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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拾陆章 天门谣

    圣历五七五年,天下大乱,有明圣朝的皇城上京,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正打的如火如荼。这是一场兄弟相残的惨剧,一场忠奸对决的较量,一场神魔争锋的厮杀。

    在这场血战中,有明圣朝的神君,高坐龙椅,冷眼注视着他最爱的弟子,也就是战神纪纲。纪纲是战神战团的统帅,他曾经是神君最信赖的大将,也是圣朝最无双的英雄。但他却被九幽四柱神所迷惑,背叛了神君和圣朝,带领自己的铁骑和其他反叛的部队发起了淄刚之乱,誓要推翻神君的江山。

    叛军浴血奋战,沿途攻破了无数城池,终于杀到了上京城门,与神君的禁军展开了生死决战。在紫荆城外,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在紫荆城内,宫阙飞砖,火光冲天,在上京城上空,飞船飞剑,雷霆万钧。整个中土都成了一片人间地狱,无数鲜活的生命在这场战争中化为灰烬。

    在这场浩劫中,纪纲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他带着自己的铁血精英冲进了宫殿之中,试图取神君的首级。而神君则在宫殿最深处静静地等着他的到来,他知道这是一场必然的对决,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神话的终章。

    纪纲走进了太和殿,他看到了神君端坐在一个巨大而神秘的,咆哮着喷出白雾的铁兽上,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椅。龙椅是神君用来照亮黑暗诡异的气海、掌控整个圣朝传音玉与远望仪的关键——白日天灵塔的核心。只有通过龙椅,神君才能将自己无上而神圣的道注入到气海之中,在茫茫的黑海之上燃起一团火焰,照亮着圣朝百姓的前路。

    但龙椅也是一个极其邪恶而危险的铁兽,它需要不断地吞噬魂魄力量来维持生命。每天都有无数苦民被拉上太和殿,在龙椅下作为食物,在惨叫和绝望中死去。而神君也必须时刻保持心神不乱,不能松懈,否则龙椅就会暴走,天灵塔就会坍塌,整个圣朝就会陷入黑暗和混乱。

    纪纲看着神君,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和仇恨,他认为神君是一个独裁而残暴的魔王,他用虚伪和诡计来操纵圣朝,他用屠杀和剥削来维系秩序,他用科技和逻辑来抹杀一切奇幻和超凡的存在。纪纲认为自己是一个英勇而正义的反抗者,他要揭露神君的虚伪和诡计,他要解救圣朝子民受到的屠杀和剥削,他要领受九幽四柱神的馈赠和引导。

    纪纲挥舞着他的宝剑斩天刀,这是一把来自异形化的格物院奇珍,经过九幽四柱神的祝福而变得更加锐利和邪气。他向神君杀去,大声喝道:“老鬼,你的末日已经到了!我要为你所造下的罪孽让你偿命!我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神之威力!”

    神君的心中充满了哀痛和慈悲,他知道纪纲是被九幽四柱神所迷惑,被邪恶力量所侵染,被黑暗欲望所驱动。他知道纪纲已经不是他曾经的徒弟,而是一个背叛者,一个仇敌,一个恶魔。但他仍然爱着纪纲,他仍然念着纪纲。他不想杀死纪纲,他想救赎纪纲。

    但是他无路可走。神君起身了,他取下了龙椅上连着天灵塔的冠冕。他举起了他的兵器“白日”,这是一把由白日这个意境本身铸造出来的神兵,它能够放出刺眼而炽热的光辉,它能够斩断一切来自九幽的黑暗和邪恶。他向纪纲走去,淡淡地说道:“娃啊,你已经失去了自己!我要为你所遭受的诱惑和磨难给你解脱!我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师父之情!”

    两人相距只有几步之遥,忽然天地变色,龙椅上爆发出了一阵剧烈而混乱的能量波动,它像是一只无形的魔爪,将两人分别推开了一大截。原来,龙椅上连着天灵塔的冠冕被取下后,龙椅就开始疯狂,它不再听从神君的命令,而是开始任意地释放出自己内部蕴藏的能量。

    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危机。对于神君,如果龙椅完全失控,天灵塔上那冷漠的白日就会消失,整个圣朝就会陷入黑暗和混乱之中。而对于纪纲来说,如果龙椅完全失控,神君就会失去掌控天灵塔的能力,整个圣朝就会陷入难以穿越气海的绝境,他的叛军也会失去追杀神君的机会。

    两人都感受到了危机的紧迫,他们都不想让命运决定他们的结局,他们都想要亲手结束这场对决。他们都重新稳住了身形,他们都重新激发了斗志,他们都重新向对方杀将了过去。

    在龙椅的前面,两人终于碰撞了。

    纪纲怒吼一声,挥动手中的链锯刀,向神君劈去。他的声音震天动地,他的刀光冲天而起。

    “老鬼,你知道吗,愤怒,是人在面对恐惧时的赞歌,是勇气的母亲!”

    神君不动声色,举起手中的白日剑,迎上他的一刀。他的眼神冷静如水,他的剑光灼灼如日。

    “娃啊,你知道吗,愤怒,是无能者在面对恐惧时滋生的懦弱!是堕落的前兆!”

    刀剑相交,两人之间爆发出一阵狂风暴雨。太和殿内外,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

    纪纲不甘示弱,右手变成了利爪,左手用刀架住剑,向神君抓去。他的爪子锋利如钢,他的刀锋邪恶如魔。

    “老鬼,你知道吗,诡计,是人在对抗困局时的努力,是智慧的体现!”

    神君不为所动,左手放开剑,右手出现了一面光盾,挡住了他的一爪。他的盾牢固如山,他的剑正直如道。

    “娃啊,你知道吗,诡计,是阴谋者在躲避困局时施展的手段!是背叛的征兆!”

