个叫三宝的娃拔了根草叼在嘴里,甚是惬意,看着远处的大树,靠近一看,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压住了一个人,那个人只有一只手伸在外面,三宝叹息:“死了吧,埋了吧!”

    一石头突然大叫:“救命啊,我给你钱,大金锭子。”

    三宝循着声音找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那块石头看着男孩伸出了手,石头吐出一块金锭孑,男孩鄙夷道:“你吐坨亮晶的石头,别以为我不知道,钱中间有孔的。”

    石头看着那少年把金锭子给扔了出去,然后吐出来几枚铜钱,少年满意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石头怎么会说话。”

    随后将石头丢到了菩提堆里。石头咬牙切齿:“欺石太甚。”

    远处一头牛吃下了金锭子,那块石头啊一声之后气晕了过去。少年突然想起自己的剑还在那里,偷跑过去,去拔发现被菩提子给砸深了,以他的气力拔不出来,于是慢慢给那无名拔开菩提子。

    无名此时意识又到了梦里,一个男人在颂经书,他看到一只蝉在偷吃灯油,那男子回头,朝他看了一眼,又可能没看到。

    他自顾自的换了一本书读道:“佛道坦坦然,吾系芊芊众生,世人无错,心鬼作恶。”随后将那油上灯芯掐了一丝,嘴角一笑,拂尘一扫。

    梦境散,树下一个孩子,边抽边感慨:“如此俊俏的一少年,给隔壁苓花当丈夫最好了,可惜啊,英年早逝啊。”

    越打越起劲,无名突然睁开眼,吓得那少年又晕了过去,石头大声道:“快快,把我拿起来。”无名拿着那石头,那石头竟是呸呸呸一直吐口水。

    三宝摸着脸上的水,迷迷糊糊醒来,看着眼前男子,咳了两声:“我救了你,问你个问题不过份吧!”

    无名道:“不过份。”

    “这叫什么果子?”

    “菩提。”

    “能吃吗?”

    “不能。”

    “真不能?”

    “你试试”

    “你试”

    “我不吃”

    “我也不吃”

    “你帮我拔剑”

    “好”无名拔出剑,一颗提镶入剑中,怎么也抠不出。

    无名摸了摸下巴,既然有缘,“就叫菩提吧”

    “叫果子”

    “为什么”

    “菩提我不会写,果子我会。”

    “我可以教你写”

    “我不学”

    “果子这名字太俗了,菩提多好听。”

    “你放屁,刘秋千曾说,大道至简,剑也如此,就叫果子。”无名点了点头,低头道:“大道至简。”拱手道:“受教了”。

    三宝伸出手,使了个眼色,无名将那一锭银子给了三宝,三宝咳了咳,背过手去,石头忍不了了,砸晕了三宝,痛敲了三宝一顿,边打边骂“死财迷,我打死你。”无名也只道:“修行之人,不宜太贪恋钱财。”

    绝对不是因为三宝抽他巴掌咒他死而故意不管。三宝醒来,看到无名道:“我好像被人打了。”

    无名说:“树上菩提又砸了一次,这次你被砸中了,我救了你。”三宝笑道:“我请你吃饭吧。”我得报恩。

    无名没有拒绝,三宝拿着那把果子随风舞动,真有那么几分剑客气势,那块石头在无名耳旁说:“虽然不想说,但是这个贪财的货确实是个天生练剑的好苗子。”

    无名看着那个喋喋不休的三宝,扑哧笑了一声,笑自己没有他那般平凡。“你拥有的平淡可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无名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那少年说了句:“以后江湖上报我名字,没人敢动你。”后来他做到了,但这句话只对两人说过,一个人是无名,一个是一名平凡的女子苓花。

    无名随着三宝回了家中,家中的妇人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只可惜听三宝说父亲很早出去为了挣些银钱死在了路上,三宝和母亲单独讲了一会,母亲将家中的肉食都做了来吃,摆了一整桌。

    三宝站在旁边,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无名对着三宝说道:“我不食肉,是在下的错,浪费了这么多肉,我赔些银钱吧。”

    那个妇人笑了笑:“公子,有缘遇见便是缘分,你是我儿的朋友,此番招待是应该的不必如此见外。”

    无名看着三宝,“饿不饿,吃了吧,我吃些素食就好。”三宝母亲对着那公子道:“我去取些椿叶来,味道甚好。”

    “劳烦了。”

    三宝母亲下了些面,往上面加了五片椿叶,说道:“椿树,千年一丈,叶子天生味美尝来,不过啊,这棵树五千年了,你只能一天吃五片,多了便是会变味。”

    “哦,天下奇事倒是不少。”

    无名吃了面,尝过椿叶,甘甜通明吃过便是难忘。

    “味道果真好吃。”

    无名有点不信邪出去摘了一片吃,然后嘴中苦涩无比,“公子,如何?”

