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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皇子求学

    李叶睡得很香甜,没有浪费他那壶七百文的果酒。

    丝毫不知道有人正在谋划他。

    也无人寻他,王皇后以为他在景泰帝处,而景泰帝却以为他在王后处。

    直至第二天天蒙蒙亮,红杏叫醒了,才迷迷糊糊不愿意起来。

    一路睡眼蒙松,闭着眼睛跟失了魂似的,任由人拉着,往景泰帝去。他要跟景泰帝一起去早朝。

    这是先前说好的,容不得李叶拒绝。

    路上,红杏悄悄塞给李叶一块金牌。小声地告诉他说道,这个牌子真好使。莫说是嬷嬷了。就连后宫的嫔妃看到她拿着这块牌子,也比往日里,让了三分。

    李叶霎时间清醒了过来。手揣着金牌。缓缓不安地向前走去。

    景泰帝要比李叶想象的,起的还要早些,他去的时候,景泰帝正在吃饭。

    拒绝了景泰帝的早饭邀请,四处琢磨着景泰帝的住处。终于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把金牌丢了过去。

    李叶心想,如果景泰帝发现金牌丢了的话,仔细找找,一定能找到,如果他没发现金牌丢了,下次他还可以拿走继续用。

    景泰帝吃饭很快。不一会儿,就要上朝。自从景泰帝的眼睛看不见之后,他总是喜欢,比往日里去的早一些,坐在大殿上,静静地等待着群臣觐见。

    早朝,比他想象的还要无聊。

    “启奏陛下凤南郡大旱,其郡守官祈求开仓放粮。”

    景泰帝坐在龙椅上,缓缓道。“与它放粮”。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随后,又有一大臣禀报道。“陛下。四河郡今年雨水过多。可能会影响庄稼收成。郡守禀报,请求免除些春季税收。”

    景泰帝道。“与他免税”。

    这些都是提前商量好的。

    挨个来,不会出现争相发言的情况。

    在朝堂上如若出现众人争执不休的场面,除了突发的大事件,那就剩下党争。

    一般出现党争,只会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皇帝快完蛋了,要么是国家快完蛋了。鲜少有那种斩杀权臣,振兴国家的情况。

    众人有条不紊的禀告着皇帝,各地的报上来的奏折,这些都是走过场。

    真正的事,是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李叶无趣的坐在景泰帝旁边,翻看案桌上奏折。其实也很无聊,都是一些废话。

    比如,问安的奏折。常常都是废话连篇,“一句陛下您好吗?”他们非得用十几甚至几十句,来彰显自己的文采,李叶看得十分头疼。很少有些实事。

    很快,今日朝堂的奏对就已完成。大太监何五,像往常一样。大声吟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人。

    “禀陛下,臣这几日,常听闻,殿下乃天生圣人,生而知之,天赋异禀,此乃是上天赐予我大秦祥瑞,臣为陛下贺,为大秦贺”。说罢,跪伏倒地。高呼“大秦万年,陛下万年。”

    一阵山呼之后。

    继续说道:“如此璞玉不入学,岂不浪费其天赋乎?臣愿举荐。大儒薄东来,教导皇子。”

    景泰帝面色无常,看不出喜怒,也不说话。

    李叶却忍不住站出来道:“不知哪位是薄东来先生?”

    堂下一人站出,“在下不才正是,薄东来。”

    李叶又问道,“听闻先生大才,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臣饱读诗书,不敢说学富五车,星象八卦,亦有所及,不知殿下,意向何处?

    “孤读《庄子集释》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甚为不解望先生解惑。”

    儒家众人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李叶会刁难薄东来,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甚至拒不拜师。

    儒家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却没想到,李叶竟然提出如此简单的问题,莫说在场的都是饱读诗书的学者?

    就是随便到外面的学堂里,找一读过三五年书的学子都能给李叶解释个一二三。

    众人莫不以为李叶这么想拜师儒学。

    这是否是皇帝的意思想?