    纪纲见神君防守无懈可击,收回爪子,拔出腰间的火炮。

    “老鬼,你知道吗,腐烂,是人在接受死亡后的新生,是生命的证明!”

    神君见纪纲攻势凶猛,抬起剑架住火炮。

    “娃啊,你知道吗,腐烂,是无知者在拒绝死亡时逃避的无奈!是败坏的开始!”

    纪纲按下扳机,一颗紫色弹丸从火炮中射出。它速度快如闪电,它目标准如神算。它直奔神君的头颅而去。

    神君挥动剑尖,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它圆润美如月亮,它力量强如钢铁。它将紫色弹丸挡了回去。

    纪纲从火炮中取出另一颗弹丸,它形状奇异如异形所造之物,它气息诡异如九幽所赐之物。

    神君眼睛一凝,从剑身中抽出一根剑芒。它纤细锋利如白日之概念所化之物,它光芒灼热如太阳之本质所显之物。

    “老鬼,你知道吗,色欲,是人在面对孤独时的慰藉,是情感的源泉!”

    “娃啊,你知道吗,色欲,是贪婪者在浸入孤独时沉溺的迷惑!是堕落的诱惑!”

    纪纲将弹丸放入火炮中,对准神君的心脏。

    神君将剑芒握在手中,对准纪纲的眼睛。

    两人同时扣下了扳机和剑柄。

    两人同时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老鬼,你死定了!”

    “娃啊,你活不了!”

    两人同时发出了最后的攻击。

    紫色弹丸和白日剑芒,在空中相遇了。

    纪纲的一枪被神君的大盾挡住,火光和烟尘将两人的身影遮蔽。他们都知道这样下去没有胜负,他们都舍弃了其他的兵器,他们都紧握了自己最爱的武器。羌被两人的气势所震飞,两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尽的虚空之中。

    在那一刻,天地为之失色,时空为之扭曲,真实为之崩溃。

    在那一刻,两人都窥见了对方的心灵。纪纲看到了神君的哀痛和慈悲,神君看到了纪纲的怒火和仇恨。纪纲看到了神君高高在上的理想和牺牲,神君看到了纪纲深深受伤的诱惑和磨难。

    在那一刻,两人都体验了对方的力量。纪纲感受到了神君无上而神圣的精神力量,神君感受到了纪纲无畏而魔性的物理力量。纪纲感受到了神君灼灼而炽热的光芒,神君感受到了纪纲幽幽而邪恶的黑暗。

    在那一刻,两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纪纲选择了背叛和反抗,他要杀死自己最爱的师父。神君选择了原谅和拯救,他要救赎自己最爱的徒弟。纪纲选择了杀死和毁灭,他要让整个圣朝陷入黑暗和混乱。神君选择了活下去和重建,他要让整个圣朝重见光明和秩序。纪纲选择了堕落和腐烂,他要成为九幽的傀儡和代言人。神君选择了希望和未来,他要成为白日天灵塔的守护者和领导者。

    那一刻,两人的心声,如同两把利剑,相互刺破了对方的胸膛。纪纲的心声,是一声怒吼,是一声诅咒,是一声挑战。他的怒吼,震动了天地,他的诅咒,惊动了鬼神,他的挑战,决定了生死。神君的心声,是一声叹息,是一声祈祷,是一声告别。他的叹息,流露了悲哀,他的祈祷,表达了怜悯,他的告别,宣告了结局。

    那一刻,两人的攻击,如同两道闪电,相互撕裂了对方的灵魂。纪纲的攻击,是一剑斩天刀,是一剑刺心刀,是一剑杀神刀。他的斩天刀,无物不破,他的刺心刀,无人不伤,他的杀神刀,无神不灭。神君的攻击,是一剑白日,是一剑照魂剑,是一剑救魔剑。他的白日剑,光芒万丈,他的照魂剑,灵魂明亮,他的救魔剑,魔性清净。

    那一刻,两人的极限,如同两座高山,相互压迫了对方的气息。纪纲的极限,是一身魔力,是一身战力,是一身杀力。他的魔力,来自九幽四柱神的赐福,他的战力,来自战神战团的训练,他的杀力,来自自己的愤怒和憎恨。神君的极限,是一身道力,是一身统治力,是一身爱力。他的道力,来自自己对圣朝和中土的理想和牺牲,他的统治力,来自自己对龙椅和天灵塔的控制和维护,他的爱力,来自自己对纪纲和所有生灵的原谅和拯救。

    在那一刻,两人都了却了自己的心愿。纪纲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神君刺成了重伤。神君用尽了最后一点温情,将纪纲送上了黄泉。

    在那一刻,两人都改写了历史。纪纲的死让叛军群龙无首,让九幽四柱神失去了棋子,让黑暗和邪恶失去了依靠。神君的伤让圣朝无所适从,让天灵塔失去了主宰,让光明和正义失去了引路人。

    在那一刻,两人都成就了传奇。纪纲的名字永远被诅咒和埋没,神君的名字永远被赞颂和铭记。纪纲的故事被掩盖和歪曲,神君的故事被流传和崇拜。纪纲的形象被丑化和诋毁,神君的形象被美化和尊敬。

    那一刻,纪纲消失了。他的身体,倒在龙椅前,如同一具废弃的傀儡。他的灵魂,飘向亚空间中,如同一片落叶。他的剑,掉在地上,如同一把废铁。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如同一双鱼眼。他的血,流淌出来,如同一滩脏水。他的泪水,滴落下来,如同一颗珍珠。

    那一刻,神君,拖着残破的身躯,坐上了龙椅,而白日依旧,但他却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锁链锁住了他的肉体,他的灵魂被囚禁在了纪念堂。

    没有人知道真相。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明白。