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寿命转移
“郑翰，这个异象的本质，不是加速衰老！是寿命转移！”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郑翰就明白了许多。
没错，他先前就注意到金阿婆自己也会快速衰老。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夺取自己的寿命。而菜刀、磨刀棒，甚至可能包括郑翰自己身上的衣服，或许也是通过转移其它物品的“寿命”维持存续。
其它物品的腐坏并不是因为什么加速衰老，而是因为它们的寿命转移到了别的东西上！
那么，知道了这些，郑翰现在该怎么办？
“过来！”此时，刘文今对着郑翰大喊，“阳台是安全的！”
安全？
郑翰不及细想，全速朝着阳台冲去。他手中还拿着一只钟表，金阿婆就此无法追上。抵达阳台后，刘文今迅速锁上了阳台的移门，并且用一只钢丝钳将锁头拧至变形，无法再正常打开。
“你哪来的钢丝钳？”郑翰看了刘文今一眼。
“我从你储藏室里拿的——你之前不是把那家伙引到卧室了嘛。”
“你脑子转的倒是快。”
“不废话了，看看这个。”刘文今指了指自己的在阳台地面上画的图。郑翰细细看去，发现这是自己家里的布局图。虽然十分简略，但是可以看出大概的意思。其中，阳台、厨房和储藏室的位置被涂黑，其它则都是留白。
“我涂黑的地方，都是获得了寿命转移的地方。”刘文今指着地图说道，“其它的，卧室、卫生间、餐桌、客厅这些，都是被转移走了寿命的地方。”
“这是你观察出的结果？”郑翰看着刘文今的脸，问道。
“没错。”刘文今点头，“然后，你应该也发现了，钟是个例外。”
“没错，钟并没有被转移走寿命。它们可以让金阿婆停止行动，但自己也会因此损耗寿命。”
刘文今没有回话，他指了指郑翰手里的那个钟表。郑翰低头看去，发现它竟然在迅速褪去锈迹，自行复原。
“看来不止这样。”刘文今低声道，“钟在这个异象里是特殊的存在……或许跟它所在的‘区域’有关。”
郑翰顿了顿，复又看向一门之隔的金阿婆。她反复捶打着玻璃门，玻璃上已经出现了些许裂痕。然而，得不到寿命补充的金阿婆已经老了近十岁。只要能够再拖延一会儿，她很可能就会自行老死。
“你先用这个钟拖住金阿婆。”郑翰说着把钟表塞到刘文今手里，“卧室里还有一个挂钟，没完全腐朽，我去拿过来。两个钟交替着用，可以直接让她没办法行动。”
言毕，郑翰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他家的卧室通过窗户与阳台联通，不用经过金阿婆占据的客厅，也不用走阳台门，直接从阳台翻窗就可以进出卧室。将大半腐朽的挂钟拿到阳台后，它果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当挂钟完全恢复时，刘文今手里的钟表也差不多朽了一大半。郑翰立刻用手里的挂钟顶上，原本的钟表则被刘文今揣进口袋。
每过十余分钟，金阿婆看上去就要衰老近十岁。照这样下去，不出两个小时，她自己就会活活老死。
郑翰手里端着挂钟，看着满脸不甘的金阿婆，自己盘腿坐在地上，看向身旁的刘文今。
“你说，这个异象会怎么结束？”
“我哪知道？”刘文今摇头，“你好歹经历过一次异象，我一次都没经历过呢。”
“我也猜不出来。”
刘文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盯着郑翰：“你是在担心金阿婆？”
“当然。”郑翰耸耸肩，收起挂钟，示意刘文今用钟表顶上，“之前王明就死在异象里了。异象形成的一开始他就死了。”
此言一出，又是沉默。倒不如说，现在本就不是闲聊的好时候。
“这种事情，谁都没办法。”最后，刘文今低声说道。郑翰也只是点点头，回头看向金阿婆。
现在的金阿婆，看上去大概在五十到六十岁中间。再过最多一小时，她就会活活老死。到时候，最显而易见的异象威胁就会解除。
