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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结束

    李叶一下拿下朝廷两大部门。

    户部与礼部这是儒家在朝堂上人数最多的两大部门。

    这一下,儒家损失惨重。

    李叶有言,但凡招供三人者,可免子孙后代一人死刑。

    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往日那些同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下了朝之后,李叶走了,可众大臣却未走,直接跪在景泰帝宫门前,要请见景泰帝。

    谯郡粮仓亏空,诛杀郡守即可,现朝廷两大部门直接被拿下。

    朝廷已无法正常运转。恳请陛下出来做主,切不可让殿下胡闹。

    而咸阳城内也没闲着,禁军到处抄家拿人。

    景泰帝没有理会群臣,第一时间召唤了李叶。

    “动作太大了,这样不好。

    有证据也不行,政治从不是赶紧杀绝,而是利益交换。”

    你这样,在朝堂上,待不下去。”

    景泰帝批评李叶道。

    政治是利益交换,李叶不懂政治,他只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两千多万石的粮食都能用利益交换,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换的呢?

    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在朝堂待下去,这件事了,估计就要离开咸阳了。

    李叶并没有否定景泰帝的话,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而景泰帝也只说了这一番话,就让李叶离去,并未下令释放那些人。

    众人求见景泰帝未果,纷纷离去,却也并未死心。

    拉上咸阳城众多儒生,静坐咸阳宫。

    关在天牢中的犯人,还没招供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禁军抄家时,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何安拿着几封书信找到李叶道:“这是阴阳家的标记,是在两个户部官员家中查到的。”

    何安道:“那两人所知消息甚少,只是被如被阴阳家抓住了把柄。

    不得已为他们做事,并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阴阳家与他们向来是单线联系。

    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联系他们。

    上次刺伤齐乐的刺客也在那二人家中发现,可惜自杀了。”

    不过信中的消息也十分有用。

    直接暴露出户部官员与谯郡有勾结,倒卖粮食。

    也证实了,谯郡的粮食运往了匈奴。

    这一切都是阴阳家所为。

    看的是李叶连连乍舌:“阴阳家,这是何故?

    为何要资助匈奴?当年武帝,又为何要驱逐阴阳家,最后又是屠杀?这其中有太多的谜团。

    在天牢之中,也有人不断攀咬。

    直接参与谯郡空仓案,涉案已达137人。

    当李叶抓到500多人,被景泰帝叫停。

    “父皇,这是何意”?查处下去,阴阳家当无迹可遁。”

    景泰帝摇头,拿出一堆奏折道:“你且看这些。”

    李叶打开奏折,发现都是一些郡守郡蔚县令的请辞。

    “这些是?”李叶问道

    景泰帝道:“这都是天下儒家官员递来的辞呈,陆陆续续还有很多。”

    儒家势大,即使在朝堂被李叶接连打击,在地方上却不受影响。

    各郡守、县令、县尉,大都是儒家推荐而上或跟儒家有关系的人。

    如若这些人纷纷辞职,或者撂挑子不干,大秦瞬间就会陷入一片混乱。

    景泰帝不得已叫停李叶。

    李叶也没有想到儒家还会来这一手?

    不得已李叶只得停手。

    几个月未露面的景泰帝临朝了,众大臣哭诉,表达对景泰帝的思念。

    最终,谯郡粮仓案由景泰帝拍案定夺。

    儒家凑齐500万石粮食补充谯郡,不得扰乱市场粮价。

    又用儒者免税的法令换得,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一众官员。

    只杀了几个直接参与的罪行巨大。

    与李叶心中所想,差距甚大。

    咸阳大牢中,乌然躺在干草堆上,翘着二郎腿,说不出的自在。

    “这咸阳大牢待的如何。”

    一个老者看着怡然自得的乌然道。

    “还不错,就是伙食差了点。”

    乌然头也不抬的说道,他自然是知道谁来了。

    秦墨现任巨子,已不是第一次来此。

    乌然早已从开始的愤怒变得坦然。

    “老不死的,你又是来看我笑话的么?”乌然不以为然道。

    “非也非也,老朽来此,是想送你一场机缘。”

    “呵呵”乌然冷笑道。

    老者也不在意道:“墨家分开太久了,老朽愿将这秦墨巨子,之位传于你,合二为一。”

    乌然征了一下,很快又晃起了二郎腿。

    “老不死的,你觉得我会信?有什么算计一并说出来吧!”

    老者摇摇头道:“我秦墨自入秦开始,助始皇帝统一天下,就一直备受打压,皇室虽明面上不停的为我墨家发声。却未我墨家做过任何,任由儒家打压。”

    “如今秦墨,只剩我师徒三人,败亡是早晚的事。”

    “今我观秦国恐有巨变,可这变局在哪,老朽却一直没看出来。”

    如今的墨者,失一人,便少一人。

    不在册的墨者,只于你一人。

    我墨家传承万不可断,我将秦墨巨子一并传于你,待将来,与我墨家之名传于天下。”

    乌然一下跳起来道:“老不死的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老者从怀中拿出一本羊皮册道:“这是我秦墨多年来的研究成果。”

    “你拿着它,任何人做了天下,靠它,都会有我墨家一席之地。”

    “当兼爱,非攻,节用,明鬼,天志,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万不可在弄什么侠义。”

    乌然接过老者递来的羊皮卷打开一看,不像是假的。

    “先前乌然只想一统墨家,借助侠义之名,网络人心。”

    “往后自是不会,你的徒弟呢?可否需要某一并带走?”

    老者摇头道:“变局将至,他们已在局中,逃不掉的。”

    “秦军刚扫荡过,西垂之地,你可去那等待机缘。”

    乌然对着老者拜倒,揣着羊皮卷,走出咸阳大牢。

    国子监的祭酒,心若庞然的向咸阳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