    独尊儒术?似乎垂手可得。

    就连景泰帝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李叶。

    薄东来笑着给李叶仔仔细细的讲解了一番,又反举几个眼光短浅的小故事。

    一时之间赢得满堂喝彩。

    最后薄东来,语重心长的望着李叶说道:“做人最重要的是眼光要长远,切勿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好”李叶带起头来拍手叫好。

    “先生果真大才,一解叶心中困惑许久的问题。”

    而此刻薄东来却皱起眉头。这真的是传闻中的天生圣人,生而知之吗?

    怎么感觉连平常的孩子都不如?这种问题还会困惑许久,不过有个皇子的身份,也不算辱抹了他,权当是给皇室一个面子。薄东来心想着。

    “先生刚问,叶想学什么?经过先生的点拨之后,叶想明白了。叶要学长生之道。”

    “夏虫之所以不可语冰,就是因为他活的太短,连冬天都看不见,所以不知冰为何物?

    如果活得足够久,我就可以积累足够多的学识,见足够多的人,去足够多的地方。这些只有活得久,才能做得到,望先生不吝赐教我长生之道也。”

    李叶站在薄东来面前,很认真得说道。

    李叶话音刚落。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长生之道?自古以来,求长生者而不能也,数不胜数。

    人人都说见过神仙,却不见长生者。

    薄东来一介儒生,又岂能会长生之术?

    薄东来涨红了脸,怒道:“竖子无礼,安敢欺我?”

    “先生何必动怒,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不会也很正常,叶在另寻他人便是。等叶学会了,一定不吝所学,教与先生。”李叶好心的安慰道。

    景泰帝的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薄东来指着李叶“你你你...”

    一口气没回过来,竟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众人手忙脚乱把薄东来送去太医院。

    景泰帝坐在龙椅上,很是生气道:“逆子,你还不快给我上来?等薄先生醒了,你就去给我道歉,好好反思。”

    此闹剧之后,景泰帝有心下朝可右相却还不死心,站出班列道:“敢问殿下?除却长生之道,殿下可还想学些别的什么?”

    李叶腆着小脸害羞的说道:“想学的多了,可最想学一剑。”

    右相眉毛一挑,剑法?

    君子六艺当有剑法。

    可接下来李叶的话让他差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胡子扯了下来。

    “我想学一剑,可搬山,倒海。镇月,开天。”

    “啪”景泰帝一巴掌拍在李叶的后脑勺道:“好好说话。”

    李叶不满的看了一眼景泰帝。你这是想让我拜师呢?还是不想让我拜师呢?

    李叶沉思一会,郑重道:“我观日生日落,潮涨潮息,四季变化,各有各的道理,春生,夏耕,秋收,冬藏。”

    “这天地间似有法则,唔欲学法,精研天地之奥妙。”

    右相瞬间歇了气,站在那怔怔的不说话。

    “竖子无礼,右相大人提学后进,孺子安敢如此欺人?”

    李叶不高兴了,他本老老实实地坐在龙椅之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奏章。一个字也没有说。

    是右相先跳出来说,要给他安排个师傅,哪知那老师学艺不精,自愧不如,羞的装昏跑了,右相问他想学什么,他也只是如实回答,现在怎么无礼,就欺人太甚了。

    “你是谁?”李叶问道。

    “某礼部尚书周齐。”

    “原来是你。”李叶指着堂下人说道。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齐是也,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李叶装模作样从案牍上众多奏本中翻出一本。

    “周羽可是你的儿子?这里有本奏折,说你儿子在咸阳城中,骗吃骗喝,以势欺人,敲诈钱财,其咸阳令摄于你礼部尚书的威风,敢怒不敢言。更加不敢管。敢问你的儿子有礼乎?”

    说罢李叶怒急,把奏章。一下扔了出去。

    李叶在赌,周齐绝对不敢去捡。

    当然李叶赌对了,根本没有这奏折,何人会因为这种小事去弹劾当朝礼部尚书?

    谁家还没个败家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要不涉及到各家的利益,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这种事一旦拿到台面上,景泰帝就不得不处理了。最终,周齐被罚禁足一月,在家好好教导其子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