比起王明的那个异象，这个异象看上去似乎要简单太多。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有刘文今协助。如果只有郑翰自己，他很难一边逃避金阿婆的追杀，一边整理信息。而且，刘文今整理的信息也并非尽善尽美。要不是郑翰发现了时钟的效用，光靠刘文今一人也不可能找到对付金阿婆的办法。
两人一起总比一人强。尤其两人还是多年好友，默契与信任都不缺乏。
不多时，衰老的金阿婆就开始摇晃。她的腿脚已经十分老化，无法再支撑这副身体长时间站立。又过了十余分钟。金阿婆一下跌坐到地上，这一摔又造成了附带伤害，她于是露出痛苦的神情。原本融合在她体内的魔方若隐若现，郑翰甚至能看到波纹在她身上涌动。显然，随着作为这个异象核心的金阿婆越发虚弱，异象本身也开始出现不稳定。或许，等到金阿婆老死，异象真的就会自行消失。
单从复杂度来讲，它确实比王明的那个异象简单太多了。
郑翰又瞥了一眼刘文今，他没在看自己。
“文今。”郑翰低声开口。
“什么事？”
“异象结束之后，你立刻出门，以最快速度离开这座楼。越快越好。”
刘文今有些惊讶，他抬头看向郑翰，发现后者神色严肃，于是当即明白过来。
七年好友，加上他野兽般的强大直觉，刘文今怎么可能不知道郑翰要干什么？
“你打算救活金阿婆是吧。”
“我不能看着她死……要不是我留下了这个魔方，她根本不会遭遇这些。”
刘文今扯了扯嘴角。
“那你让我留下来，怎么样？”
“为什么？”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容易找到办法。”
“别胡来。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当然了……那你打算让我看着你去冒险？”
“我……”
“得了吧，我都已经掺和到这种事里了。”刘文今笑着摇摇头，“你也别想着让我走了，我能不能走掉还是两说呢。”
郑翰看着刘文今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他，只得无奈点头。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郑翰就明白了许多。
没错，他先前就注意到金阿婆自己也会快速衰老。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夺取自己的寿命。而菜刀、磨刀棒，甚至可能包括郑翰自己身上的衣服，或许也是通过转移其它物品的“寿命”维持存续。
其它物品的腐坏并不是因为什么加速衰老，而是因为它们的寿命转移到了别的东西上！
那么，知道了这些，郑翰现在该怎么办？
“过来！”此时，刘文今对着郑翰大喊，“阳台是安全的！”
安全？
郑翰不及细想，全速朝着阳台冲去。他手中还拿着一只钟表，金阿婆就此无法追上。抵达阳台后，刘文今迅速锁上了阳台的移门，并且用一只钢丝钳将锁头拧至变形，无法再正常打开。
“你哪来的钢丝钳？”郑翰看了刘文今一眼。
“我从你储藏室里拿的——你之前不是把那家伙引到卧室了嘛。”
“你脑子转的倒是快。”
“不废话了，看看这个。”刘文今指了指自己的在阳台地面上画的图。郑翰细细看去，发现这是自己家里的布局图。虽然十分简略，但是可以看出大概的意思。其中，阳台、厨房和储藏室的位置被涂黑，其它则都是留白。
“我涂黑的地方，都是获得了寿命转移的地方。”刘文今指着地图说道，“其它的，卧室、卫生间、餐桌、客厅这些，都是被转移走了寿命的地方。”
“这是你观察出的结果？”郑翰看着刘文今的脸，问道。
“没错。”刘文今点头，“然后，你应该也发现了，钟是个例外。”
“没错，钟并没有被转移走寿命。它们可以让金阿婆停止行动，但自己也会因此损耗寿命。”
刘文今没有回话，他指了指郑翰手里的那个钟表。郑翰低头看去，发现它竟然在迅速褪去锈迹，自行复原。
“看来不止这样。”刘文今低声道，“钟在这个异象里是特殊的存在……或许跟它所在的‘区域’有关。”
郑翰顿了顿，复又看向一门之隔的金阿婆。她反复捶打着玻璃门，玻璃上已经出现了些许裂痕。然而，得不到寿命补充的金阿婆已经老了近十岁。只要能够再拖延一会儿，她很可能就会自行老死。