    “奇辣无比,不似之前味道,是我傻了。”

    “多喝些水,过一天就好了,有些事不能太过也不能太退后,便是中庸。”

    “无名受教。”

    三宝吃得饱饱的,出了门来,踢了一脚椿树,叶子没掉下来,踢出来一个洞,强大的吸力把三宝吸了进去,无名对着后面妇人道:“我不会让三宝出事的。”

    妇人没说话,淡定的去收拾碗筷,不去看那个洞口。无名也跳了进去,一路上对石头说道:“一定要保护好三宝,不能让他受伤。”“虽然他有点小剑,但是我会原谅他的。”

    到了一个洞中,里面灯火通明,没有惨烈的景象,只有一个少年披金戴银身上穿着绫罗,带着官帽,无名沉默了,石头转过了身:“我不原谅他了。”

    三宝再拔着一把剑,插在土里,用牙咬,无论怎样就是拔不出来,无名坐在旁边看着三宝:“歇会吧。”

    小剑灵从其中而出,“别白费劲了,小财迷带着钱财走吧,此剑与你无缘,我问你个问题,你答对了我跟你走,铸造我的材料有什么?”

    无名看到剑上两字问道“这两个是什么字啊?”

    已经抹去大半的两个字只依稀能看到䒑和并,应是许多年的光景磨去了,无名头上的石头淡淡道:“一王统天下,命令铁匠造开国神剑,取陨铁,浇杏花水,无根之果肉,加在其中,天生生有异香,此四样远不达神剑,”

    无名打断道:“只有三样,”“还有铁匠。”石头道。

    无名噤声,那剑灵问道第五样呢,石头答道:“帝王之血”三宝抱着那把剑爱不释手,将剑抽出鞘,食指碰了一下剑锋,瞬间破了皮,滴了滴血到了剑上,剑灵猛的一颤,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剑灵跪下,“兼并拜见王上”“煎饼这个名字好啊,我最爱吃了。”石头在无名头上说:“是兼并,兼并六国的兼并。”

    “什么,大郎煎饼的煎饼”石头转过身哭了起来,“无名我们走,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死财迷了。”嚎嚎大哭。

    剑灵对三宝说:“王上,您设置的禁制是来得此传承时只可在财富与神剑中选一样。”

    三宝说:“能都要吗?”“不能”三宝将身上的金银绫罗丢了,拿着两把剑。

    石头看到那边小山一样的金银,一口一个金锭子,吃得三宝好不心疼,三宝指着那块石头,剑灵似乎明白三宝的意思道:“王上您曾说只要能进此地便可得传承,并没有限定种族。”

    三宝提着两把剑,两把剑拍了拍,震动之大将传承之地直接震塌,剑灵急忙带着几人出去,睡过一晚后,无名继续向前行去。

    那个叫三宝的少年仍旧每天去斩菩提落下的叶子,煎饼速度快,削铁如泥,那把果子从镶上菩提后便斩不断菩提叶了,三宝乐得用果子丢打那菩提叶,有一次,他用果子拍了下狗屁股,拍出去两里路,那只狗却好像没有任何事情,以后世间多出一个游侠,手持双剑,却是果子用的多,煎饼藏了锋。

    无名发现天上的参宿消失了,出现在了身后,没有再指引他前行,他轻松一口浊气呼出,没有人离去真好,造化图上的老人星闪了闪,又指引着无名向前而去。石头在无名头上打了个饱嗝,嘴道:“那个死财迷这世活得可比上世舒服。”无名道:“哦?”

    石头道:“我不讲,天机不泄,懂吗?”无名笑了。

    那英俊公子脸庞越发分明,眼睛中似天山水般明净。坐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树旁,浅酣了半个时辰。

    五德仙宫重明居,双目灵身慑妖禽,凌霄剑指问修途,遍游天下且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