“你先用这个钟拖住金阿婆。”郑翰说着把钟表塞到刘文今手里，“卧室里还有一个挂钟，没完全腐朽，我去拿过来。两个钟交替着用，可以直接让她没办法行动。”
言毕，郑翰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他家的卧室通过窗户与阳台联通，不用经过金阿婆占据的客厅，也不用走阳台门，直接从阳台翻窗就可以进出卧室。将大半腐朽的挂钟拿到阳台后，它果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当挂钟完全恢复时，刘文今手里的钟表也差不多朽了一大半。郑翰立刻用手里的挂钟顶上，原本的钟表则被刘文今揣进口袋。
每过十余分钟，金阿婆看上去就要衰老近十岁。照这样下去，不出两个小时，她自己就会活活老死。
郑翰手里端着挂钟，看着满脸不甘的金阿婆，自己盘腿坐在地上，看向身旁的刘文今。
“你说，这个异象会怎么结束？”
“我哪知道？”刘文今摇头，“你好歹经历过一次异象，我一次都没经历过呢。”
“我也猜不出来。”
刘文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盯着郑翰：“你是在担心金阿婆？”
“当然。”郑翰耸耸肩，收起挂钟，示意刘文今用钟表顶上，“之前王明就死在异象里了。异象形成的一开始他就死了。”
此言一出，又是沉默。倒不如说，现在本就不是闲聊的好时候。
“这种事情，谁都没办法。”最后，刘文今低声说道。郑翰也只是点点头，回头看向金阿婆。
现在的金阿婆，看上去大概在五十到六十岁中间。再过最多一小时，她就会活活老死。到时候，最显而易见的异象威胁就会解除。
比起王明的那个异象，这个异象看上去似乎要简单太多。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有刘文今协助。如果只有郑翰自己，他很难一边逃避金阿婆的追杀，一边整理信息。而且，刘文今整理的信息也并非尽善尽美。要不是郑翰发现了时钟的效用，光靠刘文今一人也不可能找到对付金阿婆的办法。
两人一起总比一人强。尤其两人还是多年好友，默契与信任都不缺乏。
不多时，衰老的金阿婆就开始摇晃。她的腿脚已经十分老化，无法再支撑这副身体长时间站立。又过了十余分钟。金阿婆一下跌坐到地上，这一摔又造成了附带伤害，她于是露出痛苦的神情。原本融合在她体内的魔方若隐若现，郑翰甚至能看到波纹在她身上涌动。显然，随着作为这个异象核心的金阿婆越发虚弱，异象本身也开始出现不稳定。或许，等到金阿婆老死，异象真的就会自行消失。
单从复杂度来讲，它确实比王明的那个异象简单太多了。
郑翰又瞥了一眼刘文今，他没在看自己。
“文今。”郑翰低声开口。
“什么事？”
“异象结束之后，你立刻出门，以最快速度离开这座楼。越快越好。”
刘文今有些惊讶，他抬头看向郑翰，发现后者神色严肃，于是当即明白过来。
七年好友，加上他野兽般的强大直觉，刘文今怎么可能不知道郑翰要干什么？
“你打算救活金阿婆是吧。”
“我不能看着她死……要不是我留下了这个魔方，她根本不会遭遇这些。”
刘文今扯了扯嘴角。
“那你让我留下来，怎么样？”
“为什么？”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容易找到办法。”
“别胡来。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当然了……那你打算让我看着你去冒险？”
“我……”
“得了吧，我都已经掺和到这种事里了。”刘文今笑着摇摇头，“你也别想着让我走了，我能不能走掉还是两说呢。”
郑翰看着刘文今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说服他，只得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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